死囚禁乐园-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年轻人也是畏惧的,但他却没有退却,在短暂躲避了一下他的目光后,反而鼓足勇气回视他。
谢东行没有再说什么,搜走他们的身份信息后,又朝他们的脑袋各开了一枪,鲜血脑浆迸出。
那些人看到他这一举动,均是吓了一跳,纷纷朝后躲避,看向谢东行的眼神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谢东行抓住年轻人的胳膊,朝队员那里推去,那人反抗了一下没能挣脱。
“看住他。”谢东行吩咐,随后对其余人道,“我们现在准备去总控制室,你们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一个四五岁样子的小男孩从人堆里走了出来,走到雷烈面前天真无邪地望着他:“你真的有巧克力吗?”
雷烈蹲□子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到男孩手里:“送给你了。”
男孩兴奋道:“谢谢叔叔。”
雷烈脸一沉:“要叫哥哥。”
男孩明显对哥哥这个称呼表示质疑,但还是乖巧地说:“谢谢哥哥……”
“真乖。”雷烈摸了摸他的额头。
男孩开心地举着巧克力,朝一个女人跑去:“妈妈,我有巧克力了。”
顺着男孩看去,雷烈看到了他的妈妈,眼中闪过一道异色。这个女人看上去有些古怪,脸色白得不像一个活人,简直和死尸没有什么两样。
女人抱住男孩,挤出了一个笑容,当她注意到异样的目光是下意识地朝后躲了躲。
谢东行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了所处的位置:“我们得往回走,然后往右走就能到总控室。到了那里大家休整一下,核对一□份。”
龙牙队员们把幸存者护在中间,朝总控室方向去。
雷烈缓了缓脚步,和谢东行走到了一起。
“那个女人……”雷烈开了个头,没有继续说。
“嗯。”谢东行也发现了异样,“之前见过类似的吗?”
“没有。”
谢东行朝那女人的背影望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安全抵达了总控室,这里也同样是空洞洞一片黑暗。
总控室并不算大,电脑占据了小半间屋子,整一面墙上都是屏幕,还有几张舒服的椅子。正常情况下,从这里可以监控整座监狱,和岛屿上的大部分地区,但现在都是黑的。这也是谢东行来控制室的目的之一,希望能从监控设备迅速找到幸存者。
似乎没有丧尸来过这里,可能是总控室也是由中心电脑控制的缘故,一般人都无法打开房门,干干净净得好像只是狱警们偷懒去喝酒了。
龙牙队员们检查了控制室,仍然无法启动电力装置,只是打开了几盏幽暗的应急灯,他们尝试开启电脑但没有成功,应急电力只能保持核心部分低速运行,做不了任何事,无法监控监狱,更不能对外通讯,“没有电开不了,必须得去修,电力系统在地下室。”唐炎飞向谢东行汇报。
“难道你们没有其他办法联系什么总部吗?”孙孝贤用枪在电脑上东戳西戳。
谢东行冷冷喝道:“别碰这里的东西。”
孙孝贤嘀咕:“有什么了不起的。”
“把他们都带出去。”谢东行下令道,“准备一下,小兵带一半人跟我去地下室,海豚留守这里。”
“是!”林君代号小兵,唐炎飞代号海豚,他们简洁明了地回答。
“在此之前……”谢东行顿了顿道,“还有件事必须得处理一下。”
那七个幸存者被安置在了隔壁一间休息室里,龙牙队里的队医正在给他们做身体检查。当谢东行来的时候,在接受检查的正是那个大男孩。
“情况怎么样?”谢东行问道。
队医仇云峰,代号啄木鸟,指了指右手边:“那些人做过检查了,从表面上看都没事。”又指了指左手边,“还有他们两个。”
谢东行看了看,左边是那个奇怪的女人和她的儿子,右边是其余人。
大男孩看到谢东行,迫不及待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回我的枪?”
“那不是你的枪。”
“为什么那些人渣都可以拿枪,我不行?”他指着雷烈、孙孝贤等人,表情狠戾。
听到这句话的孙孝贤当即瞪着眼睛向他走来,但是被叶芒拦住。
雷烈不怒反笑,摸着下巴看戏似的看着他。
谢东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问及名字,大男孩表情扭曲了一下,迟疑了半天还是说:“阮堂。”
“噗哈哈哈!”孙孝贤过分夸张地笑话他,像是在报复,“软糖?是臭石头吧?自以为是的小屁孩!”
阮堂一激就怒,猛地跳下桌子,可身上忽然一重,再也动弹不了半分,是谢东行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么阮堂。”谢东行扣着他的肩膀把他抓回原处,“你为什么来这里?”
虽然不情愿,但他还是说道:“来看我爸爸。”
“一个人?”
“一个人。”
“那么你爸爸呢?”
“他死了,大概现在已经变成丧尸了,不知道游荡在什么地方,随时会被人爆头。”他说这句话时语调轻松得好像在说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他爸爸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的。”旁边一个人插嘴道,“那时候有好几个丧尸追着我们,他让我们先走,结果他自己却没能走脱。”
阮堂低头沉默不语。
那人继续道:“那把枪就是他爸爸的。”
谢东行了然,对阮堂道:“我会把枪还给你的,但是你要向我保证……”
“枪跟他没关系!”阮堂怒吼了一声,呼吸变得急促,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那枪我不要了!”
“你爸爸不会白死的,他是个好警察。”
“好警察?”阮堂冷笑,“他怎么不早点死,那我就不用来这里看他了,就不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还好他死了,再也没人逼我去考什么警校!”
