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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将军的填房妻-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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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等我,我进去看看!”沈让将她拉住,交代道。

“不,她是我娘,让我去。”

“你有孕在身不能冒险,再者就算你没有孕,为夫也不能让自己的夫人去探险。”沈让刚毅坚决,若是让她去冒险,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月儿点头,松开沈让的手,他步入洞口,回头望来温柔一笑,向内走去。

月儿虽站在洞外,却迫切的感到了危机,这些来暗杀的人,若是在客栈的废墟中找寻不到她和沈让的踪迹,很有可能立刻赶回这里查探。

她在洞外轻呼,“夫君,夫君。”

洞内传来脚步声,沈让的脸庞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眼中布满着复杂。

“洞里只有劲装人的尸首,但你娘和赵昉都不在里面!”

月儿拉扯沈让的手臂,“咱们先离开再说!”

“好!”

然而两人还未步出树林,一阵秋风吹过,凛冽的强迫感向着两人逼近,而且来人的数量不少,速度很快。

真不知道赵祯这回派的是什么人,很远一段距离竟能感觉到气场的强大,让人不免忧虑。

沈让眉头紧皱,抱起月儿就跑,即将跑出树林时,“嗖嗖嗖~”数名黑衣人踏着重重树影而来,将二人包围挡住去路。

“今日你二人别想活着离开。”一黑衣咬牙说道。

月儿眼神发冷,下了地,拔出背后的宝剑,正欲挥出,几名黑衣迅速从怀中掏出几种物件,纷纷咬破手指向着物件上滴血。

八件宝器?

月儿暗叫不好,立刻挥剑,然而那几人速度竟犹如闪电,零点零一秒的时间抛出宝器,将玄月剑的红色剑光击的爆裂,丝丝电流消失于空中。

接着,宝剑与宝器展开了猛烈的搏斗,溅出的点点火星散落在小草上,就像陨石的碎粒坠落一般,耀眼,但却无情。

一名黑衣一招手,众人齐齐扑来,夫人有孕在身,沈让将她护住,与人拳脚相加,牟足了劲儿的挥拳,恨不得立刻速战速决。

“噗噗~噌噌~”每挥出一拳都带着巨大的杀伤力。

但数量众多的黑衣人还在不断地涌来,功夫极其高深,内力不俗,沈让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无法全面顾及。

月儿开始挥拳,与夫君一起投入激烈的战斗中,却因怀孕初期反应有些体力不支,甚感四肢酸痛。

沈让护妻心切,打斗间几次欲拉住月儿,黑衣人借机向着沈让后背挥刀,‘扑哧~’将他后背划得鲜血淋淋。

月儿面色发白,额头冒出虚汗,腹部传来不适。

就在众黑衣以为势在必得之时,传来一声大吼,“你们大皇子再此,谁还敢动?”

沈易莲挟持着赵昉向着众人靠近,身后跟着双目赤红的王莽。

沈易莲知道此次赵祯不杀干杀净不会罢休,故此她前些日子就联络上了王莽。

王莽因为斩星门内部有要事耽搁,便派了数量众多的门中之人先一步来协助沈易莲。

待王莽事情办妥之后,定好与沈易莲在这座城街头,今日沈易莲能够逃过那些人的袭击,也是因恰巧带着赵祯去接应王莽。

当沈易莲带着王莽和赵昉倒客栈时,那里已经成为废墟和灰烬,便赶忙向着山洞寻来。

此时沈易莲手中的匕首抵在赵昉的脖颈,月色下,那把匕首莹莹反光,她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要了赵昉的性命。

“娘~”月儿心中激动,加上身体不适,两眼发蒙,晕倒在坚实的怀抱。

恍惚间有人抱着她安抚,有人给她唇齿喂水,有人给她盖了衣裳,她寻着温暖的怀抱使劲儿往里钻,然后沉沉睡去。

看着怀中人安心的模样,沈让一颗心放了下来,一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揉揉抚摸。

月儿也不知自己昏睡多久,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耳中传来细小的交谈声。

“莲儿,这小子怎么办?”这是王莽。

“先带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现在主要是月儿,她刚刚有孕,又这么一折腾,哎,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倒孩子!”这是沈易莲。

“莲姨莫担心,我定会照顾好她!”这是沈让。

“呵呵呵~好女婿,还叫莲姨?是不是该叫娘了?”沈易莲打趣儿的说着。

“娘!”沈让叫了。

“好!”沈易莲无比的乐呵。

月儿在温暖的怀抱里缓缓睁眼,天已大亮,映入眼帘是沈让担忧的面孔,握着玄月剑的沈易莲,带着绿头苍蝇眼罩的王莽,和欣喜的赵昉。

放眼望去,他们正处在山路的一侧,而另一侧则是陡峭的悬崖,寒风吹过,山与山之间吹着如地狱般的哨子,让人不免后脊梁发冷。

沈让将水壶递来,“夫人,先喝些水吧!”

