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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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符叶提笔:'你追求的是自己的幸福,没有什么不妥。'
奚梓丽再次哭了,这次,也许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关系,反而让她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捂着脸不停地说着谢谢。
符叶叹了口气,又写道:'你还是有机会的,我明天帮你约他,你们再好好谈一次吧。'
奚梓丽看过后点点头,那个问题她也不想再问,只要自己还有机会的话,岳绍鹭应该还没有走入毓麒的内心吧?
“符叶,我很欣赏你,能和你做朋友吗?”说这句话,奚梓丽带了几分真诚。
符叶笑了笑,写道:'可以。'
送走了奚梓丽,符叶靠在沙发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自己真是傻瓜,傻得不能再傻的傻瓜……
岳绍鹭搅动着眼前的咖啡,没有抬头看对面局促不安的人,既然是他拜托杭毓麒来约自己,也就没有主动开口的必要。
而坐在对面的白景旭,似乎一直在想着如何开口说第一句话,下了半天决心,总算冒出了一句。
“杭导他,他似乎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不想骗人,又不想告诉他,所以岳绍鹭看了白景旭一眼,没有回答。
见岳绍鹭没有回答,白景旭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于是,又是一段尴尬的沉默。
试了好几次,白景旭都把刚到嘴边的话吞下肚子,他太害怕了,害怕眼前这个已经变化到让自己无法认识的同学,也害怕过去的那个自己会从她嘴里毫不留情地说出来。所以,到最后,他还是无法开口。
足足两个小时——距离第一句话到现在。岳绍鹭抬头看了看服务台上显示的时间,嘲笑似的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绍鹭,等等。”
白景旭明显在担心。
岳绍鹭只好又坐了回去。双手环胸,直视着他。
“首先,对不起。”
岳绍鹭闭着眼点了下头,继续沉默。
“我已经不指望你能原谅我了,但我真的很想补偿,尽可能的补偿。”白景旭的双眼再度泛起水雾。
“我昨晚一整晚没有睡,我想如果我不把心里话说出来,这将会是我一辈子的……”说到这里,他无法再说下去,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去填补那个地方。
“总之,我是真的真的想做出最大的补偿,哪怕你要我的命……我……我都能给你……”
等了一会儿见对面的人还是不说话,白景旭刚想开口,就听到了很沉很沉的一句飘进耳朵。
“这是你说的。”
白景旭睁大眼睛,不太明白刚才岳绍鹭说了什么。
岳绍鹭闭着眼翻了个白眼,补充道:“既然你说哪怕把命给我都行,那么你的这条命就给我好好保住,除了我,谁也不许取走,包括你自己。”
打了个冷战,白景旭颤抖着双唇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岳绍鹭用鼻子重重嗤了一声,再度开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我不追究,你是不是也该让你舅舅放弃对付杭氏了?”
绝对没有料到对方会说出这话的白景旭像被什么点了穴般,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岳绍鹭低头复抬头,双眼突然射出阴狠的目光:“如果你舅舅敢再对杭氏采取任何动作,我保证你和你舅舅都不会有好下场。”
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却让白景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凭直觉,他相信岳绍鹭一定能做到。
“绍鹭……我保证……我什么都听你的……”艰难地吞咽了几次,白景旭弱弱地却坚定地做出保证。
“嗯。”岳绍鹭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已经在里面看不到刚开始的阴狠。
“你……这十年……过得好吗?”
“好的标准在哪儿?”
白景旭无法回答,是啊,好的标准在哪儿?他也有疑问,太多的疑问,却不敢问出来。这样的对话让他感到窒息,想了想,他打算动之以情。
“绍鹭,撇开一切不说……其实……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
岳绍鹭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我一直在后悔……那天不该那么突然就对你说的……这样,我也不会在受到你的拒绝后在家人面前哭,让家人以为你欺负了我……但不管过多久,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特殊的那个。”
“看来你做变性手术做对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女人了。”
不知什么原因,白景旭眼中找到了一丝惊讶。
“你是说……现在的我喜欢女人已经没有错?”
