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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从天而降的穿越-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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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儿攒眉计划了一会,不觉歪歪头:“我怎么觉得这位王上总是会急我所需呢?”

他一怔,笑:“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许呢?”

白了他一眼,突然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所有的兴奋都不翼而飞,她有些怔忪的看着他。

千羽墨拢拢她的长发:“已是很晚了……”

是啊,去年,他是初三走的,今年留到这么晚……

莫习,你是不是耽误了赚大银子的机会?而此番你怎么没有要我偿还?还有……

看着被他攥在掌心的小指,她心绪混乱:“莫习……”

“叫我什么?”指揉捏着她的耳珠,目光温柔如静夜流水。

“……阿莫。”

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缓缓按向他。

唇就这样落在他的唇上,躲避般的微微一动,却好似她在吻他。

她心神一凛,就要闪开。

他却已然攥住了她,只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莫……”

剩下的字皆被他吞入口中。

夜有些静,楼下不知何时打烊了,空气里氤氲着缠绵的气息,类似离情别绪的伤感与欲语还休的情愫。

“别……”她低语呢喃,微带喘息。

“我知道……”他声音低哑,气息渐沉。

他的吻只在她的唇上,颈间,耳边游移,最远到达锁骨,手亦只卡着她的腰,或轻抚她的后背,不越雷池一步。

他能感觉她的动情,以至于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

只不过她依旧在保有那分拒绝,神思时有恍惚,是想起了那个人吗?

他微恼,一时之间竟也很想找出那个人,问问他到底是作何打算,若是他……自己便会对她说:“既是如此,你便跟了我吧!”

不管她愿不愿意,都抢了她回去。

仿佛从一开始,他就在恶意的祈祷那个人不要她,纵使她会伤心,可是那个人……

当年,他在不知那个人对紫烟的心意的时候得了紫烟,而今,是对他的惩罚吗?以至于无论那个人在或不在,都像一座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大山,无法攀越?

曾经的他,也希望那个人永远都不要再出现,那样他就可以偷偷的享有她。可是现在,他希望那个人赶紧现身,当面锣对面鼓的有个交代,不要再这么绊着她。而他也不要再逃避,仿佛偷了人家的珍宝似的。若是那个人不肯放手,他愿意与那人公正而公平的对决,因为她此刻心底的纠结挣扎,他感同身受,亦是他的痛楚。

云彩,你就不能放开那个人吗?在这一刻,只念着我……

我才是在你身边的人,你难道没有发现,只有我,最懂你……

早知如今,当初我就不该放你出宫!

越想越恼,有些用力的啃着她的耳珠。

“你说,王上那般宠着淑妃,此番会带她去凉阈吗?”凌乱的喘息中忽然抖出这么一句。

他一怔,顿时大怒:“不会!”

这个女人,怎么在这种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他如此的明白她,她怎么不懂他?

必须严惩!

===========

早上醒来的时候,千羽墨已经不见了,然而小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以至于她以为他还在身边。

洛雯儿有些失神。

良久,方举起手。

小指终于以一种直立的姿态出现在眼前,不是因为痊愈,而是因为……被他揉捏了一个晚上,肿了。

她盯着看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出小耙镜,顿时眼角直跳。

她的脖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斑点,没法将其形容成花瓣,因为简直太骇人。

深浅不一,一块覆一块,尤以左侧颈子最为严重,因为他亲到那里的时候,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猫叫,他便跟得了什么似的,将火力集中在那一区域重点进攻,意图使她“破功”,结果目前一看就是一片青紫,中了毒一般。

拉下领子,锁骨处亦印着块红中透紫,青中带黑的东西,像一只妖冶的蝴蝶趴在那。

那是因为她不让他往下运行,他发了狠,活生生给啃出来的。

她急忙捂住这些罪证,再看……

一只耳朵明显偏大,另一只稍稍好一点,右脸上有个牙印,嘴巴……

她分明就是肿了!

气急,只恨昨晚只顾着防御却没想到给他也弄个这样的造型。

不对,幸好如此,否则……

她明明想得好好的,怎么遇了他什么都乱了?好在……

还“好在”什么啊,这让她怎么见人嘛?

