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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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说实话,若是没有他之前的暴虐,若是没有温言的身影根植于心底,他此刻如此深情的表白,他口中描画出如此的美好生活画面,只要是一个女子,都会怦然心动。
只是,太迟了,一切事情如果都发生在她刚穿越时空而来的那个时候,她或许会毫不犹豫跟随他而去。
如今,她的心底,她的每一个神经里,满满地,满满地全是她的夫君--温言!
江晴初轻轻推开她,如捧珍宝般捧住她洁白的面颊,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真诚,低低道:“汐汐,你要相信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珍爱的女人,我不会再伤你一分一毫,你可不可以对我毫不设防地、真心地对我露出笑颜?”
阮汐汐沉默以对。
江晴初继续说道:“你说要天地为证,在尚武庄,我们已经拜堂,此时我们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了夫妻,以后,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就算……你日后还记挂着温言,我也不会计较,我要让你慢慢忘记他,眼里永远都只有我一人,我要让你毫无怨尤的只喜欢我一人,好不好?”
阮汐汐低垂着眼帘,不敢正视他炽热深情的眼,那双眼里正有一个深邃的漩涡在旋转,谁只要看一眼,都会被卷进去,永坠不覆之地。
江晴初或许因为春药的缘故,这时话特别多:“不过,将来我们生的儿子,一定要完成我娘的一个愿望,夺取生云国君主之位,只要完成这个愿望后,我这一生,有你相伴,就再无遗憾。”
这个人越说越不像话,老是提她给他生儿子的事,真是不可理喻。阮汐汐干脆闭上眼睛。
江晴初见她闭上眼,表情却平静如水,薄唇微动,无声的轻声一叹后,他的神情又转为坚定。
头一低,他轻轻的吻住两片他渴望已久的唇瓣,薄唇轻轻的在上面摩擦着,他的动作温柔而缠绵。
阮汐汐一震,她的心,怦怦的跳得飞快,这个时候,她实在是无比沮丧,被江晴初这样轻薄,她却无力反抗,难道在这里,真要被他非礼了去?
江晴初伸出舌头,顺着她的唇线慢慢地划动着,他的动作一直是温柔而执着的,忽然间,他的舌尖用力一挤,挤开她的牙齿吻到了她口腔深处。
阮汐汐难受地发出一声呜咽,江晴初一顿,缓缓拉开两人呼吸交缠而又灼热的脸颊距离,他控制已久的情欲再也忍不住,双臂一搂,把她横抱起来,拉开她裹身的厚锦将她放平到马车正中。紧接着他身子一沉,稳稳地叠在她身上。
江晴初不顾阮汐汐眼神中的慌乱和抗拒,依然破齿而入,灵动而强悍的舌,在她口腔内搅动着,不时追逐着她的小舌,与它相戏。阮汐汐的头被他双手固定着,不能动弹,只能被动的接受他的吻,同时,她的身子也被他牢牢的压住,他的双腿制住她的双脚。
阮汐汐本是洁白的面颊涨得通红,泪水汹涌而出,沿着眼角哗哗地流落发际,淌进江晴初捧着的掌心。
冰冷的泪水滑入掌心,江晴初如被针刺中了般,离开她的唇,撑起双臂,低低地凝视着她。
看着泪如雨下的阮汐汐,他用最大的毅力耐住体内情欲的膨胀,同时,理智回到他的脑海,脸上的痴迷和喜悦也渐渐转为苦涩。
他低下头,轻轻地舔干她每一处泪痕,泪珠一滴,又一滴,他舔得很慢,却是极尽的温柔。
阮汐汐泪眼模糊,感受到他的动作,心里升起一股希望来,轻声抽咽着:“你不是说再也不伤害我了么?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江晴初吻住她不断涌出泪水的眼角,语声低沉:“对不起,差点又让你伤心,是我说话不算话,险些又要变成你口中的禽兽。”
他嘴唇又吻住她白皙如玛瑙的耳垂,轻声安慰:“别哭,我的汐儿,相信我说的话,我绝不再伤害你……”
“门主,这里有一条结冰的河面,要不要停?”车外传来秦洛淡淡的问话声。
江晴初蓦然坐起,声音急促:“快停!”
