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嚣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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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便能抓药治病。”
沈七七听罢秋季的一翻话,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哼!马屁精。”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不顺眼,难道就是因为他吃了太夫人的茶和糕点,而自己没吃到?
太夫人含笑点点头,似是对秋季的表现很满意。
“太夫人,还是我来吧,秋大夫还肩负重任,楚家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万一有哪个身子不舒坦了,还要楚大夫医治。”带着一腔沙哑声音的是马总管。
下首处的几位夫人也觉得马总管说的有道理,太夫人也自认为马总管在楚家兢兢业业几十年,是她最为信任的人了,便没有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嗯,那就有劳马总管了。”
马总管领了命,抓起筷子,捧起汤碗便大口地吃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吃下去的后果如何,但是自碗中飘出的菜香,却惹得在场都没有吃早饭的众人还流了一阵口水。
时间一分一少的流走,等待果真是一种煎熬。
正文 第二十三节:小产真相
红彤彤的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也越来越热,院子里的众人额角开始渗出汗珠,会来事儿丫鬟们都拿来了遮阳伞为自己的主子撑着,而下面的一干下人们,几乎快被火辣辣的太阳晒成了烤乳猪,沈七七隐隐感觉到,膝盖处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了。
终于,一个时辰后,马总管的肠肠胃胃开始有了反应。
据沈七七的不完全统计,约二十分钟内马总管呕吐了六回,跑了七次茅厕,最终导致的后果是,他那张布满沧桑线条的脸,变得蜡黄蜡黄的,整个人看上去已有虚脱之相,然太夫人直接命人扶马总管回房休息,秋季大夫也当场开了药。
此时,厨房所有的人,特别是方大娘,虽然看着马总管上吐下泻的不忍心,但也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要人小命的二十大板算是逃过去了。
其实在拭菜之时,沈七七的心里也是略有不安;有些忐忑的,因为毕竟人和人的体质是不一样,可能有人的身体就可以消受这兔肉小白菜的折磨,如果是这样,那自己也只好自认倒霉,只好同方大娘一起受这二十大板的责罚了。
但万幸的是,拭菜的是马总管,毕竟他已是年纪不轻,肠胃功夫定不如年轻人一样充满活力,恰巧又是清晨刚刚起床,腹中空无一物,所以自是反应比较剧烈,总算是还了方大娘一个公道。
很快,两个家丁搀扶着上吐下泻的马总管,将他送回了房间,宝月楼之内才算平静了下来。
在众人的惊愕与窃窃私语中,太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命一直跪着的方大娘和沈七七,以及其它与此事有关的下人们起了身,待她再看沈七七时,眼神里便多了几分疑虑和探寻,“丫头,你是如何得知兔肉与小白菜不得同食的?”
沈七七一怔,心下琢磨着该如何回答太夫人的问题,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在书上看的,而且听营养课的时候,营养专家介绍过,那样太夫人非但不懂,而且不信。
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回太夫人,奴婢自小生在贫困的农家,祖辈世代务农,生活拮据,一年到头也买不起几斤肉吃,但是爹爹和弟弟都擅长猎兔子,所以我们家的餐桌上吃兔肉的机会就比较多,有一年奴婢的娘亲也是做兔肉汤时,顺手放了一些奴婢家门前自种的小白菜,结果奴婢一家食用后,症状就和刚才马总管一样。”
太夫人听罢,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如此笃定。”继尔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同情,深深地叹了口气,“穷苦人家的孩子实属不容易啊!”
“是的太夫人,”沈七七再次补充着,以让这个事实更加的确凿“后来由于机缘巧合,奴婢曾得到一本关于膳食营养的书,那本书中也确实清楚的记载着,兔肉与小白菜同食会导致头晕,乏力,肠胃不畅,腹泻,呕吐等症。”说罢又顺势瞟了一眼依旧直立于院中的秋季,然又不紧不慢地言道:“至于秋季大夫不知兔肉与小白菜乃相克之物,奴婢猜测可能是这个与医书无关,或许在膳食营养方面的书籍中可有所追寻。”
“嗯!确有道理。”太夫人来了兴趣,嘴角上挑,“丫头,原来你识得字?”
