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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朱雀记-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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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微微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发:“怎么最近一直不剪短头发?”

“长头发漂亮,我还想着扎个马尾呢。”邹蕾蕾对马尾似乎很有意见。

“放心吧,我至于和那些小男孩置气吗?”易天行笑着说道,眼睛里却有了一丝戏谑的神情,似乎有些期盼。

省城大学左侧是一溜小馆子,馆子里的菜价便宜,味道上佳,当年易天行在省城大学读书的时候,仗着自己卡里的十万大元,也是请过不少同学来打牙祭,也算是识途老马。

邹蕾蕾班上聚会的地方在同春饭馆,在南园那边。

“哟,姐妹们,蕾大姑娘终于将那位深闺少年带来了!”

小饭馆里的女生们一下子围了上来。群雌粥粥,飞红掠绿,环太肥燕太瘦,但那些清脆的嗓音,依然让易天行感觉有三百只小鸟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很困难地保持着自认为儒雅的笑容,然后入了座。

旁边那两桌是男生,正举着酒杯拼着酒,酒是双沟,杯是小杯。

身边的女生们正叽叽喳喳问着易天行的情况,易天行也只好含笑讪然应着。正此时,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走了过来,一手提着酒瓶子,一手夹着两个杯子。

“来了。”易天行没有看他,脸上微微笑着,心里开始兴奋起来。

第四部 倾城第二十二章小拜山
(更新时间:2007…1…918:02:00本章字数:6235)

南园边上的同春饭馆里。
“这位姓易吧?听说过,没见过,今天见着了,得喝一杯。”那个男生语带挑衅的说着。

易天行站起身子来,接过杯子,满脸带笑看着那男生将杯子斟满,然后一口饮尽。

他也一口干了,然后很诚恳地说了声谢谢。

这位男生是贺大人的好友,贺大人苦恋邹蕾蕾早已是省大中文系众人皆知的秘密,只是听闻邹蕾蕾被一个开除出校的高年级男生骗走了,这干小男生便开始有了往两肋插刀的冲动。

今天是第一学期的告别宴,听说邹蕾蕾的男朋友要来,众人早就起了灌醉他的念头。

……

……

一人去了一人来,易天行的酒杯空着的时候没有超过五秒钟。

他始终笑脸相迎,一杯而尽。

终于,席上的女生们看不过眼了,纷纷嚷道:“你们这么多人和人一个人喝,算什么啊?”

“是啊,欺负人不是?”

……

……

“没事儿,没事儿。”易天行笑咪咪说着,这周边都是自己老婆的同学——男人嘛,就得对自己的女人好点儿。

酒水酒水,于他而言,酒便如水,自然愿意落个大方豪迈,给自己媳妇儿长脸。

这时候班长贺大人走了过来,满脸通红,不知是被酒气逼的,还是心情闹的。

“你好,我叫贺之章。”贺大人像个成年人一样伸出手来。

易天行赶紧放下筷子,伸手与他握着,有些心疼盘子里最后那撮配着青白诱人大葱丝儿的京酱肉丝。

“好名字。”他微笑着说道:“四明狂客的性情我喜欢。”

“是恨之入骨的之,不是知情识趣的知。”贺之章双眼直直盯着他。

“原来如此。”易天行笑的益发温柔,“难怪贺同学身上没有狂放之气,但多了几分书卷气。”

言辞交锋,他不屑玩。

举起酒杯,微笑祝道:“初次见面。”然后一翻手腕,饮尽杯中酒。

“第二次了。”贺之章苦笑了一下,“你在省大是名人,记不得我也是正常的。”

易天行笑了笑:“我的名气似乎不怎么好,想来不外乎是赌钱打架开除这些事情。”

没想到他会自己承认这些,贺之章有些意外,酒意上涌,鼓足勇气道:“能和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不用了。”在易天行身旁坐着的邹蕾蕾冷声道,一把将易天行拉回了凳子上。

“我和你男朋友说说话,你紧张什么?”贺之章神经质般吃吃笑着。

邹蕾蕾一声冷笑,将自己碗里的京酱肉丝拨到易天行的碗里,说道:“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

饭馆里此时已经冷了场,安静地似乎能听清楚落在地上的针是针尖先着地还是针尾先着地。

易天行悄悄搓了搓鼻子,微微一笑。

贺之章纵使酒蒙了心,也不敢对邹蕾蕾恶言恶语,拿着酒瓶呆在原地半晌,忽然对易天行说道:“你准备一直躲在女人身后?”

