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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太虚幻境-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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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杆。后面的两个人,收不住枪,勉力把枪势改往下方刺去,金枪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两道枪痕,才止住枪劲,两个人的脸都因这一强行转势而有些苍白。

四个人或是双臂发麻,或是虎口流血,全都狼狈不堪。

地上砍来的三把刀,眼看就要把自己同伴的脚给砍下来了,连忙收刀,转势往旁滚开。

容若藉着少女身子的掩护,忽然出脚,拿出以前在校队当足球明星,让一大帮漂亮学妹拉拉队尖叫的劲头,用尽力气踢出三脚,两人疾翻侧滚,好不容易躲开,一人动作稍慢,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被踢出老远。

另一持剑少女一剑刺来,忽然发觉刺的是同伴的眉心,惊极收剑。没想到容若在后面抓着少女的身子直往剑上撞过来。

女子无奈,往后飞退,容若抓着人一路进逼。

一退一追一被胁持,退势奇快,追势奇疾。

旁边的人才眨了眨眼,四枪三刀一剑的联手已被破,女子已退到明月居大门处,背撞大门,退无可退。

容若双手一用力,把控制住的女子猛抛过去。

那持剑少女想也不想,松手弃剑,双手把同伴抱住,同时就觉腰间一麻,全身一软,抱着同伴一起跌了下去。

容若慢悠悠地收回从被胁持少女身体下面悄悄点出的手指,徐徐转身,轻轻拍手,冲眼前一干脸色铁青,全身僵木的人漫然一笑:「怎么样,我说过,要破你们的阵,不过是挥挥手的事。」

「你卑鄙无耻。」这句话不止是气得全身发抖的日月堂属下想骂他,就连容若的一众同伴,除性德外,几乎人人都想痛斥他。

容若得意洋洋,太阳底下生生就似左边脸上刻着「我是无赖」,右边脸上刻着「你奈我何」,叫人看得直欲吐血:「兵不厌诈懂吗?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是客,上门拜访,倒还只是玩玩,不分生死。若真是江湖厮杀,你们只知道明刀明枪的打,人家稍用点儿小手段,就能让你们吃大亏。我这叫帮你们提高警惕,让你们增长经验,以后懂得灵活变通,于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这里滔滔不绝,气不死人绝不休,那里几个人,早气得全身发抖。

江湖上的鬼魅伎俩、卑鄙手段,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不过,那也多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所用。到了明若离这等身分地位,没个名号本事,谁敢到他面前来叫阵。既来了明月居前,哪个不是拳头上能立人,胳膊上能跑马,打落牙齿和血也能吞,脑袋掉了眉不稍皱的人物,谁会这般不要脸,怎么叫他们吞得下这口怨气。

就在这恨不得扑上来,七手八脚把容若掐死时,明月居紧闭的大门忽的大开。靠门而立的容若一个没站稳,向后直倒下去。

身后一双手把他稳稳托住:「容公子妙人妙行,奇兵制胜,令人大开眼界,你们还不多谢容公子指教。」

说话的人,脸儿圆圆,身子圆圆,连一双伸出来的手,都似是圆的,笑起来更和气如财神,慈悲得像个佛祖。

只是容若一想到这双说不定杀人无数的手,刚才扶着自己,竟也不由自主出一身冷汗。

门外布阵的九人见明若离竟然亲自来迎,哪里还敢留难,忍气吞声,躬身施礼:「谢容公子指教。」

声音虽然还算响亮,不过明显夹杂着磨牙声。

容若的耳朵似乎装着过滤器,只听自己愿意听的声音:「好说好说,我与明先生一场相交,多少也该照顾照顾先生的手下。」

好像没有看见那几个人摇摇摆摆,随时可能被气得倒地毙命的样子,容若已经去和明若离拱手抱拳、拉手揽臂,非常热情地打招呼了。

明若离一边冲着容若说笑,一边对着外头拱手:「两位萧公子,平日请都请不到,今天也一块光临了。都是老夫失礼,刚才独自练功,没有及时出迎,倒叫下人冒犯了,快快请进,容我备酒赔罪。」

