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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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叶劝阻,却不敢反对,只能以建议的口吻说道,“皇后娘娘,此举怕未不妥,毕竟离二皇子露馅儿的日子已经不远,奴婢认为不必急于这一时,并且此举并不像皇后娘娘以往的作风,莫非皇后娘娘有些···”后面的话不敢说出口。
萧皇后将手中的折扇奋力扯烂,冷哼,“玉叶,你是想说本宫此次有些狗急跳墙强是吗?”
玉叶赶忙低头,解释道,“皇后娘娘赎罪,玉叶并无此意,只是这样做要是被太子查出,会得不偿失。”
萧皇后将软椅上的锦面揪的‘呲呲~’响,似有千钧的仇恨要发泄。
“这个祸种一日不除,本宫就会吃下、睡不着,只有让她立刻死,本宫才能有缓气的机会。”
又瞪着玉叶,一字一顿的说道,“让他误会了斡儿,总比记恨我这个母后强。”
玉叶微微蹙眉,“奴婢知道了。”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是!”
玉叶领着三名黑衣人退下。
片刻后,“来人,去将太子请来,就说本宫要与太子闲话家常,愿意与他抛去隔阂,一心随他。”
“是”
一路疾奔,婢女进入太子殿却不见太子踪影。
萧坦思连理都懒得理,对着一名婢女伸手一指,“将她引到太子的暖巢去!”
于是婢女跟着一路进了南院。
近日临潢府的宫人们都在疯传,说自从二皇子领了军令,出去巡查的这段日子,太子除了朝堂议政之时,其他时间就整日泡在南院,看来传言是真的。
婢女将萧皇后的话传到,一眼也没多看的退下。
阿里风寒没好利索,到了晚上都会发烧,洪基每日都会来看望她,与其说是探望,倒不如说是伺候。
更重要的事,洪基怕母后会借机对阿里不利,前些日子母后想将他派往战场,他便知道母后的意图,所以近日来除了议政和睡觉,他都会亲自守着阿里。
凡是煎好的汤药洪基都会亲自一勺一勺给阿里喂下,阿里嫌药苦,会皱着小眉头躲着不喝,洪基便命人煎两副一样的药,陪着她一起喝。
阿里感动的流了泪水,洪基用手指柔柔擦去嫩颊上的泪珠,“你每哭出一滴泪,都会滴在我的心中,我不要你哭,我只要你笑。”
阿里哭得更是厉害,无神的双眼泪水连连,洪基将她拦进怀中,泪水一滴滴亲吻进口中,“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别哭。”
她乖巧的点点头,心中泛出愧疚,耶律洪基,对不起。虽然你双手沾满血腥,但是对我却很好,只不过,你和宝信奴一样,与我都不是同路人。
今日接到了萧皇后的传话,洪基大感开心,看来母后知道我的决心,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阻止我爱阿里,所以她妥协了。
洪基喂阿里吃完了汤药,“你早些休息,我去去就回。”
阿里小脸一红,又抿了抿嘴,“嗯,聊完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洪基在她面颊蜻蜓点水,转身离开。
走在宽阔的长廊,夜色清美,洪基颇感轻松,看来这临潢府也不是那么压抑,还不错!
皇后寝宫,迎接洪基的是一张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笑脸。
“基儿叫母后好等,可是安顿好你的阿里才来的?”
萧皇后拉住洪基的手,将他牵引至准备好的酒菜处。
婢女将酒杯斟满,毕恭毕敬的侍奉这对儿母子。
洪基的心情受到了影响,面漏喜色“母后,既然您与皇儿已经愿意抛下旧事,那皇儿自然是开心的,若是皇儿以后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母后多多管教才是。”
萧皇后端起酒杯,翻了一个白眼,故作生气的说道,“母后哪里还能管教的了你呀!一个耶律阿里就已经让基儿忘了母后的存在,这以后的日子还是基儿自己做主吧!”
