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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猎人之八号-第3章

小说: 猎人之八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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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又说了些什么,其实我听不太清楚,因为我终于可以昏过去了。昏过去前我只大概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时半刻我大概是不会死了,至少不会死在他手上。

  后来我躺在地上,一个人。

  如果非得加几个字表达当时的状态的话,嗯,等死。

  等死的过程里我一直意图保持冷静,并不是冷静可以帮助我什么,而是这时间点了还激动屁啊。

  保持冷静的过程中我一直感觉到有东西慢慢从我的身体缓缓地散出去再收回来,不得不说这是个有点玄幻的场景,不过在玄幻也玄幻不过死后的世界一类的事物,所以我显得很淡定。

  说正格的,回忆自己的濒死经验并不是什么让人舒服的事情,就算是流星街出来的也一样。尽管我们常常都处在外界人定义的“濒死状态”之中,但毕竟我们的求生意念较外面的人更强烈一点,所以对这类的事情反弹更大一点也是很合理的。

  但想是这样想,事实通常不会按照我们猜测的方向发展。要我说的话反而有种事到临头了反正就这样了再惨不过如此还能怎的,这种有如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身为一条将死的猪,我很切身地感觉到这种无法可想无事可做无可奈何的处境。

  所以我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呢?大概就是:啊,要死了。不然就是:真不想死,可是也没办法。

  在此之前我一直都觉得我运气很好,那些人死嘛也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看到的偏偏都活得勉强像个人,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活着。我想不到我这辈子第一个看到的死人就是我自个,这种运气你还要我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一拍两散。

  技不如人,死了也好。大抵而言我觉得流星街的人都不算真的活过,但同样的肯定也是这个世界上活得最用力的一群人。因为什么都没有活着成为了唯一拥有的事物,每个人都空空洞洞的努力活着活下去为自己为其它人。

  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至于自由什么的幸福什么的,这想法太高等了不是我辈屁民可以轻易体会。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可是我就要死了。

         (啊,真可惜。我还在等老大的大餐呢。)

  每当回想起这时候的感觉,我都觉得我这辈子肯定没有比这瞬间活得更像个流星街的人,或者我一辈子都像个流星街人一样在生存的欲望下屈服地匍匐前进。

  总归来说,真他妈活得辛苦死得痛苦,老子不只苦逼,还是苦逼中的战斗机。这问题太他妈哲学了,我是如何如何的也想不清,搞不好换成库洛洛他走之前就能懂了,老子先走一步到时候等他告诉我好了。

  当时我躺在那等死,啥事也不能做只好胡思乱想,说不准想着想着还能想出什么锦囊妙计解一时之困,所以就算我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啊要死了就死吧死死死死死──

  总归一句,我还是想活下去。

  我想活下去啊我想活下去啊!凭什么老子就要牺牲小我去拚看看其它人有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可是我不这么做不行啊!(谁规定的?)我非得这么做不可啊!(谁说的?)我已经被盯上了死一个总比死全部好……

  (但凭什么我得是死的那一个?)

  从我被抢走第一块面包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地界上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老大的背后必然尸山血海,不管是被打的被饿的被吃掉的,总归一句:被牺牲的,但谁也不甘心被牺牲。

  我想活下去。

  活下去。

  可是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怎么办?

  拉倒吧,干蛋。






第5章 第5章

  想是这样想,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很好表达但也很难用形容。

  奇幻的说法是当时的我陷入了时间与空间的夹缝中,觉得自己在浩瀚的宇宙前逐渐分裂又聚合。

  古典的说法是我看见有一条河上面横着一座桥,我前面有好多的人啊正排队往上走。

  至于现实的说法是,想到最后我眼前一黑,终于如愿以偿晕了过去。而这一晕,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


  我是在一个黑摸摸的地方醒来的。

  对于我竟然还能醒来这件事我感到一阵的不确定,又鉴于我醒来的地方无论是隔音还是遮光效果都挺不错的,以至于醒来的当下我有一种还在昏睡的错乱感,只有肌肉的酸麻感和背后的异物感无一不在提醒我世界的真实。