就这样一番客套,把众人全都迎了进去。

明月居里面也大得出奇,并没有特别华丽显眼的楼阁,也没有特别珍稀的奇花异草,一行行的屋舍,中间围着一个极大的练武场,房舍之间有青石小道,偶尔点缀些树木而已。

容若看得两眼发直:「明先生,莫非你这里住了非常多的人,怎么这么多房子?」

明若离微笑:「容公子看不出这房舍大多是新建的吗?以前这里倒是占地很大的一片花园呢!只是我想着过不了多久,必有许多客人上门,房子不够不行,就令人多建了些。」

容若眼珠一转:「莫非明先生要办英雄大会?」

「什么英雄大会?不过是我年纪大了,时日无多,这一生基业,想找个传人而已,所以打算遍发请帖,请天下英杰同来做客,再请城中名流仕绅,以及武林大豪们共来见证,希望能在其中挑到一位合心弟子,如此而已。」

明若离领着他们一路往里走,口里寒暄不止。

整个明月居大得出奇,也静得出奇。满眼都是崭新的房舍,竟连一点人迹都看不到,除了明若离说话的声音,竟只有风吹树动之声。

这么明亮的阳光,这么广大的园子,站在里头,竟让人觉得背上有些冷汗不断溢出来。

「明先生这里好像不怎么看到下人。」

「我喜静,又不爱享受,用不着太多人服侍,有几个人照应也就好了。再说日月堂的事务也不是在这里处理的,更不需要一大堆的人了。」

明若离笑着把他们请至明月居最深处的明心阁大厅里奉茶,厅里有几个极是清秀伶俐的丫头过来斟水倒茶。

大家分宾主落坐后,容若又说一番听说明若离一早来拜访,自己偏偏不在,失礼失礼的话。

明若离又笑咪咪说一番容公子赏脸亲来,有失远迎一类无关痛痒的话。

萧遥素来狂放,哪里耐得住这样的一来二去,虚情对假意,一拂袖站了起来,对着明若离正色一礼。

他身分不同,向来很少对人客气行礼,这一礼施得明若离即时起身侧避:「萧公子何必如此客气。」

「明先生安坐无妨,我与容公子一见如故,这一礼是代他行的,容公子有事相求先生,还望先生慨然一诺。」

明若离搓手笑道:「公子言重,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我妻失踪之事,想必明先生早已知晓。」容若也立刻开门见山。

明若离重重点头:「公子放心,此事不必公子说,我也会尽力。我早已传下话,让手下人多多注意打探,不过……」他语气一顿,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而逝:「我也有些小事,想要请教公子。」

「容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琴手秘笈,想来是公子传诸众人的吧?」

「只因容若不愿见四处生死杀戮,所以插手管了一管,还望先生莫怪。」

「都是我思虑不周,以致引起血腥争杀不断,容公子宅心仁厚,化解争端,正是为我减轻了罪过,怎敢怪责公子。只是我不解的是,公子如何会有秘笈全文的?」

「我少年时曾拜异人为师,师长有座藏书楼,内藏天下各派绝学。」性德说起谎来,比容若还要自然从容:「天琴手也收藏于内,其次还有风云击与若离剑。」

明若离刚好拿了桌上的茶碗,掀盖要喝茶,闻言,手竟不能抑制地一颤。以他的修为,居然让杯里的茶泼出一大半,脱口问道:「藏书楼在何处?」

「我师故去之时,一把火烧做灰烬了。」性德明锐得直能看透整个世界的双眸忽然看定明若离:「若能寻到夫人,我便将风云击与若离剑全本抄录出来,送予先生,以为记念,如果不能找到……」

容若安安静静、和和气气地说:「自然也是要抄出来送于先生的,先生一向心怀仁爱,喜欢提携小辈,想必不会反对我们把这两本书也刻版印刷,公诸于众吧!」

萧遥在后头一挑眉,轻轻咳嗽一声,才忍住想大笑的冲动。天底下还有比这更阴损的威胁吗?把人家仗以成名,神秘莫测的看家本领,传得满天下都是,到时种田砍柴的人,都能来几式天琴手、风云击,明若离就算不气死,也再难保今时今日的地位。

明若离闻言,脸也有些绿,嘿嘿一笑:「公子放心,我自当尽力寻找夫人,只是夫人多日不见踪影,万一有些不测……」

容若腾的站了起来,平日说说笑笑从不正经的他,此刻眼中竟有威芒凛凛:「济州城的人,最好求神拜佛,希望我的妻子安然无恙,要不然……」他冷笑一声,眼神在刹时间森冷一片:「我能让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即使以明若离的阅历,都被容若此时眼中的杀气,语气里的狠绝给震得心中猛然一紧。直到容若告辞离去,他那忽然揪起来的心,仍是放松不下来。