“咚咚咚”。

张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今天的早饭怎么送得格外晚?

她急忙躺好,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尚算完好的眼睛,却也闭得紧紧的,唯睫毛乱颤。

张妈一定是知道什么了,竟然没有啰嗦,放下饭菜,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门声响,只楼下的喧闹传来,可是她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手摩挲着一样东西,是他留下的玉佩,她一直没有看那是块怎样的玉佩,只拿指描画着上面的纹路,而他昨夜留在耳边的话就从隔夜的梦里一点点的浮了出来……

“若要出门,一定要戴上帷帽……”

“为什么?我非倾国倾城,而且往日出门也不带那劳什子。”

沉默,忽然咬住她的耳珠:“你戴不戴?”

“戴,戴……”

她只好投降,反正他也看不到,不妨先应着,到时……

“不要想背着我玩花样!若要出门,必须带上婉莹!”

“你让婉莹监视我?为什么?”

☆、280龙形玉佩



他不语,良久……

“什么监视?婉莹身手不错,可以保护你,我不想回来看到你面目全非!”

“什么面目全非?你在诅咒我吗?你是不是把别人都想得太坏了?就算有什么,我也能……”

“有些人,是无法同他讲道理的,关键时刻能说话的,只有拳头!”

她沉默了一会:“可是婉莹,还要照顾三郎……”

“那个家伙还用得着照顾?”冷笑:“她若是敢怠工,我就要她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毛人!”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威胁她,于是她继续沉默。

于是接下来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一接受,并表示一定会深刻贯彻执行。

于是他不停的说,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她怀疑他来之前一定是打了长长的草稿。

他的要求太多,她先是一一的应着,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迷蒙中,好像听到他说:“不论怎样,我依旧不放心,我想带你在身边……”

心里涌出淡淡暖意,竟真的想同他一起走了。

这一刻,没有顾虑,没有担忧,没有纷扰,仿佛是在做一个单纯而澄澈的梦,一个从所有现实里剥离出来的梦,梦里只有她与他。

梦中,他似乎叹了口气,紧固而小心的拥住了她。一个略带湿意的吻轻而温柔的落在她的耳后,久久不曾离去……

直到现在,仿佛依旧留有他的余温。

她的指不自觉的抚向耳后,便仿佛触到了他柔软温暖的唇上……

掌心玉佩终于出现在眼前。

莹白的颜色,于阳光下闪着晶莹的润泽,如同涂了脂粉一般细腻。其上浮雕着细密而均匀的纹路,看去竟似一排排的鳞片。

她眯眼瞧了半天,方发现这是一个龙形图案,只不过首尾及四爪皆隐藏得极好,看去就像一个环成的圆,只中间留一个小小的洞。

龙形玉佩……

在这个时空,只有千羽家族据称是神龙血脉,除了他们,何人敢用这等圣物?莫习难道真的与王家有联系?

不过也难怪,若是没有强大的后盾,又如何将生意做得这般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五湖四海,无所不能。或许他就是传说中的“国商”?而且听说无涯国主亦要在今日动身去凉阈……

不知道王上今年为什么也去得这般晚,莫非是因了淑妃?可既是舍不得,为什么不带了去?

联想到昨夜莫习的态度,竟好似对淑妃有诸多不满似的,该不会亦是对淑妃心向往之?

唇不由自主的抿起来,然而忆起他昨夜的诸多担心,又笑自己捕风捉影。

指一点点的抚过玉佩。

温润,莹华,像极了它的主人,而他竟将这样一件重要的东西交给了她……

眸光微闪,忽的一凝。

她从颈间掏出自小便戴在身边的玉坠,将二者皆放在掌心。

同样的质地,同样的润泽,不同的,是形状,是花纹。

然而今天她仔细观察自己的玉坠,忽然觉得那上面古怪的纹路看起来竟好像也是一条龙,只不过过于抽象,而且经不得琢磨,越看越模糊,似乎还在游动。

她眨眨眼……几条纹路重又恢复静止。

皱了眉。

她怎么会想到这两样来自不同时空的东西会有联系?况且她对玉之类的物件根本不懂,她在寻思什么呢?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摸摸有些发烫的脸,觉得自己的心最近似乎多了许多不该有的心思,让她混乱,让她迷茫,让她掌控不住。

不行,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不是已经做了决定吗?那么就趁他不在,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吧。

起床,梳洗。

脖子上的红斑再次让她心跳一乱。

她记得张太医曾留下一瓶活血散瘀的药,也不知涂在上面是否管用,她记得是将药瓶放在了枕头下……

挪到床边,翻开素花软枕……

不在。

许是昨晚……结果掉到了别处?

