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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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照顾万充仪一二。”
纪诗云这话可有些逾越了,皇后还在这儿呢,哪里轮得到她一个贵妃说这些话。萧君雅听了纪诗云这话,唇角笑意扬了扬,说:“正是如此,您瞧儿臣光顾着高兴,竟把这事给忘了,好在婉妹妹提醒。”想打她的脸,她偏要接下来这个话茬,顺便给纪诗云一个露脸的机会。
听了萧君雅这话,纪诗云面色微微一僵,旋即便又恢复如初。
也不知太后是真没看出来这俩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还是明知道却装糊涂,她摇摇头说:“晋位就不用了,最近出了挺多事了,哀家倒觉得等她生完孩子再给她晋位也不迟。不用晋位,自然的也就不用搬离住的地方了。”她看向萧君雅,吩咐道:“你领几个御医去给万充仪看看去,务必看仔细了,不要出了一丁点的差错。”
“明慧你也跟着去。”太后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萧君雅应了下来,心想道太后到底还因为颜氏假孕的事膈应着呢,要不怎么会派明慧一块去看。
太后的吩咐下了,萧君雅随后就福身告退了,明慧自然也就随了她一并走了。
差春分去御医院请御医,萧君雅带了青竹、明慧径直去往湘雪宫。
万充仪生的貌美,性子温婉,周身一股子清秀的书卷气。得知自己有孕,倒也不见有多大波澜,只面上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看了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万充仪规规矩矩的给皇后见了礼,请皇后上了上座,自己也坐到了下首。
殿里侍候的宫人面带喜色,端茶送水恭恭敬敬。
萧君雅与万充仪说了会子话,也转告了她太后的话,说是晋位的事情要等到她生下孩子之后。万充仪面上笑意不减,没有一点不痛快,她身边站在的宫女脸色却是暗了一暗。
万充仪倒是也能揣测的出太后的意思,想必是被颜氏的事闹得心里膈应,这才对她这么仔细。所以,万充仪心里明白,自然也就默默受了。
过了片刻,先是苏珩的赏赐到了,后是春分领着几位御医来了。
看见只是赏赐,皇上没来,万充仪面上多少有些黯然,但极快的便又笑意盈盈的谢了恩,真是让人挑不出一点不是来。
萧君雅在一旁瞧着,觉得万充仪确实是个聪明人,也不奇怪为何苏珩对她宠爱些。
来送赏赐的是孙得忠,见御医来给万充仪诊脉,自然也就侯在了一旁,待诊完脉,才作揖告退。
待孙得忠走了后,萧君雅少不得又细心叮嘱了万充仪一番,万充仪悉心听着,一旁侍候的宫女也是睁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将皇后的叮嘱记在了心头。
明慧在一旁听听看看,御医诊脉的时候皇后特意让她近了前来,无非就是让她看个仔细。现在又听着皇后的叮嘱,明慧对萧君雅这个皇后倒是又生出几分赞许来,心细的人,她向来是喜欢的多。
该说的说完,该叮嘱的也叮嘱完,萧君雅便领着一众宫人出了湘雪宫,明慧也随之告退了。
湘雪宫一宫之主是高淑容,本就是个性子爽快的,知道了万充仪有孕,那是打心眼里替她高兴,萧君雅临走时去看了高淑容一眼,瞧着,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高兴。高淑容还拍着胸口说定会把万充仪照顾好了,这种真性情的人,萧君雅看着也是喜欢的,不免的觉得万充仪和高淑容交好,是万充仪的福气。
本就颇受宠爱的万充仪又有了身孕,无疑又一次成为了后宫焦点。待消息传遍后宫时,湘雪宫收着的各宫主子的贺礼也快堆满了整个侧殿。
因为怕万充仪那儿人手不足,萧君雅回去后差春分去挑几个太监宫女给万充仪送去,太后也派了有经验的姑姑过去侍候,御医也拔过去了两个。
从这几个方面来看,万充仪这一胎,是倍受重视。但有了身孕却不晋位,看在诸妃眼里亦是好事,这是打万充仪脸面呢,能不是好事么。
晚膳时,苏珩过来用了膳,陪着长乐和奕儿玩了会儿,便去湘雪宫看万充仪去了,不用说也知道苏珩今儿个是要留在那儿了。本就在下午时没去看万充仪,若晚上再不留,万充仪在这宫里的脸面往哪摆?
