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传说-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琴曲,雨潮欢快得舞着,舞步间散发出动人的美丽,虽然雨潮的手脚不经意间会把墙壁打上一个个孔洞,但在钢琴旁的刘氓看来却无比和谐,丝毫不担心会有一拳打到自己身上,音乐已经成了与雨潮沟通的心声。雨潮每一个舞步也似乎都在回答着刘氓的弹奏。《献给爱丽丝》已经不再是一个充满才华音乐家的情书,而成了两个恋人间的一问一答。
一曲终了,雨潮和刘氓都呆住了,看着对方,在心里面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没有欺骗,没有隐瞒,刘氓爱上了雨潮纯洁的心灵和美丽的身躯,雨潮爱上了刘氓耀人的才华和温柔的关怀。
分手、被抛弃、求爱遭唾弃,一切已经成为过去,这一刻爱情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刘氓弹起了一首中国的歌曲《在水一方》
绿草苍苍 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 在水一方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稀仿佛 她在水的中央
绿草萋萋 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 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与她轻言细语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曲折无已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对她的足跡
却见仿佛依稀 她在水中央
中国的乐曲更容易让雨潮理解,刘氓在乐曲中爱慕、追求的心情表露无疑。雨潮轻笑着把刘氓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走到房间中央舞动起来。刘氓改弹为唱,一边唱着《在水一方》的歌词,一边拉着雨潮的手也轻轻舞蹈。不过刘氓的舞步总是走错位置,还时不时要踩到雨潮的脚,弄得雨潮啼笑连连。
时间很长也很短,长的时候一辈子也不能结束一秒钟,短得时候一眨眼就已满头白发。
刘氓和雨潮跳到脚已酸麻也不愿停止,但太阳的光线已经开始在东方弥漫。
刘氓突然想抱起雨潮回到内房,但脸一红马上跑开了。
雨潮看到刘氓的表情立刻明白刘氓的想法,不过突然一阵强烈的哀伤充满了眼睛,在太阳初升的光线中,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黯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刘氓的房间中,一盏烛台发出金黄的烛光,刘氓眯着眼睛看到巴特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刘氓抬头朝窗帘看了一眼,虽然被厚厚的窗帘挡着,但还是感觉到外面有着灼热的阳光,现在依然是白天。
刘氓问巴特:“导师,什么事?现在还是白天哪。”
巴特深深看着刘氓说:“你是不是喜欢雨潮?”巴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经过半年的相处,也大概是传承了巴特血液的关系,刘氓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害怕巴特,反而比较亲近巴特。这时候刘氓半开玩笑的说:“我不是喜欢师姐,我是很~~喜欢师姐,呵呵。”
巴特也被刘氓弄得有点乐了,“你既然很~~喜欢雨潮那怎么不去她房间,透过棉被我看见你的血液在你下身汇集。”
没料到巴特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还能开这方面的玩笑,刘氓脸一红,说:“不会这么快吧?我还从来没……”
“可是雨潮已经很多次与别人上过床了。”巴特又恢复了没有表情的脸。
“什么?”刘氓心一下沉了下来,一阵刺痛划过心上。
巴特继续没有表情的说:“雨潮在14岁就被流氓轮奸过,上了艺术学院后曾经被三个老板包养,就在一年前为了治伤,也是用下身吸收了一个血族仆人的血液。”
刘氓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任何声音,嗡嗡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紧接着喉头一紧,喷出一口血液。
迷茫中,刘氓跌跌撞撞的走到雨潮的房间。
雨潮安静的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在练功房里的紧身衣,美丽、性感。
看着雨潮,刘氓的脑子混乱之极。
“连一句正式的表白都没有,刘氓你凭什么要求人家怎么样?”