沈七七点头,“奴婢识得一些。”
“那依你看,三少奶奶小产究竟是不是误食兔肉上白菜而肠胃不和造成的呢?”这太夫人倒是把她当成了大夫,却把秋季这个正宗的丈夫晾在了一边,搞的沈七七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秋季,见他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自己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
不过虽然她没当过大夫,但是却不会被这样的小问题难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虽然在现代来说小产都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事情,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但是她可以学那些打马哈哈的大夫,回答这老太太的几句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回太夫人,据说可以造成小产的原因有很多,这个奴婢不敢忘加猜测。但是既然三少奶奶已怀胎四月有余,想必胎儿在三少奶奶腹中已着牢固,岂会这般不经风雨?而且兔肉小白菜即便再是相克之物,也并不是直接伤害胎儿的吃食。”
太夫人抖了抖手中的拐杖,撇了嘴,“你继续说来听听,你不是懂得很多膳食相克的食物吗?那你看看三少奶奶是不是食用了一些相克之物,或是孕妇禁忌之物。”
沈七七面对这个穷追不舍的老太太,还真是无法,只好转头面向已经起身站立的青儿,“请问青儿姐姐,最近几日三少奶奶都食用了些什么?”
青儿歪头略一琢磨,转了眼珠,“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三少奶奶的膳食多以清淡为主,就是一些青菜,偶尔服用一下大夫人送去的补品。哦,对了,前日里,周姨娘给三少奶奶送了一筐龙眼儿,说是可以补心安神,养血开胃的,三少奶奶特别喜好那个味道,就每日都食得一些。”
“龙眼儿?就是桂圆吗?”沈七七一怔,声音的分贝比平时高了许多。
“是啊,是龙眼儿!”青儿不知何故沈七七如此反应之大,怯生生地又重复了一遍,“没错,就是龙眼儿,好像又俗称桂圆吧。”
“有何不妥吗?”太夫人等人也不明所以。
“回太夫人,龙眼儿是一种营养丰富的水果,被人们视为珍贵的补品,滋补功能非常显著,曾有南桂圆,北人参的美称,平常人服用大有裨益,既补心脾,又益气血。但是对孕妇而言,却极为有害,女子怀孕之后,大多阴血偏虚,阴虚则容易产生内热,龙眼儿甘温大热,因此,孕妇服用龙眼儿之后,非但不会保胎,反而容易出现腹痛,漏红,小产等症。”
“啥?你,你,你说的可当真?”原来一直气呼呼地坐在那里的二夫人,闻听此话,似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屁股一般,“腾”的一下起身离凳,脸上经历了青红几色变幻,一脸不可思议之样。
“这,这可当真?”太夫人的手也有些微微发抖,而且脸色也瞬间变的苍白。
而另外两位夫人脸上的的表情,虽然依旧看不出太多的变化,但多少也比先前多了几分凝重与疑虑。
“三少奶奶这几日真的一直在食用龙眼儿?”秋季也忍不住上前插了话。
“嗯,是食用了龙眼儿,是周姨娘亲自送给三少奶奶的。”青儿含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回答着,生怕一不小心哪里说错了话。
秋季震惊,“龙眼儿乃南方极热地带所产之物,我们地处北方,路途遥远,现在又正处天气燥热之时,运输途中极其不易保存,周姨娘是如何得此果的?”
