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禁乐园-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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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了,那就是抓到弱点了,谢东行悠悠道:“不好意思,你的上级处罚不到我。”
雨越下越大,穿过繁密的树枝,落在他们肩膀上。
有脚步声向他们靠近,叶芒明显焦躁了许多。
“你想好了吗?难道你真的想让孙孝贤知道你的身份吗?”谢东行催道。
叶芒眉头紧皱:“这么多人,根本走不了。”
“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叶芒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原定是明天上午十点,会有船来接我们,就停在西南角的海湾处。但是自从监狱□后,我们就没能再和他们取得联系,他们是否会按照原计划进行,我也不敢保证。”
有可能就有希望,谢东行要的就是这个可能。听了他的安排,谢东行脸上一喜。
“可以放我回去了吗?”叶芒不耐烦道。
“你们可不要偷偷溜走。”谢东行打开了通讯,“海豚,过来把他带回去,盯紧一些。”
唐炎飞走了过来,把叶芒带走。
叶芒回到营地,看到众人都已经醒了,都躲在临时搭起的帐篷里避雨。
孙孝贤也醒了,正站在雨中环顾四周,看到叶芒从林子里走出来,就迎了上去:“大半夜的去哪了?”
“上厕所。”叶芒温和地笑笑。
“去那么久?”
“嗯,有点便秘。”
孙孝贤一笑:“你看你都淋湿了,我们过去那边避一下。”
那边谢东行和雷烈也在往回走。
“你怎么知道他会害怕身份暴露?按理说他任务已经完成了,身份已不那么重要了,有我们保护,难道他还真怕被孙孝贤杀了?”谢东行问。
“我认识他们比你久多了,他们的关系如何,我当然更加清楚一些。你是察觉到我跟来的,你不避着我审问他,不就是考虑到我对他们比较熟悉吗?”
谢东行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两人沉默不语地走路,气氛很是尴尬。耳边只有哗哗的雨声,他们的衣服被打湿了,黏黏地贴在皮肤上。
雷烈又咳嗽了一声,谢东行抬眼望去,他想问问他身体情况,可见他板着脸,没有太想和他说话的意思,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忽然,雷烈停住了脚步,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他靠着树干,转动了一下左脚,又用力踩了几下。
谢东行的心脏像被手捏了一下,上前扶他:“你的脚很疼吗?”
雷烈的脾气骤然发作,一把将谢东行推开:“你别假惺惺了!”
“我怎么是假惺惺呢?”
雷烈盯着谢东行,眼神冷冽,提高了音量:“那个时候!你朝我开枪的时候!可想过我会痛?你现在来问什么?不是假惺惺还是什么!”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泼在雷烈的脸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泪水。
“你这是在怪我了?”谢东行凄然。
“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没出息,你都想杀了我,我还总想护着你!是我犯贱!我就是想知道你朝我开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你把黑桃A从一个光荣的称号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代名词,你以为这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吗?”
雨声盖不住他们的争吵声,他们在雨中对峙着,谁也不让谁,好像下一刻,谁就会把谁吞了。
忽然头顶响起哗啦啦的树枝摇晃的声音,有人在他们上面!
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他的愤怒像暗暗燃烧的一团火,他径直走到雷烈面前,语调因为愤怒而微微变音:“原来你是黑桃A!”
44
44、仇恨 。。。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李文斌;谢东行想起来了的;这个点;正好轮到他值暗哨。如果是他从别的地方走过来;谢东行一定会察觉,可这次是李文斌先潜伏;别人闯入他的地盘,作为一个伏击型狙击手;就算是谢东行和雷烈再警觉,也不可能发现他。
谢东行暗叫糟糕,踏上一步;挡在他们中间:“小灰……”
没想到李文斌这会横得很,一把将谢东行推开,又向雷烈逼近一步:“你真的是黑桃A?”
雷烈扬了扬头,骄傲道:“不错,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黑桃A。”
“难怪……”愤怒烧破了那层包裹的纸,舞动着狰狞的魔爪,下一刻,李文斌拔出了手枪,动作快如闪电。
“小灰,别乱来!”谢东行大喝一声,扑了上去,一拳砸在他手腕上。
李文斌手小角度一转,躲过了攻击,一只手防御,另一只手微微偏斜,扣动了扳机。
谢东行及时收住力道,向上一挑,拨开了枪,雷烈在枪响的瞬间卧倒,躲过了子弹。
“小灰!”谢东行怒道,“先把枪收起来!”
李文斌抿了抿唇,毫不理会谢东行,调转枪口,再次对准雷烈。
“搞什么?干嘛突然动刀动枪的!”雷烈趴在地上大叫,要不是因为他是龙牙一员,雷烈就跳起来反击了,现在却只能躲着。
“小灰!你闹什么!”谢东行吼道。
“闹?”李文斌终于开口,“你把这个称为闹吗?”
他们两人近身肉搏,雨水随着他们每一次挥拳,溅起点点水花。
“你想怎么样?”
“杀了他!”李文斌杀气沸腾。
“不可以!”
论搏击之术,谢东行本就比李文斌强一些,再加李文斌毕竟面对的是他的队长,出手有所顾忌,很快就落了下风。
谢东行打掉了他的枪,抓住他胳膊,拧到身后,将他压制住。
李文斌扭动着身体:“师兄,你竟护着他!”
“想杀人就杀人?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军人吗?”
“他是杀人凶手!”
“他已经是个死囚了!”
“他该死!活着太便宜他了!”
