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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无法呼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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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黑夜里的水血红一样流动起来

谁也没想到墙上的几幅画会吓着那么多的人,吓得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少。

这是一家小饭店,办在小胡同里的小门脸,屋里只有六张饭桌,只有早点和晚饭,来吃饭的大都是附近的居民,偶尔会有外地的旅游者走错路来到这里,正好又是手头并不富裕的,才会进到屋里吃上一顿。可见这里的饭菜味道很一般,但是肯定比繁华闹市的饭菜要便宜,而且不是一般的便宜,要不是便宜谁会来吃呢?现在讲究的是一分钱一分货嘛。

女老板是从外地来的单身女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多岁,她是你看不出漂亮也看不出丑陋的那种女人,即使你见过她两次,再走在大街上你也未必还能认出她来。说她是单身也不是说她还是姑娘或者是处女的意思,而是说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开饭店,没有谁知道她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女人。这种事现在城市里越来越多,一个女人自己过并不等于她是未婚女人;未婚女人也并不等于没有男人或者不懂婚姻事。

饭店开得时间长了,周围的居民也知道她叫刘丽了,倒是没人叫她刘老板,都叫她刘丽。她也不喜欢人们叫她刘老板,恐怕是因为有个老字,有几个女孩子喜欢别人叫自己老什么?除非她有神经病。不喜欢叫老板的刘丽手下只有一个上灶的大师傅,另有一个女服务员,客人多了忙不过来的时候,刘丽自己既是老板又兼开票的还兼服务员。

再差的饭店也有自己的基本队伍,就是那些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经常回头的回头客,你像那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听人说老婆新近跟人跑去广州做生意,他一个人没办法,天天去外边饭店吃没有那么多钱,只好天天来刘丽这里。别看刘丽这个饭店很一般,名字还是很响亮的,叫十里香酒家。十里香酒家对于经常来的回头客也讲究给些优惠,是偷着给,不能明码标价地打折,不然会惹来麻烦,别人会说你给他打折为啥不给我打折,你看我眼里有屎呀?这就不好办。所以他们是暗补,比如菜码子大一点呀,要酒多给半两呀,结账时抹去零头呀,这些个含糊的标准具体执行起来很难掌握好分寸的,好在刘丽也不让别人来落实这种有关国计民生的大问题,都是由她这位一把手身先士卒亲自操办,这就免去了许多执行难的问题。

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晚上都有一个男人,把自行车在门口贴墙支好后,进来找个最里边的角落坐下,你看见他了过去让他点菜他就点,要是你忙不过来没去招呼他他也不会吭声依旧那么默默地坐下去,一直坐到你发现了他。他点的菜不是麻辣豆腐,就是尖椒干豆腐,再加一碗米饭。吃完了他会找根牙签坐在那里没完没了地剔牙。等到走的时候,必然要给刘丽和服务员都点点头说两声谢谢。

因为已经来过几次了,刘丽也给他要的尖椒干豆腐加了码,亲自给他端到桌子上。

他看出来了,连连点头说了几声谢谢。

吃完了没事,这回他不剔牙了,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拿起桌子上的菜单子划拉起来。

这事引起小服务员的注意,来这里吃饭的人,从来没有带笔的,哪有文化人呀?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口袋里还装着笔,走到哪里还写到哪里,这让她想起了哪个电视剧里看到的天才艺术家。等到他划拉够了走了,服务员才发现他写下的不是啥名曲,倒是把一张好端端的菜单子给画个乱七八糟,不禁叫道真讨厌这个家伙!这张菜单子擦屁股都不好使了!

刘丽听见也急了,挂鸡毛掸子开小店,啥不得算计?马上要过来看,看来看去,皱着的眉头终于变成眉开眼笑,后来变成哈哈大笑,连说哎呀妈呀!没治了!就这么叫!没想到刘丽还是个慧眼识人才的伯乐,说得小服务员张大了嘴巴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鱼。

 刘丽把菜单子给了她说那啥你好好看看!明天还得谢谢他呢!

服务员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明白,说,这辣子鸡丁咋变成了红灯区里找鸡?苜蓿鸡蛋是关公大战秦琼?黄豆芽炒绿豆芽是拉拉扯扯?尖椒炒鸡蛋是男欢女爱?咋能是男欢女爱呢?尖椒是男的鸡蛋是女的?烧鸡是一丝不挂?拔丝地瓜是如胶似漆?这啥呀乱七八糟的?

