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禁乐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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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谢东行身上,依然笑得随心所欲:“加上你是三个,这次你带来的人质量不错。”
“我的人,都是最优秀的。”谢东行骄傲地说。
雷烈轻佻地吹了一记口哨,转身边走边挥舞着双臂:“带我的客人们回去。”
唐炎飞心中有些不安:“我们要不要去。”
谢东行表情一成不变,做了个前进的手势:“跟他们走。”
“师兄,你们认识?”
谢东行把枪关上保险,背在了肩上,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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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简陋的营地,依靠一个天然的山洞遮蔽风雨,一些吃光了的罐头和空着的水瓶堆在一角,另一边则堆着几根缠绕着布条的树枝,和粗制的燃烧弹,几乎快要熄灭了的火堆在中间苟延残喘着。
雷烈把他们带回来,也就没有再理他们。龙牙队员们并没有进营地,而是在旁边一小块空地休整,走了一上午虽然没有经历什么战斗,但只要能有休息时间,就得尽量恢复体力。
唐炎飞走到谢东行跟前:“师兄,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谢东行思索后开口:“林君,过来,还有你,唐炎飞,你们俩跟我去找雷烈谈一谈。”
林君有点臭美地用手指梳了梳头发:“队长,我看雷烈这个人有点古怪,我们去和他谈,真的没问题吗?”
谢东行没有答话,只是做了个跟上的手势,转身就走。
三人经过营地中心,几个囚犯打扮的人麻木地或坐或站,看到有外人来,一动也不动。谢东行边走边点人头,里面囚犯约有近十来个人。
他们走到山洞口,门口也站着个囚犯,算是岗哨。这人身材高大得像一头熊,谢东行也算是高个,可站在他面前还是矮了近一个头,尤其是他的上身,粗壮地像一堵墙。
“我要见雷烈。”谢东行说。
“老大忙着呢。”那人没好气道。
谢东行刚想再说话,就听到洞里传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那是一种充满了欲望色彩的喘息,一个略粗重,一个略轻柔,夹杂着放肆的笑声,也是一个低低沉沉,一个清脆孟浪。
“哎呦,轻点,好痛!”那个清脆的声音一叫,随后又咯咯笑个不停。
另一个声音并没有说话,也只是暧昧地笑着,鼻间发出浓重的呼吸声。
洞外,三人听着,谢东行没有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唐炎飞则似乎有些羞涩,而林君有点兴奋却又有点嫌弃。
林君怪叫了声:“这才回来多久啊,就急成这样!”
谢东行瞥了他一眼,说:“那我们就等一等。”
里面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下子止住了声音,然后想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又过了一会,两个人从洞里走了出来。
一个是雷烈,另一个身材娇小,相貌格外地好看,若是衣着换一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朝气蓬勃的高中生。他跟在雷烈身后,也是穿着警服,扣子却只扣了一粒,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小半个胸膛和胸前的樱红。
谢东行三人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但是那个人却笑嘻嘻地主动跟他们招着手,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贝小元。”
若是被他外表所蒙蔽了,以为他毫无杀伤力,那绝对是个愚蠢的人,会被关在十八号监狱里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贝小元,35岁,刑期190年,曾经是个生物无机化学方面的专家,根据档案资料,他因为自己的狗被邻居弄死了,就把邻居一家五口给毒死,再把尸体在浴缸里融化得一根骨头都不剩,只可惜在邻居家的摄像头里留下了犯罪证据。后来警方怀疑几起失踪事件也是他做的案,但终究因为没有证据而作罢。
雷烈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把贝小元拨到一旁:“找我什么事?”
“我想,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应该很明白。”谢东行说道。
“明白?我为什么要明白?”雷烈嗤之以鼻,“哦,我知道了,不就是来抓我们的吗?不过,想要抓我,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一落,雷烈就像一只敏捷的豹子,突然露出獠牙,从静止到加速,完全不需要任何时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握着一把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谢东行脖子上抹去。
谢东行一下腰,向后一仰,刀锋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借着这腰力,一个侧踢扫向雷烈腰间。
雷烈也是反映迅速,向前侧方一滚,不等站稳,就斜刺里朝谢东行的脚踝割去。
谢东行干脆向后一翻,只看见指尖一道光亮闪过,他半跪在地上,反手握着一把格斗刀,像狼一样瞪着雷烈。
叮当一声轻响,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雷烈低头一看,是警服胸前口袋的金属纽扣。
胜负已分。
两人这一来一去,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来不及做反应,待到两人已过招结束,众人才回过神来,掏枪的掏枪,拿棍子的拿棍子。
不远处龙牙队员们看到队长跟人干上了,端着枪冲了过来,囚犯们看到士兵们杀气腾腾,也纷纷拿起武器,一时间,剑拔弩张,入耳的都是拉动枪栓的声音。
“哎呀,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雷烈转着手腕,站起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谢东行也挥了挥手,示意队友放松。
雷烈转了转脑袋走到谢东行面前:“不错嘛,身手越来越好了,看来我这些年在疗养院里退步了。”
“你要是刚才节省点体力,未必不能躲过我这一刀。”谢东行讥讽道,暗指他在山洞里胡搞。
雷烈指了指火堆旁的一块石头:“坐吧。”
谢东行依言坐下,唐炎飞和林君站在了他身后,贝小元也凑到了雷烈身边,可目光却不住地往龙牙队员们那里瞟,眼中闪烁着兴奋。
雷烈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把火苗拨旺了一些,漫不经心道:“你不赶快去疗养院里面救人,绕那么远路来干什么?”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头头怎么交代你的,跑来问我干什么?”
