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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弃妇何愁嫁-第52章

小说: 弃妇何愁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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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门口,窗口的那道身影走下楼梯,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向她走去,一步一步,脚步飘乎而沉重,他眼里分明是有着心疼,他眉宇间分明是有着悲苦和无奈。

一双不着泥泞的脚停在她面前,头上不再有雨飘,身上已有暖意,阮汐汐猛然抬起盈满泪水的眸子,那道身影竟在眼前,泪水模糊的双眼看不清他的面容,这一刻,她想借这个相似的身体抚慰她已痛得麻木的心。她站起,伸出双臂,紧紧搂住这个男人。

她低泣着:“不要推开我,只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似小兽般的呜咽声中,林逸晨一手撑着伞,一手揽住她颤抖的肩,他眼里有水光在闪动,他的手越来越紧,似要将这个单薄的女子揉进身体里,融进血脉里。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有人走过,他们惊异地望着这对有伤风化相拥在一起人,他们没有责备,却被两人那凄美哀绝的气氛所染,看了看,叹口气,摇摇头,又默默走开。走出老远,他们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叹。

直到有穿着蓑衣的三女一男四骑从街道深处急奔而过,他们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的一个女子突然惊叫:“你们看,那不是阮汐汐么?”

“哪里?”男子急问。

另一个声音好听的女子看清楚了,笑道:“真的是她。”

阮汐汐赶紧慌乱的推开林逸晨,用衣角擦干泪水,她已经看清来人是朱瑞,明瑶,方宛云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但泪水可以擦干,她已肿起的双眼又岂能掩饰?

第七十五章 挖墙脚

怀里一阵空虚,林逸晨一支手空落落的停在半空,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放下手臂,微垂眼睑,掩住眼底的伤痛。

四人跳下马背牵着马向这边走过来,一身棕色蓑衣亦掩不住清丽之色的方宛云笑道:“幸会啊,温夫人,才到都城,正想明日到府上去拜访,想不到半夜在街上能偶遇你,实在太巧了。”

阮汐汐扯着嘴角无力的向他们笑了笑,想说两句客气的话,喉咙里却干干的,一句也说不出口。

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抢口说道:“这不就是当初在江府说和江大哥说有多恩爱的十六姨太?怎么,被江大哥休了耐不住寂寞,又跑到大街上来勾引男人?不如到我们都城最有名的丽春院去,免得站在这里冷嗖嗖的。”

“红玉,你胡说什么?”朱瑞看见阮汐汐和这个男人拥在一起的一幕神色早已不豫,听闻那小姑娘的话,厉声大喝。

这么无礼的丫头,阮汐汐不想与她答话,她此时的心情别人又岂会明了?一扫小姑娘的面容,想起来了,她就是那晚对着江晴初大表爱意的朱红玉,那日穿着男装,她一时没认出来。

林逸晨神色平淡,上前一步挡住他们看阮汐汐那怪异的目光,拱手一揖,淡淡道:“诸位,不知你们是她的什么人,既然能出言不逊,那定也不是朋友了,人不尊我,我亦不会尊人。”他转身将阮汐汐拉至伞下,说道:“我们走吧。”

阮汐汐身子一顿,突然看向他,这样的神色,这样的语调,她两手绞在一起,狠狠地拧自己手背一下,今晚的林逸晨与那日在兴隆绸缎庄任她欺负的瘪三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自己今晚的心情不一样感觉错误。要清醒,要清醒,他是林逸晨,完全不同的一个人,身子却身不由已的任他将她拉至伞下,

“慢着。”朱瑞挡住他们的去路,他懒洋洋伸手一指林逸晨问阮汐汐,“他是谁?”

阮汐汐笑了笑:“关你什么事?”

朱瑞一贯的嘴角噙着笑意,但嘴中说出的话却开始刻薄起来:“那日你在山顶拒绝我是因为与温言成亲了,但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他已死,难道你就想与这个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朱瑞的俊脸上,一缕血红沿嘴角淌下。

几女愕然!

