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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弃妇何愁嫁-第75章

小说: 弃妇何愁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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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云国那边已首先挑起战端,由无月国师摆下奇阵,狂言,大泽国内若无人前去破阵,将在四月一举攻下南良。明眼人皆能看出,南良这一边塞要地失守,若生云国再派以精兵增援,从南良到都城的沿路城池均易被人拿下,就算大泽兵力强盛,在无月国师的奇阵之下,若无人能破,他们将长驱直入,都城将危。

接到急报后,大泽帝连夜招集各文武大臣商议对策。殿内,一群大臣只知唯唯诺诺,没人能提出任何一个有用的建议。大泽帝望着满朝文武慨叹,若是温言在,又何苦寻来这些庸才。

垂询三日,无人敢前去迎战无月国师。而掌有大量兵力的曹家更是纹丝不动,他们掌握都城禁军,绝不能因此而失了军权,此去南良,就算皇帝把所有兵力孤注一掷,也难以论及制胜一词。不如静观其变,成败于他们都没多大损失。大泽帝却也拿他们无奈其何。

此时大皇子忽然请报,愿带精兵二十万,前去南良一会无月国师。朝野上下一片震动。大皇子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稚童,敢挑此重任,令所有人刮目相看,此子若能从南良胜利归来,就凭此功业,朝中日后就不致再有人敢出言阻其登太子之位。

此一消息,在曹家更是掀起千层高浪。大皇子肯出战生云国,他们欣喜万分,他若兵败在南良,必死无疑,对于哲皇子登太子之位是又铲平了一道障碍。只不过,皇帝手里所有直接操控的兵力不过十来万,大皇子要求带兵二十万,看来皇帝自会向曹家开口,曹家虽不舍十万兵力,但为了哲皇子能日后顺利荣登东宫之位,多方商议后,决定舍十万兵力成全大皇子的壮举。

三月底,当大泽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进驻南良城的时候,无月国师突然撤去阵势,原因无他,只因同一时间,生云国京城内发生政变,国主在混乱中死于乱箭之下,子嗣及妃嫔杀的被杀,掳的被掳,宫殿被烧,场面凄惨,几乎血流成河。

烧杀还在继续着,恰至此时,叛军被当年的塔齐公主之子康王所平,生云国内一片欢呼。国不可一日无君,各大臣齐齐山呼拥戴下,康王于同年五月荣登大宝,国号汐。

大泽国内,此次带兵出征,大皇子捡了个大便宜,不仅无损兵折将,在他父王的授意下,紧握二十万兵力的军权不放,曹家无理去争,这次吃了个哑巴亏。

十月,皇长子正式被封为太子。

同年十一月,大泽帝为拉拢与褚孟国的友好关系,欲与之联成姻亲。皇室正值年华的女子当然只有长公主玉宁。

****

从大泽到褚孟国这一路,时时遇到玄慈斋弟子,她们三五一群,东奔西走着。阮汐汐心中的感慨,便是玄慈斋的老尼们闲饭吃得多,佛门清修之人背如此大的黑锅,认为比天塌下来还恐怖。不见阮汐汐上门去求,便只得出动全部弟子出来寻。

可能是因为雪尼师太懂卜卦之术,往往她们的地点都找得非常准。开始的时候,阮汐汐还有些紧张害怕,后来温言也不知在她脸上怎么一弄,媳妇还是个小媳妇,但那样貌已完全变成另外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随便在街上人群中都可以抓一大把。

温言自然也换成了另一副面孔,阮汐汐发现他特爱美,把自己又变成个翩翩俊公子,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些小娘们不停回头向他偷瞟。阮汐汐也不吃醋,为什么?美男,谁不愿意欣赏,既赏心悦目,又秀色可餐。就算每天换一张帅气俊朗的面孔她都高兴,她的感觉就是有不同的美男在围着她打转。

温言的这种易容手法比南才不知高出了多少,常常有玄慈斋的弟子与他们擦肩而过,也只能是相逢对面不相识,换了个马甲,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可以任她悠哉游哉,爽翻了天。

两人一路观风行景,好不自在逍遥。这样的生活,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么?

到了褚孟以后,才知道进入了一个游牧民族。

黄昏,群山被染成深红色。

夜渐渐落下山腰,苍穹灰黯,苍苍茫茫,笼罩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风吹草低,风中有羊嗥、牛啸、马嘶混合成一种苍凉的声韵,然后,羊群、牛群、马群排山倒海般合围过来。

这是幅美丽而雄壮的画卷,是支哀宛而苍凉的恋歌。

黑的牛、黄的马、白的羊,浩浩荡荡地奔驰在青山绿草间。

阮汐汐远远的瞧着,脸上闪动着兴奋的光,眸子里也闪着光,这是何等壮观的景象?这是何等伟大的天地?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心胸似乎突然又开阔也许多。

温言看着她兴奋又呆傻的模样,眼角浮起笑意,孤独的年月已经过去,身边时时都会有她一起欣赏日月晨昏、潮起潮落的天地美景!

