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御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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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欢出神的望着红烛,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少爷,咳咳,少爷,将军都要将你送人了,你还要见她一面吗?她那么无情,诋毁你的清白和你退婚,你又何必和太守断绝关系,眼巴巴的跑来做了她的侍呢~说不定,那醒酒汤的毒还是她下的,就是为了赶你走!少爷,你这是何苦啊~”
☆、003 他被欺负
唇抿了几次,梁子衿低着头,辩驳道:“奶爹,妻主她不是你说的那样,一定是我的醒酒汤食材没放对,才会害妻主生病的,她也不是要送我走,她只是一时生气说的气话。”
秦奶公心疼而无奈,压抑着自己小小的咳嗽,他是梁子衿的奶公,看着他长大,他的少爷自小娇宠,为了将军……他的傻少爷啊~
“奶爹,你身体不好,不用陪我了,你先去休息,我想看看妻主,她没事就好,我还做了桂花糕,可以压药的苦味,妻主一定喜欢的!”鼻腔里止不住的涌出酸意,他忙漾开一抹笑花,发出高兴的调子来,只是唇角极力扯出的那抹弧度却实在牵强的很。
慕容清欢听见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只是她没有睁开眼睛,她唯恐见到他,看到他的脸,他的眼。她对他有所亏欠,她的亏欠让她再也无颜见他。她虽然很恨司马容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在听到他的名字时,想起他的容颜时,心仍然会加速的跳动,会潺潺的流着血。
但是对于梁子衿,她却是只有感激,感激他的牺牲救了她弟弟,感激他的不离不弃。
无声的沉默,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梁子衿坚定的说:“妻主,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太甜的,所以今天我做的桂花糕不那么甜,我会做到你满意为止的!”
心骤然紧缩,像是一盘完整的丝,被谁从中间硬扯了几条出来,她突然有些可怜他,那只是前世她刁难他的理由。
他到底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这样选择忘记被她冷落,忘记被她算计由正夫变为侍,无怨无悔的等她回头呢?
睁开双眼时,那人已经不在了,慕容清欢起身走到桌边,轻捻起一块桂花糕,端详着,有些怀念,她微微笑了笑,眼角有些润润的,轻咬一小口,清甜而不腻,吃了一块,喉咙却骤然有些发紧的涩,这甜,为什么尝出了苦?
“姐姐,你……”随后进来的慕容清城诧异的瞪圆了双眼,他支开了守在慕容清欢房门外的小厮,还是放心不下的又折回来,不曾想看到……
“味道不错。”慕容清欢薄唇止不住的向上扬起。
慕容清城笑着坐在了慕容清欢身旁,丹凤眼弯成了一弯月牙,话语里满是赞扬:“那当然啦,子衿哥哥花了好多心思,知道你最喜欢吃桂花糕,不喜过甜,就用蜂蜜做,掏蜂蜜时经常被蜜蜂蛰到,他……啊,姐姐,你要去哪儿?”
梁子衿,你可不可以让我更心痛,更愧疚一些。
她送他走前,见到他爬树差点摔下来,冷冷的嘲讽他想死不要在她面前死,她不会同情他,而且这棵树珍贵得很,要死可以找口井,死法有很多种,别污了她的眼,脏了树。
而他,当时睁着水润的凤眸,嗫喏着,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去检查树有没有折枝断痕,那是司马容言最喜欢的一棵树,是她花重金从西域买来的,他踉跄的跟在她身后,小声的说,他是想采蜂蜜给她做桂花糕。
任凭慕容清城在后面的喊她,慕容清欢只希望能跑得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他。
后院里偏僻的小院里,热气朝天,却空无一人。
而在小院最里最偏的地方,梁子衿站在火炉旁,烘烤湿了的柴火。
热……
铺面的热气,阵阵侵袭过来,秋老虎的余威伴随着氲热,梁子衿的脸被考得通红,汗流浃背。
看着梁子衿依然淡淡的不愠怒的神色,冬竹此刻恼火起来,他是司马容言最得宠的贴身小厮,他看不惯梁子衿那矜贵的大家公子样,即使……即使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他红彤彤的脸蛋为他谪仙般的样貌平添了些真实感,眼梢微微向上扬起的像是总是含笑的凤眸,光华如鸡蛋般的肌肤,秀气的鼻梁,荷花般淡粉的唇,一袭冰蓝色的长衫衬得他出尘高挑,额间流下的晶亮的汗珠,让人忍不住怜惜。
随手抓起一个刚哄干的柴火就往水缸里扔,耳边听见轻轻水花溅起的声音,冬竹得意洋洋的说:“去拣啊!谁叫你得罪了我家少爷,你长得再漂亮将军也不会看你!你昨天的茶泼得好啊,泼得有气势!还是热水啊~你也就那一次机会撒泼了,你哄着将军说会心甘情愿到瑞王那里,让她喝下你煮的醒酒汤,结果,哈哈,将军中毒了,连老将军去世前让主君护着你,护着你!哼!主君现在定是恨透了你!”
