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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生之再为侯门妇-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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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自然是在乔家,父亲对我搬出去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奶奶可能会不答应,毕竟大哥都不在这里。”乔瑾贤带着上官艺蓉去了南浔后,如今上官艺蓉已经生下一女,日子过的安稳,乔瑾贤就更不愿意回来,而他不回来,这个乔家,就少不得他在才行。

齐颢铭听他说着,并没有给出建议,乔家也是家大业大,毕竟乔瑾泽是乔家的儿子,叶小姐是嫁进来而不是乔瑾泽入赘进去,任何的规矩,还是得按照乔家的来,若是叶小姐太过于强势,未必是好事。

等齐颢铭回到齐府,已经是接近傍晚了,灰色的天空望着尤其的冷,进了屋子好一会,等手热了才敢去抱扑过来的儿子,莹绣替他脱了外套交给紫烟,说起了诗雅一早过来时候说起的北厥战事。

夫妻俩聊了一会,话题转到了南阳侯府,牌匾依然没变,那是皇帝给齐家保留的一点面子,“听说父亲这两天身子也不太好。”莹绣看着齐颢铭脸上闪过的一抹阴晴,微叹了一口气,“等雪小了,我陪你去一趟侯府。”

齐颢铭点点头,逗着坐在腿上的壮壮,就算是他状告父母不义,也不能不孝。

晚上雪就小了许多,第二天莹绣抱上了壮壮,和齐颢铭一块,去了一趟南阳侯府,许氏被休,侯府中遣散了一大批的人,如今就是入了大门走半天都瞧不到一个身影,齐忠洲因为大哥身子有恙在侯府留了几日,莹绣他们到的时候,恰好在屋子里给齐忠阳把脉。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若说生的什么病,大都应该是心病淤积,父子之间并无什么话可说的,看望不过成了场面,留下了探望的药材和补品,齐颢铭干脆去了花园里走走。

冰冷的空气使得人清醒一些,齐颢铭坐在花园的小亭落中,怔怔地望着正中央那一座假山。

身后忽然飘来齐颢晟的声音,“你还会回来看他。”

“百事孝为首,父亲身子有恙,我理当来看看。”齐颢铭回的平静,没有回头看他,齐颢晟这些天也憔悴了不少,只是眼中越加的沉寂,望着这个二弟,他永远都看不透。

“为何没有与皇后娘娘说当年我推你下水的事情。”两兄弟一站一坐,望着那假山,想的都是当年的事情,半响,齐颢铭一笑,“为何要说,大哥当年,不懂事罢了。”

好一句不懂事,齐颢晟随之笑了,脸上一抹嘲讽,“这可是你要的结果,爵位被降,侯府就是分裂了一般。”

“这怎么会是分裂呢?”齐颢铭摇了摇头,“侯府本来就是大哥的,如今成了齐府,也是大哥的,我搬出去不搬出去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大哥你们住在侯府,这里就不是分裂。”

“全京城都看了我们的笑话,过去祖辈的得来的爵位如今被降,难道你心中没有一丝不安?”齐颢晟看着他一脸的从容,心中涌起一股气。

“大哥当年推我下水的时候可有不安,父亲看着我不能站起来,坐了十几年的轮椅可有不安,大哥你心疼的不是这祖辈的基业,不过是心疼没了的世子之位和侯位罢了。”齐颢铭侧脸抬头看着他,“大哥以为,侯府还没撑个几年?”

齐颢晟忽然说不出话来,眼底燃着一抹阴霾,看着这个置之度外的二弟,想起诸葛玉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再光鲜靓丽的世家,也终究会被皇权所不能容忍。

还欲说什么,抬头便看见了走进花园的莹绣,那是一抹被白绒包裹的身影,像是要陷入了雪中,双手覆在了腰间,慢慢地朝着他们走来,不知为何,他竟然会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偌大的斗篷帽子盖住了莹绣的半张脸,身后的紫烟小心地跟着,小径上的雪好像一直没有清理,厚地能陷入一整只脚,莹绣从容地朝着齐颢晟点头示意,“大哥也在呢,我正想去锦竹院看看大嫂。”

“去吧,路上小心。”莹绣看了一眼齐颢铭,嘴角扬起一抹温和地笑意,“相公,你若觉得冷,就去四叔那把壮壮带回来,我去去就来。”

