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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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曾经舍下计谋将沈让与她离间,可若是沈让坚定不移,她又岂会负气离开?
如今,面对各种谣言,她被传的不堪入耳,拂袖鄙夷,人人贱骂,更甚至她当着他的面对赵祯献媚,而他从未怀疑过,始终相信她还是原来的她。
他在拥有的时候珍惜她,爱护她,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过激的表现,只有在一言一行中让她感受到,那样平实,那样坚定。
他说得对,这世上,只有他最了解她,自然,只有他才是最爱她的那一个。
如今,她对他的爱,像是一只蛹,在暮春睡去,初夏醒来时,渐渐生出美丽的双翼,在寻找爱情的路上破茧而出,美丽,幻生。
不管以后如何,既然爱,今夜就告诉他!
大殿中灯火通明,众人碎碎细语,不知道柳护卫今日为何打扮的如此不庄重,八成是故意体现出清秀,然后笼络男人的心,嗯,计谋不错。
不过众人瞧得清楚,从柳护卫殿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没离开过契丹太子,望眼欲穿,似是在表达着无尽的情意与爱恋。难道她想再勾引勾引契丹太子,在人家离开之前酣战一晚?
升国公主今日也参加了欢送会,她的位置就在契丹太子的旁边,瞧见月儿的眼神,恨不得将那双眼挖出来,又不敢显露于表,免得被人看出妒火,妄加猜测她的芳心何许。
虽契丹太子很合升国公主的心意,但她对沈让也很喜欢的。
再者,升国公主从小就知道宫墙之内尔虞我诈的生存法则,更知道做一个帝王的女人有多么的不容易,若是真的嫁到了契丹,那里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万一哪天在契丹受了委屈,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升国公主心中很是犹豫,究竟该选谁,但不管她会选谁,今日柳月儿的眼神让她心里不舒服。
为什么本公主看上的人柳月儿都要抢,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怎么不得绝症!
此时,高坐于上的赵祯眼神及其复杂,脸上已看不清是什么颜色。
月儿对升国公主的眼神当做没看见,对赵祯的面色更是不愿理会。
她走到小凳处,将琴摆好,坐下,芊芊玉指抚上琴弦,侧脸,对着沈让付出歉意的微笑。
沈让怔住,顷刻心中明了,看来,她已有了选择,可他依旧不会放弃要做的事,即便失去性命,也要保她平安。
沈让并无过多表现,只是装作毫不知情的回以微笑。
月儿转向契丹太子,眼中蒙上薄雾,无声的说道,奴,我爱你,最爱的是你。
契丹太子胸口起伏不平,他笑了,笑在脸上,笑在心里,浑身上下都在笑,笑的扶住桌沿,笑的心中颤抖,笑的红了眼圈。
千古一帝能怎样,契丹王者又怎样?天下,又哪里比得过她?
月儿也笑了,微微笑出了声,滑出两行幸福的泪,稍稍抽泣,手中琴弦拨动,如泉水般的曲调,悠悠扬扬,温暖人心,黄莺出谷:
一冬梦魇
扫尽一秋黄叶
春水涓涓唤不醒睡意倦倦
独我在这复苏时破茧成蝶
蜕变後再看气象万千
缠绕缱绻
曾自缚的丝线
春水潺潺载着往事已走远
唯我驻留在谁家窗台停歇
百花争艳我却自幽闲
这个世界原来不过只是微小的视野
所以折断蝶翼也要飞到无际无边
待到山花烂漫时节
我才起舞翩翩
犹恐落花未偿遂人愿
繁华世界
是奇妙的错觉
还是我们太过自恋的情节
当美丽还眷顾在我们身边
是否搁炫耀住心里面
这个世界原来不过只是微小的视野
所以折断蝶翼也要飞到无际无边
待到山花烂漫时节
我才起舞翩翩
犹恐落花未偿遂人愿
这个世界原来不过只是微小的视野
所以折断蝶翼也要飞到无际无边
待到山花烂漫时节
我才起舞翩翩
犹恐落花也要遂人愿
···
一曲结束,岂止是娓娓动听四个字能形容?众人感叹,黑寡妇还是有资本的,难怪人家魂牵两位帝王与一名将军,依然屹立不倒,不服都不行!