“心好痛,导师为什么要这么快告诉我这些?还没和师姐说过什么情话呢。”
“算了吧,离开吧,就当没发生过。可是!!!我恐怕是爱上她了……”
雨潮抬起头看着刘氓的眼睛,心痛、哀伤、关心、爱恋,雨潮眼中闪现出复杂的神情。
刘氓身体一晃,歪坐到了雨潮的床上。
雨潮拿起手帕轻轻擦去了刘氓嘴角的鲜血,牵着刘氓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双手轻轻抚摩那盖在脸颊的手,眼中隐隐闪着泪光,有说不出的可怜。
刘氓慢慢的释然了,自己爱上了师姐,师姐也爱着自己,其他都不重要了,恐怕这是今生最真挚的情感了。上天待我们不公,我更要好好爱护这个姑娘。
刘氓用另一只手将轻轻雨潮搂在怀中,说:“师姐,我喜欢你,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的爱你、疼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难处,让你开心、高兴。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雨潮身体一震,抬头看着刘氓的眼睛,眼泪悄悄流了下来。过了良久,雨潮双手轻轻抚摩着刘氓的脸颊,深情的吻了下去。
第九章 平安夜
日子很快到了圣诞节。偶尔从城堡前面经过的人个个欢声笑语,在一年的结束,放纵的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
虽然巴特没有表示什么,但吸血鬼仆人们都厌恶的看待着这欧洲基督教会传统的节日,从老约克以下,一个个露出痛恨的表情。
“Jesus;you son of a bitch(耶酥,你个婊子养的)”,比利在窗口咒骂着。
“呵呵,这么痛恨啊?几个单词把人家一家三口都骂了。”刘氓看到比利走了过来。
“少爷,您还没有和这帮无耻的人接触过,这帮烂杀无辜的刽子手,我早晚要杀光所有的牧师,烧光所有的教堂!”比利眼中像要喷出火一样。
听着比利在那恶毒的咒骂,刘氓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拍拍比利的肩膀,说:“走,开车陪我们出去一趟。”
“是,少爷”,比利回过神来,立即去准备车子。
伦敦桥是由两座石材巨型塔式城堡连接而成的,在桥下就是横穿伦敦的泰晤士河,朝河水上游看去能够看到圣保罗大教堂和英国议会大厦,朝下游看去是加那利码头。桥上熙来攘往的车辆个个满载礼物,时不时见到一棵圣诞树从车子天窗冒出来,在桥上已经能够听到市里播放的弥撒歌曲。
刘氓握着雨潮的手看着窗外,将要进入伦敦,空气中仿佛也弥漫着快乐。
比利在前面开着车,一边铁青着脸恨恨的看着窗外。
“比利,我记着那回拍广告片的时候是在白天啊,你好象见过阳光,你与其他血族有什么不同吗?”刘氓没话找话的问道。
“少爷,我是一个十八代血族,在血族最年轻的十七代、十八代、十九代中出现了很多像我这样的人。我们并不惧怕阳光,甚至可以连续在阳光下呆几个小时,但同时我们的技能却明显的降低了,前辈们练习一年就能够运用的技能我们得花两年到三年时间,而且我们还会衰老,虽然衰老得很慢,但时间长了还是能看出来的。”比利回答道。
“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导师怎么说?”
“老爷也并不十分明白,不过这件事情有利有弊,坏处是咱们血族的战斗力会受到影响,但好处是拥有了一批可以混入人类的密探。”
说到这里,汽车已经开到了“伦敦塔”的广场前。伦敦塔是一片庞大的建筑群,包括了渡鸦、皇家教堂、伦敦城的守卫和皇冠珠宝等二十多座塔楼。绿色的草坪上建有儿童游乐场和网球场,在平时的晚上都灯火通明,而在圣诞夜的晚上更加进行了精心的布置。两旁的橱窗了一棵棵绿色的圣诞树上闪着各色的小灯泡,路上红白装束的圣诞老人引来成群的孩子在后面追逐着要礼物,喷泉旁边几个穿红裙子的姑娘一边拉着手风琴一边唱着欢快的歌曲。
看到这里,刘氓和雨潮再也忍不住了,叫比利晚些开车回来后就冲到了欢庆的人群中,开始享受这原汁原味的平安夜。
刘氓和雨潮牵着手从伦敦塔逛到大本钟,又大本钟逛到了白金汉宫,又从白金汉宫逛到了圣保罗大教堂,一路两个人拍了很多的照片,打算把这些照片都寄给两家的老人,编一个故事让还不知道真相的父母高兴一下。
圣保罗大教堂的广场上到处是虔诚的信徒,手持蜡烛进入教堂在新的一年做第一次祷告。站在教堂门口的牧师对每个进入教堂的人说着“赞美主吧”。
