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风水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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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吞不吐,不生不化,形成一种聚气之局。而这六十四根石柱,有一根是阵眼,只要把这根石柱砍掉,整座大阵就会失效。”
马伯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是什么阵?这么厉害?”
魏宝山道:“说起来不是什么高深的阵法,但是利用此地的天然环境,浑然天然,的确巧妙,此阵为‘朱雀投江局’,本来是阴宅常用的一种护气手段,不过用在这里,却实是巧妙至极。国师府的那些人看来也不简单,明显是识破了此处的机关,推倒了阵眼,破了此阵,这才导致这里祥瑞之气全都飘散了,金鲤这才发生了变异。”
杜拉尔·果果走到那根被推倒的石笋前,抬头往前看了看,果然,前后左右,一览无遗。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随便又换了处位置,果真如魏宝山所讲,前后左右看不出几尺远,肯定就有一根石柱挡住了视线,越看越好奇,忍不住啧啧称奇,心里也对这些中原术数开始感兴趣了。
马伯通左右看了看,问魏宝山,那这里还有没有复原的可能?
魏宝山摇了摇头,告诉马伯通,那条金鲤本就是天地精气所生,非人力所能及。目前能做的也只是补救手段,在这根石柱处布下一道七星阵,人为堵住这个泄气之眼。只要明廷那些人不再来捣乱,假以时日,时间充足,那条金鲤肯定会慢慢恢复龙气,重新变回原样的。
马伯通点了点头,低头不语。
魏宝山伸手从怀里掏出七枚铜钱,围着这根柱子摆了一道七星阵,然后在上面撒些朱砂后,捡起石子,收些砂土,简单地掩埋了起来,又把那根断了的石柱放回原位,回头拍了拍手,示意自己这边完事了。
虽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是难保这里不被明廷发现,一旦发现这里被做了手脚,恐怕随时都会再添麻烦。这里的东西挪又不能挪,动又不能动,总不能天天在这儿守着,实在是有些为难。风水一旦被破,想要再恢复龙气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最少也得七八年光景。这么长的时间,对现在的大金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马伯通看了看池中的那条鲤鱼,问魏宝山:“宝山,你说直接把这条鱼捞出来弄死不就得了吗?用得着费这些事吗?国师府的那些人不会笨到连这个都想不到吧?”
魏宝山笑了笑:“师叔,要是那么容易就不是天地所生的金鲤龙池了,你要是不信,你捞一个试试!”
马伯通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不信。蹲在岸边看了看,伸手就去捞那只鲤鱼,手刚一入水,就感觉半只胳膊都麻了,没想到这池水这么凉,强忍着冰手,用手去拨了拨那条鲤鱼,这一碰不要紧,不仅马伯通,就连杜拉尔·果果都瞪大了眼睛。
明明那条鱼就在池底,可是用手一碰,手竟然凭空穿了过去,什么也没碰到。
马伯通用手来回划拉了两下,仍然碰不到那条鱼。
魏宝山笑了笑:“师叔,这回知道了吧?这条鱼可视可见不可触,是精气所化,你是捞不到的。 别说用手捞了,就是用网捞也白搭。”
马伯通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直吧嗒嘴,这事可太蹊跷,真是不可思议。
杜拉尔·果果看了看池中的那尾鲤鱼,闷声不语想了半天,这才抬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蒙混一段时间,即使有人进来,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识破,只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哦,什么办法?”魏宝山赶紧追问。
“反正这条鱼也是幻象,我可以在这里制造另一种幻象,叠加在这上面,虽说时间不能拖太久,不过保守估计,维持十天不成问题。”
“幻象?”
“嗯,我身上有黄仙的舍文,可以制造出幻境。我们可以把水里的这条鲤鱼镜像复制出一条,再把这条真正的鲤鱼用个遮眼法遮祝这样,万一有人下来检查,如果不仔细查看,估计一时不会发现破绽。”
马伯通一听,有些好奇,在一旁问道:“丫头,那你这幻象怎么能被发现?”