谁也没料到阮汐汐会突然出手,而朱瑞竟不躲闪,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朱瑞用手背抹去血迹,笑意不改,盯着她慢慢说道:“看来说中了温夫人的短处,恼羞成怒了。”

朱瑞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心理要说出如此尖锐的话,他的洒脱呢,他的宽恕待人呢?自一见到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统统不见了,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涌起来的酸意,令他关不住嘴。他此时觉得自己中了迷毒,已经神志不清,但一巴掌打下来却并没让他感到清醒,却击起他心里一股更强的从未有过的占有欲。

一直未出声的明瑶唇角上勾。

林逸晨神色不明,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朱红玉反应过来,怒叱:“你这个贱女人竟敢打我哥,看我杀了你。”

她从明瑶腰间抽剑,毫无章法的就向阮汐汐刺去。

阮汐汐冷笑,她又岂是当日任人欺负的弱女子,还没等朱红玉走出两步,她身子一闪间,朱红玉已飞了出去,在她的惨呼声中,方宛云立时飞身将她自半空中接住。

方宛云放下惊魂未定的朱红玉,侧头对阮汐汐笑道:“温夫人得温言一夜传功,功力似乎精进不少,不过温言若是知道温夫人是专用来打这些无辜之人的,以他的性子,或许已经后悔传功于你。”

林逸晨手指暗握。

阮汐汐一惊,失声问道:“你说什么温言一夜传功给我?我怎么不知道?”

方宛云吃惊:“难道你不知道温言与你成亲的那晚给你传过功,不然他又怎会因功力大打折扣而被三十二名杀手击杀?”

阮汐汐微眯眼,从眼缝间看着方宛云,她忽然有一种感觉,方宛云的用心有些值得怀疑。

她这样一句话就在挑起她对温言的信任度,温言传功给她,她竟然不知道,而方宛云却知道。这就间接地在说温言把事情告诉了方宛云,却不告诉她,就证明方宛云与温言的关系不一般。

那么,她就会延伸想下去,温言对她也不过如此,起码有什么事都会说给这位美女知道。然后又要让她自责,因为温言给她传功而伤了身体才会被杀手所趁。

从而还会想到一点,温言为什么要通过她的口来告诉他在闭关,温言不是宗主么,难道连支个人来告诉她的时间都没有,反而要让另一个女人再告诉他的安危如何。

好厉害的女人,一句话就可以揭示如此多的事情,但她阮汐汐岂会让她得成?

就算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她又怎么会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

一瞬间想了这么多,她并未像众人想像的那样自责流泪,她反而微叹:“我夫君的用心我自然知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都是为我着想,就算他因我而失却生命,我也不会为此而自责,因为到他有危险的时候,我也愿意为他牺牲自己。不过,”她眼眸一一扫过眼前几人,嘲弄道:“他若知道我被人无故辱骂,他只会帮我出手教训那些无礼之人,绝不会后悔传功于我。”

林逸晨抬首,嘴角含笑。

方宛云浅笑:“这是你们伉俪情深,不过……”她眼睛转向林逸晨。

林逸晨眼神清澈,是人都看不出他有奸夫的潜质。

朱瑞接口道:“既然你们夫妻二人如此深情厚意,却不知道刚才与这位在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你在温言死后表达你与他深情的一种手段?”

林逸晨上前一步正要分辨,阮汐汐一把拉住他,对众人道:“他是大福庄新请的伙计,至于我们在干什么,我与你们交情并不深,好像没有对你们解释的道理,我的名声一直都不曾好过,你们愿意怎样想便怎样,夜深了,恕不奉陪,告辞。”

拉起林逸晨就走向街道深处,留下四个一脸愕然的人。他们都在想不通,世间竟有如此不看重名节的女人。

朱红玉终于敢说话了,撇嘴:“连脸都可以不要了,贱女人就是贱女人。”

却没有人答她的话,他们都在看着那把油纸伞下并肩缓缓离去的两人,在夜色里两人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转过两条街角后。

“小娘子……”

“你想……”

一把雨伞下,两人同时开口,互视一眼,相视而笑。阮汐汐笑道:“你先说。”

林逸晨问道:“小娘子闺名叫阮汐汐,夫君姓温?”

阮汐汐点头:“对。”

“那在下以后就要改称呼了,不知温夫人今晚约在下出来有何事?”

一想到这事她就来了精神。

她今天约他出来其实是想将他绑了脱到只剩裤衩吊到醉春楼门口羞辱他一次,让他一夜成名,看他出丑后还敢不敢再到兴隆庄勾引良家妇女抢大福庄生意。不过此刻瞧他这人并不是很讨厌,还是不要那样做的好,其实她心里刚才早有定论,干笑道:“当然有事,而且还是件大事。”

“什么大事,请温夫人明言,”林逸晨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眼:“难道真如夫人刚才所说,想让在下到大福庄做事?”

