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御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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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家昕儿!”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一下子冲击进心脏,慕容清欢的心跳似乎都停顿了,“你说什么?”
仅仅四个字,犹如四支冰箭穿透君家正君的肺腑,他的声音卡在喉咙中,背脊冒着冷汗,在严寒的冬天,几乎都要将外衣渗湿。
君家管家站出来,哆嗦着开口道:“少君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大夫可以作证!”
颓然的,慕容清欢放下横在君睿脖颈间的剑,痛苦的闭上眼睛,“城儿在哪儿,我要带他走!”
君睿厉声道:“慕容清城已经嫁入君家,是君家的人,你不能带他走!”她跨步向前伸出手臂拦住慕容清欢,“昕儿在哪儿?慕容清城的奸夫是谁?你们究竟把我的昕儿怎么样了?”
慕容清欢甩开君睿的手,狠声说道:“谁要再敢对城儿出言侮辱,再敢拦着我,我立马将她一剑封喉!”
君睿被似是被冻结在原地,慕容清欢随手揪住一个小厮,“你,带路!”
小厮吓得立马晕了过去,慕容清欢又揪住君家的管家,“带路。”
君管家全身抖得像是筛子一样,君睿回过神,勃然大怒道:“慕容清欢,你这是要硬闯吗?你快把我的昕儿放了,我还能考虑让慕容清城葬在君家的偏墓里。”
慕容清欢好看的唇线抿成一个嘲讽不屑的弧度:“偏墓?我慕容清欢的弟弟要葬就风光大葬,葬在风水最好的墓穴!就算是你君家的主陵,我弟弟也瞧不上!”她顿住了话语,转过头目光森然的看着君家正君,脸上的表情更是嘲讽之至:“君昕在哪儿?你最该问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枕边人!”
君睿目光狠厉的盯着君家正君,君家正君心里骇然,立马哭得梨花带雨的跪在君睿身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哭道:“妻主!你要相信我啊!怎么能够信那个恶人的话!我对昕儿怎么样,旁的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君睿细细想了一下,正君虽是自己的继室,昕儿的继父,但是对昕儿一直都比自己的女儿君晴还要好,舍不得骂,有好的东西都是昕儿先挑,自己责罚昕儿的时候也是他拦着的,前段日子昕儿病重,也是他日夜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TXT小说下载:。。〗,为此还瘦了一大圈。
君睿低头,见正君低头小声的抽泣着,只露出红唇嘤嘤的一开一合,别有一番风情,不由得心又软了几分,君睿伸出手搀扶起正君,软言道:“是为妻错怪正君了,为妻给正君赔礼!”
君家正君摇了摇头道:“妻主也是担心昕儿!”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手心里的手帕都被染上一层汗意,君昕,究竟去哪儿了?
*
慕容清欢三步作两步的跟随管家到了君昕院子里的一个偏房,房间窄小而阴冷,还未进去,便袭来一阵冷意,一眼望去,一张窄小的床板间,放置其上的,竟然就是刚出嫁的慕容清城。
一瞬间,慕容清欢怔住了,身体仿佛一寸寸结成最坚硬的石块,动不了,空气像是冰刀般,连呼吸都很困难,她就那么站着,像一个失去知觉的木偶。
“将军。”吴军师皱着脸,惋惜的唤道。
大脑仿佛恢复了点意识,慕容清欢用残存的意识控制着极度不协调僵硬的四肢朝前迈步,腿就想被灌了千金重的沙子,吴军师和李云霄在后面跟着她,怕下一刻,她就支持不住的跌倒在地。
慕容清欢迈着艰难的步子,一步步走上前,细看着慕容清城。
慕容清城颈中一道殷红淤痕,身上穿着鲜红的嫁衣,双目紧闭,略微张开的唇似有说不出的悲苦辛酸。
慕容清欢忍不住,抚摸着慕容清城的眉眼,她的手摩挲着慕容清城脸上的轮廓,颤抖着,连抬手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似乎都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缩小的身体冰冷得没有一丝体温,脸上没有一点生机的血色,最俏皮可爱,属于慕容清城最美丽动人心弦的笑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
慕容清欢眼睛酸涩得厉害,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失去至亲之人,是一种哭都哭不出来的悲恸,她伸手轻轻掠掠他耳边的发丝,不断的轻声说道:“城儿,这里好冷对不对?城儿乖,姐姐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慕容清欢俯身打横抱起慕容清城,慕容清城的脸偏歪在慕容清欢的怀里,慕容清欢抱着慕容清城每走一步,心里的沉痛就多一分,君家的家仆们远远的看着她,不敢靠近,慕容清欢身上散发的戾气实在太强,让以她为中心,几里范围内的人都不自觉的发抖。
“慕容清欢,放下慕容清城,放了昕儿,否则我明天上禀女皇,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君睿率领君府众侍卫在门口堵住慕容清欢,昕儿是她最得意的一个女儿,无论品行才智在众女儿中属最佳,她一直当做下一任家主来培养的!耗费了大量的心血。
慕容清欢脸上弥漫着地狱般的薄薄的笑容,“你以为我还会怕吗?”她会用尽一切手段毁了君家,让他们全部为城儿陪葬!
