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走进阳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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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
“您的意思是……” 白玉堂忽然沉默下来。
“小昭的父亲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是最要好的同学、朋友、兄弟和搭档———那天他们出事的时候也是我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公孙策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还记得我赶到的时候，他的母亲一直紧紧地拉着我，求我一定要救小昭。”
“后来呢？”白玉堂并不想打断公孙策的回忆。
“我当时是救回了小昭，却由于心里还记挂着他的父母，在急躁的心情下并没有发现创伤给他的身体带来的隐患，”公孙策摇了摇头：“而当小昭的身体第一次出现不良反应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你是说，猫儿的病是你的一时大意所造成的？”白玉堂不禁握紧了拳头。
“也可以这么说。”公孙策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所以那天，当我看到你红着眼睛冲进抢救室的时候，我才会那么激动的把你反锁在这里———说实话，你这急躁冲动的脾气很像当年的我，可是我不希望你和我犯一样的错误。”
“怎么都是复印件？”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白玉堂急躁地翻阅着手里的东西。
“原件在他自己那里。”公孙策微微抬起了头：“我希望他能配合我的治疗。”
“可是这样对他好吗？”白玉堂有些迟疑。
“只要你别告诉他，我也让你看过这些东西。”公孙策再一次地叹气。
深知展昭的脾气，公孙策明白展昭一定不想要别人知道这些情况。可是思考良久，他还是把这些东西交给了白玉堂———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一直象块大石头般压在自己的心上，他知道无论自己怎样做都不能挽回自己当年的失误，现在他只期望展昭能得到幸福，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不能确定事情会向着怎样的方向发展下去，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和展昭、白玉堂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他相信白玉堂的为人，也相信他会陪着展昭来面对一切———他真心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少一些波折，早一天坦然面对彼此的心。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公孙策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自己会尽全力来弥补当年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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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就病了呢？”病房里，楚凌风体贴地照顾着展昭。
这几天楚凌风恰好不在家，所以他并不清楚展昭和白玉堂之间发生的事情。今天早晨回到家里时他才看到了白玉堂留下的字条，于是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里来。
“我没有事。”望着楚凌风眼底那明显的淡淡血丝，展昭微微笑了笑：“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里休息呢？”
“知道你住院的消息我还能安心地休息吗？”双眉微微蹙起，楚凌风仔细打量着展昭：“这才几天的时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呢？”
“哪有的事，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展昭催促着楚凌风：“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休息两天就没有事了。”
“是吗？”楚凌风并不相信展昭的话。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展昭点了点头：“你不要忘了，我自己就是医生。”
“你是医生又怎么样？你能给你自己治病吗？” 用手试了试展昭的额温，掌下那明显高于常人的温度让楚凌风有些担心。
“就算我不能给自己治疗，我也知道怎样保护好自己。”展昭摇了摇头：“我看你可是一副劳累的样子，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等你睡着了我就走，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送饭来。”仔细地帮展昭掖好被角，楚凌风奇怪地问道：“怎么一直没有见到那只白老鼠呢？他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病房里。”
“怎么，你找我有事吗？”房门被轻轻推开，白玉堂面无表情地望着楚凌风。
（二十七）
“小昭，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你要跟我去做身体检查。”见白玉堂站在门口迟迟不动，公孙策只得侧身从白玉堂的身后挤进房间，顺便还用肩膀撞了一下白玉堂。
“这么快？”展昭不自然地笑了笑，略带尴尬地避开了白玉堂的目光。
“你想说什么？”公孙策似笑非笑地看着展昭：“你可是答应我了，这次会听我的话……”
“我没说不去。”展昭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小白，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你快过来呀。”从进门的时候就发现房间里面的气氛不对，公孙策不动声色地叫着白玉堂。
“老师……”白玉堂嘴上叫着公孙策，两只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床上的展昭。看着他明显比平时没有精神的模样，不禁觉得心疼。
youlinlin 2005…06…15 08：37
“你听好，现在我正式把他交给你了。”伸手指着展昭，公孙策故意将双眉锁紧：“从现在起，你就负责监督他，督促他配合我的治疗。”
“老师……”展昭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公孙策。
“我知道了。”白玉堂倒是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怎么，你不同意？”公孙策侧着头，故意重重地叹气：“那么我就只能把展昀找过来了……”
“不要。”展昭急忙打断了公孙策的话，要是被展昀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要———展昭你到底想怎么样？”公孙策微微笑了笑：“刚刚明明说会配合我治疗，这回又这么百般地不情愿……”
“您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展昭打断了公孙策的抱怨：“为什么您一定要找人来约束我呢？”
“我这是为了治疗。”公孙策提高了声音：“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算稳定，在我看来还不适合自己独处。”
“可是……”展昭还要为自己今后的自由作努力。
“没有可是。”公孙策连连摇头：“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我有权利决定对你采用什么样的治疗方式。”
“我……”展昭终是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口。对于一个照顾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长辈，展昭实在无法对他说出拒绝的话。
“不算稳定？”听到公孙策这样说，楚凌风上前拉住了公孙策：“院长，我能和您谈一谈吗？”