杜拉尔·果果笑道:“只能蒙蔽眼睛,实际上都是不存在的。 本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摸一下,现在看来,好像在这里行不通了。”
魏宝山“嗯”了一声:“我看这个办法行。应该能抵挡一阵子,等咱们回去后,赶紧禀明汗王,再想办法。”
马伯通点了点头,让果果赶紧准备!然后好早点儿找路出去,要不然,在这底下呆时间长了,再被憋死就不划算了。
果果点了点头,从包里取出一只铜铃,然后取出一只嘎巴拉碗,往碗里抓了倒了半碗酒,小心地刺破中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酒中,等到血化在酒中后,迅速抄起那只铜铃,快速地摇晃了起来。
“当当……”清脆的铜铃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快,杜拉尔·果果左手持铃,右手按在自己眉间,口中呢喃:“包敖因敖顿阿新啷,阿达顺敖思考衣阿新,牙兰呼闹都敖顿伊兰卡,阿新啷,思考伊兰讷日刻……”
随着古怪的吟唱,杜拉尔·果果的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氤氲之气,刚开始,缥缈虚无,若隐若现,不过很快就如丝絮一般可触可见,慢慢地在空中弥漫荡开,最后化成一缕慢慢地飘向了池水。
魏宝山和马伯通眼睛瞪得溜圆,眼见这股白气侵入水下,眨眼间,就感觉眼前一花,突然就在那条鲤鱼的旁边又多了一条一模一样的鲤鱼,随着这条鲤鱼的出现,先前的那条鲤鱼凭空就消失不见了。要不是魏宝山和马伯通亲眼所见,说破天也不会相信还有这等怪事,心中一阵感慨,看来萨满神术果然名不虚传,其玄通神妙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处理完这些后,杜拉尔·果果,端起那只彩绘的嘎巴拉碗,一仰头,就把半碗血酒全都喝了下去,身体突然一震,整个人抖了一下,铃声随之停了下来。
杜拉尔·果果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魏宝山,调皮地笑了笑,指着池水中的那条鲤鱼道:“怎么样?还不差吧?”
魏宝山赶紧点头,不停的夸赞。
第二十六章 轻身术险中脱困 金疙瘩吉凶叵测
且说几人处理完墓中之事后,赶紧在洞内转悠了起来,找路出去。
进来时的那个盗洞很明显并不是真正的入口,十有八九也是钦天监那些人弄出来的。过去(“文!)修陵建墓(“人!)都会在隐蔽(“书!)处留有出(“屋!)口,只不过一般都修得十分隐蔽,不易寻到。
魏宝山对风水术了若指掌,四下环顾一圈后,最后来到了石厅的正东方,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在奇门遁甲里,共有八门,分别为: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有句口诀是:乾开坎休艮是生,震伤巽杜景离门,坤死兑惊分八卦,即从本卦上摊论。魏宝山撑开八卦金刚伞,测量来龙走向,此处龙脉压丙寅,对应的卦位为“雷山小过”。小过卦象震上艮下,震即是生门。震出东方,生门为吉,如果有路通到地面上,理应把门开在震位。
洞里的正东方是一面如刀削的崖壁,找了半天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洞口。
魏宝山用手中的钢伞轻轻地敲了敲,从声音上也没听出有什么异样。
马伯通咧了咧嘴:“宝山,你确定出口在这儿?我看这可是实心的,咱们又不是穿山甲,这儿怎么能出去啊?”
魏宝山晃了晃脑袋,按理说,自己推断不会出错,可是这里果然像马伯通所言,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人工开凿过的痕迹,别说洞口,就连一道裂缝都没有。
三人围着石厅走了四五圈,差不多眼睛都贴在洞壁上了,可是也没看出哪里有什么不同。从晚上折腾到现在,水米未进,一直也没怎么歇着,现在都有点儿累了,干脆靠着洞壁坐了下来,一边歇口气,一边想办法。
马伯通就问魏宝山:“宝山,我觉得这事不对。你想啊,只见盗洞不见人,说明人家进来又出去了,至少没像咱们被困在这里。如果这里没有出口,会不会出口还在先前那个石洞里呢?”
魏宝山点了点头:“师叔,我也正琢磨着这件事。那盗洞并不是这座墓的正常入口,凡是陵墓,总得有个入口。我估摸着是不是这里弄完后,顺便在外面就把入口给彻底封死了,根本就没打算再回来,所以咱们这才找不到入口。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行,咱们只能再回到先前那间石洞里看看,说不定当时心急,没看周全。”
杜拉尔·果果皱了皱眉:“盗洞里死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我们一样,进来后出不去了,最后被困死在这里的吧?”
