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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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存任何侥幸心理。”苏珩一脸严肃。
萧君雅吸吸鼻子,亦是一脸认真,“臣妾谨记皇上教诲。”顿了顿,才蹙眉又道,“那皇上会怪简云鹤吗?”
苏珩微愣,说:“自然不会。”
闻此言,萧君雅彻底放下心,抬手随意摸了摸面上的泪痕,笑盈盈的说:“臣妾与皇上说明白了,可简云鹤却还不知道。若是那天皇上突地问起了,怕是要吓他一大跳。”
一听这话,苏珩呵呵笑了声,颇为兴趣的说:“朕还没见过什么能把他吓着,倒不妨改天试试。”
萧君雅笑意更大,伏在苏珩身上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别的。苏珩难得兴致极好,也就由着她东扯西扯聊一些琐事,倒不见厌烦。
到最后萧君雅打了个哈欠,可苏珩却依旧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这才连连摆手说要睡觉了。苏珩看她困的直打哈欠,不禁失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怀里靠了靠。
翌日一早,萧君雅侍候着苏珩更好衣,满脸笑容的将人送走了。直到苏珩那一对依仗浩浩荡荡的走远了,萧君雅才将眼眸中的笑意逐渐由一层层淡然替换上。
青竹笑意盎然的拿起梳子梳理着皇后的长发,春分领了几个小宫女收拾着殿内的东西,如意此时正在小厨房。唯一不见的就是雨桐。
青竹自然瞧得见皇后眼里的淡然,看了几眼,手下的活也没停。就听到皇后问:“雨桐还好?”
“娘娘放心,那丫头心里有数。”青竹回道。戏要做足,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如意在,骗的过如意的眼才是好的,如此一来,雨桐必须要推出去了。
萧君雅淡淡“嗯”了声。
不过时,宫妃便来请安了。近来皇上新宠的陈顺容风光无限,自然也就碍了些许人的眼。连顺仪虽然不再得宠,自然也算不上是宠妃一流,然却是每天请安不误。皇后不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多半心里是抱着看笑话的心理。
“淑妃今儿的打扮别致,发上那支牡丹玉钗,将人衬的娇嫩极了。”婉贵妃毫不含糊的夸起了淑妃。
谁人不知近来皇上没踏足灵犀宫一步,听说是她那身为右督御史的父亲行为不检,惹的皇上不快。这淑妃自然要倒霉,况且淑妃是宫里年龄上二十的人,贵为淑妃之位,尊贵是尊贵,可比起那些十五六岁的莺燕娇花,自然就老了。
果不其然,淑妃拢茶盏的手一顿,毫不在意的笑笑,“哪里有什么别致不别致的,纯属是这钗喜人罢了。”说罢,还朝婉贵妃头上一支钗子上□了□。
这话一落,便是底下诸妃心头各有想法了。“女为悦己者容”,淑妃就算打扮再别致,皇上也看不到,婉贵妃分明就是在取笑淑妃心存妄想。然淑妃却是不温不火的顶了回去,这宫里上二十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婉贵妃可也是二十有一了。
如今这后宫里,虽是雨露均沾,就连略为偏僻的殿里都见了几回龙颜,可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更衣选侍之流,只怕是皇上今儿的临幸,赏赐点东西下去,明儿的就忘了。连顺仪失了宠,没了巴结的必要;陈顺容品级又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淑妃跟着她那不争气的爹倒霉,受了皇上冷落;德妃小产,不能侍寝;赵妃称身体不适,早就把她的牌撤了下来。皇上对婉贵妃宠爱依旧,可与皇后一比,自然还是皇后得宠。如此一来,诸妃便又来巴结讨好皇后。
眼下里,得宠的极为得宠,不得宠的便是入了深渊。你永远揣测不到,皇上何时会把一个人宠上天,又何时把一个人冷落到冰窖里。
婉贵妃笑的温和,道:“可见的这钗于妹妹极配,若是他人佩戴,怕还带不出这个韵味来。”
这话一落,少不了几个依附婉贵妃的宫妃跟着附和着夸赞淑妃。
期间皇后只微微笑着,一句话没多说。婉贵妃这般,好像把凤栖宫当成了自己的,与底下诸妃浅谈细聊,若不是正座上还坐着一位,婉贵妃还真把自个当成了凤栖宫的主子了。
婉贵妃今天穿了身织金带红的宫裙,明艳至极,将她整个人衬得高贵不可方物。
底下有人悄悄觑皇后,瞧她全然不在意。好似完全没把婉贵妃此等挑战中宫威仪的态度放在眼里。
宫中规定,除了皇后与皇贵妃外,其余妃子一律不可着正红色。就算得宠如婉贵妃,亦是不可的。
皇后娘娘不在意,底下自然人心各异。
淑妃与婉贵妃来回打了三次交锋,底下有些资历稍浅的妃嫔听得心惊胆战。
淑妃眼下无宠,原本依附淑妃的妃嫔自然不会无脑到去帮淑妃得罪婉贵妃。淑妃只得暗自咬牙,只觉得齿冷。你好的时候,她们一窝蜂的往你身上靠;你不好的时候,各个见了你都躲得远远的。这后宫啊,哪里有什么姐妹情!都是假的!