洪基立刻赔不是“母后,皇儿知错,还望母后不要计较皇儿,皇儿以后定将母后的教导牢记心中。
这杯酒,就当做皇儿为之前,对母后的不敬所作出的惩罚,皇儿先干为敬。”
说完一个仰头将酒饮尽。
萧皇后侧了侧目,瞧了瞧他手中的酒杯,和颜悦色说道,“一杯酒哪里会够?至少要一壶才行。”
“只要母后愿意与皇儿不做计较,让皇儿喝十壶才行。”
“好,这可是我皇儿说的,来人将本宫珍藏的佳酿统统呈上来。”
“是”
几名婢女端着数个土黄色的陈年老罐走到桌前。
与此同时,太子殿的南院,几名黑衣人翻墙而入直奔主室。
婢女们正在收拾屋子,动作纯熟,将屋中摆设一一归位,再将一些夏日的物件拿走,摆了软和的坐垫,几盆秋菊。
小音端着洗漱的水盆进了屋,放在床边。
阿里脱了薄袜拉起裤边,将小脚泡入水中时,几名黑衣人纷纷闯入。
阿里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到,“谁?”
黑衣人没有说话,对着婢女一阵乱砍,几声疼痛的闷喊,夹杂着东西碰到的声音,之后变没了动静。
阿里惊慌的沿着床边侧摸,“小音,小音,你在不在?”
小音面无表情,将阿里摸索来的手臂大力一挥,给几名黑衣人使了眼色,然后迈开步子向房门外退去。
然而就在小音刚刚一脚踏出房门,一个黑衣人上前一刀‘噗嗤~’,刺入她的后背,她扭曲脸翻过身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居然···”
话未说完,黑衣人瞪着眼睛再是一刀‘噗嗤~’,小音前胸刺中,挣扎两下晕倒在地。
几名黑衣人向床边靠拢,其中一人说道,“二皇妃,麻烦您挪挪身子,跟我们去个好地方···”
皇后寝宫。
萧皇后因为与皇儿冰释前嫌,心情颇好,闲话家常,更是连连举杯,喝的不亦乐乎。
洪基已喝的面红,却很是喜悦,并且母子俩还商量好,以后定要想办法解了阿里身上的毒,让她的身体彻底恢复,能够常伴他左右。
萧皇后更是出谋划策,说是将宝信奴除了,免得在中间碍事,洪基原本不愿动此干戈,但今日母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他着想,他心中难免有些动摇。
母后说了,只要阿里能够深爱上他,就一定不会忍心不要他而随着宝信奴殉情的。
洪基连连点头,看来还是母后最好。
但是,往往人在喝醉的时候,脑子里某些神经末梢不但不糊涂,反而会因为酒精的刺激变得更加兴奋。
看着母后嘴角挂着的笑,为何会觉得有一丝清冷?
洪基心中泻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母后该不会是···?不,不可能,母后答应我接纳阿里,她一定不会那样做。
随着萧皇后的继续劝酒,洪基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
洪基将头摇晃,口中喘着粗气,醉意的说道,“皇儿今日与母后畅谈实在痛快,但是皇儿有些醉,想先行回去休息。母后也喝得不少,不如也早些休息,明日皇儿酒醒,带着阿里一起来向母后问安。”
萧皇后眼中射出一丝冷光,立刻换上慈祥的面容,将手中酒杯轻摇,“基儿的酒量母后知道,今日这么些小酒怎能将基儿喝醉?可是惦着你的阿里?真是如胶似漆,看来还要尽早为我皇儿先拔掉那个障碍才行。
基儿,再陪母后一会儿,将这壶中的酒喝完回去也不迟,她人就在你的太子殿,一会儿子不见还能飞了不成?”
洪基又饮了一杯,“也好,不过皇儿在这屋子里觉得憋闷,不如与母后移驾到花园中畅饮?”
“自然可以,只要我基儿高兴就好。”
又对着婢女吩咐,“移驾。”
“是”众婢女将桌上东西陆续挪走,鱼贯窜出。
萧皇后起身,洪基赶在婢女之前将萧皇后搀扶住,“今日就让皇儿服侍母后。”
萧皇后满意的笑笑,与他一起向花园走去。
洪基突然面露不喜之色,尴尬的说道,“还请母后先行,皇儿出恭后就来。”
萧皇后点头,对着婢女吩咐,“你们两个伺候好太子。”
“是”
萧皇后绕过大门向进花园,洪基面上浮出一丝不屑,转身向寝宫外走去。
婢女上前阻拦,“太子殿下,您这是要到哪儿去?”
洪基阴沉着脸说道,“阻挡本太子着,刺死。”
婢女吓得坐到地下。
☆、索你的命(精彩)
萧皇后在花园中等了许久不见太子,两名婢女急步赶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不好了,太子闯出了寝宫,回太子殿去了?”