“你无权审判他生死!”
一向冷静淡然的李文斌此时暴躁地像只狮子,恨不得冲上去将雷烈撕碎。
“我无权?我要是无权谁有权?那些没有切肤之痛的人又有什么权利审判他!”他咆哮着,表情凶悍,一道闪电从天空中劈下,把他的脸照得更加恐怖。
谢东行反倒放柔了语调:“冷静点,小灰。”
李文斌又挣扎了一下:“我没有办法冷静!”
“你杀了他有用吗?”
“我解恨!”
雷烈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水,从地上捡起枪:“放开他。”他把枪塞回了李文斌的手里,挺了挺胸,“来啊,你不是想杀我吗,反正我活着都被人嫌!来,朝这里开枪。”他捶了捶胸膛。
李文斌二话不说,就举起了枪。
他真的会开枪的!
谢东行脑中一乱,挡在雷烈的身前。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许开枪!”
“师兄,你以为你挡住了我就打不中他吗!”
“小灰!”谢东行苦心劝道,“不要冲动,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有恨,可他也坐了十年牢了,这辈子他都没有自由了,这还不够吗!”
“不够!”李文斌握紧了枪,“他还能呼吸,还能看到日出日落,他的心脏还是跳动的,他的身体还是热的!可我爸爸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该死!”
仇恨占据了他所有情绪,谢东行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徒劳地挡在雷烈前面。
雷烈看着身前的谢东行,有些发愣。他知道谢东行从不做没有效果的事,就算是救人也通常采用攻其必救的进攻型方法。但他现在就在做没用的事,傻傻地站在前面,叫他的下属不要开枪。
“东东,你让开。他要杀我你也阻止不了。”雷烈说。
李文斌冷笑:“叫得真够亲热的。师兄,你要是再一味护着他,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灰……”谢东行皱眉。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不远处林君向他们跑来,他是被枪响吸引过来的。
当他一看到李文斌拿枪指着谢东行时,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灰,疯了你,把枪对着队长干什么?”林君冲了过来。
李文斌用胳膊撞开他:“我要杀的是杀人凶手!”
林君看了三人几眼,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一手抓住他枪,一手拦腰拖他:“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乖乖听队长的话,跟我走!”
“别拉我!”
“走啊,别闹别扭!”林君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蛮力把他拽走。
一直拖到看不见人,林君才把他放开。
“放手!放手!”李文斌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林君也大声道。
“他是黑桃A!他杀了我爸爸!”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李文斌大怒,“你早就知道他是黑桃A了是不是?你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怎样呢?你真的杀了他?和队长对着干?队长和他熟识已久,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杀人偿命!”
“话是没错,可现在不合时宜啊,大家都在忙着撤岛,你却在报私仇,不合适啊。”
李文斌脸色一沉:“不是你爸爸,你当然不在乎了。
“不是……你这话说的……”
李文斌不再理他,扭头就走。
“哎,你别生气啊,哎!”
看着李文斌走远,林君万分无奈,他扇了自己一巴掌:“活该!自己凑上去讨骂!”
那边林君把李文斌拖走,谢东行总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拦住了人,可拦不住仇恨,面对李文斌他始终是愧疚多一些。
但身旁雷烈却十分高兴:“东东,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否则就不会站我这边了。”
“别碰我!”谢东行拍开他的手,“都是你造的孽!”
雷烈摸了摸鼻子,尴尬道:“他爸爸是谁?”
谢东行看着他,冷着脸道:“他姓李。”
雷烈大惊:“他是李教官的儿子?”
谢东行点头:“不仅仅是他,每次看到那些死者的亲人,或者在你枪口下逃生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一场折磨,尤其是我看到张健坐着轮椅来跟我见面时,我简直是……你在监狱里是痛快了,可把我放在外面受内心谴责。”
他哀伤的表情让雷烈痛不欲生,言语苍白无力:“对不起……”
“你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谢东行苦笑,“还是对那些死了的人说吧。小灰这小子我还真掌不了,他虽然暂时被拉走,可怨气还在,你自己小心点,别让他杀了。”
“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
正在他们说话时,耳机里传出唐炎飞的警报声:“所有人注意了,有大量丧尸从东面过来。”
“大半夜的,他们又开始活跃了。”谢东行说,“我们快回去吧。”
营地里,众人惊恐万分,龙牙队员们在东侧的海滩边筑起了一道防线,以大石块作为掩体,把涌来的丧尸堵在外面。
它们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肉体,它们感觉不到痛楚,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不断前进吞噬。子弹打在他们身上,把它们打得一顿一顿,但它们还是前赴后继地涌来。
谢东行和雷烈赶回营地,加入到了阻击中。
大雨滂沱,地上变得泥泞不堪,可丝毫不影响它们的行动,有些丧尸被打断了手脚,倒在地上,可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沾着满身的泥水嚎叫着,腐烂的肉一块块往地上掉。
唐炎飞观察了一下形势,靠近了谢东行说道:“师兄,我发现它们似乎比之前耐打些。”
“数量比较多,都打准一点,要打中脑袋,不要浪费子弹。”谢东行命令道。
子弹交织成网,更加密集地向丧尸罩去,不给它们任何机会。
其余的人先是紧张,但看龙牙队员们井然有序地把丧尸阻挡在外,渐渐他们也就放松了。
渐渐地丧尸减少了,枪声也逐渐停止。
唐炎飞探头扫视了一圈,又道:“师兄,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啊。”
谢东行示意他不要多说,对队员们说:“清点各自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