齐颢晟望着莹绣离开的背影,再艰难的起始,这个二弟也有了圆满的结果,两个孩子,没有妾室纷争,夫妻和睦。

“你当初为何那么坚持要娶沈家大小姐?”良久,齐颢晟收回了视线,问道。

“因为我知道,这辈子只有娶了她,我才觉得快乐。”齐颢铭猜出了他问这话的意思,嘴角保持着那一抹笑意,看着莹绣的身影消失在那拱门口,才缓缓说道。

曾经也是有这么一份感情,他觉得只有娶了她才会快乐,他和她也有两个可爱健康的孩子,可最终一切的结果都不如意,她身份悬殊,最终抑郁而终,连那两个孩子,都只保住了一个,而那一个,如今却只想着要离开他的身边。。。

诸葛玉欣如今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子了,莹绣进去的时候,她正在教珞宁绣字,五岁的珞宁出落地越发沉稳,看到莹绣进来,乖巧地喊了一声婶婶,身子一挪坐到了旁边。

“来看父亲?”诸葛玉欣命胭脂去热一些茶来,将一个暖炉塞到了她的手中,“这刚出月子没多久,也亏的你这么大胆。”

“四叔说父亲身子好多了,我把壮壮留在那陪一会父亲。”莹绣看了一眼珞宁的绣字,这孩子,终究是没白费诸葛玉欣的心思。

“天寒地冻的,你也舍得带来,父亲的身子也就是这几日忽然落下的,大概是听了许家的事,一时间想不透彻。”莹绣笑而不语。

何止是许家的事,皇上对齐家的态度,才是父亲真正垮下的原因,失了君心,就算是给多高的爵位,都只能整日惴惴不安,生怕那一日醒来,这不过都成了梦一场。

“开春乔家的大喜,我怕是不能过去了,届时还得让你替我恭喜乔夫人。”开春的时候这身子也该有八个月了,诸葛玉欣最近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身子大不如前。

莹绣看着她脸颊上透着的懒意,点了点头,忽然听见窗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匆匆走了过来,对着门口守着的胭脂道,“夫人不好了,三少爷他摔断了腿,刚刚被抬回了府里。”

声音惊扰了正专注绣字的珞宁,一声惊呼下,指腹上冒出了一滴血珠子,一旁守着的丫鬟赶紧替她擦了血,诸葛玉欣轻轻替她揉了揉,“乖,不疼,娘和婶婶现在有事过去一趟,你在这呆着,若是弟弟妹妹来找,就说娘很快回来。”

珞宁懂事地点点头,莹绣和诸葛玉欣很快赶去了齐颢之的院子,怀着身子的何氏已经吓晕过去了,齐颢之被抬进来的时候,一条腿是鲜血淋漓,那小腿似乎就只是连着一些,大冬天穿这么厚实都森然露骨。

扯开了那伤口,骨头已经断裂,齐颢之疼的冷汗直下,却也没有晕过去,兴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没有痛的那般惨烈,齐忠洲小心地擦着那血迹,将裤管剪开,露出伤口。

在外的莹绣一问随行的小厮才知道,齐颢之这段时间过的很不好,许氏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大部分的日子都在酒楼里面度过,齐颢晟不止去酒楼找过他一回,昨夜又是喝到酩酊大醉没有回来,早上踩着雪出来的时候还醉醺醺地,看到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就要撞到行人,齐颢之就冲上前去推开了人家,自己闪避不及,让马车直接撞了之后轧腿而过。

☆、124

“少爷他因为喝醉了所以根本闪不过那个马车。”跪在地上的小厮说的啜泣;诸葛玉欣听着里面传来的闷哼声;低头问道;“三奶奶呢?”

“三奶奶受惊过度;去屋子里休息了。”

到了何氏的屋子,几个丫鬟进进出出;有些着急,而何氏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小腹微微隆起。

“大嫂;二嫂。”见到她们来了;何氏虚弱地一笑,这些日子来连番出事;让何氏也有些承受保不住,莹绣阻止她要起身,“你休息就好了,那有四叔在,没事的。”

何氏点点头,这样的伤势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诸葛玉欣见她脸上疲倦的很,“我和你二嫂去隔壁看看,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齐忠洲看了一半,齐颢之就要求见见二哥,外面的偏厅中几个人神色各异,卓夜推着齐颢铭进了屋子里。

暖和的房间中充斥着一股药味和血腥气息,齐颢之满头大汗地靠在床上,一眼就能瞥见那受伤的腿,中间的骨伤断裂十分的严重,齐颢铭不知其意,推近床边道,“三弟,你找我?”

齐颢之原本有些散漫地眼神有了焦距,他转过头来看着齐颢铭,嘴角一抹苦涩,“二哥,我用这腿来换母亲的错事,你能不能别再恨她了?”