  原因无他,硌得慌。

  ──当然也不排除是当我想换个姿势时,手肘打到边边壁上那轰轰的声响把我给弄醒了。

  当然啦,以爷的为人,一向是只会震醒,不会吓醒。

  要知道当时老子可是做好了一条命就交代在那里的心理准备,但既然醒都醒了,还是要面对现实。

  醒来以后我有点困扰。

  我似乎被放在一个空间里,这个空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让我躺平但不太能舒展筋骨,似乎是个方形的盒子。而扣除碰壁会发出的巨大声响的问题后,这地方还有个让我非常苦恼的问题,──那就是它好像打不开。

  认知到这个事实我不由得就一滴冷汗流了下来……

  他奶奶的,难道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就是为了在这里被活埋?

  看起来我应该是被救了,否则按照流星街人对待尸体的一贯方式,好一点是找个坑埋起来,坏一点就是分尸拿器官。别怀疑,这可是项不错的收入,当年青葱年少如我也曾考虑走上这条路,可惜后来因为误入歧途,成了人门下走狗只得作罢。

  被救的话应该等等就会被放出去了吧……?我尽力往好的地方想,但长久以来的观念告诉,这世界上肯定没这么便宜的事,说不定我还是被捡尸了,只是先收着没分,等有需求时再磨刀霍霍向猪羊?

  我为这猜想抽了一抽,他姥姥的,难道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就是为了在这里被活埋等着被分尸?

  这猜想令我忧患意识大动。而本人什么优点没有,恰恰就是遇到关键时刻时特别冷静!

  我将两手手指抵在前方的墙上,小心翼翼地往两旁慢慢移动,意图探测这个空间到底有多大,偶而轻轻敲一下听听墙壁的声音,期间不敢大声动作──理由很简单,我怕猜测成真,动作大点惊动外面,万一外面有人,肯定爷这下就要从诈尸变真尸了。

  空间不大,大概可以横躺两个我在里头;墙板感觉有中空夹层,但用料实在,没法推开;脚下有踢到一些硬物,基于细想太可怕的道理我只好不去想。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彷佛过了很久,对于自己的状况,我有些晕乎乎的不知所以然。

  当我开始觉得世界在旋转时本能告诉我这绝对不妙,因为这似乎不是心理晕,是真晕!

  我头昏眼花,晕啊晕的晕过了几千字以后,在又快又晕过去时,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妈的,不管是救人的还是分尸的,拜托你速度快来吧!

  然后我的梦想成真。


  梦想成真的那一刻,作为一个长久以来被贼老天剥夺各种权力的苦逼人士,我不能克制地感到有点发晕,当然不排除是缺氧造成的后遗症,总之我是很晕的。

  但晕归晕,整个过程是怎样的,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种有人走近的气息,搬开了许多『盖在上面的』东西后,拍了一下外面,手摸到外边的地面,然后有点吃力的,把盖子打开。

  光从底部的缝隙渗了进来,像一条线被人粗暴的扯开变成一个面。

  我被光刺得眼睛一阵疼,想闭上又舍不得,痛得我的眼睛又变成一片黑,眼眶慢慢渗出液体来,过很久后才从黑色转模糊,然后清晰。

  灰白的背景,熟悉的气息,石砾粗糙的路面,一张黑乎乎的脸,那就是我当时看到的全部。

  如果说遇到库洛洛是我人生苦逼的开始,那遇到这位壮士肯定是我苦逼人生的转折点。

  在我们后来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对我说了很多,多得比我回忆往事的字数乘以三还多,多得时常让我有想一板砖拍死这话唠以求清静之冲动。

  但当我们分开以后,兴许是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别离的时间太长,平均下来竟然也有几许茕茕独立的寂寞之感,以至于我后来常觉得他说得太少,我听得也太少。

  有些人说的话,再怎么听都是不够的。

  但无论后来的我怎么想,当时的我当然无法未卜先知,就像我无法预测之后的发展为何如此峰回路转,只是依然常常想一板砖拍死求清静。

  无论之后的发展如何,他对我说的那值得纪念的第一句话是这样:

  先是无比响亮地甩了我一耳光,“靠!恩将仇报的死流氓!”