他拉过厚锦仍将阮汐汐裹紧,一阵冷风灌处,他已身在车外。
阮汐汐不敢置信地扒开车帘,天色渐晚,一片银色雪海中,江晴初长袍散飞,身如大雕,几个飞纵间,身上已不着片缕,他从半空中猛力挫腰往下一坠,一阵清脆的破冰声处,他已然跃入路旁一条结冰的河水里。
江晴初跳进冰河里,她不禁又喜又悲,总算不用担心再被他侵犯。
这时,她脑筋不禁又转开,掀开厚锦,迅速爬起,车外却传来秦洛的声音:“希望你还是安份一点,就算我不想下重手,门主知道了,你恐怕就没现在这么好过。”
阮汐汐颓然,秦洛也不是一只好惹的黑豹。
须臾间,冰河里突然又有了响动,撩开车帘望去,只见江晴初从河里暴起,他几个旋转间,地上的衣袍全裹在他身上。
坐在车辕的秦洛神色一变:“门主,出了何事?”
江晴初冷声道:“快走,后面有人追来!”
阮汐汐心内暗喜,追来的是不是来救她的人?
四匹骏马扬蹄,又在官道上飞奔起来。
漆黑的长发温漉漉的披在肩后,江晴初眼神阴晴不定,脸色如冰,他一把搂紧阮汐汐:“你不要太过喜悦,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向车外的秦洛安排道:“发出信号,多派些门下弟子拦截后面追来的人,然后另用一人假扮汐汐,务必在我们到达生云国之前拖住来人。”
“是,门主。”
江晴初低头望住她灵动的大眼,轻声道:“汐儿,对不起了。”
伸指如风,点向阮汐汐的睡穴,只有这样,才不担心她在路上使坏留下任何线索。
夜,渐渐加深。
空旷的山野里,马车上的人不知疲倦的挥舞着马鞭,四匹健马如飞,以它们日行千里的脚力,飞快地向生云国方向驰去。
直至第二日午时,马车已临至南良城。
江晴初怀里搂着仍在昏睡中的阮汐汐,从旁边抽出一块大斗篷将她裹紧,突然掠出正在奔行中的马车,一边向远处飘走,一边对秦洛命令道:“四方长老已经追到,马上派南良的所有弟子在此拦截,我先带汐汐到沂水山直接插近路回生云国,不得有任何延误。”
秦洛一脸肃穆,看着江晴初抱着那个女子越来越远的身影,他心里忽然有一种不祥之兆,仿佛门主此一去,将会遇到万分大的危险;甚至,丢掉生命。
他想跟上去,可门主的吩咐他又绝不能违背。
他眼里黯然,想不到门主像他爹一般,原来是一个痴情至此,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
这样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儿,怎能叫他一个心硬如铁的人不敬佩?
第九十章 利剑穿胸
沂水山在南良最南端,以险、峻、陡峭闻名遐迩。
这里终年几乎无人敢来,山势一重高过一重,各种凶猛的野兽自是不必说,光那常年不散的云雾,也令人望而生畏。附近普通老百姓猎户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深入一探。
这里,是一座座罕无人至的山群,却被江晴初手下发现过一个巨大的峡谷,只要跨过此峡谷,就能直接到达生云国境内。
生云国那边,无月国师早秘密派兵至此扎营接应。
在峡谷最窄处,两面是陡峭的山崖,一处山崖两边有铁索道,隐在云雾处,不是十分了解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处会连有索道。
满山皆是白雪皑皑,连绵不绝,似已延伸到天尽头。
山林孤寂,江晴初抱着阮汐汐犹如一只灵敏的山猴,脚尖连连轻点,霎时,已渐接近陡峭的山巅,他仍不敢松一口气,只是这终日云雾缭绕的半山腰之景是如此壮观美丽,看着怀里的人儿,嘴角又噙起温柔的笑,只要翻过此山,穿过铁索道,她将永远属于他。
他喜欢看她乌黑明亮的眼眸闪动的样子,他喜欢看她笑颜如花的样子,就连她恼他时那噘着嘴的俏模样,他亦时常暗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细细回味。
终于,他忍不住伸手解去她的昏睡穴,那双灵动的眸子怎能让它紧紧的关闭?
阮汐汐悠然苏醒,睁眼间,就撞进一双幽深而温柔的眼眸里,心里一紧,原来她还在他手上。
只觉周围雪白的景致在倒退,避开他的眼目侧眼看去,落目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如飘浮在云端,四周全是轻纱般的云雾,如身在仙境,她由然赞叹:“好美。”
“确实很美,所以,我们要一起欣赏。”
阮汐汐赶紧闭嘴。
他是个超级会打蛇随棍上的人,还是少说话为妙。
江晴初眼里闪过激动的光,脚下加快,渐至那处装有索道的山崖,寒风厉吼,宛如有人在耳旁吹响哨子般,蓦然--
他顿住步子,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似有牙齿磨响的声音:“你到底用什么方法将他们都引了来?”