易天行好笑地看着他,摇摇头道:“你在这件事情的认识上似乎有一点点偏差。”

他觉得今天的小宴很有意思,淡淡扫了一眼集体站起身来的大学男生们:“少年热血啊……今天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贺之章手中一轻,便发现自己握着的酒瓶子不知怎么到了他的手上。

易天行轻轻一掌劈下,玻璃瓶子顿时被劈掉了瓶颈,掸去自己手掌上的玻璃渣子,他微笑看着那些目瞪口呆的男生:“机会只给一次,我的规矩是,你们先把我喝倒,才有尝试打倒我的机会。”

他拿出了萧峰少室山上倒酒囊的劲儿,鲸吸虎咽,哗啦啦地把瓶中的高度白酒全抽进了自己的喉咙,还刻意泼洒少许,湿了自己的衣襟。

酒瓶倾口向地,一滴未下。

一斤白酒下肚,易天行面不改色,还咂巴咂巴嘴,伸出舌尖扫去自己唇角的那滴酒,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你可以去演戏。”邹蕾蕾递上手帕帮他擦拭酒渍,一面偷笑着。

易天行脸上笑咪咪的,体内的道莲却悄悄舒展着枝叶,暗自运着秦梓儿留给他的上清雷诀,一道气息淡淡笼罩全场。

邹蕾蕾皱皱眉。

……

……

小男生们都已经呆在了原地,掌劈酒瓶,白虹贯日饮酒法,此乃正宗大侠风范也。

贺大人不过区区一儒生,岂能与大侠争辉?难怪蕾大姑娘会倾心于此人,果然其间自有道理。

不知是易天行这一手镇住当场,还是受了他上清雷法之扰,场间终于又活泛起来。

酒过三十巡,桌旁开始男女混坐,而蕾蕾自然不会挪窝,像浣熊般坐易天行的边上。

此时众人再看这对情侣,也没了先前审视挑剔的目光。

酒意渐上,男生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走到易天行身边敬酒,打听着学校里流传着关于他的那些奇闻逸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有面色颓然的贺之章坐回自己桌上,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

易天行最擅长什么?不是天火绝技,不是道心如莲,不是佛印重重,而是……背书。

所以一旦谈到文史哲这些东西,他的嘴顿时有些停不住,从鲁迅的寂寞感到胡适研究禅宗的方法论,从杨明照师是刘勰转世的江湖谣传,说到本校黄老校长在保路运动中的檄文为啥如此愤怒青年,旁征博引,史料野史信手拈来……直说的这干大一男生目瞪口呆,佩服不已,本来还有几个贺班长的死党准备在这方面打击一下他的,这时候也讷讷然知难而退。

“够了够了,再演就过了。”邹蕾蕾苦着脸小声在他耳边提醒着。

易天行终于从那种亢奋的情绪中摆脱出来,毕竟离开学校已经一年了,这种卧谈会的气氛实在让他很爽。

贺之章摇摇晃晃从这群热闹人的身旁走过。

几个相熟的同学要去扶他,被他粗鲁地甩开手。

看着那男生孤单的背影,易天行不易察觉地挑了挑眉梢。

不多时,饭馆里的男生们都开始不胜酒力,往地上滑行。

易天行笑着对蕾蕾说道:“咱们走吧。”

送二人出了饭馆,喝上劲儿的男生们去厕所里清空了几道,又凑到一处开始拼酒,说着先前的那个叫易天行的师兄。

有人口齿不清摇头道:“如今才知道……为什么大二的师兄们提起易……天行就唾沫星子四溅。”

“难怪……邹蕾蕾会对贺……贺大人如此绝决。”

“贺大人……唉。”

“不过说实话,先前觉得易天行貌不惊人,这时候才感觉他和邹蕾蕾在一起挺般配的。”旁边没有喝酒的女生们开始叽叽喳喳。

“何止般配,神仙眷侣也。”

“我看啊,邹蕾蕾还有些……哼,那位师兄今天穿的裤子上还有个破洞,她也不知道帮他缝缝。”一女生如此说道。

一个花痴的女生痴痴道:“真像胡一刀和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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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饭馆里……”邹蕾蕾眨着黑黑的大眼睛疑惑问着他。

