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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噬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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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朝何浅轻呶呶嘴,何浅轻把手机移到自己耳边,笑嘻嘻的问,喂,老夏,要请我们吃宵夜啊?
  夏静羽说,荷花,麻烦你待会把花花踢出家门。不要让她又睡着了。
  何浅轻说,她已经又睡着了。
  夏静羽笑道那把她揪起来;何浅轻用一副油腔滑调的流氓语气跟夏静羽咬文嚼字,老夏,我怎么觉得我是你的虾兵蟹将在为虎作伥?
  夏静羽笑声如银铃,隔着话筒,也让何浅轻感觉到她心情超好,夏静羽说,荷花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的封国大将军——明天请你吃饭!
  何浅轻深沉感慨,大人,你实在太上道了。爱老虎油你,我心甘情愿!
  何浅轻把林凌花从温暖的被窝拽了起来。花花哭着说,荷花,你且当我死了吧!
  何浅轻被雷得不轻,心想这哪出肥皂剧的狗血对白?囧!何浅轻语重心长的教诲她:老林,你去吧,这夜深人静的,最容易产生奸_情了,你去了,就贞洁不保了,然后,就可以放心的长赖老夏身上了。。。。。何浅轻没说完,就发现林凌花垂着颓靡的双眼皮给她三白眼,便嘻嘻的笑,起来不起来随便你,反正老夏交代的,我都做了啦,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你跟老夏说了什么?哪句话?
  林凌花一声无声忧郁长叹,上回跟她约了,我没去,她记恨在心,我讨她好,说以后她叫我,不管三更半夜还是什么的,都随叫随到。。。。。她定是记起了这个,要玩弄我,她知道我娇弱,要折腾死我才舒服,花花摸了一把幻想中的辛酸眼泪,得出一个伤害自尊的总结:荷花,我口贱!
  何浅轻点头同意。何浅轻说,这个事例告诉我们的真理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乖!为了明天我们可以白吃白喝,你去吧!
  花花悲怆,荷花,你一顿饭就把我买了?你。。。。。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我有那么廉价么?
  何浅轻为着一顿饭温柔安慰她,别那样想自己,你应该想反正总是要去的,还顺带捡了一餐饭,赚了——这样想才对!
  林凌花只得磨磨蹭蹭的起床换衣服。墨迹了半天,终于妥当了,何浅轻叮嘱她,车上莫要睡着了,要睡,也到老夏家才睡,知道吗?
  花花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荷花,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陪你度过每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
  何浅轻脸一黑,咬牙,挤出一点假笑,请你滚吧!
  花花临出门还要恶心人,荷花,就算我的肉体离去了,我的灵魂还是陪在你身边的,当你孤单的时候。。。。。何浅轻暴躁,你滚不滚?一脚把她踢了出门。“啪啦”一声甩上门。花花对着闭门羹鄙夷何浅轻,三更半夜,也不知道轻点,扰民!没公德心!
  哼!
  林凌花搭车到了夏静羽住的公寓,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夏静羽家门前,夏静羽笑眯眯的来开门。花花端着一张满是怨气的脸给夏静羽看,“静静,其实你是因为我今天说了那句话所以才三更半夜打电话给我的吧?”
  夏静羽嘴角愉悦的弧度扬得老高,“是啊!”拍了拍花花头,口气满是赞叹,让花花觉得她其实在夸奖一只小猫小狗——“真乖!”
  花花的一张脸更幽怨,果然!花花摆着一张‘囧’字型的脸,声音充满了森森的怨气,“那我来了,我实现我的诺言了,我可以走了吗?我可以回家睡觉了吗?”
  夏静羽笑眯眯的把她拽进屋。“我今天心情好,决定今晚开始收留你!”
  花花跳到沙发蹲着,抱着膝,歪着一张幽怨脸,“谢主隆恩!”