好久没见到他对她用如此冷厉的语气说话,阮汐汐竟有一丝不适应起来,果然,女人被男人一宠,便不知东南西北了。
她愕然,冷笑:“我被你点穴才醒过来,你给我说个引人来的办法。”
看她不似撒谎,江晴初释然,缓缓将她放到地上,怕她多时没活动站不稳,轻扶着她的腰身,叹道:“是我错怪了你,马上有人过来,若发生什么事情,我希望……希望你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可好?”
如此好的机会,当然要先答应他,再见机行事,哪能真的坐以待毙?阮汐汐迫不及待地点头。
“嘿嘿,好一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在此卿卿我我,难道不知道天下羞耻为何物?”
随着一声讥讽的冷笑声,不远处的山坳处,几个人影渐渐现于眼前。
为首一人正是阮汐汐见过一面的玄慈斋主持雪尼师太,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眉眼皆斜斜高挑起的中年尼姑。后面跟着四个容貌都佼好的年轻女弟子。
这几人当中,阮汐汐一看就知道刚才的讥讽声是那个眉眼高挑的中年尼姑发出来的。
对于玄慈斋的人,她真的没有一点好感,把别人都贬得一钱不值,她们似乎才是天下最纯洁无暇的人。
她非常非常的不满,是以,她大声笑了起来,等所有人都怒而视她的时候,她才懒洋洋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路道的人,原来是玄慈斋的野尼们。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的言行?”
那中年尼姑是雪尼师太的师妹,法号慧尼,她素来脾气火暴,疾恶如仇,此时听闻阮汐汐如此不敬的话语,立时竖眉喝道:“好个恬不知耻的淫妇……”
阮汐汐一挥手,打断她的话:“你开口闭口我是淫妇,那请问,你们最纯洁的玄慈斋里也有两个淫妇当该如何说?”
慧尼师太勃然大怒:“我们玄慈斋是佛门清静之地,哪有那种贱女人?”
阮汐汐不怒也不恼,慢条斯理的说道:“玄慈斋叫佛门清静之地?看来我若是不点出实名来,你这老尼也不会罢休。”
慧尼师太气得身子发抖,叱道:“你点出人来,不然我今天非要将你这淫妇毙于掌下,别怪我不客气。”
阮汐汐道:“明瑶是你们门下弟子吧,难道你们不记得在离方楼的时候,她为了朱瑞那个臭男人竟冤枉我的事?师太自己说说她是贱是淫还是不要脸?”
慧尼师太脸色铁青,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此事她是知晓的,明瑶在玄慈斋内认错的时候自己也承认过,她确实喜欢朱瑞,不愿见他与任何女子接触,便设计害了别人。
阮汐汐见她无话可说,又慢悠悠道:“还有方宛云,听说是你们玄慈斋的大弟子,应该很守妇德吧,可是如今,你们却要她与我的夫君成亲,还美其名曰为了天下苍生搞个什么佛道双道,将别人一个好好的家庭拆得夫离妻散,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佛门清静之地的玄慈斋所做出来的事?”
这件事情她是胡盖的,也不知一直见不到温言,与她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方宛云所说的他在闭关,她却又不致全信。但貌似玄慈斋的人是知道的,她们一直瞒着蒙着,说不定就是她们搞的鬼把戏,干脆一盆污水全往她们身上泼最带劲。
这两件事不管从正过来说还是反过来说,本就是玄慈斋不对,慧尼师太虽然疾恶如仇,但门内弟子出此丑事她亦内心感到羞愧,只不过主持雪尼师太一意孤行,一定要方宛云与温言来个佛道双修,她也毫无办法。
雪尼师太上前一步,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小施主,让温施主与小徒双修是我们上一代掌门为摒弃门户之见,早就商议好的事情,只不过是温施主不守门规自行与你成亲,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私自成亲自是不能算数,哪来小施主说的迫得你们夫离妻散之说?小施主言过其实了。”
原来温言不仅要管天下事,连婚姻都卖给了他的那个破宗主之位,他又不是一个傀儡,任人摆布。既然他已经成为她的夫君,自不能让这些迂腐的秃驴们三言两语骗了去。
阮汐汐眨眨眼,认真道:“我现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