受比利他们的影响,刘氓对现在的情形也感觉有点不自在,拉着雨潮的手想离开这里,这时候却见四个穿棕色短披风的人从四面包围了过来,每个人一只手都伸在衣服里,看样子随时能拿出一把枪。
当那四个人走近的时候,其中两个停了下来,手中的枪隔着衣服指着刘氓和雨潮,另外两个直接走到背后拿枪顶住了两人的后背。
“走”,其中一个人不容质疑的说,拿枪捅着刘氓的脊椎骨说。
一边趔趄的被推着走,刘氓一边说:“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人,我们就是来玩的,没有恶意。”
“哐!”后面的人拿枪把砸到了刘氓的后脑勺上,雨潮吓的一抖。后面的两个棕披风更凶狠的推着两人朝教堂后面走去。
两人被押到一片不知名的墓地,后面的棕披风一人一脚把刘氓和雨潮揣到了地上,四个人同时掏出枪冲着刘氓和雨潮就射了下去。
雨潮已经被吓呆了,模糊中刘氓想挡在雨潮身上,但刚要爬起来几枪已经打在身上。雨潮看见刘氓中枪哭着想爬过来,几枪同时打在雨潮的胸前。
“住手!”只见一个黑影迅捷的朝这边跑来,在满是石碑的墓地跑得异常的快。
“背靠背,两个换刀”,四个棕披风围成了一个圆圈,两个人拿枪,两个人拿刀,警惕的看着那个黑影迅速接近。
“嗒、嗒、嗒”其中一个棕披风先开枪了,黑影一闪躲到了一块石碑后面,另外一个棕披风也朝那块墓碑开枪。
“嗖”,就在枪声间歇的一刹那,黑影窜了出去,但看不清是又落在了哪块墓碑后面。
另外两个棕披风也收起了枪,各自换上了一把短刀。
周围的石碑没有一点声音。
“呼”的一声,一个黑影突然在右边的一个墓碑出现,朝着这边的冲了过来。两个棕披风本能的向黑影捅出刀子。刀子插入了那个黑影身上,同时黑影也抓住了两个人。“喀、喀”两声响过,被抓住的两个人脑袋变形的歪在了一边,已经成了两具尸体。
另外两个棕披风一个持刀冲了上来,另一个转身朝教堂跑去。只见那个黑影伸手拔出身上的刀朝逃走的人甩了出去,飞刀一上一下准确的插入了那个人的脑袋和胸口,只见那个人又踉踉跄跄的跑了几步才倒了下来,而黑影又迎上了冲过来的人,一伸手抓住了对方脑袋张嘴咬向了那个人的脖子。
鲜血顺着被抓住人的身体流了下来,“咕噔咕噔”听得到黑影正在喝着口中的鲜血。借着远处的霓虹灯慢慢看清,狠狠的咬着对面人脖子的正是比利。
其实作为血族来说,被插个一两刀或是中几枪根本无关大体,最多会感觉比较疼痛而已,只是刘氓和雨潮习惯性的思维,认为自己中枪必死,才会吓得动不了身。在比利的帮助下,两人很快止血,并且连身体里的子弹也逼了出来。
比利一手扶着一个,说:“咱们快走”,一会恐怕就来高手了”,扶着刘氓和雨潮向墓地外跑去,远远看着一个人奔跑到了四个棕披风的尸体旁蹲了下来。
跑了一会,刘氓逐渐恢复了神智,就问比利道:“怎么他们见了我们就杀?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比利撇了撇嘴说:“少爷,您见过人们杀老鼠前跟老鼠说话吗?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老鼠。”
一阵尴尬的沉默。在此之前,刘氓心里一直怀有一丝侥幸,希望吸血鬼在人们眼力还能有一点生存的空间,可以和人们对话。但刚经历那蔑视性的绞杀让刘氓痛苦的认识到了现实,自己的身份已经彻底的站到了人类的对立面,即使自己不去伤害什么人,人们也会对自己恐惧,而教会更会像对待老鼠一样捕杀自己,不由的开始理解吸血鬼仆人们为什么这么憎恨这个基督教会的节日。
背后的远处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比利,是你吗?”
“爱德华兹!”比利突然止步,眼中充满了杀气,但转念一想少爷和小姐需要自己保护,狠狠得咬了咬牙又扶着刘氓和雨潮朝城外跑去。
“比利,我知道一定是你,你还像一只老鼠一样钻洞吗?两年不见,你好像不如以前有胆量了。”那个声音继续挑衅到。
比利狠狠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拉着两个人继续奔跑。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会,又说:“啊~还记得你的女朋友吗?我们教堂里几乎所有的牧师都尝过她的滋味,女吸血鬼果然骚得可以。”
比利慢慢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背后漆黑泛着潮湿的小路,背对着刘氓和雨潮说:“少爷、小姐,你们赶快回城堡吧,我在这里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