月儿接过,直起身子,因为她的挪动,沈让皱了眉头,似有某种撕扯的痛。

月儿转到沈让背后,他昨夜里中了刀,那一刀下手很重,伤处八成都能露出骨头了,虽目前已简单的包扎过,伤处却依旧森血,片片红色晕染了半个背部。

月儿皱眉轻轻抚摸,沈让反抓住她的手,“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流血的?”

月儿苦笑,将沈让紧紧依偎。

王莽练就斩星门的邪门功夫,虽他带了‘蒙睛幕’可以在白日出现一些时间,但若是经过强光照射会伤到他的身。

故此沈易莲发话让王莽先在林中的暗处躲起来,他们几人也找个地方再休息休息,待到晚上出发。

月儿的初孕反应很折磨人,没吃什么东西也会作呕,沈让心疼的替她摸背。

赵昉这一路是人质,但大家都看出来他对月儿的师徒情谊很深,故此,在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大家都也未难为过赵昉。

赵昉不顾及山崖的危险,趴在边儿上摘了些野果来,用衣袖挨个的蹭干净,先递给月儿,又给沈易莲和沈让。

几人对这小子也是颇具好感,稍稍吃了些,对他夸赞,他纯真的微笑。

然而就在几人刚刚窝石岩儿下休息,耳边传来“咝咝~”的细风之声。

几人立刻戒备,沈让出了石岩儿向周身望去,数股黑风以及八件宝器神速的飞旋而来,将几人包围。

月儿屏气凝神抛出玄月剑,宝器与宝剑抗衡在一起,壮观凌冽。

沈易莲上前欲要抓住赵昉,一黑衣抛出匕首,月儿因初孕反应有些头晕,脚步不稳,她来不及阻止匕首靠近,只能隔空发力震打,然而当她劈出掌风时却没有半丝内力。

“啊~”匕首扎在沈易莲的肩膀,沉闷的痛呼。

月儿瞪大了眼,怎么可能?

沈让欲冲上前去阻拦时速度也是大减,让沈易莲中了匕首,他亦是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不敢相信,为何体内的天玄之气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蛮力?

月儿双眼微眯,‘摄魂香’三个字出现在脑子里,此药无色无味,即便洞察力再强,武功在高深的人也无法察觉。

普通人若是中了摄魂香会十天之内没有体力,任人摆布。武功高深之人中了便会三日没有内力,只能维持普通人一般的吃饭走路。

他们昨日还毫无异样,今日却中了摄魂香,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赵昉利用他们对他的信任,在吃的野果子上下了药。

月儿扶住沈易莲,沉重的望向赵昉,质问,“为什么?”

赵昉步步后退,扭身奔至黑衣人处,众黑衣人将赵昉护住,一边得意的笑着,一遍将包围圈缩小。

“柳护卫,师父,我,我”赵昉不知想说些什么,面上闪过愧疚,坚决,以及痛苦。

月儿想召回玄月剑,可宝剑还在和宝器恶斗,若召回了,他们反而更危险。

沈让将月儿和沈易莲护在身后,月儿抓住他的手臂,夫妻二人对望,今日他们会亡?

“嗖~”一声,王莽出现在黑衣人身后,毫不留情的挥剑而劈,将两人砍到。

数名黑衣人立刻分成了两队,一队与与王莽刀兵相见,另一对向着月儿和沈让加速逼来。

沈让此刻没了内力,只能凭借蛮力相拼,但寡不敌众,几道白光闪过,“噗噗~”手臂被划了两刀。

月儿将晕厥的沈易莲放到地下,虽没了功力,也不能坐以待毙,她挥出了绣花拳,与沈让一起奋勇对敌。

王莽用了平生所学与黑衣人厮杀,却也无法与众人抗衡,“噗噗~”挨了几刀。

“莲~儿~”王莽痛呼,栽倒在冰冷的地面,莲儿,若有来世,我会用尽一生好好疼爱你。

黑衣人停止挥刀,向着沈让和月儿逼近,将两人逼到了崖边。

谁也没有料到这变化会如此之快,昨日还欢声笑语的世界,今日却已经悄然失色。

月儿怎会想到到赵昉会有此心机,利用了她对他的信任,可再说什么也已晚,今日会是他们夫妻二人最后相聚的日子吗?