齐颢铭一怔,看着他脸上的恳切,叹了一口气,“颢之,这件事和你无关,再说这件事也已经结束了,你不必介怀。”

“二哥,我也知道你这么多年来过的很不开心,可那毕竟是我的母亲,就算是她再心狠,我都没办法一直恨着她,她犯下的错我知道怎么弥补都不能挽回,可是二哥,看在她已经离开了齐家,你能不能原谅她,原谅许家。”

原谅许家,让许家好过一点,这样许氏在许家也能够好过一点,这是齐颢之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他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离开这齐府搬出去,这样就能够把许氏接出来,可如今何氏有孕,他能力不够,实在是力不从心。

“你别胡思乱想,把伤养好了才是关键。”齐颢铭敛去眼底的复杂,许家的事,如今并不是他想收手就能够收的回来的。

齐颢之满是失望地眯上了眼,齐忠洲听着这兄弟俩之间的话微叹了一口气,卓夜过来将轮椅推了开去,齐颢铭抬头看着齐忠洲,“四叔,三弟需要什么缺少什么尽管开口,务必要让他的腿没有问题。”

他就算是再恨许氏,对于这个同一血脉的纯良弟弟,都不能眼见着他因为救人而把他自己的仕途毁于一旦。

齐忠洲点点头,到了下午的时候,齐颢铭带着莹绣和壮壮回了齐府,齐家三少爷英勇救人的事迹传的很快,许家也得到了消息,几乎等于关禁闭的许氏还是从看门的两个婆子那知道这个消息的。

当晚就直接摔碎了送过来盛饭的瓷碗,拿着碎瓷片架在脖子上威胁说不让她去看看儿子,她就死给他们看。

许家大嫂本不想理会,但是被赶来的许家大小姐说了一顿,看着一副惨容的妹妹,许家大小姐抱着她先是哭了一顿,继而向许大人要求带着许氏回齐家看看齐颢之。

许家大嫂起初不同意,当初已经把她从齐家给领出来了,如今又要再回去看,不知道外头还会怎么说呢。

许夫人一面担心还在天牢里的儿子是不是挨饿受冻,一面泪眼婆沙地求许大人,“都是做娘的,让语儿去看看颢之吧,听说抬回去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这都是作的什么孽啊。”

许大人叹了一口气,看这一屋子的女人,想起还在大牢里的儿子,侯府一倒,这许家也岌岌可危了。

得了允诺之后,许氏洗漱了一番跟着许家的大小姐匆匆去了齐府,夜里的雪地十分不好走,她们刚出门雪就下大了,到了齐府敲门好一会才有人来看,一看是她,又去向齐忠阳禀报,等许氏看到齐颢之的时候,伤口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怎么才这些功夫你就伤成了这样,你这傻孩子,熏儿呢,怎么不来照顾你!”后半句许氏有些提高了音量,俨然有些忘却了自己早就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齐颢之看着许氏明显憔悴了许多的容颜摇摇头,“熏儿身子重,需要多休息。”

许氏点点头,“对,对,她怀着你的孩子,是娘糊涂了,应该好好休息。”许氏小心地碰了一下那伤口,纱布周围还泛着血迹,心疼地她直落泪,她的孩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你怎么这么傻,大雪天的救人做什么,看把你自己伤的,万一这腿要是好不了了,你可怎么办!”许氏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许家呆的那一个多月,闷坏了似的。

“那才多大的孩子,我不能见死不救,若是如此能帮助母亲减少一分罪恶。”齐颢之的话让许氏的泪落的更凶,“这都是我造的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这么傻。”

她用力地捶着床沿,出事之后出嫁的女儿在夫家也过的不好,本来作为齐家唯一的嫡小姐,露桦嫁的还不错,可侯府的一衰败直接导致了她在夫家的地位,如今儿子又这样。

“娘,你可曾后悔这么做?”良久,齐颢之看着前来的姨母,问许氏。

若是当年没有这么做,二哥落水之后的事情就与她没有关系,如今她依旧好好地坐在南阳侯夫人的位置上,更不需要这样在许家委屈。

许氏不语,换一世来过,她也许还会那么做,她抬头看着齐颢之,他是她的儿子,他不能去做的事情,她这个做母亲的就会帮他全力去争取到手。

“娘,我累了,如今雪大路不好走,你还是早点回去吧。”齐颢之疲倦地闭上了眼,许氏依依不舍地出了门,看着坐在偏厅中的齐忠洲,从怀里拿出了一些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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