费力弯腰,爬到了床下……

没有。

正努力的往角落里瞅,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站起,拎起被子一抖……

糟了!

==========

向天朝国都凉阈行进的无涯车队正在官道上迤逦东行。

千羽墨一袭月白重锦锦袍,斜坐在装饰华美舒适的车上,姿态闲适,神情雅逸。

他闭着眼,仿似睡着了,然而不知为何眉梢一抖,唇角亦微微翘起。

长眸徐开,眸光如春水潋滟,溢出脉脉柔情。

手缓缓探入衣襟,取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

纸虽折得整齐,然而上面细痕遍布,参差不齐,看来此前当是经过一番惨重“蹂躏”。

他对着那纸凝眸许久,方小心打开,清且艳的眸子愈发光华熠熠。

一层又一层,小小的纸张仿佛要无限延展,终于铺开。

是一张简易的无涯舆图,上面圈叉密布,可以看出落笔者的急躁混乱,然而若是眯眸凝视,便会发现,那些看似凌乱的符号竟是歪歪扭扭的组成了个“莫”字。

唇角笑意愈深。

车队方驶出十里,然而千羽墨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是第几次打开这张图纸。

每看一次,笑意便深一层,心底便暖一分,甜一分,如角落里八宝纽金香炉腾起的袅袅轻烟,无声无息,却是浸润了每一寸的肺腑,无处不服帖,无处不舒畅。

云彩,要你嘴硬!

这个东西,怕并非是你没机会毁掉,而是……想必与我有关之物,你已是无法下狠心毁去吧。

指尖拂过那些墨迹,仿佛触到了她柔软凉滑的肌肤。

叹了口气,重新将图纸叠起,仿佛多看一眼,无形无质的目光都会损伤那张薄薄的纸,连折叠的动作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但是他知道,要不了一会,他又要将这宝贝拿出来,仔细观瞧。

车走得真慢,如此要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凉阈,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车走得真快,只不过一个时辰,便是离她越来越远了。

他靠着水墨绫面子大引枕,将那张纸放在胸口,拿手轻轻捂着。

心,在手下缓慢而有力的跳动。然而他知道,这颗心已经飞了起来,飞出车窗,掠过车队,横贯无云的苍穹,回到了她的身边……

==========

雪陵三大制香世家……东陵乾家、南陵丁家、北陵穆家,自雪陵国建国便已存在,至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

本还有个西陵苏家,可是十几年前,据说苏家制的香损了雪陵国主南宫苑的身子,害其得了顽症,不得见光见人,于是,满门抄斩。至此,便只余乾、丁、穆三家成三足鼎立之势,共争斗香大会的魁首。

因为一旦胜出,直至下一届斗香大会之前,整个雪陵王室便会只用这一家制出的香品。

当然,这不算什么,关键是一旦胜出,便会总揽雪陵国一年的香料出口命脉。无论是大小诸侯国,还是天朝,都将从这一家购进香品,绝对是扬名立万,财源广进的好机会。

所以,百年前,斗香大会五载一届,而百年内,由五载变三载,三载变一载是近十年的事。

每次大会,三家都会斗得你死我活,手段频出,已非公平公正。而这些年,又有不少别国的调香师参与大会,战况更烈。

然而斗得最紧张最精彩的还是乾、丁、穆三家,而穆家已经连续三年夺得魁首,乾、丁两家只能接一些小生意,大多时候要靠往年获胜积得的财物来供给整个家族的生存。

不过因为香品的价格非比寻常,即便小生意也收获不菲,所以纵使两家家族庞大,哪怕此种落败状况再延续几年,亦不会捉襟见肘。

可是又有哪个愿意甘居下风,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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