兽群终于远去,远处传来高亢清越的歌声。

星光在草原上升起,月色使草浪看起来有如碧海的清波,连绵起伏。

阮汐汐拉着温言向歌声处奔去。

歌声尽头,几顶白色帐篷点缀在这无边的草原中,点点灯光映着星光,看来是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富有诗意。

帐篷前,已燃起篝火,一群穿着鲜艳彩衣的少女围在篝火边甩着长袖载歌载舞,一群粗壮的男子围坐在一边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女人欢乐,男人豪迈,阮汐汐瞧得呆了,痴痴地走过去。

正在歌舞的少女瞧见他们,竟齐歇下歌声舞步,拥了过来,笑着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阮汐汐问温言:“她们说什么,你听得懂么?”

温言朝她笑看一下,转头向那些女子也以她听不懂的话叽哩咕噜地说开了。

他本来皮相就好,身材修长,一身得体的白衣,低沉而清悦的男声,更是让拥过来的彩衣少女倾慕不已,不一会,阮汐汐便被她们推挤开来。

她哭笑不得,这些少女也太豪迈了,把她这正主都晾在了一边。

这时喝酒吃肉的男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瞧着阮汐汐。像她这种骨骼纤细修长的女子,对于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样的女子绝对不适宜生儿子。

阮汐汐瞧瞧自己,穿戴整洁,无不良之处,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便大胆走过去,指着他们矮几上的肉道:“我饿了,能给我些吃的么?”

那些男人根本听不懂她的话,但他们最是好客,看她指着几上的酒肉,便知她意,草原上男子最是敬重豪爽吃肉喝酒之人,顿时欢笑着让她坐下,递来大碗,倒满烈酒齐敬她。

端着大碗酒,看着这些盯着她咧开大嘴直笑而又豪迈的男人们,歪嘴干笑了一下,是不是他们有规矩不喝酒就不准吃东西?看人家如此好客,总不能拨了别人面子,闭着眼睛将酒一口饮干,倒扣着碗底挽起衣袖大笑道:“来,吃肉。”

话还未完,已在众人惊诧中倒趴在矮几上,酒肉碗盘滚翻一地。(W//RS/HU)

这边的响声惊动了那边拥挤在一起的人。

温言推开众人,见阮汐汐趴在矮几上,一地狼藉,摇摇头直觉好笑。

走过去把她打横抱起,笑着向旁边一个粗壮男子叽哩咕噜说了几句,那男子连连点头,转身把他带向不远处的一顶帐篷。

温言把乱醉如泥的阮汐汐放到平铺的毡毯上,倚在她身边瞧着她红通通似猴子屁股的脸,哑然失笑。

这一夜,阮汐汐睡得极不安份,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的搂住温言的脖子,身子亦紧紧地直往他身体上粘。温言拉了几下,不但没拉开,自己的呼吸反而开始紊乱而急促,干燥得像盛夏的荒漠。

温言拼尽所有的意志力,任她搂着抱着,不断默念着清心诀,良久良久,才睁开眼凝视着她嫣红的面容,又闭目苦笑,喃喃道:“这样的事情最好少来几次,会死人的。”

第一百零一章 又遇一人

乱七八糟地睡了一夜,头顶不断的跳动胀痛,阮汐汐难受的睁眼,入目就见到温言清俊的美颜。

感受到他微温的呼吸吐在自己面颊上,痒痒地,然后就发现自己的两支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条腿更是形象不雅的搭在他身上。她不禁脸红,却没准备推开他,温言实在太含蓄了,这么久以来,除了牵手,用被子隔离着睡在一张床上外,什么都没做。不过,就是借她个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主动去骚扰他。她是有色心没色胆,每天都是望美兴叹。

话说酒能壮胆,果然如此,昨晚一碗黄汤一灌,竟以如此大胆的姿势抱住他,她心里偷笑不已。温言似乎还在熟睡中,阮汐汐搂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缓缓向下移,摸往他的背后。