这一路走来,即便不易,即便不满荆棘,但只要和沈让子一起,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月儿缓缓扒住沈让的脖颈,在他唇边轻啄,“夫君,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沈让附身,擒住她的唇瓣轻咬,不舍,却幸福的说道,“能与夫人相遇,是老天对我沈让最大的厚爱。”

已是上午了,太阳躲在乌云里不愿出来,连半丝柔暖的阳光也未播撒过,林中鸟儿狂躁的离开巢,扑闪的翅膀将枯叶震落,秋风吹过,崖与崖之间“呼呼~”的响,像是黑白无常的索命咒。

“哈哈哈哈~你二人到是想得开,今日就成全你,让你们二人做一对儿鬼鸳鸯。”

一黑衣人张狂的咆哮,随即下令,“上~”

“嗖嗖嗖~”,

众黑衣人还未来得及挥出的手臂停在半空,数只破风而来的利箭,千钧一发之际,及其精准的扎在众黑衣人的后心要害。

众黑衣不可置信,口中溢出鲜血,艰难的扭身望去,上百名穿着契丹武服的干练男子,从林中向这边狂奔,并且冲跑的过程中还在发着利箭。

“嗖嗖嗖~”众黑衣前胸,脑门儿,以及四肢,已被扎满,活像刺猬一般,睁着眼睛沉沉摔倒在地,溅出了点点血花,没了活的可能。

浅紫色衣袍急速而至,几个空翻之后矗立在黑衣的尸首之上,胸口起伏不平,急促的呼吸着,额头的大汗滴滴落下,看到她没事,契丹太子终于松了口气。

当契丹太子前些日子得知她和沈让的消息时,顾不得女真族对契丹边境的咄咄相逼,也顾不得朝中大臣的恶语重击,任何事情与她相比,都不再重要。

连夜带着百名一等一的武士策马扬鞭急速奔来,甚至数日都没合过眼,幸好来得及时,不然,他会后悔几百辈子。

“阿里~”契丹太子柔柔的呼唤。

沈让与月儿相视而笑,看来老天还是厚待他们的,俗话说的好事多磨就是今日这种经历。

契丹太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应该怎样感谢他呢?将月儿让给他,打死沈让也不会做到,也许他们可以用尽余生来慢慢报答吧!

“契丹太子,大恩不言谢。”沈让微笑的说道,与月儿带着劫后重生的心绪牵手迈步,

一阵凛冽的冷风吹过,人的衣袍跟着‘嗦嗦~’而响,崖两边石缝中的青草被吹的断了根儿,那是怎样的一种诡异。

刹那间一名尚未咽气的黑衣憋足了最后一劲儿跳跃而起,如闪电般的挥着刀向着月儿头顶劈去。

沈让顾不得多想,奋力将黑衣撞开,但他本就在万丈山崖的边上,身边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一连贯的动作快到还来不及眨眼,黑衣狰狞的笑,沈让眼中的不舍,统统消失在月儿的视线之中。

空气漫流,月儿长大了嘴,伸手去转,却什么都抓不住了。

坠落的沈让仰望,他的夫人没事,他们的女儿没事,就好

“照~顾~她~”最后的希传来,显然,这是沈让对契丹太子说的话。

月儿眨眼,他说什么,让契丹太子好好照顾她吗?不,他怎么可以丢下她?

月儿向山崖下扑去,“夫君,带我一起~”

坠落的两人对望,时间凝固,冷风擦着耳边掠过。

她额前的碎发飞的不见踪影,伸手向下抓去,泪水掠过脸颊,夫君,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沈让懊悔,但又唤出柔情,对,他怎么忘了,他们说过的,生死都要一起。

耳边风声呼呼,心如止水,她对他微笑,他也对她微笑,四只手臂伸出拥抱,近了,近了,三尺,两尺,一尺,指尖碰触。

然而就在此时,“嗖嗖~”声传来,两根结实的绳索从月儿腹部绕过,她伸着空臂瞬间暂停在半空中。

契丹太子来的匆忙,两根麻绳还是临时找到的,能拴住月儿已是不易,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麻绳救第二个让人。

距离再次拉开,一尺,三尺,十尺,沈让越来越远,他一直在微笑,一直在微笑

“夜,我爱你,嫁给我”

“你早已占据我的整颗心,我爱你,胜过任何人”

“我,我不会,不会吟诗‘‘‘”

“我错了,跟我回家‘‘‘”

“夫人,还疼吗‘‘‘”

“你敢,等着我,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

两两相望生死崖,此去离别梦难圆,枕前发恩千般爱,之子君心寸断肠

月儿脑中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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