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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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曰:“内观存想,止于采药进火而有耶?逐法逐事而有耶?”
钟曰:“云雷下降,烟焰上起。或而天雨奇花,祥风瑞气起于殿庭之下。或而仙娥玉女,乘彩凤祥鸾自青霄而来金盘中,捧玉露霞浆,而下献于王者,若此乃金液还丹而既济之想也。若龙虎曳车于火中,上冲三关,三关各有兵吏,不计几何。器仗戈甲,恐惧于人。先以龙虎撞之不开,次以大火烧之方启,以至昆仑不住,及到天池方止。或而三鹤冲三天,或而双蝶入三宫,或而五彩云中,捧朱衣小儿而过天门。或而金车玉辂,载王者而超三界。若此,肘后飞金晶,大河车之想也。及夫朱衣使者乘车循行,自冀州入兖州,自兖州入青州,自青州入徐州,自徐州入扬州,自扬州入荆州,自荆州入梁州,自梁州入雍州,自雍州复还冀州。东、西、南、北,毕于豫州停留,而后循行。所得之物金玉,所干之事凝滞。一吏传命,而九州通和。周而复始,运行不已。或而游五岳,自恒山为始。或而泛五湖,自北沼为始。或而天符敕五帝,或而王命昭五候。若此还丹之想也。及夫珠王散掷于地,或而雨露济泽于物,或而海潮泛满百川,或而阴生以发万汇,或而火发以通天地,或而烟雾以充宇宙。若此炼形之想也。及夫或如鹤之辞巢,或如龙之出穴,或如五帝朝天,或如五色云起,或如跨丹凤而冲碧落,或如梦寐中而上天衢,或如天花乱坠,仙乐嘈杂,金光缭绕以入宫殿繁花入处,若此皆朝元之想也。朝元之后,不复存想,方号内观。”
“一身呼吸吐纳;即天地盈虚消息”,出自素云道人在白云观藏版《内经图》后跋中所题:“展玩良久;觉有会心;始悟一身呼吸吐纳;即天地盈虚消息。苟能神而明之;金丹大道思过半矣。”
《内经图》揭示人体任督二脉“周天功”的气机运行,即人天相应、人天相符、人天合一之意象,天体大宇宙、人体小宇宙合二为一,人是宇宙的小象或缩影。
特番利:在今埃及塞得港西的杜姆亚特。
快活王提起的“曾刻于玉石上的秘录”,显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翠玉录》。公元前1900年,埃及法老赫耳墨斯以及他传说中的父亲透特神以及赫尔墨斯的大儿子大祭祀塔特三人合为一体,成为人们传说中的“赫尔墨斯神“。这三位一体的神将炼金术的知识浓缩为十三句话,雕刻在一块祖母绿宝石板上,流传人世。人们称这段文字为“翠玉录”。
十三句话中,包括:
That which is below is like that which is above and that which is above is like that which is below to do ye miracles of one only thing。
And as all things have been and arose from one by ye mediation of one: so all things have their birth from this one thing by adaptation。
The Sun is its father; the moon its mother; the wind hath carried it in its belly; the earth its nourse。
It ascends from ye earth to ye heaven & again it desends to ye earth and receives ye force of things superior & inferior。
网上有现代汉语版译文。
快活王自然不大可能说出现代语的译文,所以我参照《道德经》《易经》,妄自意译了一下,切勿当真。
巨蟹座星云(鬼星团),中国天文学中称之为“积尸气”,《唐开元占经》曰:“(舆鬼)中央色白如粉絮者,所谓积尸气也,一曰天尸,故主死丧,主祠事也。”此与埃及、巴比伦等地传说相合。巴比伦巨蟹座之名AL。LUL(allul)的含义就是“冥府”。
☆、幽灵宫主
突听远处岸边,数十人同时长笑道:“快活王,命不长,不到天光命已丧。”笑声凄厉,歌声断续,宛如群鬼夜号。
快活王捋须大笑,朗笑道:“快活王,命最长,幽灵群鬼命必丧。”
笑声高朗,歌声雄厚,一字字传到远方。
歌声方了,湖岸上已现出了数十条人影。
碧磷磷的人影,每个人的身上也都发着碧光!人影在鬼火中闪动飘荡,实如地狱门开,群鬼夜现。
歌声又起:“地狱门已开,幽灵炼碧火,火炼快活王!”
