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自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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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一起到了知府衙门外。
在知府衙门外,一个胖子挤过了人群,挤到了林老爷的身边道:“林老爷好啊。”这个胖子正是苏金。
林老爷一脸病容的道:“还好。”
苏金早就听说了林老爷因为林家酒楼的事气病了,本来还不太相信这个传闻,这下见到了林老爷如此的病容,当即就是心中一阵窃喜心想着这个老东西要是死了,自己可就是名副其实的食神了,跟他斗了一辈子,也许自己的厨艺比他差了那么一点,但自己的命绝对是比他长的。
想到这里苏金就得意的笑着道:“依苏某的愚见,我看林老爷这身体是不太好啊。”说着又道:“身体不好就回家养病嘛,何苦亲自来听审呢?若是亲眼看着林家酒楼被证明与命案有关岂非不是病上加病。”
林老爷被苏金这几句话又是气的连连的咳嗽。
林小娇举起了拳头道:“你个苏金,再敢多说一句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林夫人也是缓缓的抬头对苏金道:“苏大老板,请你自重身份,一切都有公断。”
在众人的吵闹中,一声惊堂木拍案之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又听到了知府白毅那威严的声音喊出了“肃静”二字,当即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生怕是落得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林小娇狠狠的瞪了苏金一眼,苏金想回言却是一片寂静中不敢出生,也只好回瞪了林小娇一眼。
白毅坐堂知府衙门先是派人传来了张大民的家人,有张大民的正室柳氏,正室八岁的儿子张甲,还有侧室徐氏。随后又传来了林家酒楼的代表宋德。
这张家的三个人上堂后,张大民那八岁的儿子还不太明白事理只是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只有戏剧中才能看到的场面,大老爷开堂审案。而张大民的正室与侧室二人从上堂后就开始号哭不已道:“老爷啊,青天大老爷啊,我们的相公死的冤枉,你要为我们的相公做主啊。”
林小仙看着这柳氏和徐氏竟然如此的契合,一心都只想着自己的夫君不禁有些感慨竟然能有相处的这么好的正室与侧室。在林小仙似付间有人拉了拉林小仙的衣角道:“林小仙,你说宋德真的能替咱们林家酒楼翻案吗?”这个人正是林小娇,平日里不屑于跟自己说一句话的林小娇此刻竟然会因为担心家里的事情而主动说话倒令林小仙对她刮目相看。
不过林小仙还未等回答林小娇的问题时,林小婷居然开口了低声道:“小娇,不要怀疑。我相信宋大官人能替咱们林家酒楼平反。”
林小仙也想不明白林小婷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力挺自己,于是感激了看了林小婷一眼。
林小婷似乎对于林小仙的感激并不领情只是低声道:“以宋大官人的身份和阅历,虽然算不上手眼通天但要摆平林家酒楼的命案还是轻而易举的又何况咱们林家这次是被冤枉的。”
林小仙已然明白了林小婷的意思,可林小娇却是不太懂的道:“大姐,你说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
对于林小娇的悟性林小婷也没有半点法子只好道:“听审吧。”一句话打发了林小娇。
在公堂上张大民的大小老婆还在哭诉着求着白毅替自己的丈夫做主。
白毅似乎有着极佳的耐心,就坐在那听着张大民的两位遗孀哭了足足半个时辰,直到她二人哭不出来了,白毅才开口对宋德道:“宋德,你既然是代表林家酒楼,那么本府问你对于此案你有什么说法?”
宋德不慌不忙的道:“请知府大人明鉴,林家酒楼是被冤枉的。真正毒害张大民的人是他的妾氏徐氏。”
宋德的话犹如惊雷般劈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在公堂外听审的人也是一片哗然。
张大民的妾氏徐氏听了宋德的指责后又是嚎啕大哭道:“大人啊,冤枉啊。我的相公被他们林家酒楼的人害死了,现在还要反受诬陷。民妇的命真的太苦了。”
这次白毅没有对徐氏有丝毫的宽容,重重的拍响了惊堂木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说着就板起了脸对宋德道:“宋德需知话不能乱说,你指着徐氏可有证据?”
宋德并没有直接回答白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敢问大人张大民是死因是什么?”
