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与星际奇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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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印著重重的水波,不大清楚,脑子开始犯浑,前面怎麽了?好像是在宿舍过的浑浑噩噩的,不停的逃课,不干什麽,就是紧紧抱著镯子发呆,或睡觉,或大哭,不吃饭,不洗澡,不看书,什麽都不做,像个神经病。
寝室长对我大吼著什麽,听不清楚,表情也看不到,“碰”的一声,寝室长关上了门,却站在门口没有走,越来越清晰了,我看到她的眼眶通红,听闻她沈重的叹息。
接著又考试了,迷迷糊糊的,人消瘦了一大圈,脸上都是下陷的,渐渐的吃点东西,只对著寝室长傻笑,别人跟我说什麽我都笑著点头,喜欢看书,喜欢上课,试卷上也写的满满的。突然间,我听到什麽悲鸣的声音,心莫名的被撕扯开,一阵一阵的痛。
灵车远去,我站在马路上哭泣。 她走了,醉後驾驶,本来准备返回H市,可是……却在离H市二十公里的一个小路上出了事。脑子里嗡嗡的响著,他抱著我,说以後会好好照顾我。我能感觉到他紧搂住我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我却一把推开他。
“谁要你同情!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我痛斥著。
你以为我不知道?!明明你可以救她的!我都知道!医生说,可惜来晚了……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尤法!我妈妈那麽信任你,你却要置她於死地。尤法,你非要那麽做?我不知道你们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有的矛盾,但是……你怎麽可以……
呵!真巧啊,你会出现在她出事的地方,巧合到送到医院刚刚好无法挽回。真巧!尤法!真巧!你还有脸说以後好好照顾我!
可是……我居然……恨不起来了。
我拼命的奔跑拼命的奔跑,手里紧握著镯子,直到闯入一片蓝色的草原。
“怎麽了?言?”她哀戚的问,她的眼中流露出我的悲伤。
“蝶羽,蝶羽,他们都不要我了,他们都讨厌我了,他们都嫌我是累赘,我惹他们讨厌,他们讨厌我,都要抛弃我。为什麽,蝶羽,为什麽?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告诉我,为什麽我这麽惹人厌?他们全都都讨厌我。
我上前拥住她,她的肩膀冰冷刺骨,可是我却执著的拥紧。
“言,没关系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丢下你,让你一个人的。”她认真的说,字字敲进我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我无法不对她妥协,不管她接下来说什麽。
“言,那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你了,留在这里好吗?留在;我的身边。”她如同鬼魅般惑人的说著,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的点了下头。
身体慢慢的蜕变,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慢慢的……忘记了一些什麽。可是我却想不起来。
慢慢转醒,身旁已经没有了温度,他又走了……
一个人在家,总觉得温度都要比两个人的时候低上很多,梦里什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明明醒之前还努力急得一些什麽的,总觉得那是个非常悲伤的梦,还是不要记起来的好。
习惯性的去摸腕上的镯子,却摸到空落落的手腕,像是有一道永恒不灭狰狞的疤痕,我诧异的坐起来再去看,平滑的一段腕子,什麽也没有,刚才居然看到一个狰狞的吧,还那麽的逼真,真是错觉。
天桥
虽然H市很小,但有人说H市的夜景繁华的几乎可以与上海媲美。站在天桥下往南望去,灯火通明,霓虹灯湮没了夜的宁静,宛如浩瀚的灯海。
我沿著路灯往下坡走去,前面一个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女孩紧紧搂著一个瘦高的男孩的腰,整个身子贴近,真是……恩爱呀,即使是这样不算非常露骨亲密的动作,我看著都忍不住的脸红心跳,连忙别过脸不好意思去看,但是真是让人羡慕,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这样想著,我又忍不住的去看那对恋人,此时的两人已经略微分开些,好像女孩略有些不悦,男孩过来哄著那个女孩,女孩说了句什麽,又凑过去与男孩和好,回眸一笑,正与我刚好对视。
我尴尬的发现我一直在盯著女孩看,抱歉对其一笑,却在下一刻惊愕了。居然……是她。
她略微羞涩的笑靥在看到我之後也僵住了,机械似的对我点头微笑。“谷言。”她又回头看了看身旁的男孩,非常不自然的指了我一下,对男孩说:“我高中同学,谷言。”
男孩愣了一下,对我点点头:“你好。”
“我男朋友,丁宇。”她腼腆的说道。
男孩的眼睛比一般男生大些,带点清丽的味道,皮肤较一般男生要白上很多,瘦瘦高高的,怎麽看怎麽眼熟,哦~~~怪不得,多像传说中的小受~打住打住!这可是陈殷的男友,怎麽可以随便yy呢?
唉……我在心中默叹一口气。我已经无药可救了,耽美真是太有爱了……
男孩眼神复杂的盯著我,直到陈殷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才把视线移向别处。
“你一个人啊。”陈殷压低些声音凑近我问道。
“恩。”我迟疑著点了点头,我们之间隔开十厘米,今日相见,为何不再像从前那般亲密了呢?我们不再那麽近了麽?