☆、004 保护他
“谁!”冬竹吓了一跳,看见慕容清欢如天神一样站在梁子衿身旁,血色尽退,颤声道:“将军……”
他哆嗦着跪下来请安,紧张的手心出了汗水,慕容清欢无喜无怒的每向前多走一步,冬竹的心便会不自主的加快一下,旋即一想,怕是将军觉得他处罚梁子衿不够,随即又硬朗起来。
慕容清欢竖着眉死死盯着冬竹,半晌神色好了一点,她忽然轻笑了两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腰间的玉坠,她刚刚一路跑来,大病初愈后的身子还有些吃不消,头有些眩晕。
冬竹顿时松了口气,但瞧见慕容清欢面无表情的样子,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他快熬不住的时候,慕容清欢才悠然指着冬竹道:“你过来。”
冬竹咽了咽口水,害怕地跪伏着向前挪一挪。
“谁吩咐梁侍夫去烘湿木头的,你说给我听听!”
冬竹顿时知道大祸临头,哪里敢回答,连连磕头道:“是奴才自作主张!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慕容清欢冷冷瞅着他道:“自作主张?对主子,你一个小小的小厮居然就敢指手画脚?”眼光一转,移到司马容言的另一个贴身小厮冬兰处,“尊卑不分,该如何处置啊?”
冬兰被慕容清欢一唤,浑身打颤,畏畏缩缩道:“这个……这个……”不断拿眼睛看冬竹,求饶道:“冬竹只是气不过梁侍夫破坏了将军你和司马正君的喜宴,替司马正君感到委屈才……”往常只要一提到司马容言,天大的事,将军也不会追究。
慕容清欢把玩玉的手一顿,匀称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紧,终是垂眸,脸上说不出的平静,声音隐隐含着冰凉的冷意:“我恨别人随意动我的人!”
“梁侍夫,他……”他不是要被你送给瑞王了么?只是冬竹的这番话还没说出口,粗粗的杖棍便横在眼前,冬竹吓得瘫倒在地上,白眼一翻,吓晕过去。
慕容清欢鄙夷望了冬竹一眼,对执仗的家仆喝道:“犹豫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
之前担心将军是大病初愈,脑袋昏沉,怕是以后要找她们算账,如今被慕容清欢一喝,两个家仆不敢违抗。
耳边听见闷吭,五十仗棍打完,几滴热血飞溅在地上,甚至家仆的手上,那冬竹早已魂归天外。
慕容清欢面色不改,冷睨着一圈下人,沉声道:“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尊卑不分,不然有如此物!”她面带杀气的将身边的一颗大树震的四分五裂。
阴恻恻盯着冬兰片刻,撇下软着双膝的众人,抱着梁子衿扬长而去。
*
梁子衿脑里像是被塞了浆糊,混沌不清,他软白的双手被慕容清欢轻轻的执起,轻轻放置在自己的膝头。
慕容清欢反复摩挲着他的手,似乎想确定这白嫩柔滑的触感,想起前世他布满蛆的手,竟让慕容清欢的眼睛胀涩得厉害。
翻过他的手心,见到指尖上面的红痕和水泡,慕容清欢无端的心疼。
手上忽然传来的刺疼感,让梁子衿闷哼一声,手不禁的向里缩了缩,。
慕容清欢抬起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温柔的说道:“别乱动,我给你上药。”说完,她埋下头,专注的给他手上的烫伤上药,并在上面轻轻的吹气,不时的抬眼询问他:“还疼吗?”