  夏静羽眉眼笑笑的,语态婉转,低声道,“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不会舒服点。”
  花花瞬间红了脸。这大半夜的。。。。。说什么肉麻情话嘛!讨厌!心又“嗤”的窃笑,暗爽。
  夏静羽摸摸她有些发凉的脸,轻轻的无声叹气,“好了,去睡吧。我还有点事情忙,迟点再睡。”
  花花精神一振,忙不迭的点头,看见夏静羽似笑非笑的神色,又缩了缩肩膀,挪啊挪的挪进了房,把衣服扒了,换上了原本是夏静羽的、因她长期不定时霸占而变成了她的——反正她觉得是她的睡衣爬上床,刚开始那会儿还有点忐忑,毕竟这是分别后头一次同床共枕——虽然她在夏静羽身边晃荡已久,也经常在这里睡觉,可是夏静羽从来没收留过她过夜——而且是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谁知道她会不会这样那样她啊,她可是对她觊觎已久的啊!莫名又想起荷花取笑贞洁不保什么的。。。。。花花脸上又开始发烧,深更半夜的,想这种荡漾的事情,实在太让人害羞了!花花“操心”完她的安危,又各种羞愧、难为情了好一会,然后开始反省,反省她不该这么荡漾和为何这么荡漾,要改进,要端正要淡定要淑女要矜持要纯洁。。。。。反省完毕,夏静羽也没出现,心便慢慢的松懈,她爱周公胜于爱夏静羽,很快的跟周公约会去了。睡梦中,仿佛有只柔软舒服的手在身体里游移抚摸,花花依稀能意识到,又似乎觉着是在做梦,就好像那个让人羞涩的梦,轻飘飘的醺然的舒服感,让人懒得去计较、抗拒——反正是梦,舒服就好!那只手忽然离开了,花花有些遗憾,就好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醒来发现原来是梦,不免失落,但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
  第二天爬起来,已经日头高照了,夏静羽去上了班,给她留了字条,让她醒了给她打电话。林凌花觉着自己还没有清醒,她的肉体起床了,但灵魂还在沉睡,于是没有马上打电话,在沙发上发蹲累了,晃去卫生间想洗把脸,才发现夏静羽已经细心的准备了新的牙刷毛巾,花花笑,扯过毛巾洗脸,梳洗完毕,灌了一大杯温开水,又蹲回沙发,继续当她的“沉思者”。痴呆了半天,忽然想起夏静羽的交代,给她打电话,静静,我醒了;夏静羽说醒了去找东西吃,冰箱里有食物,挑你喜欢吃的放微波炉里热了吃!
  花花说好,夏静羽又说,今晚约了荷花吃饭,你是要回家和荷花一起来还是待在我家里我下班了回去接你?
  花花想了想,懒得动了,说,你回来接我!
  夏静羽说好。
  挂了电话,花花又开始发呆。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暖洋洋的,懒懒的,仿佛又炫彩的颜色,花花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忽然又笑,虽然没有闻到空气中有什么爱情的味道,可是。。。。。
  还是觉得,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新啦~暧昧绝不拖搪~我是好孩子~O(∩_∩)O哈哈~




11

11、美好的荷花 。。。 
 
 
  何浅轻总说,我是个纯洁的人,单纯,冰清玉洁!
  她强调她是受害人:我变成现在都是老林这个妖孽祸害我的!
  理由是,她以前连天涯的大门在那都找不到,可现在她已经在八卦论坛混到版主的地位了;她以前不知道时事杂谈是猥琐男集中的地方,以为是挺严肃神圣就好像军事论坛、时事政要那样的,可现在人家都把她当猥琐男对待了;以前她连猫扑是什么都不知道,看字眼就当是宠物论坛了,后来无意中看了一条出自猫扑的黄色笑话,于是将它归类到黄色小网页,现在 “爱猫扑等于爱生活”;以前她以为校内网就是学校内部的公共网页,就好像同校通讯录诸如此类的东西,现在校内网已经变成她的网上家园了;以前她只会也只知道玩QQ游戏,还经常找不到在哪里登陆,现在什么CS、修真、三国杀、魔兽,穿越火线。。。。哪样玩起来不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要知道,以前她只是个除了画画还是只会画画,纯洁无暇连一丁点儿猥琐的尘埃之影都没有、很傻很天真比阿娇还阿娇的小白莲,现在。。。。何浅轻总惆怅的慨叹,哎,沧桑了!
  自从她踏入老林家门口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得不堕落了,林某人污染、残害人的能力强大到匪夷所思——居然还越堕落越快乐,何浅轻常常用着哲学家般的无我角度思考问题:人的本性都是堕落的,规范和道德还有社会舆论是一种勉强性制约,脱离了制约,一切都是假的,干什么都行!