月儿起身,浅笑粉莹,对着契丹太子无声的说道,今晚,我等你。
红着脸颊,退出殿外。
升国公主看到了,赵祯自然也看到了。
沈让猜也猜到了,夜,祝你们幸福,你安好,我便满足。
这一晚,升平楼里,笑语喧哗,欢声雷鼓,然而却有五颗不平静的心。
欢送会终于结束,文武大臣纷纷出了升平楼,三三两两不停交谈着,今晚很尽兴,黑寡妇有本事,契丹与大宋真交好,皇上因为契丹太子明日就要离开而不高兴,等等话题,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让快一步骑上大马向镇国将军府奔去,到了府门口敲了敲门,小五出现,沈让进门,面色沉重的交代了几句,回到屋内换了一身轻装,从后门窜出。
升国公主回寝室的一路上,不知道折断了多少花草树枝,依旧不能平复她这颗骚动的心,终于暗暗下了决定,对身边的宫女耳语了几句,宫女领命离去。
公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柳月儿,你等着。
赵祯回到寝宫,曹皇后等候已久,赵祯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渴望,二话不说将曹皇后抱起,向着床榻走去,曹皇后知道,皇上的心受了伤,需要发泄。
包大人的轿子今日走的颇快,在快到开封府的一个小巷口停住,展昭与丁月华从暗处走出,来到轿前,包大人掀开轿帘对二人点了点头,二人对视一眼,即刻奔走在夜色中。
宫墙内。
月色撩人,微风徐徐,湖边的柳叶随风摆舞,萤火虫犹如一盏盏小明灯,照亮了人的心,是那么的美好,与安逸。
使馆外,契丹太子缓缓走进,一抹淡粉色从大门旁窜出,极快的扑到他怀里嘤嘤抽泣,他俊雅的双瞳中荧光闪闪。
她说,奴,我爱你,最爱的是你。
此刻,他已拥有了全世界。
他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她,她满面幸福显露于表,与他四目相对。
太子没有言语,管他什么黎民百姓,天下大乱,恩怨情仇,都不再重要。
从今夜,就让他们彻底属于彼此,做一对儿平凡的夫妻,一辈子,一辈子。
因为这一夜,将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更将是他们生命的转折。
他将她抱起,走上台阶,跨过门槛,踏在石子路,走进长廊,这一路走的缓慢,悠长。
圆月高照,微风徐徐,天地万物已是从未有过的美丽。
然而···
‘嗖~’跨进房门的那一刻,一只带着火的箭从二人肩头窜过,扎在了木楞上,火光将两人晃得恍惚。
太子眼神蔓延出复杂,“对不起,今夜,无法陪你。”
月儿眼泪潸然,为什么她总是慢一步,为什么她总是得不到最终的幸福?
难道这就是有缘无分?难道就是命远?
红唇奉上,他柔情的含住,吻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嗖嗖~’再是两支箭射来,伴着嘈杂的脚步声,‘哐嘡~’使馆大门被人撞开。
一群侍卫扬着大刀凶狠的冲进来,眼睛在院子内扫了一圈,向着深吻的两人走来。
二人视而不见,持续中。
一名侍卫队长厉声喝道,“契丹太子我皇对你恭敬有加,和善谦让,你竟然在临走前刺杀皇上。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就留下你的首级。”
契丹太子缓缓离开,将小脸上的泪痕轻轻抹掉,“没事,一场闹剧,我随他们去将事情查清楚。”
“我陪你!”
事情是这样的,赵祯皇帝去了曹皇后寝宫,刚刚碰触床榻的,殿外便传来奇怪的嘈杂声。
赵祯今日被柳月儿对契丹太子的表白,激的心中静不下来,听见有异,毫不思索的想出去一探究竟,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敢在火上浇油。
但却被曹皇后阻止,她劝道,“寝宫中有此怪声,必定是内侍谋变,现在天黑难辨别,皇上切勿轻出,请立即传旨,赶紧召就近的都知武臣王守忠,引兵入卫,才是万全之策。”
赵祯闻言脑中立刻清醒了一半儿,怎么就被怒火冲昏的头脑,不知道分寸了?
于是立刻派人去召武臣王守忠,曹皇后又吩咐近侍紧闭门户,将大殿所有入口通通堵死。
但是殿外的怪声此起彼伏,还不断有喊杀声和惨叫呼救声。
一名赶来的文官猜测,“会不会是宫中乳媪殴打小宫女,所以有此哭声?”
曹皇后脑中一转,呵斥道:“奸贼就在殿外杀人,你还敢胡说八道!”
