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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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美!果然画工极佳!”幽兰若真诚的赞叹,刚想顺便赞叹一下自己天生丽质的可塑性,却被陆玉轻飘飘一句话扫荡了所有心情。
“嗯!刚才突然想起昨日带你回来时,你额头上贴着花黄的模样,真是丑,你不适合贴花黄,以后别贴了。”陆玉颇为认真道,那片花黄,他第一眼看见就撕掉扔了。
幽兰若一瞬间脸色变得很难看,这孩子真不会说话!明明是修禹选的花黄不适合她,不是她不适合贴花黄!
幽兰若吸了口气,为了让那个人不至认出自己,改变气质,混淆视线,将自己完全交给修禹,她真是牺牲好大!
那个丫头没有审美也就罢了,偏偏精准的选出所有最丑的往她身上套!存心的!回去卖了她。
“那我不贴花黄呗,往后你日日在我脸上作画得了!”幽兰若似真似假轻声笑语。
“好!”陆玉眸光闪了闪,目光灼灼。
正文、【61】私会佳人
山中岁月,静待其中,有一种细水长流的唯美。但再美,也总会流过去,流得再缓,也总是抓不住的。
幽兰若支着下巴趴在窗檐上发呆,已经两日了,她一个人等候在此已经整整两日,陆玉还是没有回来。
那日,陆玉在她脸上画了一支花,她心中也开出一支花。人一旦有了贪恋,总是不容易满足。陆玉说后边连着的山头上有一棵红杉木,木枝制成簪子正可以为她挽发。
他径直去寻红杉木,直到夜间也不见回。起初幽兰若还未多想,只是夜越沉,她心底的不祥之感愈加浓厚。
枯等了一夜,直到晨曦渐露,她才撑不住身困体乏朦胧睡去。她在桌案上睡去,也在桌案上醒来,陆玉一直不曾回来过。
幽兰若将木窗微微推开一点,伸手折下快探进卧室的一支梅花。花开的不怎么样,枝条到曲得很有风格,幽兰若将上头的花都掐掉,用光生的枝条将长发挽起,摸摸索索,挽了一个妇人髻出来。
走出清梅居,幽兰若抬首望了望探出半个脑袋的太阳,寻思着怀若谷外与谷内的温差有多大,这么走回城会中暑吗?
但,也顾不得许多了。
依着记忆走出山脉,上得官道,已是正午时分,日头当空照。好在休息了两日,元气基本恢复,并无疲惫之感。
幽兰若素手遮在额头上,眼睛眯起,眺望远处渐渐靠近的大堆人马。
“真是巧啊幽小姐,这么好的天气也出来赏日吗?”陆衷端坐在马背上,颇有兴致的居高临下打量闪在路边的女子。
幽兰若嘴角抽了抽,赏日?
“四皇子可否借我一匹马暂代脚力?”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大批随从,皆是装备精良啊,果然良禽择木而栖,良木荫庇识相之禽,
哦,这是有求于人,怎么能心底非议呢?幽兰若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陆衷只道她是不惯求借于人,毕竟幽小姐在晟京城算是一个强大的存在,独来独往无知无觉便声名鹊起,抬手遮天。当下也不再追问了。
幽兰若有一丝迟疑,她想着四皇子随便借一匹马给她即可,没想到他竟然唤过身后是随从牵过马来,瞥了眼后跳下来将自己的坐骑牵过来给幽兰若。
“我的骑术还可以,用这一匹马即可。”幽兰若指着随从牵过来的黄骠马道。
“幽小姐,我的腾云眼见有人选一匹老黄马而不要它,会生气的。”陆衷挑了挑桃花眼,瞬间放出一片电火花。
“这怎么敢……”幽兰若踟蹰着,似拿不定主意。
陆衷爽朗一笑,“有什么敢不敢,幽小姐不嫌它愚拙就成。”笑罢,又爱怜的摸了摸马鬓,“它虽然长得愚拙不堪,却也是我最心爱的良驹,幽小姐可得有借有还才行。”
瞬间,幽兰若笑了,三两步上前,抢过陆衷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回头瞥了眼陆衷,“那就多谢四皇子了。”
陆衷浑然不觉她此举有何不妥,笑着上了随从的黄骠马,马鞭一挥,马蹄扬起,向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骑着陆衷的枣红腾云,幽兰若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了一眼渐远的队伍,队伍隐在马蹄溅起的飞扬尘土中,已看不清晰,心中微叹,想不到四皇子是这么一个人,顿时心生惋惜。
幽兰若策马疾驰,灼灼的日光下肌肤上浸出细细的薄汗,又被擦身而过的南风风干。一个时辰后,幽兰若一拉马缰,稳稳的停在晟京城城门下。古老的城门上挂着巍峨的古字,仿佛沧桑岁月里洞察世事的老者的目。
幽兰若与陆玉相识两月,对他的身份至今一无所知,要去何处寻找他更是毫无头绪。不过,有个人肯定清楚陆玉的行踪的。
那个人现在虽然不得自由,不过她幽兰若想见,总有办法的!