青儿一脸懵懂的摇了摇头,“青儿不知。”
确实如此,在当时那个运输不发达的年代,处在北方的人们想吃上几口南方极热之地的水果,简直是难上加难,别说楚家这种名门望族吃不到,就连皇家的人想吃上几口,也是难上加难。不但需运送时,在水果箱里覆上冰块,几个时辰便要更换一次,而且要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才行,即便如此到了京城,水果也是不再新鲜了,甚至变了颜色。
“龙眼儿当真可使孕妇小产?”太夫人“咚咚”敲着手里那根昂贵的阴沉木雕花拐杖,样子十分激动。
“是的,太夫人。”沈七七和秋季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母亲,这……”大夫人陈氏终于发了话,并且一脸震惊地看着太夫人。
“罢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益,天色不早了,厨房也该准备午饭了,都下去吧。”太夫人椅在红木雕花椅上挥了挥手,却挥不去一脸的疲惫。
正文 第二十四节:选人
沈七七随着方大娘的身后,和厨房的灶婢们刚刚走出宝月楼,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驻足一看原来是秋大夫,“秋大夫有事吗?”沈七七歪头问着。
秋大夫一笑,伸手从药箱里摸出一个亮白色的小瓶子,抬手递给沈七七,“一次一粒,一天三次。”
“给我的?”沈七七愣住,心想我又没病,何故给我药。
秋季点头,“能降火气,连服三日入厕就会顺畅。”
顿时,沈七七脸上一阵火辣,“秋大夫你,你怎么知道我……”
秋季直接将药瓶塞进沈七七的手里,又露了一个极为迷人的微笑,“因为我是大夫。”说罢头也没回地径直走出了宝月楼的大门,留下沈七七好一会儿发呆。
待她回过神来,厨房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已经走得老远,快到厨房时沈七七才追得上队伍,回了厨房,方大娘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沈七七见她吞吞吐吐,所幸就自己先开了口,“大娘,我们炖点补品给马总管送去吧,这次真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方大娘一拍脑门,高声道:“是,是,你看我把这事都忘了,现在就炖,我亲自炖。”方大娘很激动,挽起袖子就去干活了。
不管外面事态如何,厨房这一劫总算是过去了,很快,锅碗瓢盆协奏曲又在上演了。而沈七七打开药瓶,爽快的服了一粒,心想秋季这丫人还不错哦。
几天之后,京城楚家大院之内,三少奶奶小产一事,厨房的兔肉小白菜一事仿佛都已过去,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包括太夫人那边也没有再问及此事。
而由于在此前这件事情中,介于沈七七的一些“不俗”表现,方大娘不但对她客气了许多,还让她由原来的烧火丫头晋升为一厨房的小官儿,主要负责一些日常工作的安排计划,人事调配等事宜。
然而,在沈七七的带领之下,厨房众人的日子重又天朗气清,她鼓励大家要开心的干活,快乐的干活,于是,厨房之内不时传来,灶婢们一边干活一边哼着歌的欢快声音。
午饭过后,厨房院外,一株近百年的巨大槐树下,厨房的灶婢们三五成群的席地而坐,围着大槐树乘凉,并七嘴八舌地聊着八卦,唠着家常。
“对了,对了,我刚刚去宝月楼送午饭的时候,恰巧见到二少爷也去宝月楼给太夫人问安。”大槐树下的灶婢甲言语中透着无限欣喜,面色绯红,表情羞怯,如说着梦中情人一般激动。
“真的吗?二少爷还是那么帅吧?”灶婢乙一脸羡慕地凑了过来,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崇拜。
灶婢甲点头如捣蒜,灵动的大眼睛如痴如醉地望着远处,脑海里幻想着二少爷的英姿,“嗯,英俊,帅气,还带着点神武……”
“哇啊……二少爷真是太帅了!”众灶婢围在一起哄声而起。
“二少爷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啊?他说了什么吗?”越来越多的灶婢围了过来,个个神情兴奋且认真,眼神里闪闪发着亮光。
一直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沈七七,啃了一口手中那微酸的野果,眼神略带疑问地转向凝香,“她们在说谁啊?刘德华还是贝克汉姆?”
“啥?啥华?啥母?”凝香一愣,歪头看她并且带着一脸不解。
“没事。”沈七七耸了耸肩,将手中的另两个野果丢给了一脸木然的凝香,便转身欲回屋睡个美容午觉,恰巧却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马总管,看样子这几日他身子恢复的不错,上吐下泻不但没使他消瘦,反而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脸面也红润了不少,看来方大娘这几日,天天为马总管炖补汤,还是有所成效的。
“见过马总管。”沈七七微笑上前行了礼,其它灶婢闻声也跟着围了过来,像一群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地围着马总管说着话。自前几日马总管在宝月楼不顾以身犯险,亲自拭吃那道兔肉小白菜,救了厨房众人后,这些丫头们见到他就更亲近了几分。
“好了,好了,”马总管微笑着将手抬过头顶,大家瞬间息了声,静等他下面的言语,“我今天来不是和大家唠家常的,是奉太夫人之命,来选两名勤劳能吃苦的丫头,去给二少爷做贴身侍女,侍候二少爷生活起居等事宜,可有人愿意啊?”
“二少爷!”灶婢们口中发出惊呼,眼神透着崇拜,虽然想去,但心里又透着胆怯,因为来楚家久一点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