歌声中数十人双手齐扬风骤起,千百点鬼火,随着砭人肌肤的阴风,如海浪般涌了过来。
花满楼摇摇头,衣袖向水面拂出。湖水被劲风卷动,水波跌宕,一面厚厚的水墙高高腾起,又瞬时倾覆,将无数鬼火全都吞没。
独孤伤悚然动容,望向花满楼时愈发如临大敌。
群鬼皆被这波澜壮阔的场面震慑,鬼火虽仍隔水回旋飞舞,那些碧磷的人影也只是在岸上舞跃闪动,不敢再以掌力将鬼火催向湖心。
花满楼转身返向竹亭,他看似走得缓慢,但以独孤伤目光之犀利,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仍是只觉眼前一花,他就已忽然坐回桌边。随后,竹桥上他原先落足的地方,才响起了一片轻微的“叮叮”之声,若非功力深厚耳力出众之人,根本绝难听见。
独孤伤面色变了变,不知是为了这暗器的无影无踪,还是为了花满楼轻功的匪夷所思。
快活王则笑道:“人道是幽灵门的‘无影鬼羽’飘忽莫测,可与花公子的身法相比,顿时显得笨拙迟缓,全无用处。“
花满楼道:“班门弄斧,让王爷见笑了。”
突听岸边一声尖锐凄厉的长啸。
数十条碧磷鬼影,突然一齐冲了过来。
当先五条人影,来势如箭,带着一连串格格的诡笑扑上竹桥。
他们连脸上都涂满碧磷,闪闪发光,使人根本无法分辨面目。他们的长发披散,随风飞舞,在暗夜中看来当真比活鬼还要怕人。
刀、叉、剑、棍、鞭,五件碧光闪闪的兵刃,皆是长不过一尺。
“幽灵群鬼”竟敢用如此短的兵刃,自然有种奇诡的招式,这招法必定险绝天下。
恰逢一片云飘过,遮住了月光,四野昏暗。
夜风更冷。
湖底温泉涌出的暖润水流遇着冷风,荡起更浓的雾气,将竹桥几乎隐没。
五人渐渐接近竹亭。
蓦地,每人都感觉肩上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力道并不重,但冷如玄冰,寒气穿透衣衫侵入肌肤,冻得他们一激灵。
五人迅速回身,后面水雾迷蒙,却哪有人迹?
五人以为刚才的遭遇只是错觉,一时也顾不上多想,正要继续冲往竹亭,头顶却又几乎同时被人抓了一下,习习冷风,让他们脸上的肌肉都顿时僵住。五人慌忙抬头,唯见苍穹茫茫。
就在他们举目仰望的瞬间,脖子上又都被人用指尖划过,那寒气愈发彻骨,他们的身子都不禁抖起来。环顾周遭,仍瞧不见有人接近他们。仿佛就是幽冥中探出的鬼爪,勾魂于无形。
这几人用尽全力转动身躯,却根本除了自己的同伴,完全找不到第六个人。可那鬼爪,一会儿在他们背后推一下,一会儿在他们胳膊上拧一把,一会儿在他们脑后弹一记。而冷气在他们周身窜来窜去,阴森幽厉,不似人间所有。
他们胆子再大,也难免心胆俱裂。惊呼着闪避,用刀劈、用叉挑、用剑刺、用棍扫、用鞭抽……可却连个目标都找不到,兵器净往自己人身上招呼。他们愈发慌乱起来,挪转间,你撞我、我踩你,疑神疑鬼,乱成一团。
后面的幽灵门群鬼被重重雾气所阻,看不出发生了什么,只依稀见碧磷跳动,那五个家伙自己人打自己人,状态颠狂,诡谲可怖。不由都被吓得驻足不前。
竹亭中,快活王忍不住大笑:“从来只知鬼吓人,今天却见人吓鬼!”
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独孤伤,嘴角也不禁上扬。
花满楼摇着头,轻笑:“人调皮,施展出的功夫也这么调皮。”
快活王听出他语气中流露的宠溺,饶有兴趣地端详着他,正要说什么,却见竹桥上的五个人纷纷跳起,噗通噗通落进湖水里。
随即人影一闪,王怜花笑嘻嘻地回到亭中。
显然,刚才是他施展轻功和玄冰掌,去戏弄幽灵门的人。戏弄够了,便把人都扔进湖里。
但跟在后面的其他数十名幽灵群鬼,却未发觉王怜花倏然来去的身形。在他们眼中,那五人完全是自己发疯跳进湖里的。他们不明所以,只吓得如遇到真正的鬼一般,抱头鼠窜,逃回岸上。
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异啸。
啸声起处,舞跃诡笑的幽灵群鬼,突然跳跃呼啸而去,点点鬼火,也随即消失无影。
天地间,立刻恢复静寂了。方才还是阴森诡异的鬼域,一眨眼间,又变成了幽静美丽的园林。
王怜花意兴阑珊地叹口气。
快活王失笑道:“陆公子莫不是在为没有见到美丽的山鬼,而觉扫兴?”