明若离笑嘻嘻地抱拳把容若一直送出门,等到明月居大门关上,本来的笑容,立刻变做一片森冷。

松风如一片清风下的树叶,飘落在他身边:「主人,刚才何不干脆杀了他?」

「此人与官府的关系太深,极有可能是高官显贵。那萧性德又如此深不可测,天琴手秘笈之谜也还没解开,怎么能随便动手,自招祸端。」明若离深吸一口气,沉声吩咐:「动用所有人手,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

「主人,今日容若与那个萧性德在街头大声吵闹,说出来的话,好像是萧性德力量全失。」

明若离冷笑一声:「你若信这样的话,你就不是人,是猪了。」

松风满面通红地低下头。

「不过他们的对话的确非常奇怪,有些话完全听不懂,再把他们的对话记录拿来,我要细看。」明若离一边走,一面迅速下令:「把消息放出去,我要找徒弟的大事不能耽误。」

松风应声而退。

明若离独自一人,负手而立,在人前永远笑嘻嘻如弥勒佛的脸上,一片沉穆之色。他忽的低叹一声,负手望向天空,正好看到高空中一道黑影如电一般射来。

明若离眉峰微微一挑,一动不动,站在原处。

那小小的一点黑影,渐渐接近,却是一头金睛铁羽,钢啄铜爪,无比神俊的苍鹰。

明若离微微一笑,撮唇作啸。苍鹰即时敛羽而落,正好停在明若离肩头。这只无比神俊的苍鹰右足之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管子。

明若离伸手解下来,轻轻从竹管中倒出一张小小纸条,轻轻摊开。

白纸上清晰的黑字,只有两句话──「不可得罪容公子,不必寻找容夫人。」

明若离眉头微皱,略一沉吟,忽的撕下一片衣襟,右手不知自何处取出一根笔色呈朱的细笔,迅速写上六个字──「容若到底是谁」,小心地放入竹管,缠在鹰足上。

苍鹰振翅,转眼成为天边的一个小黑点。

明若离犹自仰首而望,喃喃道:「容若,到底是谁?」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才意识到手背处滚烫生疼,本是被那溅出的热茶所烫伤,而在此之前,他竟一直没有感觉到。

走出明月居之后,一行人都只是沉默地步行,谁也不说话。

满街的喧闹,反而更让他们彼此之间的沉默显得压抑。

这样诡异的沉静持续了很久,直到容若干咳一声:「我刚才装出来的凶样子,是不是真把你们吓坏了。」

「这真的是你装出来的凶样吗?」似乎是一贯随意的疏狂问答,但萧遥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幽深。

容若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赵仪用很低的声音说:「如果夫人一直找不到,不止是济州,整个楚国,甚至整个天下,你都会想法子搅翻天,谁也不能有宁日吧!」

容若抿抿唇,有一种悲伤无奈的感觉泛上来:「你们觉得我有错吗?」

萧遥不语,忽的仰天发出一声长啸,自袖底里取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大口。

苏良忽的双拳紧握,然后又一点点松开手,却又不说话。

赵仪却似了解他的心情,低声说:「你在变,一点点地变,我们不喜欢这样的变化,也不喜欢可能会变得更厉害的你,但我们无法责怪你,也无法说你是错的。」

容若负手,望望天,望望地,然后轻轻说:「你们呢!刚跟我出来那阵子,也想着闯荡江湖,成一番事业吧?可是,你们现在也该知道,江湖不是想像中那么好玩的地方,高手辈出,处处难关,你们已经受过挫折。真正的江湖仇杀,血雨腥风,前几天你们也见到了。闯江湖,不是只有雄心壮志就行的。你们愿意学得心狠手辣吗?愿意也眼都不眨一下地把无冤无仇的人拦腰砍断,为些秘笈啊!面子啊!赌口气啊!这一类无聊事到处杀人吗?如果你们不变,也许你们在这个江湖根本活不下去。」

赵仪凝视他:「你希望我们变,还是希望我们不要变呢?」

容若沉默不语。

赵仪却紧紧地盯着他,这少年眼中,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会有的洞彻世情的光芒:「你希望我们变得心狠手辣,心思慎密,城府高深,手腕可怖吗?你希望我们随时都可以狠得下心,杀得了人,随时可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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