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风水师-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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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赶紧过去看看吧。”
“什么?索伦杆折了?”魏宝山几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书中代言,什么是索伦杆呢?索伦杆又称索罗杆,汉译为神杆。长二丈左右,杆下有一座石墩,墩上有孔,将神杆插在孔中立起来,再用两根木桩在两侧加以固定。在神杆的顶端安放一个锅盖大小的锡斗,里面放些米谷碎肉,专门用来喂食乌鸦。
也有人说,立杆祭天之俗是由努尔哈赤少年时挖人参所用的“索拨棍”演变而来,当然这些说法并没有什么实际根据。实际上,这种风俗最早可以追溯到满族祖先的原始崇拜。最早的“索伦杆”就是森林中高大的树木,信奉“萨满教”的满族祖先相信森林中这些直指青天的大树可以沟通天上人间,视其为通天柱或神木,并在这些树上挂出彩布条和纸条,祈祷、祭祀。再后来,他们锯下山中的“神木”立到自家的庭院中祭祀,“神木”又演变成了神杆,渐渐地成为一种祭祀中重要的器具。
沈阳皇宫清宁宫正门前就立着一根二丈长的索伦杆,终年撒米喂饲乌鸦。每到傍晚,天空群飞的乌鸦像是一团团乌云,铺天遮日。之所以喂食乌鸦,也与当年努尔哈赤被李成梁追杀时被乌鸦所救的传说有关,所以女真人也把乌鸦唤作神鹊。不管怎么说,索伦杆的神权地位在满人心中是无与伦比的,如今,神杆突然自折,宫里已然乱成一团,人心惶惶了。
书说简短,魏宝山几人到了皇宫,直接赶到清宁宫正门前。果然,离着挺老远就看见二丈多长的索伦杆倒在地上,刚好从正中间断为两截,磨盘大小的锡斗早已磕得不成样子了,洒落了一地的谷米碎肉。
魏宝山皱了皱眉,走近后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就见【:文】断口之处有【:人】些发黑,就像【:书】被火烧过【:屋】一样。魏宝山用手摸了摸,又闻了闻,最后站起身问负责给索伦杆添食的那几个下人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下人中有个身形瘦高的小伙子,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管事的,往前上了一步,躬身道:“回大人,奴才天天在这里,确实没见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个小丫头突然抬起头看了看魏宝山,又看了看那个小伙子,似乎有话要说。
魏宝山见状,冲她点了点头:“小姑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丫头也就是十四五岁,还很腼腆,脸一红,低声道:“这几天,我发现院子里经常有神鹊坠落。”
神鹊就是乌鸦,魏宝山一听这个,眼睛一亮,赶紧让她详细说说。
小丫头点了点头,告诉魏宝山,几天前,她打扫院子时,就发现有神鹊的尸体,以为可能是天冷了或者是偶然受伤了这才摔在地上,当时也没在意,挖了个坑就给埋了。谁知道,自从那天以后,几乎每天都能在院子里捡到死神鹊,刚开始是几只,后来变成十几只,把她吓坏了,也不敢和别人说。
魏宝山点了点头,挥手让这些人先都退下,然后走到插索伦杆的石墩旁,看了看索伦杆倒下的方位,正好是西南方向,抬头朝着远处看了看,微微地点了点头。
马伯通就问:“宝山,是不是有什么事?”
魏宝山回过头,冲着马伯通和杜拉尔·果果道:“看来消停日子过到头儿了。我先前看过皇宫的规划图,这根索伦竿的位置并不简单,此处是大金龙脉的龙窍所在。如今神竿崩折,肯定是龙脉出事了。”
马伯通皱了皱眉:“难道说国师府的那些人又来捣乱了?西南方是什么?”
魏宝山道:“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西南的东京陵出事了。”
“啊?”马伯通和杜拉尔·果果几乎同时惊呼出口。
三人赶紧回到汗王寝宫,皇太极已经醒了。见是魏宝山等人回来了,赶紧支撑着坐了起来,摆了摆手,让魏宝山等人落座。
直到三人坐下后,皇太极这才开口道:“辛苦几位了,探明是什么情况了吗?”
马伯通和杜拉尔·果果看了看魏宝山,魏宝山站起身答道:“回汗王,刚才我们仔细看过了。我们怀疑是龙气动荡,恐怕是龙脉出了些差错。”
“什么?龙脉?怎么会这样?上次不是处理好了吗?”