君睿还想阻拦,被一众士兵挡住,慕容清欢抱着慕容清城,带领一众跟随慕容清城陪嫁到君府的将军府家仆离开。
漫天的风雪刮着,头顶的绸伞遮去了大雪,但那大雪已经深深的落入了慕容清欢的心里,寒凉得血液都冻成了冰渣,凝固不前。
*
梁子衿见着慕容清欢抱着慕容清城跨进将军府的第一眼,心都几乎冷了,将军府里顿时哭声震天。
“妻主。”梁子衿几步迎上前去,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任何言语都是苍白而空洞的。
慕容阮氏疯痴得看着慕容清欢怀里的慕容清城,突然扑上去,对慕容清欢又打又咬,慕容清欢的头发被扯下几撮,头皮顿时冒着鼓鼓鲜血,她紧紧的抱着慕容清城,佝偻着身子,任慕容阮氏打骂。
慕容阮氏嘴里喃喃道:“君昕,你这歹人,快放开我的城儿,放开我的城儿!”他看着慕容清欢像是看着最刻苦恨意的人。
慕容阮氏已经疯得连慕容清欢都不认识了!
梁子衿走到慕容阮氏身边,伸出的想要抱住慕容阮氏的手被慕容清欢眼神示意拦住。
“让爹爹打吧,我心里会好受些,是我害死了城儿!”慕容清欢痛苦的闭紧了双眼,紧咬着下唇,血不断的从唇边渗出,她脸部绷直的曲线呈现出无法用语言说明的悲伤,悔恨,愤怒,仇恨。
慕容阮氏动作忽的停了下来,他蹲下身,伸出冰冷的手抚着慕容清欢的脸,“欢儿,怎么受伤了?又淘气了?城儿睡着了?城儿乖乖!”
“嗯,爹爹,城儿睡着了!”慕容清欢哽咽着哄着慕容阮氏,慕容阮氏梳得齐整的头发因为刚才动作幅度的剧烈,分分散散的落下来,慕容清欢瞧见他一向保养得乌黑的头发已有不少银丝,痛苦得仿佛被人夺去了呼吸。
“爹爹,城儿睡着了不安稳,怕是顽皮着想听爹爹唱的安睡曲!”慕容清欢脸上强挤出笑容,却比哭更难看,她带着怀念的语气更是让人心都被揪起的疼。
慕容阮氏慈爱的看着眼睛紧闭的慕容清城,轻声的哼起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囡囡,快快睡吧,爹爹爱你!”
语调轻柔,带着浓浓的爱意,歌声漂浮在天空中,久久不能消散。
家仆们都忍不住抬手抹眼泪,一辈子高高在上的阮大世家嫡系大公子,将军府主君慕容阮氏,因为清城少爷,彻底的疯了!他像是所有失去了孩子的最平凡的父亲一样,不愿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
梁子衿捂着唇,强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一步步跟在慕容清欢身后,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可以做的,就是陪在她的身边。
慕容清欢将慕容清城安置在了他的房间里,慕容阮氏替慕容清城盖上厚厚的被子,不断的哄道:“城儿不冷,不冷!”
吴军师长叹一声,走过去,将手搭在慕容清欢的肩上,“将军,节哀顺变,你要多保重身体!”
慕容清欢轻轻点了点头。
吴军师思量着,似是有话说不出口,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对慕容清欢说道:“君家定不会就此罢手,将军此去,抢走了君家刚过门的少君,她们定会到女皇面前告将军私闯大臣府邸,行为不轨。”
她拉着慕容清欢附在她的耳边道:“明日早朝恐有一场硬仗,将军小心。”
“军师放心。”
吴军师轻叹:“清城少爷出嫁三天,如今被君家发现他腹中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君家已经验过了,将军当务之急要找出清城少爷腹中胎儿的娘亲是谁?”
慕容清欢颓然的闭眼,徐徐道:“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负心女给揪出来!”
