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卧龙重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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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将军师都抛脑后了!
诸葛亮一听刘备此番来意,心里不由一咯噔。
虽然他明白诸葛瑾会担心他,可他并没想到这担忧竟会直接让诸葛瑾冒险北上!
要知道,曹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想以他为饵将兄长钓走,现今他若是真入了许昌城,那可就真是插翅也难逃了……
何况主公还追着兄长过来,这以身涉险的行径,实在是……
思及此点,诸葛亮不由定了定神,按捺下心中的重重忧虑,“纵使如此,将军也不该独身上路。”
“备也知此举太过草率,可心中实在担忧军师,所以才……”刘备叹了口气,颇带几分恼意的道:“可惜这一路来都未见到军师身影,也不知他是否已经进了许昌……”
说实话,刘备心里也觉得奇怪,按说诸葛瑾不过比他快一天出发而已,以的卢的脚程应该早就追上了才是,可到现在也没见到丁点踪迹……
——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吧?!
诸葛亮一听他这话,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将军,你与兄长是何时上得路?”
刘备报了个日期,诸葛亮在心中细细推算了番,眉头不自觉皱的更深。
兄长是文人出身,不可能比得过常年在马背上过生活的主公,再加上的卢马的速度,必然能在出荆州地界之前便追上,可看现在的状况,他二人很明显是岔开了,难道他们走得不是同一条路?
思来想去,诸葛亮暗暗下了决心。
不管如何,要想找到兄长,就只能重回趟许昌城!
诸葛亮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刘备后,出乎意料的,竟得到了后者的强烈反对。
“就算要去许昌,也只能是备独自一人前往,你不许同行!”刘备以少有的强硬语气坚决说着,一双脉脉如水的温眸也首次出现了类似于锐利凛然的光芒。
诸葛亮虽惊讶,但此刻却没继续坚持。
一来此地着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二来……
“还请将军在此稍候片刻。”他轻轻说着,侧身走过了刘备的身边。
刘备一时拿不准他要干什么。
诸葛亮的面色平静如初,却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浅浅忧虑萦绕眉间,致使擦肩而过之际,刘备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孔明。”
他以为诸葛亮是为方才那事不悦,便不自觉的缓了神色,低声解释道:“备言语过激,也是一时情急。……子瑜冒险北上正是因为心系你的安危,若知你离了许昌,定会想法脱身,可你要是重回许昌……”
刘备顿了顿,握住他手腕的大手微微收紧,“孔明,此事后果如何,你应是知晓的。”
“……”
诸葛亮沉默了片刻,半响才道:“亮岂能置兄长安危于不顾。”
“不是不去许昌,而是你不能去。”刘备拉着他往边上走了几步,后者立即明了这话意思,抬眼看他,“将军想以身涉险。”
曹操一直视刘备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他真的只身前往许昌,此行危机绝对不亚于诸葛亮前往,必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来惭愧。”刘备摇着头,面有愧色,“要不是备当日失察,也不至于累你身陷囹圄,引发今时之事。”
“……也不能尽皆怪于将军身上。”诸葛亮蹙眉,温声安慰道:“将军心性宽仁,可也切莫因此而置自身安危于不顾,须知这岌危汉室,还需将军匡扶啊。”
刘备苦笑,“孔明此话,实实让备无颜以对。”
诸葛亮闻言一怔,抬手便欲行揖,奈何刘备早已察觉他此举,阻了他的礼数,“孔明莫再多言,此事便定下了。……不过,你怎独自一人在此,刚刚又是从何处出来的?”