“回汗王,这次不是定国龙珠,看其方位在西南,像是东京的方向,所以我担心会不会是东京陵出了问题。不过这也是猜测,所以请汗王准许臣即刻出发,我打算亲自去看看。”
“哦?宝山哪,此事非同小可,那就辛苦你了!需要多少人马,你拿我的令牌,直接找岳托调兵,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谢汗王!这种事人多了反而不好,宫里最近也不太平,而且马上就到了年底了,大祭司还有许多事要忙。我看还是我和我师叔过去先看看,如果有需要再调兵也来得及。”
皇太极一听,点了点头,再三叮嘱魏宝山一定要小心,真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近调兵,千万注意安全。
第七十四章 金点坐子打鬼胎 顺藤摸瓜入古刹
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就出门,说来也巧,当天傍晚,小悟空侯俊来了。
原来群雄大闹金光寺后,老少英雄就地分手,各回各处。侯俊陪着师父回到了河北唐山阮家寨,爷俩而这趟都遭了不少罪,尤其是阮老剑客,本来就年纪大了,饿了几天,身上负伤,连续几场番苦斗,伤了元气,在家足足躺了一个多月,总算才有了精神。
侯俊岁数小,也抗折腾,开始陪着师父在家,给师父端茶倒水,伺候左右,倒也不觉得什么。时间一长,师父的身体也养好了,小伙子心里也长了草了,开始惦记起魏宝山来了。趁着师父高兴的时候,就在旁边央求着,让师父给自己放段假,自己下山去看看魏宝山他们。
刚开始阮英伯不答应,生怕侯俊再闯祸,不过一天两天,时间一长,老头也被侯俊给说烦了,一想:徒弟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把他护在身边,早晚也得出去闯荡。何况魏宝山的为人老头也很放心,于是便把侯俊叫到身前,语重心长道:“孩儿啊,你下山可以,不过为师有话在先,你可千万别惹事!江湖凶险,很多事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凡事要多看多想少说少管,你记住了吗?”
侯俊一听师父终于松了口了,一跺三尺多高,把脖子一梗梗:“咳,师父,您就放心吧!我去看我哥哥,我管什么闲事啊?您老在家好好养着,等我回来给您老带点儿老山参啥的,补补元气!”
就这样,侯俊收拾好东西,只身一人出了阮家寨。这一路上,心都长草了,恨不得胁生双翅,一下子就回到沈阳。走了两天,终于在傍晚左右到地方了。
魏宝山和马伯通一看是侯俊来了,喜出望外,赶紧把侯俊让进屋里,你一言、我一句问个不停。
侯俊一见,哈哈一笑:“宝山哥,马叔,你们不用问了,我们都挺好,看我这身子骨你们就知道,早就好利索了!”
魏宝山点了点头:“好兄弟,上回时间紧,事情也多,一直也没时间细聊。来来来,今天晚上,咱们多喝几杯,好好聊聊。”
晚上,酒宴排开,五荤五素,有酒有肉,爷仨围着桌子,推杯换盏,边吃边聊。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明天的事情,侯俊听说魏宝山和马伯通明天要出门,乐得两只手都拍不到一块儿了,端着酒杯冲魏宝山道:“宝山哥,这事儿可不能不带我,我这次下山都和老师说好了,就跟定你了。咱们一起有说有笑,路上也热闹,你可不能拒绝啊!”
“这个……”魏宝山本来并不想让侯俊跟着,上回的事刚过去没两个月,自己一直就有些愧疚,好悬没让侯俊这师徒俩把命给搭上。这次去查看东京陵,谁知道会碰上什么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如何向阮老剑客交待呢?
侯俊见魏宝山犹豫,小脸当时就撂下来了:“怎么,宝山哥,你是不是怕我在旁边碍手碍脚啊?”
魏宝山赶紧摆了摆手:“兄弟,你说这话不是外道了吗?咱们兄弟能那么想吗?实话实说,此次出去,吉凶未料,我是担心……”
“咳!宝山哥。咱们是不是兄弟?什么是兄弟?当然是有福有享,有难同当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咱们一起上!大不了就是个死呗!有什么可怕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再者说,我这两下子虽说上不了什么台面,可是一般的毛贼在我手上也占不到便宜,有我保护着你们,不是更安全一些吗?”
