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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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儿的乳母谢氏被碧珠赶了出去,长乐的乳母陶氏如今还在场,看着碧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几步上去把奕儿和长乐抱在怀里,朝碧珠怒道:“这位姑姑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太子和公主哭成这样,你也能说出那种话来!他们两个这么小,能听的明白吗?你指望一岁大点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碧珠眉目一怔,旋即说到:“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了,太后差我来管教太子和公主,你们这些乳母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太后说了,我的话就是太后的话!你快些出去,我要管教太子和公主,旁人不得在场,方才居然忘了让你出去,真是疏忽。”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陶氏走过去,“把孩子给我,你出去!”
陶氏神色怒意更大,碧珠瞪她一眼,“你难道想抗旨!”
陶氏抱着两个孩子退后几步,说:“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管教太子和公主,我就算抗旨又如何!你出去,这里是凤栖宫,还轮不到你管我!”
许是碧珠从来就没人敢这般对她说过话,神情有几分错愕,但是很快的回过神来,眼睛一眯,哼笑道:“当真是不知好歹,罢了,我也不说你了,你就在旁边看着罢,把太子和公主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请随意吐槽太后o(* ̄▽ ̄*)?
谢皎皎、感叹号君的地雷=3=
102
【又是往事】
秋萱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一脸小脸黑的彻底,回头看向皇后;却见她神色自若;只眉间隐有隐忍;看来也是强忍着不发作。
秋萱就奇了怪了;不是说这位碧珠是在太后身边待了十年的老人么?怎么会如此嚣张的对待太子和公主。这个宫里皇后圣宠不衰;皇上有多宝贝这两个孩子阖宫皆知,就算是授了太后的命令管教太子和公主;作为一个宫里的老人,说什么也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因为碧珠根本就不像一个宫中老人,反倒像是一个刚刚入宫没有多久;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宫女!
秋萱又是一愣,是呀……碧珠这个名字,她怎么没听过?
有这个疑惑的不止秋萱一人,萧君雅同样在思索碧珠这个人,她入宫五年,没听说过太后身边还有一个叫碧珠的。
此等嚣张的态度,会是一个跟在太后身边十年的宫中老人?
春分瞧着皇后沉着神色不知在思忖什么,又听见里面传来的孩子哭声,神色不耐,再也忍不下去,抬脚就要往侧殿去。
萧君雅一个眼色递给青竹。
“站住,所有人都好好站着!”萧君雅声音肃然,沉静至极。
青竹得了眼色之后忙上前把春分拦住,春分蹙眉,黑着脸回头看向皇后,“娘娘,这个碧珠根本就不是这宫里的人!”
萧君雅说:“稍安勿躁……她总归是太后拨来的,就算不是宫里的又如何,毕竟太后可是说了,碧珠的话就是太后的话。”说到最后,语气中带有一丝讥讽。
“再等等,如意已经去请皇上了。”青竹拉住春分的手腕。
这道话一落,外头小贵子就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苏珩大步流星的踏进凤栖宫,眉心紧锁,一进来就见萧君雅坐在座上微垂着头,双眼阖起,眉心微动。
“这是怎么了?长乐和奕儿怎么会哭成这样?”苏珩几步走到萧君雅面前,神色已是震怒,目露焦急的看着一动不动的萧君雅。
秋萱听见这话,当即跪在地上哭道:“求皇上救救太子和公主,太后拨了一位姑姑来帮娘娘管教太子公主,哪知那姑姑来了凤栖宫就直去了太子和公主的寝殿,把太子和公主惹得大哭不止……”
秋萱这话将将一落,就见陶氏抱着两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跑了进来,她看见皇上,眼睛亮了一下,“皇上,那人简直就是个疯子!如何能管教太子和公主?”
陶氏一来,殿里人立马骚动了起来,奕儿的乳母谢氏几步上前把奕儿抱了过来,轻声哄着,陶氏抱着长乐站在皇上一侧,一脸的怒意未消。
本以为碧珠会形象全无的冲进来,哪知碧珠平静着神色,迈着细碎的小步走了进来,低垂着眉眼,朝前面俩人福身,“奴婢给皇上、皇后问安。”说罢,稍稍抬起脸来,眉眼低垂。
苏珩眸色一滞,旋即目光锐利的直视着她,话里怒意明显,“怎么是你!”