“修尧,你让修禹去姚府讨一张空白的名帖。”幽兰若刚回续香阁,便招来修尧吩咐道。
“是!”修尧领命而去。
幽兰若一直极力避免与东洛国的权贵打交道,姚府却是个例外。姚家的一对兄妹与她交情算是颇深,尤其是姚晚宜那个丫头,是个实实在在的将门虎女。
想到那个丫头,自己这么就没去看她,她指不定正心底咒骂自己没良心呢。说不定还会刁难一下修禹,不过刁难归刁难,自己开口,她是不会拒绝的。
幽兰若想着,果然,在日暮之前,修禹带回了姚府的名帖。
城北的烟波亭建在水阴处,斜阳未隐,便已昏暗下来。
莫让收到姚府小姐邀见的帖子,正在书房老实的欣赏晟京城三百贵女丹青图,他小小的惊讶了一瞬,姚府的小姐宮宴上打过几回照面,却无深交,此番突然下帖子,先不管来意,能让他踏出书房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幽小姐果真手眼通天,姚府一门忠肝义胆,竟然也与幽小姐有交情!”走近烟波亭,莫让大大的惊讶了一瞬,但很快,换上意味幽深的神色。
幽兰若斜靠在美人靠上,睨了眼不着调的某人,“大少,你被困自家书房,若不是得我借用姚小姐的声名,再有三日三夜你也甭想脱困,不感激也就罢了,却来埋汰我做甚?”
莫让撇撇嘴,他被自家老娘锁在书房是为谁?不过若非姚府的帖子他还真出不来。“相救?幽小姐焉知我不是乐在其中?”事实是一回事,言辞,却无需跟着事实走!
“大少若果真有此癖好,我可再为大少收集全国女子丹青三千卷,送至莫府尽请笑纳!”幽兰若懒得跟他扯,她为着另一桩事着急。
莫让握着玉骨折扇的手抖了抖,脸上却是全然不信。三千,可不是个小数目。
“呵!”幽兰若轻笑悦耳犹如天籁,话语中却是冻人的寒意,“别说三千卷,便是三万卷,我也寻得来!东洛国不够,东陆还剩着十二个国家呢!”瞧着莫让脸色又是一变,幽兰若话音一转,“只是须烦请大少帮个小忙作为回报。”
“幽小姐有事相求单说无妨,看在挚友的面子上我也会不遗余力,何须大张旗鼓的吓人。”莫让似心有余悸的拍了怕胸口。
幽兰若忍不住被逗笑了,确实忘了莫让对陆玉更着紧了,想到此,心口又忍不住泛酸。
“大少,你可知玉郎现在何处?”收整玩笑之态,幽兰若正了正神色,向莫让问道。
“他现在整天就围着你转,最熟悉他去处的人应该是你吧?”莫让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幽兰若。
黄昏的风带了一丝凉意,幽兰若心中突然升起一团不祥的阴霾。
“他,失踪了。”幽兰若垂眸。
莫让微微愕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清梅居等了两日,他一直没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幽兰若继续道。
莫让皱眉,东洛国谁敢对陆玉出手?
难道他跟自己一样……
“你先别心急,我去打探一下,有消息立刻告诉你。”话落,转身大步离开。
“等等,”在莫让步下台阶时,幽兰若突然叫住他,“带我一起去!我不想被蒙在鼓里,一个人彷徨心惊。”
莫让脚步一顿,回身看着幽兰若,女子的神色十分坚定,“也许会有危险。”
“若我不能应对站在他身边随时出现的危险,那我真该选择离开!”
