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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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换了一身汉女的红衣劲装,一手各拿一支粗毛画笔,台下两侧各摆一付立起的宣纸台。
顷刻,有人为之筝玄合奏。
只见萧斡特懒随着旋律的起伏,手中两支画笔同时着手,力度各持所需,十分精准。
妖媚的双眼不时瞟向太子,泻出丝丝电流将太子电个哆嗦,琴音高氵朝处女子点脚翻身,犹如一朵旋转的牡丹,落地时不偏不倚刚刚好紧接着继续作画。
众人大叫一声好。
琴音缓缓结束,女子手中的画笔收住。
两名宫人将画取下呈到高台前,可汗与萧皇后显露出满面喜悦,立刻相视点头。
太子耶律洪基也是大为感叹,微张的嘴巴合不拢。
待台上三人目闭,宫人将画转过来面向台下众人,众人倒吸一口气。
一幅画上是红掌拨水的白鹅,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仿佛活了一般。
另一幅是重峦叠嶂的群山,山上仙雾丝丝萦绕。那寥寥几丝仙雾真可谓画龙点睛,将整幅群山图的神韵,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女子双手执笔做出的画?这明明是两个画师,做出的两幅不同风格的画,淋漓欲活,入木三分。
阿里对萧斡特懒也多了几份另眼相看,此女子名为特懒,而实际上一点儿也不懒,能够如此刻画入微,她必定下了不止十年的功夫。
正妃一位,看来非她莫属。
惊叹归惊叹,毕竟还有一位没有出场。
枢密使萧惠之女萧观音步入殿中,她换了一身汉女的裙袍,袖子略显的长一些,裙上叠叠轻纱,配上一张纯净的小脸,生出一副仙子的模样。
众人为之一振。美!
乐师奏音,旋律响起,随着欢快的曲调,萧观音婆娑起舞,只见女子腰身似一条无骨软蛇,举手投足尽显鹊笑鸠鸣。
然而似乎她有些乏力,飞舞之间脚步几次略显酿呛。曲调渐快她甚至错乱了脚步,达到高氵朝时甩起长袖飞身转腰。
“嘭~”的一声,萧观音跌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手臂因为被伤到而有些胆颤。
她立刻爬起来,惊慌向着高台上磕头,“民女该死,民女该死,可汗皇后,请原谅民女,民女愿意再跳一边重新补过。民女真的很想侍奉太子,还请可汗与皇后成全。”
众人惊诧,不知这萧观音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差错。
众人不约而同向高台上望去,可汗眯了眯双眼,萧皇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太子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座位,对萧观音一副很不待见的模样。
深夜,南城,耶律宝信奴的毛毡暖张之内。
这间帐子很宽阔,被隔成了三间。
中间一间是用来会客的,名为会客,可实际上除了多宝,再无其他客人。
左边一间是书房,里面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天文地理无所不有,书桌边摆有一个较宽的躺椅,躺椅上有一副棉垫,是阿里亲手做的。
阿里有时会侧躺在躺椅上看书,但闲躺椅太硬,便做了一个软乎乎的棉垫子摆上,自从宝信奴用过这个棉垫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卸下来过,当做宝贝一样占着。
右边一间则是休息的卧房,里面摆着一张宽阔的软榻。榻上简单舒适,经过阿里的加工,往榻上一坐便有一种会被弹起来的感觉,十分柔软舒适。
榻边,阿里将鞋子脱掉,一双白嫩的小足侵泡在微烫的水中随意的拨动,眼神凝望帐子的一角发呆。
宝信奴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还在想刚才的事?”
阿里微微点头,“嗯,你难道没有察觉?”
“我是男人,可不知道你们女人心里的想法,不过,这萧观音恐怕这辈子都要与太子妃的尊称无缘了。”
他走到一边拿来一块柔软的抹布递给阿里,阿里接住将小脚擦干后又递给他。
宝信奴微笑接过,正欲开口说什么,突然一个人影窜进来,不由分说的冲进阿里怀中,这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多宝。
“阿里,我娘亲打我了,让我这辈都不要回去,我怎么办?怎么办?”多宝抽泣,在阿里的怀里磨蹭。
宝信奴看出来这小P孩儿的坏心眼儿,将他后襟一拎从阿里怀中提了出来,小P孩儿还有再扑过去的势头,被宝信奴往后扯。
多宝撇起了嘴,很委屈的说道,“哥哥,娘亲打我,你不心疼阿里会心疼,你干嘛这样?”