将首要的事情解决以后,刘备这才忆起诸葛亮方才突然出现的事,不由满眼疑惑。
要说这方圆百米内虽有树木遮挡,可要是有人走近的话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可偏偏诸葛亮就像是凭空冒出来似的,一下就出现在了眼前。
“将军稍等。”诸葛亮并未立即解释,只将随身携带的一个葫芦拔了盖儿,自溪边接了满葫的清水,然后重又走回刘备身边。
“这是……”
刘备被他此举弄得满心不明,可诸葛亮却笑着拉住了刘备的手,牵引着他往前走。
腕间的温度还带着水的湿气,淡淡的冰凉,刘备的心忍不住噗通狂跳了下,侧脸望向诸葛亮,却见对方容颜如玉含笑自若,别有种出尘风雅的气韵。
他一时怔神,却被身上那种穿过了水一般柔软的东西的触感所惊得颤了颤,举目四望又瞧不出不妥,还以为是错觉。
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诸葛亮眼底的笑意更深,“将军且往后看。”
刘备不明所以的回头,但见一团雾气般的东西上前翻涌着,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似的快速旋转。
浅浅清溪不见了,溪畔喝水的那匹雪白的卢马也不见了,重峦叠嶂山脉起伏的清泠美景……通通不见了。
“这……这是……”刘备一时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待他抬手揉过眼睛后,眼前的一切却依旧如昔,未有半点改变。
见状,他难免有些茫然,可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就记起件老事来。
早些年在徐州的时候,校尉陈登曾与他说过后院桃树困阵的事,布阵者为谁已不记考量,但解阵者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军师诸葛瑾。
——孔明既是子瑜的胞弟,想来懂此玄妙之机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诸葛亮见刘备面色见透了然,便笑道:“设下此阵也是为隐行踪。”
他将此前因后果简短解释了番,刘备却听得心惊胆颤,“……你们竟从崖上摔了下来?!!!”
忍不住将人拉到眼前细细一番打量,他立刻发现了诸葛亮的脸上有着数道割痕,虽然那痕迹很浅很淡已近痊愈,但新长出来的肌肤总归是与旁有些不一样,刘备心里蓦地一紧,竟生出了几分心疼之意,忍不住抬起手来,仿佛是想要触碰他的脸,可后者似已洞悉一切,微一偏头便避了开去,“……将军莫忧,亮无碍。”
他这话一出,刘备这才发觉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停在半空的大手僵了僵,继而略显尴尬的缓缓收回,“无碍便好,无碍便好……”
“……”诸葛亮无言,侧脸之际露出的那截颈项修长细白,明净瓷瓶般的清润。
两人仿佛都陷入了某种异样的沉默当中,许久都未曾说话。
刘备站立难安,一时间觉得实在唐突想要道歉;可转念一想又觉太过执着难免让人不自在,真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说来也奇怪,自从与孔明重逢后,刘备都快觉得自己要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老是不自觉的去过度关心、过度维护他,更甚至还会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而牵挂在心,辗转难忘……
难道是军师的缘故吗?
刘备隐隐觉得这种推断方式似曾相识,可除了这点外,他还真找不到其他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
思来想去,恐怕还是因为先前自己的大意让曹操钻了空子,致使他身涉险地,子瑜不顾安危所产生的一种……类似于想要弥补的心理吧?
刘备稍稍安了点心,便轻咳了声,“那个,孔明啊,你方才说,与你同行的那名小兵伤势很严重?”
诸葛亮应了声,蹙眉沉声道:“他已经开始发热了,所以亮才出来盛水,想帮他降温。”
他说话的同时,已不自觉的松开了刘备的手,不知怎么的,看着他重新隐于袖袍下的修长指尖,刘备竟觉得有些失落。
说来也亏得诸葛亮运气好,下坠时刚好落在了蓬松郁葱的树冠上,不仅挡住了大量的冲击力,还被藤蔓缠住了,这才不至于丧命。不过那名小兵就没那么幸运了……
回想起躺在山谷中血肉已尽模糊的人,诸葛亮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个小葫芦,难得忧虑的叹了口气,“亮于医理之术不过皮毛,可那小兵伤势太重禁不得移,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正说着,外头忽而穿出声高亢的马嘶声,紧跟着,在那不断旋转着的灰色漩涡中竟冲出一抹雪色白练,速度极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便窜到了刘备身边。
——是那匹在溪畔饮水的的卢马!