待人都散了,唯独沉嫔留了下来,陪着皇后进了内殿,笑眯眯的说:“今儿的婉贵妃风头可出足了。”
萧君雅笑,“她既想出风头,何不让她出一回。本宫就当一回绿叶衬一下她这朵红花又何妨?”
沉嫔沉吟片刻,方道:“可她居然胆大到穿正红色。”
“你也说过,她生来矜贵,就算真得了殊荣穿了这正红色,也不是无可能的。”
沉嫔蹙眉,点了下头,可随后又说:“后宫里头自古尊卑有序,就算太后许了,怕是皇上也不许。”
萧君雅挑眉,不置可否。
这话是说给刚进殿的如意听的,萧君雅心里暗笑,转眸□着沉嫔弯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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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时婉贵妃再来,已经不是明目张胆的穿正红色了,只着了件妃色繁花宫裙。态度虽不见收敛,但至少与昨天相比,好了许多。
想必昨日里苏珩必是敲打过婉贵妃了。
周修华自那次病好以后,每日安安分分的请安,有时和连顺仪说上一会儿子话,便不再和其他人交谈。
没有帝宠,又是个病秧子,这样的周修华,自然是没人惦记着。看到她与连顺仪关系颇好,大抵想到只是初入宫俩人关系就不错的缘故,再就是诸妃眼里的“同命相连”。却哪里知道,这两位勾结在一处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萧君雅坐在上首,看人交谈时带着温和的笑,一身正红色宫装带出中宫威仪,甚是矜贵,却又温柔可亲。那气魄,自然是底下人及不上一分的。
却也有细心的发现皇后的右手没动过,平日里要喝的茶,也没上。
傍晚时分,萧君雅留沉嫔用了晚膳,俩人便坐在一处聊起了天。
“那信给惜文了?”沉嫔呷了口茶水,低声问。
“周伊的事,惜文几乎全知道。”萧君雅转眸望了眼窗外。
“只是,周伊此人谨慎的很,惜文又是周伊亲手带出来的,臣妾是担心那送信人不足以让她们信服。”
“无需担心,送信人是我在宫里的人,把信一塞到惜文怀里就走了,连面都没露。”萧君雅淡淡笑,“而且,你认为惜文还能活?”
沉嫔静默不语,就又听皇后问道:“沉嫔是否觉得本宫太狠?”
“娘娘多虑了,如今的情景,何不是周伊一手自作孽。娘娘信任臣妾,臣妾自然会以娘娘马首是瞻。”沉嫔一字一句沉声言道。
萧君雅扬唇一笑,续而转了话题。
只不多时,便听见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通报之声接踵而至。看样子来的也就苏珩罢了,毕竟事关皇后清誉,也难怪苏珩情绪能震的住。
作者有话要说:猜得到皇后下了什么套子么~(≧▽≦)/~
更新完了,渣动漫去了XD
☆、36皇后千岁
【周伊落马】
苏珩进殿时;身后还跟着一个陈顺容。不用说也知晓;倍受皇上喜爱的陈顺容在宣政殿侍候着;这又随了苏珩一道来了凤栖宫。
萧君雅与沉嫔齐齐上前;欠身行礼。苏珩后面的陈顺容恭恭敬敬的矮身作福;视线却略带奇怪的落到皇后右手上;方才皇后那一揖委实是不标准。
“不知皇上这个时间到臣妾这儿来,可是有何事情?”萧君雅面色依旧;眉心微微蹙着,朝苏珩询问道。
苏珩自进殿来脸色就不好;眉目间隐隐有些愠怒;此时见着萧君雅;却不吭声;视线轻轻扫向沉嫔,眸色微乎其微的动了动。
陈顺容被这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她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发怒来了凤栖宫,只知道段侍卫在外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从他手上搜到了一封信,皇上就是那看了那封信才发了怒,带着她来了凤栖宫。
“皇上,可是出事了?”许久不见苏珩开口,萧君雅不得已只得再开口询问。这一次,那眉心蹙的愈发紧。
“你来了多久了?”苏珩没有理会萧君雅的焦急,而是将视线投到了沉嫔身上。
“回皇上,臣妾自午后便来了。”沉嫔垂眸回道。
听及沉嫔这话,苏珩眸色再重,神色略有缓和,像是信了沉嫔。虽说苏珩不喜沉嫔,却也清楚她的性子,安分至极,娴静温和,不是那种会说谎话的人。对于沉嫔的话,苏珩确实是信了。