没想到刘丽笑得嘴都合不上了,说他这玩意没治了!你个小屁丫头崽子,都明白尖椒是男的鸡蛋是女的,别人咋能不明白呢?一下子说得小服务员的脸上像是起了火。

他根本不相信她一个女人能老实,能不找男人干事儿,她不需要?除非是她找不着。他给她改菜名也不是想到她一定会用,他不过是想要勾引一下她的心,看看她是不是个正经女人,看看能不能钓上她来。他每天晚上坐在角落里看着刘丽扭着大屁股走来走去,就觉得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能把她弄到手。乳房大屁股大,身体就壮,身体壮吗瘾就大,就想找男人干事儿,有几个女人不想找男人干事儿的?又想找男人,又想装得一本正经,只要你一勾搭她,她准能上钩。

他天天躲在角落里看她,越看越觉得她不正经,每天都见她眉来眼去地看着那些来吃饭的男人。不过,这些想法都是那时候的事儿,等到看见人家的菜单子已经给改得乱七八糟,他又害怕了,急急忙忙低着头溜出了十里香酒家,连声谢谢都没敢跟人家说,他很怕再来吃饭人家会把他轰出去。

他再也不敢去十里香酒家吃饭。那天,在市场,他被十里香酒家的小服务员给撞上,她两手拎着很多菜,还有两只白条鸡,往他身上撞了撞,说,老师你咋不来吃饭了?我们刘姐说了你好几回啦,还想请请老师哪!

吓得他愣里巴怔地看着她,不知小丫头崽子是挖苦他还是笑话他。

你今天晚上过来吧老师!我回去告诉刘姐,给你做几个好菜。刘姐说了,要谢谢你那些好菜名!

到这时,他才听出来是好消息,自己居然也成了老师。

那天晚上他没花一分钱就吃到四个好菜,还喝了一瓶啤酒。一瓶啤酒足以让他超常发挥,他拿起已经按他写的重新打印的菜单子说,这算啥?这不算啥!小菜一碟!

他看看四周光秃秃的墙壁说,你看我给你画几张画吧,贴到墙上让你提高提高档次!

刘丽一愣,咋的?你那么能?还能画画?那敢情好!但是,她马上又摇摇头,算了吧!俺这小饭店请不起。

他胸脯子一拍,冲你今天这样瞧得起我,我也够哥们儿意思,咱们是朋友,朋友帮朋友,白帮忙!

还有这种好事?刘丽乐坏了,问你要用啥东西?纸啊颜料啊笔啊,你说吧,俺给你买去!

不用不用!他摆摆手,让你买你也买不明白!我都有!

没几天就有一张画贴上了墙。他问刘丽你看咋样?刘丽看着既然没花钱就让白墙添了颜色,当然是好了。又过几天,那两面墙上也都有了画。

吃饭的人都是忙着来吃饭,吃完饭就走,谁会有闲心看看墙上的几张画呢?甚至墙上添了几张画都没有人注意到。

倒是刘丽逢人便指着墙上说,俺请了个画家给画的,您看看咋样?

她问的人多了,这才有人注意到墙上真的多了三张画。虽然也有人抬眼看看,看完了不过是一笑,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坏。

有天晚上下大雨,几个吃饭的客人匆忙吃完走了,屋子里再也没有客人,刘丽冷清地坐着发呆,却看见画家落汤鸡一样冲进来,马上高兴地说,今天白买了那么多菜,那啥没人来咱自己吃,好好做几个菜!

一桌子菜都摆好了,大师傅也被叫出来,连同小服务员一共四个人坐到桌边,白酒啤酒都摆到桌子上。

刘丽说反正今天也没事儿了,咱手指头卷煎饼,自个儿吃自个儿!画家是咱自个儿的人,俺今天谢谢你!

两杯啤酒下肚,刘丽来了精神,说,俺问过客人,人家都说,你的画老厉害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

他也喝了两杯啤酒,说,这算啥?这不算啥!小菜一碟!

刘丽马上敬画家又喝下一杯啤酒,杯子往桌上一放,他的脸腾的红起来,转身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刘丽,直到把刘丽看得毛了,红着脸只知道傻笑,他却一把握住她的右手。

当着众人的面刘丽不知该不该把手拿回来,一时没了主意,他反而把她的手掌翻过来拿到眼前细细看起来。

刘丽又笑了,原来他要给俺看手相呢!