“可是因为你今日回去的晚,没有赶上定妃大典?”阿里问道。
多宝挤出两滴眼泪,小牛吃不到奶奶般的摸样,眉毛眼睛紧紧挤在了一起。
“嗯,不过我没有说是因为帮你赶羊,只说是在外面贪玩儿,娘亲嫌我不争气打了我,说我要是以后还不争气,就再也别回去了。”
宝信奴将脸定的很平,“以后争气不就好了,跑来找阿里做什么?”
“今日这么晚,娘亲不让我回去,我没地方住,我是为了帮阿里才这样的,今晚我要跟阿里睡。”
小P孩儿说的十分理所应当,就像在说,是你毁了我的东西,你必须陪我。
宝信奴的脸上冷了两分,不容质疑的说,“睡书房,明日一早就回去。”
多宝冷哼,不忿的说道,“书房就书房。”
又委屈的看看阿里,“阿里,要么你陪我一起睡书房成吗?哎呦,疼!”被哥哥打了脑袋。
多宝被哥哥拎着出了卧房,哼唧几声不在吭气儿,定是宝信奴又教训了他。
阿里脱了外衣,盖上棉被摆了一个舒服的造型,准备睡觉,这半晚上的装腔作势,真有点儿累。
宝信奴走进,脱了外袍,拉下纱帐,顺势往床边一趟。
“你干嘛?睡书房去。”女子严厉的轻训。
宝信奴颇显为难,“今晚那小子在书房,我不睡这儿你让我睡哪儿?”
阿里坐起盯着他,显出微怒,“男女有别,别忘了你当时说过的话。”
她随宝信奴来到这里时便约了法,在外他们是二皇子与侧妃的关系,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她要什么他便给什么。完全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因为这样才能便于两人的合作。
但只要没人的时候便恢复正常,互不干扰互不侵犯,各有各的空间,彼此目的达到之后便恢复自由再不来往。
这三个月,宝信奴一直睡在书房的躺椅,阿里一直睡在卧房的软榻,有时睡前两人会在卧房内说说话,讨论讨论事情,但睡觉时宝信奴就必定会离开。
今日被多宝一搅和,宝信奴到确实是没地方可睡。
宝信奴一张俊面笑的十分优雅,看着面前的女子说道,“你可是我的侧妃,咱们恩爱无比,要是今晚你将我撵出帐子,光是娥眉这个多嘴的婢女就够咱们在人前多唱多少出恩爱的戏。你,不会累?”
阿里白了他一眼,“反正你不能跟我睡一张床,睡地下也可以。”
宝信奴将头轻摇,笑得出了声,“呵呵,你怕我会对你做什么?该看的我不是早就看过?若我要是有什么想法,当初你失了功夫的时候不早就做了?”
他眼睛又将女子从头到脚瞅了一遍,带了丝鄙夷,“再说,以你的身材,啧啧~,本皇子还达不到饥不择食的困境。”
“你~!”阿里气的说不出话来,该死的耶律宝信奴。
“哼!”她猛地反身躺下,将棉被过了个严实不再理会。
她的身材怎么了?虽比不上临潢府内妃子们般妖娆,可该大的也不小,该小的也不大,她的身材也曾经让人爱不释手的。
想到此处,她心中又想起了那个人,那是一个曾细细品味过她每一寸肌肤,将她每个部位深深爱抚的男人。
虽她与那人并未真正的拥有过,可,她属于过他,那些痴缠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
已近深夜,女子吟吟梦语,“···爱···不想伤···”
宝信奴将手轻轻搭在熟睡女子的腰身处,但没有动弹。
因为爱,所以不想伤害?这就是你会离开那个男人的原因?
同一时间,大宋,西京城内。
一座平凡无奇的院落内,锦衣蒙面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捏的‘咯咯’,作响,‘嘭~’的一声,茶杯碎裂,片片掉落在地面。
锦衣男子瞧向手掌中被扎裂的口子,鲜血正在一滴滴流出,他眼中射出怒火,一脚踹向面前的黑衣。
‘噗通~’,黑衣倒地。
黑衣不是反抗不了,他完全可以用内力抵挡住,可若是他那样做,只会让主子拔剑取了性命。
锦衣男子毫不顾及手掌的伤,紧紧攥住,眼中愤怒渐渐降温,再次将这三个月的线索拼凑起来,但最终还是想不到任何疑点。
三个月前,暗探传来消息,柳月儿与沈让大婚之日中了吐蕃人的奸计,掉进地陷大坑被活活烧死,化成了灰烬。
他自然不相信,柳月儿乃是万女之一,命中注定不凡,若真有那么容易死,早在十年前的大火里就丢了性命。
他派出的多路人马打探,暗中将香子城和大宋翻了个遍,可三个月了,依旧没有半点关于柳月儿的踪影,若不是死了,她又会在哪里?