苏珩□了眼萧君雅,“确实是出了事。”说罢,便在椅子上坐下了,春分见皇帝坐等,这才奉上了茶水。
“那……到底是出了何事?”萧君雅蹙眉问道。见苏珩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斜眼看了下孙得忠。
孙得忠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稍稍抬眼给了皇后一个眼神,这才退了下去。
萧君雅原想用右手接,却转而用了左手,这一细小的动作自然没逃过陈顺容的眼睛,于是心里的疑惑之声更大。
萧君雅一只手自然是拆不了那信,沉嫔自然便来帮忙,这俩人的动作入得苏珩的眼,亦是起了疑心。
只见萧君雅面上大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字迹,像是皇后娘娘的……”沉嫔蹙眉,颇具疑惑的望了眼一脸震惊的皇后。
“没错,正是皇后字迹。”苏珩神色郑重,眯眼打量着萧君雅。天知道他看到这信时,简直要气炸了。
皇后与朝臣私通,这罪名诛九族可都不够。可巧的这朝臣还是萧君雅那天所向他坦白而言的简云鹤。
萧君雅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定定的看着苏珩,道:“这字迹确实是臣妾的,可这信,却不是臣妾写的。”
“信上所言时间日期是今日亥时初,且字迹极正,怎么看也不像是皇后娘娘写出来的。而且,皇上又怎知,这字迹不是别人仿出来的?”¨wén rén shū wū¨沉嫔缓缓道来,声音不轻不重。
苏珩蹙眉,俨然是不理解沉嫔前一句话,那边春分已经提着裙子跪了下来,“望皇上明察,皇后娘娘自昨夜里就伤了右手,怎么可以去写什么信。”
春分话落,一旁的陈顺容立即恍然大悟,忍不住插话道:“怪不得娘娘今早时右手动都没动,原来竟是伤着了吗?!”
陈顺容这话无异在苏珩脑里惊了一惊,神色明显急了一下,思及萧君雅方才奇怪的动作,顿时明了,“你手受伤了?”
“……没,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烫着了罢了。”萧君雅不自在的一笑,下意识的动了动右手将其背到了身后。
苏珩眼色略沉,蹙眉看着萧君雅道:“把手伸出来给朕看看。”
萧君雅不听,摇了摇头。
方才一触即发的气氛俨然来了个大逆转,这是有人要害皇后呀!
苏珩哪里肯由着萧君雅任性,见她跟他倔了起来,眉目一沉,已经站起身来走到萧君雅身前,握着她的胳膊将背在身后的手摆在了他面前。
只见那原本雪白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虽已涂抹了与肤色接近的药膏,却怎么能遮住伤势。苏珩心头一疼,环视殿里宫人,怒道:“你们是怎么侍候皇后的!”
殿里人皆恐慌的跪了下去。一时间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人。
萧君雅蹙眉,想把手收回来,轻声道:“皇上,不碍事,这伤养养就好了。”
苏珩佯装有怒的看她一眼,旋即对春分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御医。”语毕,又朝如意看去,“如意。”
“你们也都起来罢。”苏珩小心翼翼的托着萧君雅的右手腕一起坐到了长榻上。
“皇上,上过药了,过几天就能好。无需再请御医了。”萧君雅声音恳切,瞄了眼已经站在他们眼前的如意,旋即又说:“皇上,还有一事未查明呢。”说着,转眸朝沉嫔手里拿着的信笺看去。
苏珩眸中有犀利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化为温柔,“总之人在这宫里,就是逃不掉的。现在先看你的伤势如何。”
薛御医极快的便来了,苏珩问起如意皇后这伤是如何而来。
如意福了福身子,如实回答:“回皇上,娘娘这伤是被圆子汤水烫的。”
“哪个毛手毛脚的丫鬟?”
“回皇上,是内侍宫女雨桐。”
萧君雅悄悄觑苏珩,见他果然愣了一下,但是极快的又以薄怒代替,沉着声音道:“她人呢。胆敢伤了皇后,她有几个脑袋可掉。”
这回萧君雅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