王怜花懒洋洋说道:“幽灵门虽没有山鬼,却有宫主。传说中,那是个美艳绝伦,天仙般的少女。谁想她竟如此小气,只派些无用的小鬼前来,自己却不现身。”
他话音未落,黑暗的湖岸边,突然有了灯光。
十六个身披白纱,云鬓高髻的少女,挑着宫灯,经由月色浸浴的竹桥,婀娜地走了过来。
她们的步履轻灵,风姿绰约,环佩在风中轻鸣,轻纱在风中飘舞,她们竟像并非来自人间,而是来自天上。
两个身穿七色锦缎长裤,头戴缀珠七色高冠,却精赤着上身,露出了铁一般胸膛的八尺大汉,抬着顶小轿,走在宫灯间。
十六个少女走到竹亭前,裣衽为礼,一字排开。
大汉驻足停轿。
跟在轿子后的一名宫装少女,碎步走到前面,掀开了轿帘,盈盈拜倒,道:“宫主请下轿。”
一个女子的语声自轿里传了出来,轻轻道:“快活王可在等我?”语声柔美娇媚,使人销魂。
快活王捋着长髯,似笑非笑道:“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其来迟。”
轿中突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我只道快活王必定阴鸷严酷,哪知却是如此情深款款。”
那声音温柔妩媚,王怜花越听,对她的身份判断便越多了几分把握。心里带着幸灾乐祸的快意,悠悠说道:“王爷不仅情深,对姑娘绝代风华的期许更深——他这几句辞,原是武帝为李夫人,那女鬼中最惑人的尤物所作。”
幽灵宫主的笑声愈显媚惑。
她就在笑声中下轿,果然是个少女,绝色的少女。她身上非但瞧不出丝毫鬼气,看来简直是个仙女。
她身上虽穿着层层轻纱,但却更衬得她体态窈窕。她面上虽也蒙着轻纱,但别人根本不必真的瞧见她面目,也可想象到必是天香国色。
有风吹过,轻纱飞舞。
她身子也像是要被这阵风吹倒,倚住了宫装少女的肩,姗姗走了过来,仿佛是走在云霞上。
快活王目中,燃起了火炬般的光芒,捋须道:“既激感而心逐兮……”
王怜花应声喟道:“只叹她,包红颜而弗明。”
两人唱和的,仍是武帝为李夫人的香魂所作辞句。
快活王伸手一拍王怜花肩头,敞声长笑:“倒是你与本王最有默契!”
幽灵宫主姗姗走入竹亭,柔声笑道:“门下俗子无知,扰了王爷雅兴,贱妾谢罪。”
快活王道:“不错,此罪当罚。”
幽灵宫主点首道:“但愿王爷莫罚得太重,贱妾承受不起。”
她神情中自有一种楚楚堪怜之意,令人销魂。
快活王大笑道:“本王怎舍得罚重了你……说该如何罚她?”后面一句话,却是向身边的王怜花说的。
王怜花顾盼流眄,但见那幽灵宫主从头到脚,看来似乎天生就是要被人欺负的,教人对她虽然怜惜,却又忍不住要生出一种残酷的征服之意。他笑吟吟说道:“那便让她任王爷亲上一亲如何?”
花满楼脸一沉,“传音入密”责备道:“胡闹!你明知她与快活王的关系。”
快活王却心花怒放:“好主意!只是,花公子面色不豫,一定是吃醋了。本王便把这得近芳泽的机会让给你如何?”
言语轻狂,似乎早已全忘了面前这婉若依人小鸟的女子,便是江湖上令人闻名丧胆的“幽灵门”掌门人。
花满楼闻言不禁怔住。
幽灵宫主依依垂下了头,仿佛不胜娇羞,却又仿佛已准备顺从的认罚了。虽然隔着层轻纱,凝望向花满楼的明眸仍足慑人魂魄。
王怜花忍不住要恶作剧,趁机打趣道:“静女其姝,俟尔於水中坻,当真羡煞人也!花公子莫再让她久候了。”
花满楼却并无王怜花预料中的尴尬,淡淡一笑,起身施施而行,来至幽灵宫主身边。
面纱之后,娇润的樱唇若隐若现。
她周身散发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