马伯通点了点头:“宝山,侯俊这孩子说得也有道理。咱们爷仨还真合辙,要文能文,要武能武,要我看,就让这孩子跟着去得了。咱们万事小心,估计也没啥危险。实在不行,就去调兵,咱也犯不上把命扔上。”
魏宝山一听也有道理,最后点了点头,冲侯俊道:“兄弟,唉,又得麻烦你了!”
“咳,说这个干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来来,喝酒!”
书说简短,第二天一大早,三个人收拾好东西,离家直奔东京城。
东京也就是现在的辽阳,距沈阳不到二百里路。过去赶路都是骑马,二百里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当天下午申时左右就到了柳河子镇,按现在的钟点计算,也就是下午四点左右。
柳河子镇到东京陵也就是四十多里路了,到了这儿,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骑马赶路不比坐车,时间长了,全身的骨节都转着筋疼,十分疲累。马伯通活动了活动手脚,建议还是先在镇上吃点儿热乎饭,歇歇脚,既然都到眼前了,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就算是在黑天前能赶到地方,也都人困马乏,什么也干不了了,倒不如在这儿歇一晚,松松身子骨,明天上午也就到地方了,不耽误事。
魏宝山算了算时间,觉得马伯通说得有道理,也就默许了。
这柳河子镇是个大镇子,南北一趟大街,东西门户,足能有五六百户人家。大街上,饭馆、店房、茶楼,什么都有,赶上三六九大集,还挺热闹。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两旁金字牌匾的买卖耀眼生辉。
侯俊很少出门,看着什么都新鲜,看着什么都高兴。沿着大街往前正走着,侯俊盯着大门上的两排金字停住了脚步。写的是什么呢?左扇上写着“圆光寻物”,右扇上写着“专打鬼胎”。侯俊看了看,心里不解其意,扭头就问马伯通:“马叔,您老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圆光寻物’我倒是知道,无非是帮人测算失物,可这‘专打鬼胎’是什么意思啊?”
马伯通嘿嘿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这孩子太小,别打听这个,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你就当看热闹得了,别乱打听。”
越这么说,侯俊越好奇,刚好有个小伙子戴着大沿帽推门走了进去,侯俊眨了眨眼,好奇地跟了上去。
等到魏宝山想要叫他时,侯俊已经推门进了屋了。魏宝山担心侯俊惹祸,赶紧和马伯通也走了进去。
刚进去的小伙子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头上戴着大沿帽子,差不多遮住了半张脸。身上穿青挂皂,腰裹扎着根丝带,看样子二十来岁,看穿着像是个仆人,但是长得却很俊美。
进门后,小伙子冲着先生笑了笑,直接问道:“先生,鬼胎怎么打?”
先生是个瘦小的老头,长的是个猴形,鼓脑门,翘下巴,瓦刀脸,这张小脸儿也就三寸来宽,用巴掌蒙上都看不见脸蛋儿。一对黄眼珠儿精光四射,小鹰钩鼻子、薄嘴片,一嘴芝麻粒儿牙,干巴巴一团精气神。老头抬头打量了一眼来人后,开口道:“这鬼胎必须得治,要不然长成了形,指不定生出什么东西来,大凶之象。我有两个办法可以打掉鬼胎,一是下银针扎穴,见效快;另一个就是吃药打胎。不知道你选哪种?”
小伙子皱了皱眉:“我们这是姑娘,她不能出来,也不能到我家去扎针。先生,吃药往下打就行,不知道是汤药还是丸药啊?”
先生瞥了一眼小伙子,答道:“既然这样,那只能用药了,我这里是丸药不是汤药。”
小伙子一听是丸药,很是高兴,赶紧追问:“不知道多少钱一服药?”
“一百五十两银子。”
“啊?怎么这么贵呢?”小伙子显然有些意外。
老先生叹了口气:“唉,这药里用得都是上等药,什么虎骨、熊胆、虫草、麝香了,每一味都价值不匪,其中的麝香每分就卖二两四钱银子,药虽然贵了些,可是不伤身子,一天工夫,保准能把鬼胎打掉。”
小伙子一听,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冲着老先生道:“先生,麻烦你给我配服药,这是一百两银票,就当作定金,事成后,另外五十两我再送来。”
先生接过银票,看了看后收在抽屉里,让小伙子明天中午来取药便可。
小伙子千恩万谢,转身就走了。
老先生看了看魏宝山等人,笑了笑:“几位是圆光寻物的吗?”
马伯通往前迈了一步,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