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家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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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吴兴这才又继续说碰到韩立天的事情,“之后,末将就一直派人跟着韩将军。”
“知道他们在哪里?”一想及韩立天和温兰同在一屋檐下,永乐气得想拿刀杀人,“还不快带我去抓人!”
“是,末将这就领公主前去。”吴兴悄悄偷瞄着永乐的反应,看她怒火攻心,一阵痛快,这只是他借刀杀人之计罢了。
美人藏金屋,他昨夜只是捉弄她一下而已,他既能用千两黄金买下她,虽然事后已经取回那些银两,但韩家家大业大,根本不缺婢女家仆的。
再说,他可不舍得把她柔细如雪的肌肤给弄粗糙了。
“小翠,以后你就负责照顾温小姐的生活起居。”
韩立天一早便唤个人来伺候她,温兰才刚刚睡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是什么意思?”
韩立天挥退小翠,“你需要一个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我是个婢女,哪需要什么人照顾。”是该她去照顾人才对吧?她实在不知道韩立天在玩什么把戏来着?
“你的工作是伺候我,没有我的许可不许离开我半步,其他事情你都不必理会,自然会有人去做。”
“不用烧水?”
“不必。”
“不必洗衣?”
“不必。”
温兰继续问:“不必煮饭?”
“也不必。”韩立天依然摇头。
那她不懂了,“那请问我该做些什么?总不会要她天天和他大眼瞪小眼什么也不做吧?
“替我暖床,帮我刷背。”
“那该是女主人做的事情,请主人自重!”她可不愿意继续如此受辱,“若是主人仍旧要那样羞辱温兰,温兰会以死保节!”
“何必那么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呢。”韩立天笑了笑,“早知道你会那么激动,我正是要你做我的夫人,这样是不是就合情合理了呢?”
突然被求婚,温兰再度愣住。
他为什么总是吓她一跳?可是,昨夜的他和现在的他,到底哪个才是他呢?为什么他可以在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不相信?”韩立天蹙起眉。
“你与昨夜恍若两人,要我如何相信呢?”
“那是因为你一直不讲话,又对我冷冰冰的,所以我一恼就那么说了。”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任由她挣扎也不放开,“为了你,我违抗皇上的旨意,也许我该放你自由才不会拖累了你。”
从他略显忧愁的眼神,温兰知道抗旨可能非传言而是事实,“你真的抗旨?”
“事实。”
“那皇上会怎么处罚你呢?”
“目前没有接到任何的旨意。”韩立天笑了笑,“不要紧的,皇上英明,等他想清楚了,会知道婚姻是不能够由别人主宰的。”
他放得开,她却做不到,“皇上若怪罪下来,会如何?”
“别说那个了,说说你为什么获救了反而不开心?”为了不让她太担心,韩立天忙转移话题。
“你还问我为什么?”
“我不明了,自然得问。”
“你那算是救我吗?”花一笔金子把她买下来,任谁都不会开心的。
“你是说我花钱把你买下?”
“是。”
“真是天大的误会。”韩立天大声喊冤,“我那么做,是希望不动用到兵力而能将海盗一网打尽,可在那之前……”他一顿,深情地拉近她,“我得确保能在一群海盗面前平安将你带离。”
他如此用心良苦,她却误会他,真是令人难为情哪!
又是感动,又是难为情,温兰的脸顿时涨成了一片红。
“现在你该明白我当时那样做的用意了吧?”
温兰不好意思的点着头,“知道了。”
“不会再和我闹别扭了吧?”
“对不起!”为自己的小心眼,也为了他的用心良苦,她不能不道歉。
韩立天拥住她,笑说:“道歉就不必了,但是我真的要惩罚你。”
“什么?”
“我要你。”就如他在孤岭寨所说的。
她发现到他眼中有火,欲望之火。
她知道女子该在婚前守节,更知道自己该在他的欲火还没有强烈到无法扑灭前推开他,但是她没有那样做。
“主人作主。”她含羞垂脸,顺从的任由欲火蔓延向她。
中秋已过,凉风已起,室内却是火热如夏夜。
09
以天为证,韩立天和温兰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没有宾客,只有家里的仆人与婢女见证,四处张贴着红色喜字,挂着大红的灯笼,还是有着该有的喜气在。
“等皇上收回成命,我会补你个风光的婚礼。”如今两人都是待罪之身,不宜太过张扬。
可他们以为的安宁日子,却短得可怜。
才成了亲拜了堂,就听见外头高喊,“永乐公主到!”