“你必须这么做。”岳绍鹭微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
白景旭好不惊喜,调整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万分认真地看着岳绍鹭。
“绍鹭,让我对你负责吧!”
岳绍鹭抬眼瞟了瞟他。
“果然很花心。”
“不是!”白景旭急了,“我是认真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没有忘记过你!而且……而且……而且叫那几个人对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
岳绍鹭嗯了一声,找不到任何受伤的表情:“你不介意我曾经被那几个人糟蹋?”
“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白景旭激动地握住岳绍鹭的手,“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干净最纯洁的人,我也从来没有对任何情人说过‘爱’字,最多只说过‘喜欢’,但我想对你说我……”好像被点了哑穴,白景旭使劲让自己出声,却发不出任何一个字。
再看看岳绍鹭,被握住的双手早已抽出。
“想继续说话,就不要让我听到那个字,否则我现在就把你丢去另一个世界。”这不是威胁,岳绍鹭真的很想这么做。
白景旭脸色灰白地点点头,同时,他能出声了。
“你还会离开吗?”有些担心再说错话,白景旭低着头偷偷注视着岳绍鹭的表情。
“暂时不会。”
“以后……我要如何联系你?”
“老方法。”
“杭导不会觉得奇怪吗?”
“随便你。”
“好吧……”知道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白景旭只得另找话题,“那天……那个女人不是我女朋友。”
依然面无表情的岳绍鹭等待着下文。
“前段时间我只是在追她……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任何人都不会!”
岳绍鹭本想翻个白眼说句无所谓,但想到了红姐,她只好又“嗯”了一声。
像得到了某种鼓励,白景旭的话语也轻快了起来。
“刚开始是她勾引我在先,我以为她对我有意思,而且她对我的追求也一直表示着暧昧不明的态度,所以我就想她应该就等着我的一句表白吧。”白景旭边说,边偷偷观察着岳绍鹭。“那天晚上——也就是我们再一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家,然后我表白了——当然我只说了‘喜欢’。然后我吻了她,她也没拒绝……于是女主角的位置就这么定了下来……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呵,我也觉得自己很窝囊,仅仅只是觉得她的眼睛长得像记忆中的你……我就……当然,那晚以后,我就不再和她联系,估计她也有自知之明,打了几个电话看我不接,就自动放弃了。”
岳绍鹭静静地听着,将曾经看到的事实和对面人的瞎掰对比了一番。
“前面的好几个也都是如此……绍鹭,你离开后,我都绝望了……我虽然交了几个女朋友,但都是想借此来忘记你……那时我以为你死了……所以……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完全忘不了……那个韩笛是最后一个……绝对是最后一个……放心现在我不会对你说那个字……我会慢慢地追求你……这次,我要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真心来做……不是儿时的冲动,而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做出的决定!”
“她不是没当女主角吗?”
“啊?”明白过来对方所指,白景旭赶紧解释,“是啊,因为实力证明一切,她没有能力编出一个短句,就算有再强的关系还是没用,所以她大概想明白了,自动放弃了吧。”
岳绍鹭抬了抬眉,没有揭穿。其实那天在自己以前的家门口,由于练就奇术的关系,韩笛对她母亲说的话……她听到了,就像她能在很远的地方,听到白景旭在车内对韩笛说的话一样。
“在这个女人之前,我还遇到过一个女朋友,那个人……绍鹭,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说这些只是想向你坦白我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我不否认对她们产生过好奇,但那只是好奇,和爱情无关……”
话题有点转移,岳绍鹭也没在意,反正她没有聊天的心情,现在也无事可做,听这个人瞎扯就当作打发时间也好。
于是,从日当头到月当空,白景旭一直在对岳绍鹭“坦白”着这十年的“爱情史”,见岳绍鹭没有做出任何厌恶的表情,他开始对自己在岳绍鹭心中的地位有了信心。但他不知道的是……岳绍鹭真正的打算,是将这些告诉给红姐,等她解开咒语后,会对端木皜柳的转世做出何种惩罚呢?哈!