白毅被宋德问愣了片刻才道:“中毒。”
“什么毒?”宋德追问道。
“砒霜之毒。”这次由白毅的师爷代为回答了这个问题。毕竟要白毅这位堂堂的知府大老爷在公堂只上接受宋德的盘问,回答宋德的问题是有失身份的。
白毅十分满意师爷的举动,对师爷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宋德点了点头道:“大人,本朝法律有明文规定:凡购买砒霜者需登记姓名,可是这样?”
白毅点了点头道:“不错。”说着一拍惊堂木对着府中衙役道:“来人,将本地大大小小有卖砒霜的药店老板都给本府传来。”说着白毅又补充了一句道:“叫他们带着最近一个月的账目明细过来。”
此时在一旁听审的林老爷的脸上已然露出了几分笑容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赞叹这宋德果然是人中龙凤,非一般人可比。纵然是自己亲自处理此事也未必会想到这么好的方法来替林家酒楼平反。因为无论是谁遇到了人命案都会想办法证明自己是无罪的而忽略了去想办法证明这个案子是别人做的,而换了一个角度就使得这个看似棘手的案子变得简单了许多。
在宋德提出了本朝有关买卖砒霜的法律时,林小仙就是心中一动,似乎对于宋德将会如何翻案已然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六十一,林家酒楼沉冤得雪
官府的传唤自然是没有人敢怠慢的,但将全城大大小小有卖砒霜的药铺老板请来也足足的耗费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此间虽然正值酷暑的,但所有听审的人似乎的都对近十年来本地发生的第一起命案十分感兴趣。所以众人都顶着酷暑,等着药铺的老板到来。
每一个药铺老板都是手里拿着最近一个月的长目明细战战兢兢的站在了大堂中,等着听知府大人的发落。
白毅见所有的药铺老板都已然到齐后亲自站起了身对所有的人道歉道:“今日请诸位来这知府衙门走一趟乃是因为一桩人命答案,耽误了诸位的生意本府在这里先赔不是了。”
众药铺老板忙道:“不敢,不敢。”
白毅让师爷收集了所有的账目明细,一条条,一本本的查了下去。最终白毅的视线落在了一本账目上,越看这本账目白毅的脸色就越是阴沉,许久白毅才冷冰冰的开口道:“徐氏,你于本月的初五买砒霜做什么啊?”
徐氏被白毅这冰冷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许久才战战兢兢的道:“回大人,是民妇家中有老鼠想要毒死老鼠的。”
白毅听后狠狠的一拍惊堂木道:“徐氏,本府在问你一次买砒霜是做什么的?”
徐氏勉勉强强的又说了一次道:“毒老鼠的。”
白毅冷笑着将账目交到捕头的手中,示意他展示给众人看。捕头在展示账目之余,白毅十分愤怒的道:“毒死老鼠你需要买五两的砒霜吗?”说着就唤来仵作问道:“正常毒死老鼠需要多少的砒霜啊?”
仵作答道:“回知府大人的话,正常毒死老鼠最多也就是几钱的砒霜,这个跟房屋的大小是有关系的。不过五两的砒霜不要说毒死一屋子的老鼠,就算是毒死几十头大水牛这分量也是绰绰有余的。”仵作一边回答一边摇头晃脑好似在说出一般。
白毅的冷木射向了徐氏道:“徐氏,你还有何话说?”