“竟然追到此地来!”韩立天没料到皇帝的圣旨没来,倒是来了个爱胡闹的刁蛮公主,“娘子,你先到里头避一避。”
“都给我留在原地不许离开!”永乐不等通报就强行进入厅堂,更在温兰准备转身时喝住她。
温兰只得停下步伐。
“你就是温岚?”永乐上前,可却没能靠近温兰,韩立天便挺身挡住她,“韩立天你太目中无人了!”
“公主私闯民宅似有不妥。”韩立天可不管她是不是皇帝的妹妹,她的行为太欠缺教养,“身为皇族成员,如此行径有失礼教。”
“你是我的准驸马爷,你的家就是我未来的家,有何不妥?”
“韩某已经跟皇上说得一清二楚,赐婚之事,绝对不能照办。”
“那是你自己的决定,可非我皇兄和我的决定,我就是要你当我的驸马爷,至于你……”永乐转头对吴兴说:“吴副将,将她拿下后带回京城等候我皇兄问罪。”
“都给我站住!”韩立天大声喝道,“皇上未降旨前,谁敢在我的府邸动手抓人!”
“韩立天……”
韩立天扫了一眼在场的人,看见吴兴时才想起虎爷像谁,原来之前吃里扒外和孤岭寨挂勾、威胁孤岭寨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满脸堆着假笑的吴副将。
他没打草惊蛇,转头问永乐,“公主可有皇上圣旨?”
永乐脸色灰白一阵,她匆忙跟来,根本没想到要叫她的皇帝哥哥下旨,现在倒给韩立天找到了机会。
“不抓你,但是她温岚本该在慈叶寺为尼,却在此处与你耳鬓厮磨谈情说爱,她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也该由皇上说,不该是公主。”韩立天态度强硬,丝毫不管对方是谁。
温兰却很担心他得罪了永乐会不好,若公主只是冲着她来,罪该由她打才是啊!
“公主是想要带我回京面圣,温兰随你同回便是,切勿为难韩将军。”
“谁也不许带她走!”
两人的深情让永乐看得刺眼,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拆散他两人不可,她得不到的,谁也不要想得到。
“韩立天,你当真要我皇兄下旨才肯俯首吗?”
“我随公主回去面圣。”
“那她出家为尼吗?”永乐一笑,想若是那样的结局,她倒是可以接受。
韩立天一口否绝,“不,她留在此地。”
“韩立天,你莫欺人太甚,我乃大金皇朝的公主,你却让我被百姓嘲笑,这口气我怎么都吞咽不下的,还有你,”永乐转身,把错归罪在温兰身上,“狐妖转世到处魅惑男人,先克死了我先皇爷爷,现又魅惑我的准驸马为你抗旨拒婚,你罪该万死!”
口口声声准驸马爷,韩立天着实听不下去,“我与温岚早早相识,是皇上未询问我就赐婚,可非我们之错,狐媚转世之说更是荒谬可笑,世人贪恋她的美貌,却要把罪归在她身上,她何错之有?”
有他这一番话,温兰只觉即使此时死去亦无憾了。
世人确实只会不停怪罪她们姐妹的容貌,一有状况就说她们是不祥的狐妖转世,专来这人间妖惑众生。
但她们什么都没做过啊,安分守己的待字闺中,是先皇好色,她们何其无辜啊!
永乐向来刁蛮任性,哪容许韩立天如此的自大放肆,他愈爱温兰,她的恨就愈浓烈。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见了皇上再论对错。”韩立天抱着必死决心,不得温兰宁可死,不自由,他也宁可死,手握着温兰的柔荑,他笑问:“你会不会怕死?”
温兰回以一笑,“在天愿做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他们虽不能同生,却已经抱着同死的决心。
望着两人坚定的爱情,永乐心中有气,却也有着莫名的羡慕,她不懂,为什么韩立天爱的不是她?
神难为,皇帝更难为,一方是爱将,一方是亲妹子,金镇宇挣扎着,第一回感觉皇帝不是人当的。
永乐私自带兵把韩立天和温兰带回,无异是为金镇宇制造一个难解的问题。
“皇帝哥哥,那个温岚没有照您的旨意出家,该当何罪啊?”