“你和他怎麽样了?”我们往下坡走去,走向一串串的灯帘之中,他男朋友侧身等我们走到他前面,跟在我们後面约五米的样子。
“就那样吧……”唉,明明不应该是这种形式的,连关心的话听起来都奇奇怪怪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到更像是客套的敷衍。
“恩……那你以後在H市工作还是出去……还是……直接……”她咬了咬嘴唇,没有把後半句讲出来。
“恩。”最後一种,直接嫁给他。
以前一定会想反抗,即使这是最好的结果,除了他没有人更合适了,但是就是不想按著被安排著生活,我的人生该由我来主宰,不管是好是坏,我的路该由我自己选择,我不想就是不想,即使我在心里默认这是好的,但我一定会本能的反抗,出於对自尊的维护,或是其他。
但现在不会,大学的几年也许什麽都没学到,但至少我看到了人情的冷暖,利用与被利用,真心,真是太少了,感情也是利益的筹码,我也才彻底发现尤叔叔,阿姨和妈妈也许很多事都强迫著我去接受,但却是是为我考虑的,这样做是最好的。
唉,不知道这麽迟著来发现他们对我的好,是不是太晚。
“你……”陈殷脸色变得惨白,沈默著不再说话。
这段路变得格外漫长,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跟她说的,可是看著她疏远的侧脸,心里开始泛酸。也是啊,我们都到了恋爱的年龄了。
可我总觉得自己还小,还不想承担任何责任。天桥真是够长,似是走了一个世纪那麽长。下了天桥,在路口处我们停下,似是都有分别的意思。
“我从这里走。”我指了指东边。
“我们这里。”她的家在南边。
“那我走了,拜拜。”我朝她摇了摇僵硬的手拜别,回头看了她男友一眼,那个男生对我点头作别。
“路上慢点,过马路要小心。”陈殷叮嘱著。
“恩。”我微笑著点了点头,转身走开,脚步变得沈重起来。
唉,突然间累了,好想找个地方歇一歇,等再清醒的时候已经在按家里门的门铃。按过才想起来我有钥匙。
“晚上去哪了?”门从里面打开,尤法拉我进门。
“我出去散步了,H市变得很漂亮。”我答。
“恩,是啊,发展的的确很快,我小时候最高楼层只有两层,现在连二十层的高楼都有了。”尤法进了厨房,端了菜出来。
“中午吃的什麽?晚上是不是没吃?”他摆好碗筷,问我。
“中午……吃的盒饭,晚上……喝的豆腐脑。”我抬头打量著他的表情,小声答道。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好好吃饭了,让我怎麽放心。”他略锁起眉头,半是忧虑的看著我。
“恩。”我咬著勺子又搅了搅粥。
为什麽他总能说触动我心底的话,让我一再感动的无以自拔。
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她在六安突然有事走不开,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她过段时间处理好事情就回来,说罢她用匆匆的挂了电话,似乎很急的样子。
尤法在妈妈的房间住下,中午从来都按时回家,在他的照料下,我的生活也开始规律起来,偶尔在厨房跟他学学做菜,他实在不能回来的时候可以自己做著吃,跟他一起到超市学如何挑菜挑水果,甚至买书学做菜。只是陆陆续续的做些乱七八糟的梦,醒来时觉得很悲伤,却怎麽也想不起来了。
我在那里还有个孩子,她有没有健康长大?直觉告诉我她是个女孩,很漂亮,很单纯,唉,真想见见她。
她该多大了?过的好不好?他的父亲喜欢她吗?会不会受到排挤?
我没有见过她,唯一的一次,她还刚从我和绿隐身上脱离,独立,被包裹在一个水晶球里,我看著它消失在我的眼前。
以前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长大,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是我的女儿。
可惜我却无法再与她相见。
她拥有与绿隐一样的祖母绿的双眸,悲悯的带点忧伤,黑而长的直发,直达腰际。
囚牢
起床,吃饭,上网,睡觉,这似乎已经成了我全部的生活。偶尔会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浑浑噩噩的又过了一年。头发变得比以前柔软细长,长到了脚踝处,尾稍处微卷,开始分叉泛黄,似乎长到了这个长度不会再往下长了。
我好像安於这样的生活,不想踏出门一步。大概是这样所以脑袋总变得混沌,梦境朦胧,总能出现我在那个世界的孩子,已经长到比我还高上很多了。即使在清醒的时候,也能想象的出她略带忧伤的绿眸,哀伤的看著我,似乎在乞怜。
可怜的孩子……
也许是在家里太闷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起来。
总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像是不停的出现在我脑海中千万遍一样……
空气潮湿的发著腐败的味道,不见天日的阴暗角落里,一个身穿宽大的白色衣袍的女孩蜷缩起身子,汗水沾湿了头发,像是在忍受极端的痛苦,又极力压抑著不表现出来。
那宽大的衣袍似是男子的服饰,已经变得泛黄,印上斑斑驳驳铁锈的颜色,但仍能看出原本圣洁的色泽,很是熟悉。而她的身旁,正立著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这个光线极度匮乏的角落,只能依稀辨别是男人的身形。从他的身上,散发著颓靡的味道。
“父亲……”女孩从微弱的呼吸中挣扎著问道:“这一切……都是……为什麽。”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中冒出,汇集到一起留下,女孩把身体缩的更紧,似是身体里有什麽在折磨著她,而她倔强的闭上眼睛,不愿半点妥协。
旁边的男人身形陡然变得僵硬,微弱的光影下,他的手微微的颤抖。
女孩执著的问道:“父亲……我……错在哪里。”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比开始还要微弱,似是垂死无奈的挣扎。
“都是我的错。”男人沙哑的颤著声答道,“是我……是我害了你……对不起。”男人的声音喑哑的像是生了锈的铁,洒落了一地。
“父亲……你当时,是怎麽想的。”痛苦挨过,女孩深深呼出一口气,放松身体,叹息般的问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