“什么?”萧皇后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换上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回去就回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洪基一路疾奔,恨不得长了翅膀,为何今日的长廊就特别长呢?
终于冲进了南院,眼前的一幕让他脑中空白。
满地的血迹,歪七扭八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
他冲进屋内,来到床前将被褥抓起,然而,一层被褥又怎么能隐藏得下阿里?
阿里,你在哪儿?阿里?
洪基急忙向屋外奔去,小腿被人一把攥住,小音气若迷离的说道,“太子···”
几日后,一列契丹军队驶入上京城,领队的高头大马上宝信奴器宇轩昂,衣袍俊洒飘逸。
他一路毫不停歇回到临潢府,还未来得及向军机处汇报这些日子的成果,便先一步回到了太子殿。
萧坦思在院子中赏菊,心情看上去颇好,一看到宝信奴,立刻换上一副伤怀的模样,对着宝信奴摆手,“二皇子终于回来了,有些事情定不要过于急躁,毕竟···”
话未说完,宝信奴心中猛然一揪,立刻冲进南院。
几名面生的下人在收拾院落,扫地的到底,修建花枝的修剪花枝,见到二皇子恭敬行礼。
小音面上毫无血色,虚弱的扶着门边向外遥望,见到宝信奴她有些激动,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泪先一步掉了出来。
宝信奴闷不吭声走进屋内,洪基手持酒壶靠倒在床前,眼神涣散,胡子茬恒生。
装饰还是一样的装饰,床还是一样的床,但是却没有了女主人的踪影。
宝信奴将洪基衣领抓住大力提起,“阿里呢?阿里在哪儿,你说,你说呀!”
洪基露出憨笑,痴呆儿一般,“阿里?我也想知道阿里在哪儿?但是我找遍了整个临潢府,整个上京城,都没找到,阿里不见了,她不见了···”
他眼中泛出血丝,伤心欲绝,失去了最重要的宝贝。
宝信奴愤然将他甩到床沿子上,悲怒的发抖,“你是太子,当今契丹皇太子,可是,居然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还能干什么?”
洪基从床沿爬起,对着宝信奴冷笑,责问道,“你不是也没保护好她,凭什么还来指责我?你明我和阿里有了私情,你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不就是想借着阿里来迷惑我,换取如今在朝政中的地位?你又有何资格来说教我?”
宝信奴仰天闭了眼睛,深深呼吸,仿佛步入了无尽的痛苦,这痛苦从心底滋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毛孔。
再睁开眼时,说道,“阿里是我的妃子,我的女人,从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深深的爱上了她。我原本以为会与她不问世事,白头到老。
可谁知竟让她遇到了你?呵呵,从她看着你的眼神中,我就开始后悔,为何要将她带回上京城。
她喜欢你,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私情,我也知道。我挣扎过,痛苦过,但是却始终不能放弃,我甚至劝说自己原谅她犯下的过错,只要她还在身边就好。”
他顿了顿,瞟了一眼静静倾听的洪基,留下了一句话,后飘然而去。
“阿里不见了,我要去找她,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是死是活,就算浪尽天涯,我都一定要找到,因为,我爱她。”
洪基呆住,又微微摇头,你爱她,难道我不爱她?我与你只不过犯的是同一种病罢了,痛苦的相思病,离不开她的病!你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你很伟大,你又怎知道我不可以?
你也说得对,我乃是当今契丹皇太子,却连自己爱的人也保护不了,只能任那些口口声声为我好的人左右摆布,我这个太子还算是太子?
洪基甩掉酒瓶,饱含愤怒向外走去。
来到皇后寝宫,婢女行礼,“恭迎太子殿下。”
萧皇后正在给笼中的鸟喂食,没有回头,“基儿,来看看母后笼中的金丝雀可有长大?”
洪基走到鸟笼边放缓了脚步,眯了一眼笼中的金丝雀,“是长大了,不过长得再大,不也是在母后的掌握之中?”
萧皇后感到异样,扭身瞧来,“你是在说我的金丝雀?”
洪基面无表情,盯着萧皇后反问,“母后认为皇儿在说谁?”
萧皇后放下手中的鸟食,动作优雅不失尊贵,但却颇显的疑问,“若是有什么事不如一口气说完,母后很累,没工夫与你打哑谜。”
萧皇后不屑的瞟了瞟,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偿了一小口,放回到桌上。
“母后,不知您与那些男宠们在一起的滋味如何?”
“你~”萧皇后指向太子。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