“当然可以。”公孙策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还在工作，不知道楚先生想和我谈些什么呢？”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等您有时间的时候再说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楚凌风总觉得公孙策对自己存在着一丝戒备。
“既然楚先生没有事了，那么我现在就要给小昭做检查了。”公孙策微微笑着，转头看向白玉堂：“小白，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应该要做些什么吧。”
“我明白。”白玉堂掏出在记录本，在上面飞快地填写起来。
“楚先生要是没有事的话，那么我们要开始工作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孙策转身来到展昭的床边，开始做一些最基本的检查。现在只是先记录一些基本的数据，一会儿还要带他去做几项特殊检查。
“昭，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休息，我晚上的时候再来看你。”公孙策直白的逐客令让楚凌风觉得有些难堪，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展昭，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老师，您不要那样对……”对于公孙策的举动，展昭觉得有些尴尬，究竟公孙策为什么会那样对楚凌风，他也觉得不解。
“不许说话！”打断了展昭的话，公孙策还不忘奉送上一个大白眼。
展昭叹了口气，乖乖地抿紧了嘴唇。
“一会儿还有你受的呢。”公孙策对展昭的合作表现相当满意。
“老师，您看这个……”将记录本递给公孙策，白玉堂一边在公孙策耳边小声地说着，一边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展昭。
这种好象任人宰割的滋味让展昭觉得十分不自在，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两个人同时用审视般的眼光看向自己的时候，就打心底升起了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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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病房里，只剩下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
刚刚结束了身体检查，展昭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你要我说什么？”展昭缓缓地说着，经过了整整一下午的各项检查，他已是觉得十分疲惫了。身体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头也昏昏沉沉的让他只想睡觉。
“……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低下头，白玉堂竟然不敢去看展昭的眼睛：“对不起！”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沉默良久，展昭才勉强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经过了那天下午的事情，展昭竟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白玉堂了。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可是现在这种微妙的平衡被白玉堂破坏掉了，那么他们两个人以后要如何面对彼此呢？他白玉堂现在到底要自己说什么？难道是可笑的“没关系”吗？可是，以两人目前僵持的形势，又怎么可能是“没关系”？！
“……我对你的心，从来都不是假的。”背对着展昭，白玉堂暗暗握紧了拳头。
“我明白。”展昭平静地说着，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情绪。
“可是我不明白，”深吸一口气；白玉堂忽然转过身来，几步走到展昭的床边：“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展昭干脆闭上了眼睛：“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我想得一点儿也不多。”伸手抚上床上人微带红晕的脸庞，白玉堂不禁皱了皱眉：“展昭，如果你不是躲着我，那么你前几天的行为又怎么解释？”
有时候，白玉堂觉得展昭真的很像猫———将猎物紧紧控制在掌中，不急于判定猎物的结局，只是在旁边冷眼欣赏着猎物的种种表演，却不给猎物逃跑的机会———不得不承认，自己就象是那只倒霉的老鼠，心早就被他完全占了去，却得不到他的肯定，不确定会不会得到回应，也无法预料自己的结局……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展昭微微侧过头去，故意躲开白玉堂放在自己额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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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不给展昭躲避的机会，白玉堂将手停留在展昭那天被打的颊边：“如果你不爱我，又怎么会为我挡下那一巴掌？”
“你不要误会，我那天只不过是不想将事情的影响扩大。我是对事不对人，不管那天惹上麻烦的是谁，我都会出面来劝解的。”倦意愈深，展昭勉强提着精神：“有时候你还真不是一般地自大———莫非，你认为所有人都应该爱着你吗？”
“不，我只要你爱我。”摇了摇头，白玉堂暗暗叹了口气：“展昭，我喜欢你，就已经准备好要接受你的一切，你根本无须有所顾虑———如果你把我看作是那种只能分享你的快乐与成就的人，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展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白玉堂的一番话让他不得不再次面对自己的心。一路风雨走来，从年少的青涩到现在的相知，他当然深知白玉堂对自己的感情。
不是不爱，却是无法给他一个承诺：自己就是一名医生，他当然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身体越来越不合作，每次恢复的时间都要比上一次长，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想要那些爱他的人伤心，所以他才选择以微笑来面对一切，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的伤痛，只想给他们留下更多的温暖。当初自己之所以选择要做医生，其目的只是不愿虚度光阴———尽力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帮助更多的人，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回首自己这一生，可说是问心无愧的，却独独在面对白玉堂的时侯，总是觉得心虚———明明注定是一场无望的爱情，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陷进去呢？白玉堂是无辜的，说什么也不能拉着他陪自己一起赌啊……
“你累了吧，还是先休息吧。”见展昭许久没有言语，白玉堂暗暗叹了口气。他并不奢望这么简单就打开展昭的心结，可是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解开这个结。
“玉堂，我……”终是没有把那句抱歉说出口，展昭慢慢闭上了眼睛。意识模糊中，展昭在反复地想着，自己这样躲避下去真的有意义吗？这样做是到底是珍惜玉堂还是伤害他呢……
“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犹豫了一下，白玉堂终是在展昭的额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仿佛是在完成一项庄严的仪式———这一吻，无关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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