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陪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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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舒,我要仓舒。。。”我还是崩溃了,泪如雨下。
“大哥,你先去歇息吧。自三日前的夜晚你带来不疑到连夜商讨退敌之计,现在已经击破所有的反贼,你该换下那身血衣了。”
曹丕受伤了?我的神情稍微有些微妙,发现此状的子文轻轻将我按回床上:“那天你吐了不少血,大哥一直抱着你,连衣服都是他替你换的。我知你与仓舒感情最是要好,不过我与大哥都会照应你的。”
“子文,说够了就给我出来,为了一个伤病你要拖沓整军接下的计划?”曹丕的语气有些不自然,他自说自话地踱出房间轻掩上门。
“我们击退了反贼还会有什么计划?”我不解。
“留一部分人留守此地,剩下的由我带领他们北上支援北方的战争。父亲刚下的临时指令。”子文原本就是北方战场急征过来的,见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继续道,“明日安排好这里的留守兵,大哥就会带你回去,到时候一定想法来医治你的双眼。”
本是数年不见的好兄弟,我曾经想象着我们再度见面会是如何的豪气场面,不排除那家伙会拉上我痛饮三杯,可是一切的叙旧都没有,有的只是满眼的黑漆漆以及满怀的不安。高高抬起手,我摸索着抚上子文的脸,他的脸棱角分明,鼻梁挺拔,嘴唇在我碰触的同时颤抖了下,我轻轻捂住他的口:“什么都不要说,我只想休息。”
“好。”他替我盖上被子,“有我在,不会有事情的,你是我的好兄弟。”
“好黑,我睡不着。”我重心不稳地试图坐起。
他轻轻地在我身上一点。
突然觉得困意袭上,子文方才点的是我的睡穴?
“我不要跟曹丕回去。。。”倒在温暖的胸膛里,两行泪顺着眼角滑落,喃喃自语。
“睡吧。”他轻拍我的背。
………………………………………………
“子文?”清晨,我听见房中有人斟茶的声响。
“是我!”这个我最不愿意面对的男人为何要阴魂不散?
“大公子!”睡意全无,完全惊醒,“你来要做什么?”
“当然是带你走!”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
“不!”没有多想本能地甩开他的手。
“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了。”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从我的安危考量!
“我不要和你回去。”这个禽兽!
“没的商量。若你不想我将你我之事告诉他人。。。”
我们之间的事情?我立刻保持安静。
“我的女人不需要太有主见,你只要乖乖地随侍在我左右就可以了。”他掀开被窝,想给我套上衣服。
“不!我不是你的女人,不要乱说。”
“那时候昏迷的你又记得什么?”我能感觉到他性格恶劣的程度。
“畜生!”那时候我中毒了,他竟然还趁人之危。
“啪!”怒气难遏,他给了我一巴掌,“我是你的男人,你只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咬紧牙根,我不承认,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捆住我一辈子。脸热辣辣的,我没有再说一句。
他也没有再说话,有些粗鲁地拉起我的手,替我套上袖子,接着是另一边,感觉到他的手碰触到我的颈口,我抵触地一欠身。
“你准备就这样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前面?”他在说我的胸脯,“是要我再调 教 调 教你?”
我抿嘴,不再逃脱,任他给我整理衣衫:“不要试图向任何人求救,如果不想连累自己的双亲——”他贴近我的耳畔,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那是多么的可怕。
“大哥——我的亲信已经探查出军医口中能够治疗不疑的冰山雪莲生长之地就在我将进军的乌桓以南!”子文还没进门就大声嚷嚷。
动作敏捷的曹丕一下起身与我保持距离。
“我听说你来看不疑了,怎么,不疑的脸色奇差!”曹彰进了门,摸上了我的额头,“幸好一天前的烧退了没有复发。”他转头继续对曹丕,“我已经整顿完毕,有劳大哥带不疑回府,我会尽快取得天山雪莲然后差人送回。”
“甚好。”如愿的口气,可以猜想到他的得意。我是逃不出他的掌控范围的。
“不疑就交给大哥了。”子文小心翼翼地扶我下床并引我至曹丕身边。
“子文。。。”心中千百万个不愿意。
“子文会尽快取得雪莲的。”抢过我的话,曹丕从子文手中顺水推舟地带过我纤小的手掌,并稍微用力按了按。
“不疑,还有什么需要但说无妨。”直觉敏锐的子文似乎察觉出了什么。
勉强一笑:“红玉花,麻烦你把红玉花的香囊给我。”方才曹丕的小动作是让我闭嘴,我只好找了个借口。黑暗中,我只有将香囊带在身边才能安心些许。
“你喜欢的话,待我凯旋,一定再同你上山再多摘些!”