你会看手相?你咋啥都会呢?

刘丽脸上笑成一朵花。

现在,你有贵人帮你。他说。

啥贵人?俺才不信呢!贵人咋还来帮俺?

刘丽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可是笑得比花还美。

我说的你不信?我说啥是啥!

咋知道你说啥是啥?

那好!大的不说说小的,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说吧!

他托起她的手掌细细端详,你住在五楼,一室一厅,对不对?

刘丽笑得前仰后合,对是对,不过,她摇摇头,觉得这好像证明不了啥。

他又看她的手掌,你家的阳台上铺着红色地板革,对不对?

刘丽不说话了。

他看着她的手掌一气说下去,你家的厕所有毛病,不能冲水。你的床单是蓝白格子的棉布,被子是绿底儿小红花。枕头上绣一对鸳鸯,红身子,蓝翅膀。你的托鞋是红色塑料鞋。床头上摆着你……

刘丽脸红脖子粗慌忙缩回手来说准准准!可准了!

嘴上说着,心里可是吓得怦怦乱跳,因为她床头上堆着的是她脱下来的汗乳罩脏裤衩臭袜子,还没有洗呢!这要让他当众说出来不是丢死个人吗!

她真不明白,他咋看手相啥都能看出来呢!

这天夜里,刘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觉得自己虽然盖着被,对于他也像是没盖着一样,他要想看你,啥都能看到,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光着屁股一样。

她的心烧起来,身子热起来,不知道他的眼睛正躲在这屋里的什么地方看着自己。从此,她天天夜里脱了衣服都不能不想起他,不能不想起她正躲在哪个角落里专注地看着自己,所以到了白天在饭店里见着她时,她也忍不住大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每天早晨起床后她都脱得光光的,比往日认真地搓洗自己的身子,再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起来洗两把脸就去上班。现在她不敢了,她怕他发现自己没有洗澡,看见自己身上不干净。换下来的乳罩裤衩和袜子也不敢不洗了,马上洗好晾好,她觉得他能看得到的。

他要是有几天不来,她就会念叨,画家又在忙啥呢?咋不来呢?当然,画家只要来了总是白吃白喝的,就是这样,她还怕他不来呢!她要看着他白吃白喝,细细地追问他这几天为啥没来?去了哪里?干啥去了?和啥人在一起?是男的还是女的?

问到头来,他会说,我天天都想跟你在一起,你不烦我?

干啥烦你呀?俺就稀罕天天跟你在一起。

画家也不说话,绷着脸看着她,点点头,又点点头。

这天夜里,她躺在被窝里作起了已经很少作的春梦,梦见画家趴在自己身上乱摸自己,从脸摸到乳房摸到肚子再摸到那里,把自己好一顿摸,摸得自己受不了啦,他才把自己干得好痛快,干得他一身大汗。可是,她摸到了身上的男人,实实在在地压着自己,哪里是春梦?他又干了她一次。

直到第二天回想起夜里的痛快滋味,她才想起来,他怎么进到俺屋里的?她天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检查两道门锁是不是锁好了,就一个女人睡,她能不防贼防流氓吗?

又有一天夜里,她想起从没有像他干得这样痛快过瘾,怎么也睡不实了,一翻身却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面前,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翻了个身,但她听见了男人熟悉的呼吸声,她再翻过身来看,那人的两只手突然握住了她的两只乳房。

 她大叫一声哎呀妈呀滚到床下,他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不是说不烦我吗?

她哭叽叽地喊道,吓死俺啦!你咋进来的?

他只是笑,啥话也不说,笑够了猛地扑到她身上,很快脱光自己的衣服,直干到他大汗淋漓喘不上气来。没过一会儿,他又扑到她身上干得他自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他都软成一摊泥,再也没有弄得她要死要活,这让她越来越失望。

来饭店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刘丽着急上火找不出原因,后来还是小服务告诉她,有个老头说墙上的这几张画有“血色之灾,越看越不吉利”。后来别人也说这几张风景画怪怪的,看时间长了挺眼晕的。

她不信,一张张地去看,看来看去也没让她眼晕,远看近看都挺好的,反正没花钱吗,大湖、大河和大海深不可测,一看就是个神秘吸引人的好去处,忍不住要仔细看一看。

小服务员诡秘地一笑,说等到晚上你再看。

到了晚上,刘丽再去看那三张风景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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