梁子衿乖乖的没有动,他听着她关心的话语,看着自己的指尖被她双手捧着,细细涂抹的动作,脸上腾的一红,像国画染料中晕染开的胭脂般的美丽。
伸手抚向那白嫩细滑的脸,眼前不断的晃动着他前世疤痕交错的残破的脸,慕容从上往下看着这个男子,一脸疼痛,突然有了些怜惜的感觉,忍不住低头亲吻他,梁子衿料不到慕容清欢会有如此举动,骇然闪避,身体像是陷入某种魔怔般的簌簌发抖,他伸手去推她,无意中碰到了伤口,他疼得倒吸了口冷气,紧蹙着好看的眉。
蓦地,慕容清欢眼神晃动了下,心里上万的念头在乱窜乱闯,难受得象要裂开,她想要伸手狠狠的甩自己一个耳光。
前世,她虽然设计谋了梁子衿的正夫之位,却还是被母亲逼着纳他为侍,并被母亲要挟说不和他洞房,就休想娶司马容言。
那一夜,她将自己深深的灌醉,匀称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羞涩的眉眼,最后停在他粉嫩的唇瓣,像是在撕咬和宣泄般的狠狠的吻,那一吻,盈满怒意和恨意。
那一夜,记忆中,只有他苍白的脸上挂满的无意识的屈辱的泪水,即使疼得像是被劈开依然努力迎合她的倔强。
她冷冷的讽笑他是贱人,不仅脸蛋长得勾人,身体也会勾人,即使他急切的解释说他爱她,所以才会迎合她,想要她开心。
慕容清欢轻轻的闭上眼,脑海里满是那个黑夜里,被伤得满身青紫,却还是微笑着瞪大水润的凤眸看着她的身影。
她,怕是伤了他的心,将他完完整整捧出去的心,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砸碎。
唇划过他的唇角,落在他的脸庞,慕容清欢柔声对梁子衿说:“你好好休息。”
衣角被人执着的拉住,梁子衿倏然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在她唇上印上一个吻,很轻很浅,甚至他因为紧张而不断颤动的睫毛让慕容清欢感到痒酥酥的。
他低着头,害羞、紧张、害怕全部轰炸着他的神经,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放开,“妻主,别走,我……我刚采了你喜欢的茶叶。”
慕容清欢瞅着他揪住她衣角的手,很细很白,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一根一根,柔嫩白皙得几近透明,却有着无比坚定的力量,犹如他的执着。
她转过身,手轻轻的回握住他的手,轻轻的责怪道:“才涂了药,都不安分点。”
“我……”梁子衿猛然抬头,凤眸里满是慌乱,像是要滴出水来,脸上却依然执着而坚定。
“为什么要去烘那些湿木头!”慕容清欢沉声问。
“主君让我劈柴,所以……”
司马容言叫慕容阮氏为爹,而他只能尊称为主君,慕容清欢执起梁子衿的手,细细的检查水泡有没有破,说道:“子衿,我会给爹说,你不用劈柴了!”
没有意料中的高兴,梁子衿脸色灰败得摇摇欲坠,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妻主,我明天可以在这里等你来吗?”
“嗯。”慕容清欢点了点头,唇角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怜爱的看着他:“你的手受伤了,好好养伤。”
梁子衿立刻点头,刚才的苍白似乎只是慕容清欢的一个错觉,他开心得笑弯了眉眼,他面如美玉,凤眸宛若一汪暖人心脾的秋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露出几分妖娆的波光,阳光的金辉洒照在身上,宛若坠落凡尘的仙人,却又比仙人多了几分柔媚似水,妩媚与谪仙这样相矛盾的气质却在他身上融合得十分得好,像是他的故土江南那样温婉而又灵动高洁。
“妻主,我等你!”
慕容清欢一时看得有些呆,却奇怪,他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快!为什么要说明天在这里等她来,他不在这里,在哪里?
☆、005 回门风波(1)
夜晚,慕容清欢睡得迷迷糊糊的,全身痛得不行,喘不过气,梦中总是司马容言残忍的脸,他高傲而鄙夷的睥睨着她:“你罪该万死!”
她看见他掏出一个瓷瓶,洒在她的尸体上,瞬间,她的尸体爬满成千上万只虫子,那种疼痛像是被人用钝钝的小刀一点点凌迟一样。她疼得几乎要惨叫救命,却发不出声,那些虫子怎么都躲不开,眼看着自己的脸渐渐骨肉剥离,成了骷髅,似乎连那血腥的味道都闻得见。
她想要起来一剑刺穿司马容言的心脏,却发现自己一点一点的消失掉,直至化为虚无。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拉着往下坠,脑海里千万个景象闪过,慕容清欢睡得极不安稳,一会儿是司马容言高高在上的嘲讽她活该死,一会儿又是梁子衿残破的面容上幸福的微笑。
心沉重的在胸腔跳动着,连带着心尖似乎也痛了起来,慕容清欢挣扎着摆脱梦魇,睁开眼,浑身大汗淋漓。
起身倒了杯水,慕容清欢还困在残余的幻象里出不来,怔着半天,才缓过气来,有些难受地深呼吸,抬眼,天已经亮了。
这时,送药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