“没事儿,上清雷诀,只是调剂一下众人心情。”易天行苦笑着摇摇头,“我总不能真和你的同学们大打出手。”

“那个上清雷诀应该对我同学没什么损害吧。”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没有。”易天行呵呵笑道:“只是稍微影响一下他们的观感罢了,如果真能操控人心,那还得了。”

其实上清雷诀修到最后,自然有此功效,想当初他在文殊院讲法堂里就险些被万里之外的清静天长老拘了神,神尚可拘,何况人心。只是易天行下意识里没有说出来。

夜风下,二人在校园里行走,邹蕾蕾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英眉如剑挑,命令道:“以后不准对我用这个道术,不然你小心点儿!”

易天行嘿嘿一声笑:“用得着嘛?反正你爱我都爱的要死了,再用也是白费道力。”

邹蕾蕾白了他一眼。

易天行忽然正色道:“知道你现在不喜欢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我以后少用。”

“嗯?”邹蕾蕾反而有些诧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

易天行挠挠头:“那天在府北河畔,你说觉得你我的相逢是上天之力,不是发自本心,所以……”

“府北河畔?”邹蕾蕾将发丝夹到耳后,皱着眉回忆着,终于放弃,极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豪迈地拍拍他的胸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糊涂,嘿嘿,有些话是说过就忘的。”

易天行再一次被蕾蕾姑娘异于常人的神经彻底打败,这丫头随意一句话,便惹得自己小意多日,不料她居然自己给忘了!

“啊,你裤子上破了个大洞,脱下来,我给你补补。”邹蕾蕾看他的神情有些愤愤然,难得小意讨好道。

易天行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不介意我穿着一条小内裤与你在这校园里散步,那我此时脱了又何妨?”

……

……

“说正经的,我刚才演的如何?”他笑咪咪地等待着表扬。

“有些过。”邹蕾蕾紧闭着双唇,忍着笑:“不过……还是很成功。”

“耶!”二人像老头老太太一样击掌相庆。

走了一截,易天行忽然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说完便消失在黑夜之中,蕾蕾姑娘早习惯了这些,也不吃惊,轻轻络了络夜风中的发丝,安静地站在人行道等着。

由南园回校门的路边是一大片荒场,据说是学校当年准备改作球场的,但由于资金问题一直停在那儿,每逢深夜,荒草深处,总有些异动传来。

此时是冬日,冬草早萎,却也没有多少人敢踏足其间。

黑黑的荒地里,有一个人正蹲在地上哭泣。

易天行停在了他身旁,轻声说道:“大男人,哭什么哭?”

哭泣的,正是那位贺之章贺大人。

贺之章扭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哭也要你管?”猛地站起身来,往易天行扑去,嘶吼道:“有本事你打死我,别来羞辱我!”

易天行眉间一拧,手指轻轻一合,搭了个意桥,体内道意微吐。

酒醉后的贺之章宛若被空中几只无形的手握住了手腕脚踝,以十分怪异的姿式停顿在了空中,然后惨惨摔到地上,吃了一嘴黄泥。

易天行唇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淡淡笑道:“我只是来说句话。”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他微微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就是这样了。”

“胜利的人对于情敌都这么宽容吗?”在他身后,贺之章勉强地爬了起来,唇角流着血,低声吼道。

“情敌?”

易天行皱皱眉头,露出冥思苦想表情,半晌后才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喔了一声,露出“诚恳”的歉意:“实在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没想到你嘴里说的情敌就是你自己。”

……

……

一颗脆弱的少男水晶心,在遭受了对方无意,却又是最致命的“无视羞辱”后,终于清脆一声响,破碎在了这块荒地上。

身后男儿的哭声呜咽不停传来,易天行没有回头,没有停步,只是耸耸肩,脸上没有一丝同情怜悯的表情。

“这小孩儿哭的真伤心,可怜。”

他摇摇头,往荒地外走去,嘴里哼着轻快的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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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之后,便是大宴。

又过了数日,六处的轿车停在了小书店的门外,易天行抱着易朱牵着蕾蕾上了车,他摇下车玻璃,对柜台里面的叶相僧喊道:“今天大概会晚些回来,你如果一个人闷就早些关门睡觉,不要又跑到清心会所那边去。”

叶相僧双手合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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