阮汐汐欣然拍手:“对,正有此意,不知你可否考虑一下?”

“在下受宠若惊,大福绸缎庄在都城里甚至在皇宫声名都相当不错,若能进入大福绸缎庄做事,正是在下的福气。”

“不过,这薪水嘛……”阮汐汐想压压价。多用五两出来请个花瓶,实在不合算,不过等对面的兴隆庄关门大吉了,就立马赶他走,这一招叫过河拆桥。

雨已停,林逸晨收好伞,接口道:“只要管吃管住薪水我可以不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阮汐汐闻言大喜,吃住当然不成问题,大福庄后面的空房子还有两间。世间还有如此好的事情,做事不要薪水,掩住心里的暗喜,眨眨眼,笑问:“你有什么条件只管提,看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

林逸晨慢腾腾地说道:“我只有一个条件,我是冲着与温夫人的缘份而去的,所以希望温夫人到哪里,都能带着在下。”

阮汐汐为难的皱眉。

这个问题有些麻烦了,等把铺子里的事处理好,她就准备进皇宫,难道到时候还带着他去?但是现在又绝不能让林逸晨回兴隆庄,再说现在温言不在,实在也该有个像样的人撑下门脸,等拖得一段时间兴隆庄倒闭后,再将他扫地出门。

打定好注意,笑呵呵道:“好,这个条件很容易做到,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你明日就向兴隆庄老板交辞呈后马上到大福庄来,如何?”

林逸晨点头,“那是自然。”

他似乎早有准备,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两份文书,“不是不信任温夫人,但口说无凭,还是先小人后君子,我们在这两分文书上按个指印为信。”

阮汐汐被口水呛到,干咳连连,这个林逸晨不是只傻鸟,他竟然知道她今晚约他的意图,那他知不知道她准备把他剥光了吊到醉春楼的事?

林逸晨笑问:“温夫人不舒服?是不是刚才淋雨受了风寒?”

阮汐汐摆手:“没事没事。”

林逸晨看着她笑,明明就想占别人的便宜,还说没事。

阮汐汐感觉被他看透,恼羞成怒:“我们大福庄都是以诚信为上,说过的话就会算话,哪里还需要用文书那么繁琐,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看么?”

林逸晨不语。

看来她不按指印他就打定主意不挪窝,眼珠一转,就算按指印了她也可以跑,到皇宫里去了难道他有本事去找?阮汐汐故作咬牙状,“好,按就按。”

说完,很爽快地拿起手指用牙一咬,痛得林逸晨直跳脚,“你为什么咬我的手指用我的血按?我这里带有紫红砂……”

阮汐汐用他手上的血抹在大拇指上,两张文书都一一按过,“用血按更能彰显诚意,你就忍忍吧。”就着几盏昏暗街灯也看不清上面写些什么,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她从头到尾就没准备履行承诺。

林逸晨苦着脸按下手印后,小心翼翼地折好往怀里揣去,也没说要给阮汐汐一份。

阮汐汐冷哼,一手揪住他领子将他抵在街道旁的柱子上,从他怀里拿出一份文书,怪笑着警告:“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明天就过来,不然小心你这颗头颅不保。”

据影子卫今早报给她的事情里,就有关于林逸晨的详细资料:林逸晨,男,22岁,三代单传,世代行医,几年前,他父亲行医时因得罪朝臣,被押入狱,后病死狱中。他母亲双目失明,于年前已去世。家道中落后,林逸晨什么事也不做,家徒四壁,穷困潦倒,最近被兴隆绸缎庄老板相中,才就职于兴隆庄当掌柜,实则是一个摆设而已。

所以他一个毫无背景的人,是颗软柿子,只管欺压,不用担心他翻出什么花样来。

终于将这件事搞稳妥了,阮汐汐回去后睡了个好安稳觉。

第七十六章 恶魔的转换

林逸晨第二天早上就包袱款款搬到大福庄来了,据说兴隆庄的老板亲自将他轰出门,还外加一顿跳脚大骂。

阮汐汐很绝,用木炭作画笔,在一张长宣纸上对着林逸晨画了一张素描,旁边狂书:风流才子林逸晨。

这种特异的手法寥寥几笔间就已将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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