两个孩子方才玩累了,这会子哈欠连天,萧君雅便让乳母把孩子抱下去睡觉。
萧君雅剥了一个橘子,递了一瓣到嘴里,倒是甜味十足。这个时节的橘子都是青皮,酸的要比甜的多,这还是头一遭吃到甜味这么足的橘子。
萧君雅心情可谓是好极,把吃了一半的橘子递给了青竹,说:“你也尝尝,这橘子挺甜的。”
青竹自然没有不接的道理,当下便笑盈盈的接了过来。
这头青竹笑意盈盈的掰开一瓣橘子正要尝尝,外面却是响起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思盈面色焦急的跑进殿来,噗通一声跪下,眼角泛了红,“娘娘,出事了,春分姑姑溺水了!”
青竹手里的橘子应声而落,萧君雅倏地站起来,惊道:“怎么回事?”
116皇后千岁
【谁人下手】
思盈哭的泣不成声;外头王福安和秋萱也赶了进来;看见里面这场景;王福安忙道:“娘娘不必惊慌;春分回来路过碧池失足落水;这会子已经救上来了,人没事。”
思盈哭哭啼啼;听见王福安这话,一瞬间面露喜色;却又很快的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来;“公公不是胡说吧;那小太监告诉我说春分姑姑溺水死了。”
王福安看一眼思盈,低斥一声,“别胡说!”
思盈眼里盛着泪;倒是不哭了,许是察觉出那个小太监有问题了。有这察觉的不止思盈一个人,殿里几人都察觉出来了,青竹稳下了心神,说:“春分现在在哪?”
“小全子和小贵子几个去接人了,这会子应该在来凤栖宫的路上。”王福安在宫里这些年,什么样的明争暗斗没见过,那碧池是来凤栖宫的必经之地,春分走路一向都是向里走的,好端端是怎么会落了水?要是没人作怪,打死他也不相信!
思盈抹了把眼泪,就听皇后沉着声音道:“行了,王福安先出去接人吧,秋萱你去把王清叫来,青竹去小厨房熬些姜汤来。”现在是夏天,那池水就算不是刺骨的寒但也是入骨的凉,寒气入了体又受了惊吓,一碗姜汤用来给春分驱寒气、压惊是必不可少的。
“思盈留下,本宫有话问你。”末了萧君雅□了一眼思盈,隐隐带着丝严肃。
思盈自然明白是问那传话的小太监的事,待人都走光了,思盈才说:“奴婢从陈妃那儿回来,那小太监就惊慌失措的跑到奴婢面前来,直接就说春分姑姑出事了。奴婢一听急坏了,那小太监说让奴婢赶紧告诉娘娘去,所以奴婢才这般慌忙的跑了回来。”她本是去给陈妃送果子酱,喊了要好的东兰一同去,谁知送完回来,快到凤栖宫时,冲出来个小太监,惊慌失措的就说春分出事了,可没把她和东兰吓得心肝具颤。
“那太监长什么样,你可记得?”萧君雅蹙眉问。
思盈点头,说到:“记得,他嘴角这儿有一颗不太明显的痣,奴婢当时看的清楚。”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脸上,说了个大体的位置。
萧君雅沉吟起来,这时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进来的是秋萱,秋萱偷觑了眼思盈,福了福身子,说:“娘娘,春分姑姑回来了,东兰几个先带着她进房安置去了,王大人也已经过去了。”
这话一落,王福安也进来了,只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萧君雅仔细一瞧,竟是银作局的掌印太监赵海。
赵海衣袍上湿了一大片,鞋子上也沾了水,他恭恭敬敬的给皇后见了礼,一旁的王福安就说:“当时春分落水,正好赵公公领着人去给吴修仪送首饰,这才及时把春分给救了上来。”
萧君雅听了,忙好生谢了赵海一番,又吩咐王福安去备赏赐,说是要赏给当时救人的几个奴才,赵海的份自然是最重的一个。
赵海面露惊色,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以额头贴着地面说:“娘娘万万使不得,奴才一直记得娘娘的大恩大德,这些赏赐奴才是万万不能要的。再者说,就算今天落水的不是春分,是别人,奴才见了那也是要救的。还请娘娘收回赏赐。”
“本宫这些赏赐,是谢你救了春分,你担得起,好生收着便是。”她看一眼王福安,王福安会意,忙把人扶了起来。
皇后话说到这份上,赵海知道自己也推不下去了,于是极为感恩戴德的谢了皇后一番,心里仍旧有些不安的把东西收了下来。
萧君雅唇角扬着一丝浅笑站起身来,说:“赵公公先去换身衣服,在本宫这儿歇上一歇吧,本宫先去看看春分。”说罢,看了秋萱和王福安一眼,让他们留了下来,自己则带了思盈一人去了春分那儿。