她聆听殿外的动静,估计乱兵一时无法撞开殿门,定然会放火焚烧宫门,便命宫人去准备冷水。不久后,乱兵果然放火,宫人早有准备,立即泼水浇灭。
恰巧武臣王守忠今日欢送会之后,跟一舞娘**,还未出宫,一听到异动,立刻引兵到来,速度快的惊人。
王守忠在皇后寝宫外擒杀了乱兵,暗处有两名契丹打扮的兵将探头探脑,王守忠二话不说将那两名契丹兵将擒住,并得知是契丹太子命人伪装大宋侍卫和宫女,发动起了这场血腥的兵变。
与此同时,庞太师家的院落外,一个魁梧矫健的身影带着四名身手利落的身影,将四周观察一番,翻墙而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大将军,沈让。
沈让一直不解,为何此次小夜回来之后会对他疏远,会与他划清界限,甚至当着众人将他奚落。
他心中疑惑,面上也顺应着对她冷冷清清,但觉得一定有原因,并且在暗中动用了各种关系,终于得知的原因,她此次是回来查找当年的幕后仇家,苦于查不出线索及证据。
于是沈让便在地下布置了数张大网,挑选了一顶一的暗叹,费劲了心思,一连数日都没时间休息,最终查探出那仇家是谁。
但是这幕后人着实不简单,有着可以将大宋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领,要不然当年怎包大人都未能探出个究竟,而将此案一拖再拖。
小夜现在脱离正常轨道,用另一种身份来探究,固然是好事,却十分危险,一不小心有可能命丧黄泉,甚至牵连九族。
难怪她会拒绝他,会故意当着众人的面与他划清界限,甚至拿男宠来与他相提并论,还不都是为了他着想?
夜,你竟然如此护我,我又怎能置身事外?
今生,不管你爱谁,你会选择谁?我沈让,都会衷心祝福你,至于有些事,我替你做。
后来,沈让又打听到,幕后之人的一个据点就在太师府,而这太师府真正的主子仆人,上上下下三十八条人命,早在十二年前就已化成灰烬。
沈让今日带人前来也是因得了消息,欢送会的这一天,幕后之人会趁着朝中大臣都在宫中,抽身来此商量对付柳月儿的细节。
此次事关重大,只靠暗叹未必探得出,故此,欢送会一结束,沈让亲自带人赶来,虽很危险,为了她就值得。
借着月光沈让与四人将院内打探,映入眼帘的均是幽暗与静怡,仿佛没有任何的不寻常,但越是如此,便越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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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让,注意安全,馨娘掐指一算,你有性命之忧!
☆、我的女人,谁碰谁死(转折的一ye)
沈让及来人将院落内的屋子一一打量,潜入寝室探究,床底,衣柜中,屏风后,没有半点儿异样。
沈让命人到别的院落查探,他也翻出门外,潜入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有数个多层的书架,上面没有一本书,摆了诸多的药瓶,颜色各异,大小不一,没有任何标示。
沈让走过去,借着月光将药瓶稍稍探究,看不出了究竟,索性踹了几瓶在怀中,带回去再找人研究,又翻出了门。
他将前院又探了一遍,却看不见那几人的身影,也并未听到任何打斗的异动,应该不是遇袭,莫非他们去了后院?
沈让寻到后院,地下的影子被拉的生长,柴房,茅厕,下人房,都被寻了个遍,就在他觉得要无功而返的时候,一阵琐碎的声音传入耳朵。
“···先别着急,宫里还不需要接应?”
接应谁?接应什么?沈让屏住呼吸,躲在墙角,暗暗观察。
接着,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难道,他们是要对付小夜?沈让心中生出焦急,打算先回宫看看。
就在他转身之时,‘嘭~’背后窗户被一股大力破开,木屑四溅。
沈让翻身躲过,定好身形,抬头看去,一个犹如圆桌一般的庞然大物与他对峙···
回到宫墙内。
集英殿外,赵祯,曹皇后,升国公主,王守忠,契丹太子,柳月儿,以及还未来得及出宫的几名官员。
月色下,憋闷的没有一丝微风,人人面色严肃,鸦雀无声,气氛压抑,让人缓不过气。
地上躺着的几名死尸,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缺了腿,身上的衣衫被血渍染得五彩斑斓,但有一个共同朱,都正在渐渐冰凉,也更没了任何说话的可能,总结四个字,死无对证。
赵祯对契丹太子与柳月儿紧紧拉着的手,不屑瞄了瞄。
众人毫不言语,似是等着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