“温岚未照朕旨意出家,先行收押入大牢等朕发落。”
“皇上,温岚没错。”韩立天抬眼抗议。
“韩立天,你自身难保,还想要保他人?”金镇宇有些哭笑不得,身为帝王,他甚至无法理解韩立天这种为爱情抛弃一切的傻瓜行为。
可是,观看温岚,他却深知永乐比之不上。
不过他为啥一直觉得这个温岚和温家四女描述的温岚相差甚远?
他要是没记错,老大温蓝骄傲自大,老二温岚好奇心旺盛,喜欢到处冒险,老三温兰,人如兰花,心细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四则是个男人婆,这一个,怎么瞧都比较像老三温兰。
可是,若这个是老三温兰,那前去月牙关的又是哪一个人呢?
“皇上若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但是皇上硬要赐婚于臣却不管臣的感受,臣不服!”
“大胆。”金镇宇大喝一声。
“放肆!”永乐也大喝了一声。
韩立天朗声失笑,“坦言是为大胆放肆,我也是皇族成员,难道渺小如蝼蚁?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但要臣妥协,臣宁可一死!”
永乐气炸了,韩立天竟然宁愿死也不愿意和她成亲,她再度把错归在温兰头上,“皇帝哥哥,这回您一定要处死那个妖女,免得她四处妖惑众生。”
“温兰不怕死,早在被先皇宣召进宫,温兰就已心死,但是奉劝皇上三思,温兰死不打紧,皇上失去大将不仅是国之不幸,也是皇上和百姓之不幸,望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帝哥哥,将她推出午门问斩吧!这妖女太放肆了。”
“住口!”金镇宇头痛欲裂。
他不能否认温岚的话,那甚至让他这个当皇帝的汗颜,为了私心不顾爱将感受随意赐婚,是他不对在先,为了私心把自己任性刁蛮的妹妹硬塞给韩立天,依然是他不对在前。
对于这个说自己心早已死的温岚,他甚至也感愧对,先皇爷爷年纪当温岚的祖爷爷都称得上,却强将她们姐妹宣召入宫,还令其背了妖惑众生、克死皇帝的黑锅,她们何其无辜。
但是,这两人这样的固执,难道要他低下头认错?
君无戏言,收回成命将令百官无法臣服,令百姓笑话他这皇帝无能治官。
“来人!”
“在!”门外的人匆忙上前应答。
“将韩立天和温岚两人收押天牢。”
“是!”领令者上前将韩立天和温兰往外带。
永乐还在金镇宇身旁叽叽喳喳地说:“皇帝哥哥,您不会真的要问罪韩立天吧?”
“怎么?”对永乐这个妹妹,他不只是头痛了,甚至开始觉得厌烦,她或许深得了先皇爷爷的血脉,任性惯了。
“我要他当驸马爷!”
“他宁死不娶你没听见吗?”
“只要处死温岚,他会回心转意的。”
金镇宇看着她,眼神凶恶地说:“永乐,你何时才懂得成长?”
“皇帝哥哥怎么那样说?”永乐被他凶恶的眼神吓到。
“你的任性脾气若不收敛,所有人会对你敬而远之的。”
“皇帝哥哥……”
金镇宇从不曾对永乐说这么重的话,这回这样一说,真的把永乐吓坏了,她害怕地瞅着他,“您在生我的气吗?”
“你有无想过,为什么韩立天宁死都不愿和你成婚?”
“当然是被温岚那个妖女迷惑的!”
“那是因为她比你温柔可人,你为何不改变一下自己的脾气呢?”
“我是皇族成员,要我对人低声下气?我做不到!”
金镇宇大摇其头,无奈地说:“我看你这辈子难得韩立天的心,朕开始要想,我真做错了。”
“皇帝哥哥……”永乐好怕他收回成命。
“我头痛,你回宫去吧。”
“那韩立天和温岚两人……”
“这事由朕作主,不许再过问!”
他的凶恶是前所未见,君毕竟是君,即使他是她的兄长,她也不能够太过放肆,否则会大祸临头。
永乐深知这点,忙在惹祸上身前匆忙离去。
“朕到底要不要收回成命……”望着永乐离去的背影,金镇宇头痛极了。
温兰被单独约见,待罪之身,穿着粗布囚服,却还可以美丽依然,莫怪人要说,女人真美丽,天生丽质难自弃,温家四女娇艳赛西施,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若非知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