刘备也有些惊讶,可转念一想,若不是因为的卢口渴前来饮水,他又如何能找到孔明?!
诸葛亮显然也想到了这点,饶是心情再沉重,也不免牵了牵嘴角,淡然赞叹:“将军的的卢马果真非凡物。”
19
19、隆中有对 。。。
难得是个没有星月的夜晚。
喧闹不休了整日的许昌街上寂静之至,鲜少能看到人迹,空荡荡的只剩下夜风的肆虐。
一道矫健的黑影攀过丞相府的外墙,避过往来巡逻兵士后,灵敏的几个腾挪便跃上了屋顶,隐于深沉夜色中静静窥视着四周。
“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敢去丞相房中送膳了!”
就在这时,廊间忽而传出声低低的抱怨,那黑影循声望去,便见不远处两名侍从打扮的人正渐渐朝这边走了过来,一人掌灯一人手端饭菜,看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非常年轻。
“为什么不敢送?”掌灯的侍从看上去似乎有些想笑,可端着菜的侍从却是一脸忐忑,紧紧皱着眉头,“前几日小四那件事你忘记了?只是不小心溅出了点茶水,就引得丞相大动肝火……”
平日里的曹操对待下人们也算不错,可现在却是一日火气比一日大,弄得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生怕犯个错脑袋就没了。
“……”掌灯的侍从叹了口气,“最近丞相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他也是赶巧撞上了。”
“再者说了,你把事儿做好做妥当不就没事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的容易!”端着饭菜的侍从白了随行的人一眼,有些没好气道:“我也想把事儿做好啊,可这不是一瞅到丞相的脸就紧张嘛,一紧张自然就会出错了!……难道你见着丞相不会害怕?”
曹操经年征战,那种猎猎杀伐之气早已渗入骨子里,一般的人见之定然是望而生畏。
掌灯的侍从咳了声,将话题重新引回最初,“那什么,荀大人就没帮着劝劝吗?”
“……我觉得荀大人已经劝不动丞相了。”察言观色是做下人的本能,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荀大人与自家丞相的相处,再不似曾经那般自然。
“恐怕也只有祭酒大人的话丞相才听得进去吧。”掌灯的侍从若有所思,语气却又忽而失落,“可惜祭酒大人已经……”
“是啊,”他跟着叹息了声,“太可惜了……”
两人边走边说着,渐渐的声音也有些听不真切了。
四周重归寂静,那抹隐在暗处的黑影身形一闪,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两名侍从穿过长廊,来到曹操的房门口,得到首肯后才低垂着头进了屋。
曹操斜斜靠坐在主位,面色带疲,正屈指轻揉着做痛的额角,一侧的荀彧端正站着,瑰姿其表,文雅秀颀。
侍从见屋内气氛不太对,也没敢细看,低着头将酒菜一一布好后,便躬身退下。
等到他二人离开后,方才随在他们身后的人却并没一同离开,只寻了处隐蔽的窗口位置藏着,将窗户纸戳了个小洞。
屋内温暖晕黄的光线透窗洒了满地,印得他那张英武秀朗的俊脸都像是染上了淡淡的柔意。
——不是赵云又是谁?!
***
清清溪流淌过石桥,葱葱竹林鸟啼不休,落于竹芭松茂之地的茅舍幽静安详。
茅舍内,火炉上正温着壶热茶,袅袅白雾升腾,最终汇于空气中消散不见。
刘备跪坐于桌旁茫然四顾,只觉这屋内的一桌一椅熟悉又陌生,纵是来过,也全无记忆。
“如此,愿闻将军之志。”
他正凝神苦思此地为何处,却不防一侧忽而飘出声淡悠悠的清朗之音,原本空荡荡的对桌位置慢慢现出道修长身影,白衣长衫,身披鹤氅,虽看不清面貌,却给人一种心旷怡然,飘飘皎月般的出尘气质,方才那话,正是出自他之口。
“此汉室倾倒奸臣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