曹丕闻此言,握住我的手微微一颤:“周不疑一直佩戴寸步不离的香囊是你赠予的?”
“两年前我临行前送的,殊不知他竟然用了方法将袋中的红玉花处理保存得当,并一直带在身边。”曹彰没有察觉出曹丕尽量掩饰的敌意。可是与曹丕有着不可告人之事的我却听出了曹丕的杀意,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子文,也有可能是我们两人。
“二公子,万事俱备,请上马!”有人在外面催促。
子文,不要走,你走了我会万劫不复的。我想叫住他却不敢,十指已经冰冷。
“兄长,不疑,保重!”他刚强有力的声音字字清晰,这就是最遥远的距离,明明在身边,却留不住,也不能开口去挽留。。。待他的脚步声渐渐变轻,我将手从曹丕掌中抽出。
“你喜欢他?”猜疑心很重的发问。
“没有,只是好兄弟。”子文并不知我的女儿身,因为他很大条。
“好个红玉花,好个香囊。”曹丕再度捏紧我的下巴。
有些吃痛地想哭,但是如今空洞无神的双眼却是欲哭无泪,哭了又能改变什么?老天和我开了个不小的玩笑,我被曹丕用了强,还间接因为他的残忍暴虐而双目失明。方才在子文的面前我强撑着保持淡定,现在的我就快被曹丕逼疯了。
“你——”正要对我说什么,曹丕察觉到有人正靠近这里,便立刻收了声。
“大哥,父亲从家中捎来急书,让你迅速回去。”子文又回来了。
“何事?”
“没写清楚,不过可能是大事情。若是你快马加鞭,不疑便不可与你同行,他身子骨虚弱且行动不便,受不了马上的颠簸。”
“子文意下如何?”冷冷的,曹丕不快。
“我在想,我军进军日程充足,不会日夜兼程,不如让不疑与我共同北上,一来途中有军医照顾,二来冰山雪莲一取得就可以让不疑使用,运送粮草的木车改造下也能装载不疑,岂不妙哉?”
“那个军医?老匹夫所言虚虚实实不可信,由我将他带回城中找名医诊治才是万全之策。”曹丕不肯放过我。
不解为何对我如此执着,我只是一个他看不起又已经得到了的女人而已。一股莫名的痛苦与压抑冲上脑门,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只是一场梦?
“不疑?”子文的声音透出不安,“来人,快宣军医。”
失去意识前我只觉得有人牢牢的托住了我。。。
穿帮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子文就会非常有感觉,这样的好男人真的很适合做可靠的丈夫。“不疑!”黑暗中,我听见了子文的呼唤,他好像离我很近,又好像很遥远,朦胧地醒来,子文牢牢地握住我的手。
“子文?”突然回想起之前曹丕也在,顾虑着就匆匆松开了子文的手,曹丕的独占欲让我内心忍不住打颤,“你一直照顾我,真过意不去。”假意客套,希望曹丕明白我与子文之间并没有什么。
“你之前昏倒一直拽住我的手。”子文替我将手塞回被子,“好好睡一觉,明日木车也将改造成适合你躺着歇息的运送工具,到时候行军。”
为了我拖累了大家,我低头闷声不响。
“大哥已经走了,因为你不省人事,他让我转告你一下。。。”
“转告?”原来他已经走了,心中不详的念头。
“是的。他说会代替你好好照顾仓舒。”
“当!”慌忙起身碰翻了床头的药碗,“仓舒!”不详的念头,曹丕要做什么?
“你想念仓舒是在所难免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又心有灵犀感情那么好。只是以你现在的状况再不医治就。。。”
“我要回去,仓舒不需要他照顾,不需要!”难道这个才十岁的孩子都成为了曹丕的假想敌?