  想她小时候,虽然只是一只无辜的小拖油瓶,但因为她母亲是个以结婚为乐趣、比老林还妖孽的女人,嫁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家里规矩多如牛毛,偏巧她还有几分小聪明,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用十吨夜色也掩盖不了,各家有钱大佬总想栽培她,让她想当一个废柴米虫的机会都没有,本应快乐和欢笑的童年,时间都浪费在各种无聊的才艺礼仪培训课程了,何浅轻想起小时候,感觉是空白的,印象中,唯有大人高高在上的嘴脸还有自以为是的神气姿态,以及,她奔波在各种课程的可怜的心情,和孤单的、微小的身影。
  好像,还有谁,淡淡的,微笑的温柔影子。。。。
  何浅轻张开眼睛,眼角有泪水,何浅轻捂着眼睛,讨厌!做了讨厌的梦了。
  何浅轻就这样躺着,许久没动。许久不曾有的、不曾记起的某种感觉漫遍了全身,她不知道那是心痛还是难过,又或是兼而有之,她只知道,那种感觉,跟她小时候生病想跟母亲撒娇,她只要她一句温柔的安慰就好,可是她只急于奔赴宴会没空跟她说话,她看着她带着急切欣喜表情匆匆离去的感觉很像,冰冷、空虚,好像一下子缩小到只剩下自己、只有自己的细小的黑暗空间,近乎绝望的难过的失望!
  所以,她羡慕老林,像她那样的人,一定是被家人宠爱着,捧在手心,如珠如宝,有很快乐的童年,所以,长大了,才能笑得那么单纯快乐——尽管她很变态,但那也掩饰不了她单纯的部分!
  果然,残缺的童年要不得,会有后遗症的!
  她就是童年不快乐症的病患——何浅轻轻声唾骂了一句。她讨厌想起不开心的事,连带的,让人软弱!
  软弱啊。。。。
  好像有人对她说过‘我讨厌软弱的人’——切!仿佛她多坚强似的!想起那人不屑且高傲不可一世的嘴脸,何浅轻皱了皱眉头,靠之,本来就不高兴,想起她就更让人不爽!
  何浅轻从床上跳起来。不想不想不想不想,过往如云烟,就让它随风飘远!想个屁!
  何浅轻正勉励自己,忽然手机响起。何浅轻一看,差点破口大骂了出来。是何小姐!这个女人仿佛有特异功能,每每在她快要忘记她的时候就来个电提醒她她的存在——
  何浅轻在考虑要不要假装听不到或者直接把来电掐了。
  犹豫了几秒,何浅轻还是拿起手机,“喂——”
  电话传来一把娇滴滴、让人瞬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轻轻——是我!”
  何浅轻打着呵欠心想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是你,你那鸡仔音谁听不出?
  “有事?”
  “讨厌啦!轻轻你好冷淡哦!人家是你妈咪!”
  何浅轻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喂喂喂。。。。请问,是谁很早以前跟我说叫她‘妈’把她叫老了,要叫她‘MISS何’的?”何浅轻翻白眼,女人的穷极无聊以及某种难以揣测的变态心理是难以形容的,譬如,她母亲何小姐。上次她见何小姐,剪了个可爱的妹妹头,穿着粉红粉嫩的连衣裙,快四十有五的老女人,不知羞耻的扮二十,还好意思跟人说是她姐姐——何浅轻那会儿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五雷轰顶、里焦外嫩”,何小姐妖孽的段数比老林还高级别,她扛不住了!
  何浅轻后来回来写了篇日记,篡改了《友谊之光》,何浅轻在日记深沉无奈忧郁沧桑的叹息:人生于世上有几只妖孽,多少祸害能长存,今日别离了一只我拭去了一把泪,祸害还是在我心里雷,今天且暂别了,他朝她还会出现,纵使不见面,始终也是祸害,说有万里山,隔阻两地遥,不需见面,心中也知晓,她是祸害,错不了!写完后觉得挺押韵的,拿去给林凌花得瑟,花花看了,含羞带涩的说,荷花,原来你这么爱我,还为我写歌!何浅轻一个忍不住,一巴掌就把她拍到墙壁变苍蝇贴!
  “有事请讲!”何浅轻走到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掬起一把水洗脸,又关上水龙头,没好气的说。
  何小姐作恼怒语气。“没事不能打电话给你?人家是你妈妈咪,人家不能打电话关心关心你?”
  何浅轻被那个“妈妈咪”逗乐了,“哟,何小姐,你转行去夜总会当妈妈桑了?妈妈咪。。。。”
  “你取笑人家,人家不跟你说了!”
  何浅轻倒抽了一口气,连忙把手机移开耳朵,她伸手揉了揉发麻的耳朵,几乎能想象“妈妈咪”跺着小脚嘟着小嘴发嗲的嗲样——何浅轻打着冷颤,“不说,那我挂了!”
  “等等!我找你有事!”
  看吧!“说!”
  “妈咪给你介绍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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