她这么一说,魏宝山和马伯通也有些拿不准了,不过这里找了好几遍了也没有发现出口,总不能一棵树吊死。几个人胆战心惊地穿过盗洞,再次回到了先前的那个石洞里。赶紧仔细地查找了起来。
石洞本身并不大,能找的地方很快就找了个遍,结果仍然是毫无发现。
走来走去,最后大伙都走到先前跌下来的地方抬头往上看了看,黑通通的也不知道上面有多高。
要说从上面跌下来容易,如今没有绳索,想要在这里再爬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杜拉尔·果果用手摸了摸洞壁,思量再三,开口说道:“要不然,我试试吧!”
“你?”魏宝山直晃脑袋,这地方除非是鸟能飞上去,赤手空拳,想都别想。
杜拉尔·果果拍着洞壁笑道:“我也没有一定的把握,不过,萨满术里有一门轻身术,可以身轻如燕,体轻如羽,甚至可以在树枝上旋转跳跃,我父亲尼桑萨满就具有这种神通。只是我从来没有试过,所以也没有什么把握。”
魏宝山抬头往上看了看,估计着能有三丈多高,虽说杜拉尔·果果说得轻松,可是谁都知道,这种事,万一要是从上面再掉下来,还有没有上回的好运气可不好说了,万一要是头先着了地,后果实在不堪设想。这种事总不能让个姑娘去冒险,想到这儿,魏宝山摇了摇头:“果果,先不用着急,咱们再找找看,实在不行再说吧!”
杜拉尔·果果笑了笑:“怎么?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算了吧,不用耽误时间了,如果我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吧!”
马伯通摆了摆手:“算了,宝山,你也别说了!这种事,大家都心明眼净,拼一把或许有出路,要不然,全在这儿等死,早死晚死横竖是一死,谁也躲不过去。我看丫头那两下子不善,应该能行,至少比我俩强多了,万一有个好歹,丫头,你放心,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咱爷仨也是个伴!”
让马伯通这一说,本来挺压抑的一件事也变得心情畅快多了。
杜拉尔·果果笑着把背包打开,穿好行头,然后看了看魏宝山:“我说魏大师,你还得帮我一把!”
“哦?什么事?我该怎么帮?”
“嗯,很简单,一会儿你帮我打鼓,这样我才能腾出两只手来。你可得记住,只要我没发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鼓声也不要停,要不然,我就被你害惨了!”
“什么?打鼓?”魏宝山看了看脚下的那面单鼓,咧了咧嘴:“可是我也不会打啊?”
杜拉尔·果果笑了笑:“这个容易啊!我教你打!”说完,抓起鼓来,晃了晃,鼓身上的铜钱“哗啦啦”地响了一声,伸手拿过鼓鞭,一边打一边告诉魏宝山,三下重鼓,一下轻鼓,重鼓快而急,轻鼓缓而慢,只要按这个节奏一直打下去,千万别打乱就行。
魏宝山伸手接过鼓,试着打了两下,杜拉尔·果果点了点头,故意憋着语气道:“嗯,不错!是个很好的那咩伦!”
见魏宝山不解,杜拉尔·果果一边忙着准备东西,一边解释说,那咩伦是一种神职,如果萨满被称之为大神的话,那么那咩伦就是小神,是配合大神做法的,相当于给大神打杂的差事。
杜拉尔·果果一边笑,一边穿好了神衣,神裙,带好了神帽,点上三炷香后,倒好请神酒,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冲着魏宝山笑了一下,然后站在临时用石头摆好的香案前迈着奇怪的步伐开始跳了起来。此时的杜拉尔·果果表情很奇怪,双目微闭,嘴似张非张,脸似笑非笑,舒臂晃腰,扭臀抬腿,从容而舞,身上的那一长串铜铃也着她的动作响了起来,在这石洞里,铜铃清脆的声音传出很远,就在耳边环绕。
魏宝山一直在旁边打鼓,刚开始敲的还有些生疏,不过到后来,鼓声缓急轻重已经完全融在整个气氛之中,和谐自然。
跳着跳着,杜拉尔·果果就开始呤唱了起来,唱得也都是一些听不懂的古怪咒语。连唱带跳,足足跳了半个多时辰,杜拉尔·果果的脸上已经见汗了,头上开始向外丝丝冒着白气,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只见一团光影在面前旋转,根本看不出杜拉尔·果果的人在哪里了。
突然,正在高速旋转的杜拉尔·果果长啸了一声,像是鸟叫一样,清脆悦耳。紧接着脚下轻点,整个人就弹射了出去。这一跳足足跳出有一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