捏了捏,看他像没二两肉的样子,背上的肌肉倒还紧绷结实。她的碌山之爪一直往下滑去,直到腰部,一支手突然捏住她不安份的爪子,阮汐汐一惊,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赶紧斜眼偷瞄温言,一下撞进他火热的眼眸里,被人抓住现行,她脸皮再厚,此时也架不住难堪,脸上徒然像被火烧着了般,“腾”的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两人半天没出声,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天,涩然懵懂的暧昧,实在是令人美妙又痛苦,一股奇异的气流在空气中流蹿。阮汐汐啊的一声推开他坐起:“天已经大亮,我们该起床了。”

她穿起鞋子头也不回地就向外面冲去,跑得比兔子还快,嗖地一下就消失在帘子外面。

温言一个翻身趴在毡毯上,捶着地面一个劲哀叹连连:“这丫头要把人折磨死……”

念了一晚上的清心诀,大清早还要念个不停。

外面风光大好,清脆碧绿的野草沐浴在暖阳的旭日下,凉风习习草浪飒飒喧哗。

阮汐汐一阵长吁短叹,世上哪有夫妻像他们这般清水又没胆,她总不能主动请缨和他叉叉又圈圈吧。

胸口那头不听话的小鹿还在怦怦乱跳,她深吸几口气,踢踢腿揉揉脖子,活动了两下筋骨,心绪才稍得平息一点。

这时一个脸色红黑面目慈善的大婶瞧见阮汐汐出来,不由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嘴里叽哩咕噜着向一顶帐篷里走去。

见她一脸慈祥不会有什么恶意,阮汐汐也就任她拉着走,帐篷里烧着很旺的火,铺着鲜艳的羊毛地毯,大婶示意她坐下,端来一张小几,上面放着奶酒点心之类的吃食。看来这位大婶是要请她吃早点。奶酒那股膻腥味老远就闻到,阮汐汐皱着眉,那大婶又笑呵呵的盯着她瞧,在别人一翻好意下,她摒着呼吸勉强喝了两口奶酒,吃了两块饼,就干笑着再也不肯吃了。

大婶也没再塞她,转身从火堆上又给她端来一盘烤好的羊肉,这回阮汐汐吃得嘴角流油,才想起温言还没吃,抱着盘子走到昨晚歇过的帐篷里,没人,绕过几顶帐篷,远远就瞧见温言正和几个满身缀着环佩、焕发着珠光宝气、身着彩衣的少女站在一起。

其中一个发辫最长,眼睛最大,一脸甜笑的少女端着奶酒和饼递给温言,他笑吟吟地接在手里。

阮汐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死温言,像只花蝴蝶,飞在花丛中很惬意么?她不爽得很,重重地一声咳嗽,引来众人注意,她脸上堆满笑,优雅地过去,柔婉地望住他。

温言看着她奇怪的表情有些发毛,这丫头今天真的不正常。

“相公,这奶酒不好喝,又不能泼了人家姑娘的面子,来,我帮你喝了。”阮汐汐不等他发话,就抢过他手里的奶酒一口饮尽,把烤羊肉递给他,然后又拿起他的饼啃起来。

那个眼睛最大、笑得最甜的少女再也笑不出来,僵着脸,惊愕地瞧着眼前吃得喷香的女子。

温言看着吃得腮帮鼓鼓地阮汐汐,淡笑,回头向那几个彩少女说了几句,彩衣少女们一阵暧昧地窃笑,最后拍了拍阮汐汐的肩,便各自嘻笑着散去了。

见她们走开,阮汐汐立马跑到一边呕吐起来,奶酒饼子全都入了肚,就算用手指都抠不出来。温言忍住笑,轻拍她的背,“既然不能吃还逞能,你这次醉倒了不要往我身上粘,臭烘烘的,这草原上的马儿都比你干净。”他边说边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块烤羊肉。

阮汐汐心里有些怄,还不是他这只飞在花丛中的花蝴蝶惹的祸?抬起头,眨眼,坏笑,“你说我臭烘烘?”

温言佯装吃惊:“难道你认为你……很香?”

阮汐汐眼珠一转,瞅准他的胳膊揪起就往嘴上抹,满嘴油腻转眼把他干净的白袖蹭成花袖,嘴上手上的油全在他袖子上蹭了个干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下你也跟我一样臭烘烘、脏兮兮,看你有何话说?”

温言哭笑不得,扬起巴掌就要向她拍去,阮汐汐早已拍着手大笑着跳开。

阮汐汐再也不愿在这个姑娘们大方,语言不通,而且只有怪味酒喝的地方多呆一分钟,这里除了视野开阔风光明媚外,实在没有让她多看一眼的地方。

心里不快,嘴上就嚷着要马上离开。

温言抽出手绢,重新把她的手和嘴擦了一遍:“准备到哪里去?”

阮汐汐奇道:“你不是说要找一个人么?到了褚孟国你还问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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