此刻跪在躺下的柳氏似乎醒悟了似的,揪着徐氏的衣领就与徐氏扭打了起来,一边扭打一边道:“好你个小贱妇,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的安分,原来你早早的就图谋想要毒死老爷。”说着又将徐氏推到在了一旁道:“我说么,你怎么就一口咬定老爷是被林家酒楼的人毒死的,原来是你下毒的,你生怕旁人怀疑所以把一切都推到了林就酒楼的身上,好你个蛇蝎毒妇。”柳氏一边打着,一边骂着。
此时围观的群众也都看到了账本上所记录的一切,都在议论着这个徐氏的心肠歹毒不已。
白毅谴退了所有药铺的老板,却是独独留下了那个卖给了徐氏五两砒霜的,百草堂的老板燕福。
带到那账目被传阅了一番后,柳氏已然骑在了徐氏的身上拼命的瞅着徐氏的嘴巴。白毅实在是看不惯眼前的场景了,沉声道:“柳氏,你的心情本府可以理解,但请你注意这里是公堂。”这样的话白毅足足说了三次再加上衙役的帮忙才拆开了那扭打在一起的柳氏与徐氏。
柳氏两眼泪汪汪的望着白毅道:“青天大老爷啊,这个女人害死了民妇的相公,民妇只是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个孩子,请你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听到这个柳氏自称自己是弱女子,众人都不禁胆寒。就凭她那打架的架势可真是看不出一点的弱来,反倒是让人一看之下就能感觉到平日里柳氏一定是那种不会吃半点亏的女人。
白毅也是不太能苟同柳氏的话,可自己是知府啊,不能歧视百姓,于是正色道:“柳氏你放心,你的冤屈本府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时徐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高喊道:“老爷,你不能这么冤枉民妇啊。纵然民妇买了砒霜,可也不能证明毒害相公的不是林家酒楼的人。”
白毅的脸上写满了冷笑道:“本府亲自查过所有药铺的账目明细,就没有一家记录了林家酒楼的人买砒霜的记录。都没有买过砒霜,你告诉本府林家酒楼的人如何用砒霜下毒害人啊?”
徐氏此刻可谓是保命要紧,满口胡言道:“那可能是林家酒楼的人从别处偷的砒霜嘛。”说完这话徐氏都不敢再抬头了,这样的言论可谓是荒谬至极,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更何况这话说出口徐氏自己都已然不相信了。
白毅不再说话,唤来了一个捕快道:“把你查到的情况说一说吧。”
那个捕快一拱手道:“是,大人。小人在命案发生的当天就带人在林家酒楼中搜索,试图去找到杀人后所遗留下来的砒霜,可是将林家酒楼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说着又顿了顿道:“方才,小人取过了徐氏的家里。在她床上的枕头里发现了这份没用完的砒霜。”说着这个捕快就将砒霜呈给了白毅。
白毅冷哼着问徐氏道:“徐氏,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你总不会告诉本府是林家酒楼的人从你家偷的砒霜去毒害的张大民吧?”
从那个捕快说去自己的家中翻过后,徐氏的脸色就已然变得惨白,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只是垂头丧气的跪在那里。
白毅见徐氏已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站起了身来道:“本府宣布张大民的死与林家酒楼无关,林家酒楼中所有相关人员随即释放,林家酒楼可以照常营业。”
林家酒楼终于沉冤得雪,林家的名誉也得意保全。林老爷,林夫人,林小婷,林小娇,林小雪,林小仙六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得意的望着那个垂头丧气的苏金。
苏金见自己的计谋失败没有害成林家,心中甚是不快,只怪自己棋差一招。
众人见事情的真相已然水落石出,便对这次审判没有多大的兴趣,都纷纷的想要离开这里。怎奈来听审的人太多了,将整个知府衙门围了里三圈,外三圈,想要离开不是那么容易的,苏金也混在了这些离开的人群中想要离开这里。
谁也没有料到那原本已然不说话的徐氏突然高声道:“大人,若是民妇是受人指使才杀害相公,是否民妇供出指使之人就可以免于一死。”
白毅沉声道:“依照本朝法律是这样的。”
本来都觉得这个案子已然没有什么在看下去的意思想要离开的人一见这案情又是峰回路转,似乎还要有好戏看,于是都纷纷围回了知府衙门。苏金想要逆着人流离开知府衙门是不可能的,在众人的冲撞下只得选择留下继续听审。
白毅对徐氏道:“徐氏,你可知你现在所犯已经是杀人之罪,此刻在公堂上万不可为了脱罪而胡乱指认,你明白吗?”
徐氏连连的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
白毅沉声道:“那你说你是受人指使,是受何人指使啊?”
“苏金。”徐氏将这个名字说出了口,随后又补充道:“就是那个苏家饭庄的老板苏金,是他挑唆民妇,民妇才起意谋害夫君的。”
苏金越听着这个徐氏说话心就越来越往下沉,心想这女人也太靠不住了,竟然将自己供了出来。
苏金想了想索性直接走入了公堂,也不等官差来找自己的。
看苏金走入了公堂,白毅脸一铁道:“你是何人?擅闯公堂作何?”
苏金连忙道:“回大人,小人正是这个徐氏口中所说的苏金。”介绍过自己的身份后,苏金忙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与张大民无冤无仇,何苦要指使他的妾氏谋害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