此时春分已经简单冲洗了一遍,散着一头湿发躺在了床上。
萧君雅去时,王清将将诊脉完毕,写好了药方,青竹也端了姜汤过来了。
春分面色有些发白,所幸的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少许惊吓。看见皇后进来,挣扎着要起身,萧君雅快步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蹙眉道:“好好躺着。”
春分眼角红了几分,咬了咬唇,看着皇后哽声道:“都是奴婢粗心大意,让娘娘忧心了。”
“无碍,只要你没事就好。”她拍了拍春分的手,看向青竹,“本宫让青竹给你熬了碗姜汤,快些喝了吧。”说罢便起了身,把位置让给了思盈和青竹。
待春分喝完姜汤,萧君雅便让闲杂人等退了下去,留了青竹和思盈在旁。
春分本就聪明,见人都走光了,才凝重着神色看向皇后,说到:“娘娘,奴婢是被人强行推下水的,当时那人按着奴婢的头,是想把奴婢溺死。”
春分本是奉了皇后旨意去给贤妃和婉贵妃送果子酱的,因为送的东西少,她就自己一个人去了,哪知中途会出了这种事。直到如今,她还是心有余悸,那种陷入水里的窒息感,越是挣扎离死亡就越近的感觉让她一阵战栗。
察觉出春分|身子抖了一抖,萧君雅安抚道:“你现在先好好休息,待休息好了,再给本宫详细说说。”
春分一怔,张了张嘴,欲要再说,却被萧君雅阻了下来,“好了,好好休息吧,思盈留下来好生照顾着。”
思盈懂得轻重,即使自己对那事充满了好奇,在春分面前也是一字不提,在春分喝了药后就让她安生睡下了。
回到正殿时,赵海已经换了干净衣服侯在了殿里,萧君雅挥手让人都退了,自己坐在了上首,指一指一旁的椅子,说:“坐罢。”
赵海又是面色微微一惊,但随即便又收敛了去,依言坐下了。
既然殿里只留了她与赵海俩人,萧君雅便开门见山的说了,“赵公公,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赵海眼皮子一跳,垂着脑袋说:“奴才路过那处,离得有些距离时就听见了水声,本以为是哪个小宫女夜里来碧池偷玩水呢,就想着过去时敲打一下。那知近了才看见是有人蹲在碧池边死命按着一个人的脑袋往水里按,奴才一看就慌神了,正巧那时候那人也看见奴才们了,这才松了手,转身就跑了,奴才瞧着,那人身手不错,是个男的,因为穿了一身黑,奴才也不知道那人是太监还是御林军。”
“对了,他跑的那个方向是西面。”赵海又补充道。
萧君雅沉吟了片刻,说:“你身边那些人……”
“娘娘放心,奴才身边那些小的,都是跟了奴才许久的人了,嘴都严实的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着呢。”赵海忙打包票。
萧君雅沉沉一点头,说:“听说你是去给吴修仪送东西去的?这么晚了,吴修仪要什么东西?”
赵海说:“是前些日子吴修仪托奴才打造的两套头面,似乎吴修仪家里妹妹成亲,想送她妹妹两套宫里的东西。吴修仪说好了之后就给她送去,正好今日里都弄好了,想起吴修仪急着要,奴才这才带着人过去了。”
“原来如此,途中耽误了这么久,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吗?”
“回娘娘,已经送过去了。”
“要这么说,本宫还是要好好谢谢吴修仪呢,要不是她急着要那东西,你又碰巧送过去,春分怕是要遭遇不测了。”萧君雅沉吟道。
“是春分姑娘福气大,逢凶化吉。”赵海笑说。
萧君雅淡然一笑,没再与赵海多聊些什么,便让他先退下了。
青竹和王福安随后就进来了,俩人对视一眼,青竹先开了口,“娘娘,这事……”
萧君雅眉心微蹙,没有说话。
王福安于是就说:“娘娘,按照思盈之前的话,是有人一早就确定了春分会死,所以才来报信,却没料到赵海路过那儿,把春分救了下来。”
“以奴才拙见,这事怕是和婉贵妃有着什么关系。”王福安多精明一人,前后联系一番,就能猜出个大概,“中宫双子的事是婉贵妃传出来的,结果被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压了,连太后也一字不提。以婉贵妃的性子,若不是还有后招,就是她在等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