“别这样。”他紧紧按住我的手,“别逼我点你的穴道。”突然间语气低沉坚定,子文向来是心直口快说一不二的。
……沉默,我停止了抵抗。
“我们明日就动身,我要早点看见!”只有快点复明,才可以重新回到仓舒的身边,帮助他防范那个小人。
一路歇歇赶赶地,半个月后,我们就来到了乌桓以南的雪莲山,虽然看不见,心中却想象得出与此山名字一样秀丽灵气的山脉景象。
八九月的大热天,自山上散发开的寒气让人质疑自己是否搞错了时节,非常罕见稀奇的天候环境,只是站在山脚下便已经觉得与方才离山脉还有段距离时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不疑与大军山脚下停留,几个亲信随我上山。”子文向众将下令。
“二公子,此山阴寒无比又多猛兽,作为统帅您不宜亲自上山,不如由末将。。。”
“我去,征服险境向来是我的嗜好!”子文拥有冒险家的精神。
“能不能带上我?”才站在山脚就能感受到一阵阵的寒气,可是如果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候在山脚,内心却是冰天雪地的。
“你的身体。。。”向来直截了当的子文吞吞吐吐是为了考虑措辞而照顾到我的感受?
“我是你的累赘?”皱眉,可怜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成,我带你。”子文朝随军军医下命令,“劳烦你一起上山。”
“今日你我共同登山让我想起了年少之时。”山道上,子文牵着我的胳膊,走得并不快。
“我也很怀念。”可惜如今子文对我的情谊如初,可我的内心却一直被突如其来的变数冲击得伤痕累累,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提心吊胆,哪怕曹丕不在身边,都有一种人不在压力在的紧迫感。开始喘气,北方极寒之地,越往上攀就越呼吸困难,子文他们每日锻炼身体所以还未像我如此敏感。
“不疑累了。”子文扶我坐在一边,“众将士听令,四处搜寻天山雪莲,发现者重重有赏不分先后。”
“是!”
军医自觉替我把了把脉:“周公子体质虚弱,属阴寒。我们身处此地气候环境冰冷,加之之前中毒,周公子比我们更易感到体虚。”
“他呀——”子文大大咧咧地拍上我的背,“以前就是这样,爬山就这里痛那里疼。”
表情柔和地一笑:“不碍事,我坐坐就好。”
“吼!”休息没多久就传来了吼声。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我们无意侵犯了野兽的领地。虽然看不见,可是听吼叫便知对方来势汹汹不好对付。
“每次与不疑一起都能遇上新鲜刺激之事。”他的声音透出自信,“更何况如今的我更是处于人生的青年时期,体力达巅峰,素闻这北方雪山常出没豺狼,方才那吼声想必就是,只不过区区一条豺狼又能奈我何?”
豺狼?这么寒冷的气候不是应该冬眠的吗?来不及多想,我的耳朵竖起。远方陆陆续续又是四肢动物的奔跑声:“子文,我怀疑来的是一群!”
“什么?”半月来习惯黑暗但听力突出的我说出的话令一旁的军医倒吸一口冷气。
“吼吼——”我仿佛可以看到不断逼近围住我们的那群豺狼狭长的大嘴流下的唾液。想必因为此地严寒,小动物不出洞,因此狼群很难觅食,群起而围攻人类。
“军医,你好歹也是个健全的男人!”子文似乎将什么扔给了军医。
“老朽行医大半辈子,没握过剑啊~~~~”军医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冻得哆嗦。
子文将佩剑给了军医?难不成他在徒手与野兽搏斗?不自觉地双手十指相扣,不可以有事,那次是一只老虎,今日是一群豺狼。
一只豺狼口中发出了哀号,随即重重地倒地。
“子文?”急于知道他好不好,我侧脸想辨别出方才那只倒地的方位。一步,两步,艰难地摸索着,我试图移动开去。
“啊!”右前方传出军医阴阳怪气地尖叫,然后是腥热的液体喷在我的右脸。
“好样的!”子文夸奖起来,看样子那血是豺狼的,幸好军医没事。我松了口气。
“我杀生了~~~~~~”定定地,军医的音色透着刺激过大后的平静,“枉我一辈子以救死扶伤为目标,现在却——”
“不要废话,小心背后!”又是豺狼的哀号,子文又撂倒了一只。
子文声音来自军医的右前方,我小步向前慢慢推进。
“背后?”来不及多想,军医没有多看向身后挥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