“我想你爸爸是想你继承他的意志?”
“傻瓜一样呆在这监狱里?他和这群杀人犯有什么两样?”阮堂推开仇云峰,“行了,别检查了,我有没有事我会不知道吗?”
谢东行歪了歪头,明白他和他爸爸的关系并不融洽。“阮堂,你得明白,我是来救你们的,我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不要有抵触情绪。”
“与你们合作?就凭你们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发话的是仇云峰,“我们的确四肢发达,但是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头脑简单了?我们队长的学历可是博士加双硕士,而我也是医学博士出生。”
一旁帮忙的龙牙队员田卢珂忍不住揶揄他:“你倒是到哪都不忘炫耀你这个医学博士的头衔。”
“那当然。”仇云峰得意道,“我可是我们队长外学历最高的。”
阮堂诧异地看着谢东行:“你是学什么的?”
“电子工程和生命科学。”
阮堂的眼神有了些变化,低头沉思。
“起来,下一个。”仇云峰说道,示意那个女人过来。
阮堂经过谢东行身边时,特意瞥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其余人那里,垂头丧气地坐下。
谢东行回到门口,他要等所有人都检查过确信没有问题后,再去修理供电。
“电子工程和生命科学?你可真闲。”雷烈凑了过来,用戏谑的口吻说道。
谢东行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个女人身上,嘴上道:“没有任务的日子很无聊。”
“你不是有饭桶?你的实验室里应该有许多只饭桶。”
饭桶听到有人喊它名字,就从腰包里钻了出来,吱吱叫唤。雷烈伸出一根手指逗弄它,它龇着牙,发出威胁的叫声。
谢东行揉了揉它的脑袋,它立刻变得温顺,叫声也变成撒娇。
仇云峰面带愁容地走来。
“她怎么样?”谢东行问。
“体表还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取了一点血液样本,我想去医务室化验分析。”
“医务室离这很远。”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她的血管中几乎抽不到什么血,我的感觉很不好。”
谢东行思索片刻:“把她隔离开,尤其是她儿子,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妈妈你怎么了?”
孩童惊恐的叫声打断了谢东行的话,咣当一声巨响那女人从桌子上摔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她表情痛苦,抠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点再更一章
☆、异变
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了!
谢东行大声吼道:“所有人都出来!”
那些惊恐的幸存者傻看着这女人,被他这么一吼才反应过来,蜂拥而出。
那女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体开始出现异样,皮肤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不断得鼓起一个个包,好像要把皮肤顶穿。
“妈妈!”男孩没有逃走,反而向他妈妈跑去。
田卢珂拦腰抱住男孩朝门口走了几步,就把他往外扔。
谢东行打开了保险但没有开枪,眼前的情景太过诡异,很难判断她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她熬过了这阵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草率开枪岂不是害死了她?
那女人嘶声力竭地喊叫着,挣扎着站了起来,伸长了双手朝人群靠近。她瞪大了双眼乞求帮助,但脸上跳动的鼓包让她看上去异常恐怖。
人群四散奔逃,一片混乱。
眼看这女人就要走到门口,就要祸害到其他人,已经跑出去的田卢珂脚步一收,立刻将她往房间里拖,牢牢按在桌子上。
与生俱来的第六感让谢东行觉得不妙:“快出来!不要呆在她身边!”
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在眼前,女人感到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忍不住弯腰呕吐,一只只黑色的虫子从她嘴里冒出来,下一瞬间鼓动的皮肤终于被顶破,全身的皮肤突然爆裂,无数只虫子从她皮肤的缝隙中涌出,如指甲盖一般大小。女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几乎是几秒钟的事情,她就被虫子淹没了。
田卢珂吓了一跳,转身就逃。
男孩始终站在门口,再年幼也知道他妈妈出事了,他哭叫着就要冲进去。
雷烈眼疾手快,拎住他的衣领把他往怀里一拽,大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在田卢珂逃出来的刹那,谢东行关上了房门。透过门上的玻璃朝里张望,女人已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虫子覆盖得严严实实,黑乎乎地一大块,隐约可以看见那些虫子在啃噬她的肉体,但是没有鲜血流出,怕是早就被虫子吸干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谢东行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在她的孩子面前死去。他看了雷烈一眼,后者脸色也极为难看。
眼角瞥到休息室的一角,谢东行叫道:“不好!”
休息室有通风口,那些虫子吃完尸体,极有可能会钻入通风口,爬到监狱的每一个角落,一旦发生这种情况,那将会是一场无法逆转的灾难。
“燃烧弹!”谢东行吼道。
吉达掏出一枚燃烧弹,扯掉了保险栓。
谢东行将门打开一些,燃烧弹迅速扔了进去,赶紧再将门合上。
一声闷响,门上的玻璃呯地一下被烧化,屋内所有的东西在短短几秒内被融得一干二净。龙牙所用的燃烧弹瞬间温度非常高,消防喷头根本没有用,要不是这监狱的建筑材料也是特制的,谢东行还不敢随便乱扔。
汹汹的烈火在面前燃烧,谢东行站在门外,火光和黑暗交错,照得他脸上红一块黑一块。
男孩还在嚎啕大哭,与火焰燃烧的声音交相呼应。
“她死了……呵呵……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惩罚……我们都有罪……都会被责罚的……我们都会死的……”一个人絮絮地念着。
谢东行扭头一看,是那七人中的囚犯,他表情怪异,神神叨叨,因为他在这群臭名昭著的囚犯中并不出名,所以谢东行对他印象不深,只记得他的犯罪记录和邪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阮堂也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