碧珠听出皇上话里怒意,愣了一下,旋即抬头,目光柔和的看着眼前的人,说:“太后说是思念奴婢,特将奴婢从宫外接了进来,说让奴婢帮着皇后管教太子和公主。”
萧君雅幽幽将眼睛睁开,看着一脸怒色的苏珩和神色柔和的碧珠,眼中沉色一掠即逝。
殿里气氛倏然诡异了许多,加上两个孩子的哭声,可谓是即凝重又微妙。这个碧珠和苏珩以往是认识的,而且关系或许还不一般。
苏珩怒气冲冲的朝碧珠冷笑,“六年不进宫,你胆子愈发大了!在外面待得久了,是连宫规都忘了么!”
碧珠愣住了,续而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弄哭太子和公主的事,她蹙眉,抿了一下唇,毕恭毕敬的说:“皇上息怒,奴婢刚入宫不过三天,还没来得及熟悉一遍宫规,或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皇上恕罪。”
碧珠说着场面话,完全不知道悔改,她低着头掩住眼里的不甘。“太后交代奴婢,要好生管教太子和公主,把太子、公主弄哭非奴婢所愿。只是这乳母陶氏,频频出言辱骂奴婢,若只是骂奴婢也就算了,可太后说了,奴婢的话就是太后的话,这乳母骂奴婢,岂不是对太后的大不敬。”
在碧珠心里,皇上待她是不同的,若不是那时连可欣从中干扰,动用了家族势力让她提早出了宫,否则她早就成了皇上的妃子,哪里会在外面苦难六年。
碧珠八岁那年入宫,因为一番巧合入了凤栖宫,在那儿一番拼搏,终于在十四岁那年成了现今太后的贴身宫女,碧珠聪明伶俐,俏皮可爱,很得当时太后的喜欢。当时苏珩还未登基,太后也还是皇后,苏珩往来他母后那儿,对碧珠也熟了起来,碧珠性子活泼俏皮,苏珩对她颇有几分好感。
后来被连可欣知道苏珩在宫里还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当即就动用了家族势力,硬是给碧珠按了一个错处,让太后把她打发出宫了。
那会子先帝身子愈发不好,苏珩忙碌,太后心情也不好,碧珠的事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去问,太后一挥手就把碧珠打发出宫了,所以,当时仅十八岁的碧珠还未到规定年龄就提前出了宫。
这也因此断送了她当宫妃的梦。
苏珩哪里还记得以往碧珠带给他的心动,现在满心都是愤怒,他目光锐利的盯着碧珠说:“太后是罢!既然是太后派来的人,朕确实不好动!”
“来人!”苏珩冷喝一声,“将碧珠带上,随朕去一趟景仁宫!”
听见这句,萧君雅才起身,拉了苏珩的衣袖,低声说:“皇上,不可。”
苏珩微怔,回头见愁容满面的萧君雅,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你莫怕,这事本就是母后不对,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奕儿和长乐已经不哭了,各个红着眼睛趴在乳母肩上,苏珩心疼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回头冷冷剜了碧珠一记。
碧珠已被段明旭制住,她眉心微蹙,有些茫然的看着皇上,那人神色阴郁,眸色阴鸷,薄唇微抿出一个淡薄的弧度,哪里还是自己记忆里对她温润一笑的少年!
碧珠懵了,不是说皇上不喜欢皇后吗?不是说皇上不是心甘情愿的封大皇子为太子的吗?
太后当初信誓旦旦的对碧珠说,她这是替皇上效命,以后少不了她风光的时候。
可是如今是怎么回事?皇上完全不像是在走场面,是真的发怒!
碧珠出宫之后过的就是替人打工的日子,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预防人牙子将她卖进青楼,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苦。其实以碧珠的姿色和聪明,完全不用过这种日子,最差的也能进大户人家当丫鬟,好点的可能直接就被人收了房了,但连可欣做事做的足,她没把碧珠弄死,而是让她过足了苦日子,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所以,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的碧珠,哪里知道皇后隆宠不衰,更不知道皇上有多宝贵皇后所出的两个孩子。
碧珠还记得那人从一堆穷人堆里把自己找出来,问她是不是在太后身边侍候过的碧珠,她点头之后,那人就说太后很是想念她,要接她入宫。
阔别了六年的皇宫,她碧珠终于回来了!此后再也没有苦日子过,只要替皇上收拾一下皇后和皇后的两个孩子,皇上就会纳她为妃。
这是太后亲口说的!