莫让扶额,真是一对小冤家!他拿谁都没办法。
“好吧,我带上你,不过你得听我安排。”莫让不忘嘱咐,若真如他所想,大约暴风雨快来了。
幽兰若点头,她现在很想见到陆玉,没兴致闹腾。
莫让揽过幽兰若的纤腰,纵身一跃,几个回旋幽兰若立即晕头转向了。也不知他是向何处行去,
“没想到轻功在当代如此普及。”用衣袖挡在脸上,幽兰若不禁感叹。
晟京城某处不知名的的华府美宅中,莫让带着幽兰若停在花园中一截矮墙上。
视线环顾一圈,幽兰若不禁再次感叹,她见识过的豪奢也不在少数,竟无一处比得上此处的精致内涵。
九曲回廊,每一根廊柱都镌刻着栩栩如生的图案,数百米的回廊两侧垂着的是墨云锦缎,八角水阁四周,铺的是价比黄金的金丝楠木……
“玉郎!”幽兰若惊喜的叫道。
虽然隔得远,但水阁中紫衣金冠的男子不是陆玉是谁?纵然一个背影,流泻的风华除了她的情郎还有谁这么耀眼?
只是幽兰若的惊喜只维持了一瞬,她便笑不出来了。
只见连接水阁的回廊另一端,款款行来一名黄衣女子,女子的目光,热切的投向水阁中。
“表哥,这是姨母亲自下厨做的栗子糕。”佳人婉转,声若娇莺。
很奇怪,明明很轻细的声音,竟然传得这么远。
幽兰若冷眼看着这一幕,浑身止不住冒出冷意,“亏我为他着急,原来私会佳人来了!”
莫让陡然回身,差点被幽兰若一身的冷意震下矮墙,连忙抓住脚下的瓦片稳了稳身子。
正文、【62】允她做妾
陆玉从玉盘中捡了一块栗子糕放入口中,酥软香甜,入口即化,是从前最喜欢吃的点心。
“差个侍婢送过来就成,何须你亲自走一趟。”陆玉的声音很淡,透着疏离。
女子却浑然不觉,只为一句话俏脸霎时红了半边,“能为表哥送点心,是嫣然的福气,嫣然很乐意的。”
嫣然?好有韵味的名字!远远的墙头,幽兰若又是一声冷哼。
“得了,一看就不是玉的菜,你吃什么飞醋!”诚然莫让很想看戏,但一点含金量也没有的戏,他可没兴致!“安静点,招来护卫,咱两就完了。”
“哼!”幽兰若不屑,在陆玉的地盘她才不怕,不过也未再出声,视线回到水阁。
果不其然,这场会佳人的戏码一点趣味都没有,佳人自顾脸红,俊郎清淡如水。
陆玉吃了一块糕点便不再理会身旁絮絮叨叨的女子,神色清淡疏离,隐隐还有一丝不耐。术嫣然娇羞的低首垂眸,含了无限婉转的旖旎遐思。
“你先下去吧。”陆玉笼罩在一片淡漠中,看起来有些遥远。
术嫣然的喋喋不休一顿,抬眸露出点点委屈的水光。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水阁。
快走到回廊的尽头,迎面而来一名中年男人。她立即上前见礼。
那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左右,虎背熊腰,双目炯炯,不怒自威,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刚猛的气势,叫人不敢小觑。
八角水阁中的陆玉在看到远远行来的男人时,周身的气场又冷了几分。瞥了一眼,视线回到前方烟波渺渺的湖面。虽是人工开凿的湖,面积一点不小,一眼,竟看不清对面的堤岸。
“他是谁?”幽兰若支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玉的生父。”莫让亦捡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着看戏。
“真不像!”幽兰若没忍住,直接吐槽。那个男人虽然气势很凌厉,但就长相,啧,陆玉是精致绝伦的艺术精雕,而这个男人不但走的粗犷路线,还粗犷得有点过头,真看不出陆玉一副绝色容颜跟他有半点干系。
莫让嘴角抽了抽,白了她一眼,“你看人是这么看的吗?”
幽兰若想说不是,这个得靠比对染色体做亲子鉴定才能确认,回廊上的陆父已经越过术嫣然向水阁行去。墙头上的两人顿时闭了嘴,饶有兴致的继续看戏。
“嫣然自幼在府中长大,由你母亲亲自教导,规矩礼仪性子人品都是不差的。”陆父走进水阁,第一句话如是。
看不出,长相凌厉的严父语气中是难得的慈爱。
陆玉未曾起身见礼,甚至视线都不曾转动一下,语声有些飘渺,“所以呢?”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纳个妾了……”
“呵,”陆玉视线自水面收回,却未回身,随意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有意无意的把玩着腰间的佩玉,“我还不曾娶妻,纳什么妾!”
“原本早给你一门亲事,你不满意要退婚我跟你母亲也不拦着,那丫头身份确实太低微。”陆父的目光扫过陆玉手中的佩玉,须臾传递一则信息:“列王府的承平端庄贤淑,容姿秀雅,倒不会太委屈你。只是两府都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