“清城少爷陪嫁的家仆属下已经将他们遣进后院,将军多保重!”吴军师说完,拖拽着李云霄一起离开。
李云霄临走时,还不断的骂骂嚷嚷道:“TNND,君家真不是东西,清城少爷那么好的一个大家公子,都被他们逼死了!他们请的一定是庸医!”将军府哀歌便地,慕容清欢强振精神打起精神,对梁子衿说道:“子衿,姐姐会医术,你……”
梁子衿明白慕容清欢的意思,走上前去,慕容清欢哄着慕容阮氏离开慕容清城的身边。
梁子衿的手在慕容清城的肚子按按,又仔细的探了探,脸上神色哀痛的向慕容清欢点点头。
耳朵里乱哄哄的,仿佛周遭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慕容清欢眼神就那么定定的,定定的看着慕容清城,眼纹不断的在眼眸里荡漾。
“你干什么?想要城儿着凉吗?”慕容阮氏一把推开梁子衿,梁子衿后退了好几步,慕容阮氏上前细心的为慕容清城捻好被褥。
“爹爹,我和城儿出去玩雪,衣服浸湿了,子衿是帮他换衣服,不然会得风寒的!”
“管家,你是怎么看着城儿和欢儿的!城儿这里都受伤了!”慕容阮氏严词厉色,伸出手心疼的柔抚着慕容清城脖颈一圈的淤痕。
这一次,她又把慕容清欢错认成将军府的老管家。
“将军,我照顾主君,你,有事先忙吧!”跟随在慕容阮氏身边的老人赵爹爹红肿着眼睛说道。
*
慕容清欢出到外间对管家道:“城儿的贴身小厮练儿可随着回了将军府?”
管家打理了慕容府三代,会揣摩主人的心思,道:“人老奴私自留在了对面的小耳房里等着,将军现在要见他吗?”
“叫他到书房来,我有事问他。”
管家潜人把练儿叫来,不多时,练儿来到书房,跪下拜见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靠在椅背上,不语片刻,方问:“练儿,你知道城儿为什么要自尽?”
练儿一听“自尽”两字,立时眼圈一红,眼泪开始一滴滴地掉,却不开口说话。
慕容清欢冷冷道:“城儿自尽是不是被人逼的?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说!”
“谁的孩子?”慕容清欢轻道:“城儿是大家公子,不轻易出家门,深知礼仪,就算出门,你也一定跟随在侧。你一定知道。”声音虽轻,话语中却说不出的威严恫吓。
练儿软倒在地,哭道:“是少爷不让奴说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说她是少爷的未来妻主,后来也果然……。”练儿抹着眼泪,哭得收不住声:“果然……。”
慕容清寒一字一顿,牙齿磨得之响:“果然,果然是城儿的妻主,是君昕!”
“是,是君小姐,少爷心里一直装着君小姐,一月前出门突遇歹人,被君小姐救了。”
慕容清欢证实心中所想,神色一悲,收拾心情再问:“练儿,那君小姐呢?”自己的弟弟她了解,城儿若是喜欢上哪个人,定是装不下其他的人,君昕的心好歹毒,竟然诱拐了城儿,又借机逼死了他。
“君小姐,君小姐在少爷出事前被人支走,就没回来过了!”练儿抽泣着道。
慕容清欢沉默半晌,蓦地悲愤的自言自语道:“城儿啊城儿,你好傻!把心给了这样一个豺狼,没有担当的女子。”对练儿挥手道:“你下去吧。我问完了。”
练儿退下,慕容清欢怔怔坐了半晌,回头见梁子衿端了一碗热汤进来,陪着她坐在一边。
“妻主,天冷!喝口热汤吧!”
慕容清欢伤心过度,疲惫不堪,没有胃口,但又不忍心梁子衿伤心,她就着梁子衿的手啜了几口,便再也喝不下。
慕容清欢轻道:“君敏请求赐婚,又联合君昕设计勾引城儿,引诱成孕,又以城儿成亲不足三日,怀孕一月有余,羞辱城儿,逼死了他!君昕失踪,毫无证据,又可以诬赖将军府,推到城儿身上,指明君昕的失踪与城儿的奸妇有关。”
慕容清欢想到慕容清城脸上辛酸无处可诉的样子,痛心闭目道:“城儿啊,城儿,你死得好冤!果然是天衣无缝的毒计!”
回想起君昕笑容明媚的样子,不像是恶毒之人,但是上次马车翻车,君昕的出现,一切都太巧合!梁子衿蹙眉道:“城儿是被冤枉的,可以到女皇面前状告君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