可是如今呢?
碧珠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太后眉目肃然,语气严厉的朝她说到:“哀家让你帮着皇后管教太子和公主!你却把太子公主弄的不哭不止,碧珠你这是对皇子不敬!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
太后坐在正殿凤椅上,左手拿了一串翡翠佛珠,眉目肃然,气势逼人,几乎压的殿里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苏珩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完全没被太后气势所压,他沉着脸色问太后,“母后是什么时候将碧珠接进宫来的?朕居然都不知道。”
太后凝眸看向苏珩,面不改色,“皇帝可还记得六年前那出事,哀家这些日子偶然想起,觉得那事情有些蹊跷,碧珠许是被冤枉的也说不定,所以才差人去找碧珠,找着碧珠之后就将接进宫来了。不过三天的时间,哀家还未来得及对你说。”
苏珩唇角牵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这么说,碧珠做的那些事情,母后都不知情了。”
太后眉心微微一皱,旋即舒展开来,她沉声问苏珩,“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珩摇头笑笑,“没什么意思……”他侧目看了一眼呆愣依旧的碧珠,续而看向太后,面色淡淡的说到:“母后,在凤栖宫时,碧珠说……她的话就是母后的话,所以这碧珠才如此胆大妄为,对朕的两个孩儿不敬。母后,碧珠是领了您的吩咐去的凤栖宫,又有您之前的那番话在,朕确实是不好处理。”
太后依旧一副沉静模样,她左手握着佛珠,声音里透着一股凌厉,“是哀家疏忽,还以为碧珠是以往那个聪明伶俐的碧珠。”
苏珩挑挑眉,眼里有亮光一闪而过,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太后已经不想在耽搁时间,冷着目光看向底下碧珠,说:“韩季,碧珠对皇子不敬,滥用哀家给她的权势,按宫规处置了她,然后放她出宫。”
103
【母子两人】
碧珠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她恐慌的看着太后;张口道:“太后!太后您在说什么?我做这一切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么!”
太后眉头一皱,威严迸发,只一瞬又成了一副沉痛模样;“碧珠啊碧珠;哀家还以为你是以往那个聪明伶俐的碧珠;没想到六年时间;你却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这话说的沉痛,神色中流露出失望来;“罢了罢了;不说了;韩季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韩季应了声;招手叫上来几个太监。碧珠神色惊慌,她欲要站起身来,手却被人一下子狠狠的反折在了背后,所有的挣扎都比压制的死死的。
碧珠抬脸看向太后,目露不解和怨恨,“太后你骗我!你骗我!”
太后目露不忍,左手捻着佛珠,微别了脸,抬起右手摆了摆,“快些带下去。”
碧珠不死心的又看向皇上,“皇上,皇上救救碧珠!碧珠是被骗的!皇上——”
所有话语戛然而止,碧珠嘴里被塞上了一团布,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极快的就被人拖了下去。
期间苏珩没有看她一眼,太后亦是。
殿里再次陷入了寂静,苏珩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淡淡道:“母后没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吗?”
太后阖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凝看了苏珩片刻,才沉声道:“皇帝想说什么?”
苏珩笑,搁下手里茶盏,“关于碧珠,母后没有什么要对儿臣说的么?”
太后神色沉了下来,她凝视着苏珩,说:“你莫不是认为碧珠的此番行事是哀家授意的?”
苏珩笑笑,没有说话,眼神却像是说了“是”。
太后一脸沉痛的闭目,失望的摇摇头,叹息道:“珩儿,哀家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信那贱婢的话也不信哀家。”
苏珩闻言温和一笑,“母后怎会有如此想法?”他微微垂眸,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然后递给太后,笑凝着她说:“其实朕确有一事不明,还望母后告知。”
太后眉目皆沉,伸手端过茶盏,没有饮用,只是搁在了桌上,说:“是什么?”
“不明白母后为何近日处处针对君雅,她入宫这些年,可有一处做的让母后不喜的地方?”苏珩语气清淡,直直的看着太后。
太后眉心一动,说:“皇后入宫这些年,处事周全,并无任何不妥的地方。”
苏珩神色依旧淡淡,问:“那母后是不喜君雅何处呢?”
太后一怔,沉着眉目说:“哀家何时不喜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