锦衣男子摊开桌上的画轴,画中女子香肩半露,身上搭着半透的轻纱,勾魂摄皮的双眼似要将人吸进深邃之中,性感的小唇望上一眼便让人觉得口渴,完美的身姿更是让人泛出无尽的奢望,称的上是妖媚至极。
男子眯了眼,这柳月儿确实不一般,不过可惜,也许真的死了,不然还要魅惑走多少男人的命。
但男子不知,这幅画上的女人虽然妖媚倾城,却并不是真正的柳月儿,因为画轴在临摹好送来之前,已经被人掉了包。
与此同时,大夏兴庆城内,柔玉宫。
柔儿打量着面前下跪的男人,这男人今日穿着上好蚕丝缝制的衣袍,脸也洗的很干净,若是不了解的人乍一看,确实会觉得他衣冠楚楚,可实际上,一只恶心的苍蝇!
柔儿将这男人细细瞧了瞧,随即换上一副赞赏的面容,对宫女示意,宫女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几枚金元宝,走过去,将男人扶起元宝递过去。
男人受宠若惊,没想到换个画轴就能得到娘娘的赞赏,可是他并没有接过元宝。
“柔娘娘,小人能得到娘娘的赏赐实在是惊喜万分,可是小人不愿受礼,只要娘娘经常用着小人就行,小人为娘娘马首是瞻,为娘娘办事小人万死不辞。”
说完毕恭毕敬的对上柔儿的双眼,满面的诚意,但双瞳中却隐藏着贪恋的**。
柔儿自然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想得到她赞赏的男人多的可以绕兴庆城三十圈。
她面上翻出微笑,犹如空中漂浮的白色牡丹,又仿佛夜间艳美的碧花海棠,让这男人看的呆住,甚至已经忘了主仆的身份,开始微张了嘴,露出丝丝的奢望。
柔儿更是笑得妩媚,开口说道,“好吧,既然你不要,那本娘娘也就不勉强,你这件事办的不错,回去好好休息,下次定找你再来。”
男子闻言,双眼翻出精光,喜悦的施了礼,退出柔玉宫,宫中传言夏皇的两名妃子,柔娘娘和被禁了足的没藏氏,都是需求很大的女人,这二位经常被着夏皇偷汉子。
他早就对柔娘娘锤炼三尺,恨不能变成人家的亵衣,日日贴着那白皙光滑的肌肤,饱满的身姿,和纤翘的曲线。
今日柔娘娘说以后还会用到他,看来爬上美人床榻指日可待了,哈哈!他的心开始漂浮,幻想着将柔娘娘压在身下的美妙画面。
然而男人刚刚踏出宫门,柔儿眼中泄出冰凉,哼,此人留着必定是一祸害。
她抬起手,对着宫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宫女心领神会,面色庄重的退出宫外。
柔儿松了一口气,走向窗边,窗棱处挂着鸟笼,鸟儿正在叨食,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不停眨巴,感到主人的到来,开始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有讨好之意。
柔儿露出镇定的微笑,几个月前,自从派人打听到月儿与沈让定了亲,她的心里就放下了石头。
沈让不是一般男子,不过被尘世的污垢蒙住了光亮,有朝一日必定大展宏图,并且具她所知,沈让乃是感情专一,有血有肉,是个颇讲义气的好男儿,若是月儿跟了他,也是一件好事,算是得到了美好的因缘。
只可惜,柔儿并没有再继续派人打探,直到传来了月儿被人陷害,烧死在地陷大坑之内的消息。
柔儿当时眼前一黑,酿呛跌倒,可是后来再一想,似乎有些不对,于是她利用特殊的途径,打听到了月儿成亲前后的一些事情,然后又派人换了赵祯所要的画像。
至于现在,她自然知道月儿安然无恙,可怜的孩子,这就是你要走的路,既然老天有此安排,那你就接受吧!
契丹国,巴林左旗林东镇南郊。
广阔的草原阳光明媚,温风习习,碧草鲜花,微舞摇逸。
地下的花儿对着阿里笑,阿里也对着花儿笑,花美人更美,花香人更香,一副惬意的鲜花美人图,可人,痒心。
“瞧瞧,我说呢,咱们向来不好女色的二皇子怎么就娶了个侧妃回来?你们看看,这如花儿娇嫩的女子,别说是他,我也喜欢。”
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