杭毓麒烦躁地走出了高级餐厅,和刚才在奚梓丽面前表现的沉稳和冷漠完全是两个人。他按了一个熟悉的号码,待对方接通后,对着电话就是一顿大吼:
“你发什么神经!?都告诉你我和她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帮我撮合?你不是最了解我的吗?你不是知道我对她没有那种感觉吗?我还以为你今天大发善心请我吃饭,谁知道见到的人居然是她!符叶,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有朋友这样做事的吗?气死我了!快点来接我!”
过了一会儿,没等来符叶,倒看到奚梓丽红着双眼走了出来。杭毓麒急忙躲到一旁,避开她的视线,看着她拦住一辆TAXI离开后,才回到马路边。又过了一会儿,符叶的车出现。
似乎用了浑身力量去关那副驾驶座的车门,杭毓麒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瞪着符叶。
符叶抱着脑袋故意让自己浑身颤抖,偷偷瞟了一眼旁边的人又赶紧将视线收回。
好一会儿。
杭毓麒笑了。
符叶开车了。
下午就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如果这时候还不回来,老爸应该会起疑吧?
静静地坐在海边,韩笛将头埋在双膝间。她不想告诉父亲关于自己在彩瀑的事,从小到大,她的父亲一直都活在乐观的世界。不管是母亲出事,还是为自己筹集高额的学费。所以自她懂事以来,就没有再让父亲操心过除了学费外任何一件关于她自己的事。这也是她为什么大学毕业后,就找工作赚钱而不深造的另一个原因。
得罪了白景旭,会不会从此无法在彩瀑立足啊?
韩笛自嘲地想着,越想越鬰闷,越鬰闷越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拒绝……想到最后,就开始鬰闷那耻于对人说起的秘密。
不想了不想了,发泄吧……记得以前,只要自己心情不好,就会跳舞发泄。发泄过后,心情就会变好很多。
想到做到,韩笛立马站起身,舒展四肢,缓缓舞动。
没有金属和乐器的伴奏,海风和海浪奏出了天然乐章;没有金钱和权势的限制,即兴和自由蹈出了梦中天堂。韩笛慢慢沉醉,慢慢脱离了现实,她索性闭上眼睛,封锁了现实世界。
一步一步,在毫无意识之下,向危险走进……
等到她醒来,竟发现自己被埋在沙堆中,只露出了一颗头。身旁,一个长髪女人背对着她,好像手中拿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做什么。
“呃……”想了半天,韩笛也就发出了这么一个字。
长髪女人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衣服扔过去。
“穿上。”
韩笛气结,有这种态度吗?还把衣服全罩自己脑袋上了!!!
“救命恩人,拜托一下,能先帮我把这埋在沙堆里的身体挖出来吗?”强忍着,谁叫这个人救了自己一命呢?——应该是吧。
岳绍鹭无言,只好一掌将韩笛从沙堆中轰了出来,非常不意外地,听到了惨叫。
滚了好几滚,韩笛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还好衣服全缠在脑袋上,不然还得光着身子爬回去抓衣服。边哼哼边穿衣,有些奇怪怎么全是干的?
看着对方滑稽的模样,岳绍鹭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要不是打算今晚从这里出发见一下红姐,怎么会遇到这个跳舞跳到忘我的神经?
不过,她的舞姿真的很迷人。
这也奇怪那也奇怪,本想自己猜答案的某个神经在百思不得其解后,只好放弃,带着虚假的笑容靠近自己的救命恩人。——应该是吧。
“是你救了我吗?”要确定自己的态度,就要先确定眼前的人,如果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就会把上一次的账加上,然后,哼哼……以下省略。
岳绍鹭在韩笛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收回了微笑,板着脸看着满脸虚伪靠近自己的某神经,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