  ──喔,补充一说,当时我是把他压在地上来着。

  莫名就背上流氓这个称号,其实我是很委屈的。

  要知道我们这些在道上混过的,防备心都不是一般的强,在觉得自己可能有生命危险的状况下,往往都会反应过激点。细算起来我还算是反应轻微的,只是在挡光的时候下意识先架住对方而已,要是换做某些人,可能刚碰头就先动手砍了。

  对此我表示很无辜,很郁闷,还有点憋屈──老子又不是怎么了你,怎么就流氓了呢?

  我在这边委屈,那家伙就在那边挣扎,手跟脚还不停地乱敲乱打,我被他烦得快受不了,又不好意思下狠手,只好消极镇压,希望他能自己体会个中深意。

  等到他打啊打啊终于打累了,我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可是他累归累,嘴里还在骂:“对救命恩人还不放开!死流氓!你是要钱要命还是要身?快说!”

  一滴不存在冷汗从我的额头上滑了下来,我被这发言震得有点进退两难。要钱…看起来没什么家产;要命,我这条才刚捡回来;要身…这……这位姐姐,你如此剽悍真令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里在发愣,手上就有点发虚,这就是理论跟不上实作的下场。下一秒这家伙就把我撞开了退到一旁,我们看着彼此,隔不到一臂的距离对峙着,表情都有点凝重。

  当然,僵硬的状况不会妨碍我对有些事情的观察。比如说,这黑乎乎的家伙其实挺弱的,比库洛洛还糟糕。比如说,他看起来应该不是倒卖器官的,因为他身上没有尸臭味。还比如说……

  那个,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了啊?






第6章 第6章
  不过这问题只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我丢到后面了。因为我们的僵持不下五秒,她就扑了上来,把我压在地上。

  有句老话说得好,你管它为什么发生,反正它就是发生了。

  为了不要再让被女人压这种事情继续发生,我决定把我们流星街这个优良的传统继续传承下去。

  虽然我哪时变得这么能打在剧情上是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事涉及作者有没有难得亲妈一回给我开个金手指。但由于我某天不慎手滑看了一下后面的大纲,我想这手指有开胜似不开,就算开了,它也肯定是黑的!

  现在重点是我眼前这位壮士仁兄大姊女侠。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状况,继我把她压在地上她被我压在地上后,现在是她把我压在地上,我被她压在地上。然后补上一句前情提要:据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来着。

  之所以说是据说嘛,那是因为她说,她是从堆垃圾堆里把我捡出来的。捡到我的时候我奄奄一息头破血流,虽然重要的东西都还连着,不过其它同样重要的东西看起来是要散了。她当时正好路过,基于一时善心就把我捡回去了,还把我放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让我安心养伤。

  我当时心想,妳就再吹吧,谁看不出来妳是把我当战备干粮跟储藏商品带回来的。

  因为她把我藏的那个绝对安全、也就是我一开始醒来的地方,是冰箱。

  妳看看妳,我都不忍说了。

  然后我会知道这些前情提要,那是因为她压过来的时候,因为怕我又反抗把她踹出去,抢先一步先把话都讲好了。

  在她的话里,她是多么劳苦功高任劳任怨圣母光环笼罩,顶着天大的压力才把我从遥远的垃圾场A拖到现在的垃圾场B,每天孜孜不弃栉风沐雨忍着饥患交加才把我保了下来。

  当时我听了那真是一个泪流满面感动得不能自已,一瞬间还真的有点那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

  一年后我觉得我活脱脱就是一傻逼,因为她终于忍不住自首说她当时就是把我拖回来,接着扔在冰箱里放着当作活体内脏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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