谢东行知道不说出自己真实想法,这人是绝不可能吐出半句有用的话,于是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N18岛的补给每两周一次,岛上所有的物资在没有补充的情况下,能支撑的时间是一个半月,但因为多了狱警家属,最多只能支撑一个月。监狱出事那天补给船刚走,后来就再也没有来过,到现在为止已是两个多星期了,也就是说剩下的补给已不足维持两个星期。排除狱警仍然控制监狱的可能性,如果是囚犯控制住了监狱,那第一时间会做的事情是联络政府,提出你们的要求,否则你们面临的局面只有饿死在岛上。但是没有,没有任何人接到从这里发出的讯息。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第三方控制着这座岛,不但控制了狱警,还控制了囚犯。”
雷烈玩着手里的树枝,好像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
身后的唐炎飞和林君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队长为什么不直接去监狱,而是从另一侧登岛。
谢东行继续道:“可是这个第三方还是很奇怪,也没有向外传达过任何信息,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们究竟是谁?是狱警家属吗?”
“所以你就想来问我?”
“如果真有第三方,我不信你会坐以待毙。”谢东行深深望了他一眼,“你在营地外布的只是根单纯的警戒线吧,如果你要阻止他人进入,那十步之内必定会有机关,但是没有。可根据你赶来的速度判断,那根线一定是连到了这里,只要扯断了,你立刻会知道。”
“那又怎么样?”
“难道你不是正在等人来吗?”
雷烈嗤笑:“你是想说,我在等你来?”
谢东行没有直接回答是或否,而是平平淡淡一句:“我来了。”
雷烈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语气不屑:“真是个逻辑怪物。”
“这里的人是你带着逃出来的吧?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雷烈拨撩着火堆,火苗向上窜起,木柴在火堆里劈啪作响,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沉重:“里面的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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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
“什么意思?”
雷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我看你还是在外围搜索一下幸存者,应该还有不少像我们这样的幸存者,至于疗养院,你们就没有必要去了。”
“你把情况说具体些,去不去由我来判断。”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突然C区那边就发生了□,不管是囚犯还是狱警,一个个都着了魔一样,见人就咬。被咬伤的人,很快就失去了理智,也会和他们一样,变得具有攻击性,根本无法控制。也不过才一天的时间,这种情况就像病毒传播一样,蔓延到了我们D区。所以我就带人趁乱逃出来了。现在疗养院里恐怕只有死人和疯子了,所以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那些家属呢?”
“不知道,我能逃出来就不错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就是说他们都被困在监狱里了?”
“可能吧。”
谢东行听到这里,霍然起身,带着唐炎飞和林君就走。
“你干什么?”雷烈也跟着站了起来。
“执行任务。”谢东行头也不回道,“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要去,如果需要撤岛,我会来接你们的。”
“里面的人肯定都死得差不多了,你们去了也是白去!”雷烈冲着他吼道。
谢东行毫不理会,大步向前走去,龙牙队员们也都起身检查全身装备,准备出发。
雷烈气急败坏地骂了句粗话,飞起一脚把火堆踹散了,没人听清他在骂什么。
龙牙队员收拾妥当,谢东行确定了一下方位,重新调整了路线布置下去。
雷烈神情阴鸷,双手环抱,在山洞前看着他们从视线中消失。一扬头,也没有确定的对象,说道:“有想回疗养院的吗?”
本来贝小元一直站在营地入口,期期艾艾地望着远去的龙牙队员,一听到雷烈说这话,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去啊!我去!”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去春游。
雷烈没有理他,又问了一遍:“有想回疗养院的吗?”
没有人回答,在目睹过地狱般的场面,历经千辛万苦才保住一条性命逃出来,怎会再回去。
雷烈没有勉强任何人,拎起枪检查了一下各个部件,背在了肩膀上。
贝小元欢天喜地地跑到他身边,勾住了他的胳膊。
“我也去吧。”那个壮实得像一堵墙一样的人也说道。
他叫何大尤,光凭他的身板,就能直接吓死不少人。
“大尤你也去啊?”贝小元笑眯眯道。
何大尤点头:“我们还有好多兄弟没能逃出来,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
“你可不要抱太大希望。”雷烈也不管其他人了,推开贝小元,独自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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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炎飞边走,边把雷烈的话在脑中滚了几遍,和谢东行并肩走在一起。
“师兄,你怎么看?雷烈说得好悬乎。”
“他没有理由编这种谎话来骗我。”
“那他说得什么人咬人,这到底是……”
“你还记得我们看的那些监控录像吗?”
那天他们从杨振南将军那里复制了相关资料,两人在影像室里研究了许久。
“小唐,你过来看。”谢东行把正在阅读岛屿情况的唐炎飞叫了过来。
谢东行把视角调到最近,屏幕上锁定了几张正在攻击中的囚犯的脸,按了几下键盘,屏幕上的几张脸一帧一帧地变化着。
“你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了吗?”谢东行问道。
唐炎飞把键盘拖到自己面前,把录像倒了回去,不断调整视角,来来去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