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好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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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真的就找不回来了吗?
莫夕瑄不敢置信,也不可否认,她很恨很恨冷潇凛,曾经一度以为,只要杀死了他,一切的一切就都可结束,可今日看来,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了。
无爱自无恨,有恨的前提便是先有爱,到底现在的感情是悼花宫主身体遗留下来的思想,还是她现在的思想,在左右这具躯体的感情?
真的很乱很乱,如同一捆毛线,乱得足以令她头晕眼花,可在朦胧的意识中,还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让他死。
“好!”莫夕瑄举起三指,对天起誓道:“自此起,天地虽大,人海纵广,莫夕瑄此生此世亦只爱冷潇凛一人,无论贫穷与否,惟求生死与共,侬今跪地乞求上天,下一场大雨,洗去他身浊态,灭去我心怨恨,有违誓言,堕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语毕,未有人语。
莫夕瑄全身血液窜动,心跳声清晰可闻,其实她往日最是不屑这种海誓山盟,很假!
确实,真的很假,她听了都起鸡皮疙瘩,可若真的能以此言语换得冷潇凛的重生,倒也不算亏本买卖,至少她只是费些口水罢了,然那是一条人命。
冷纡霖听后,却是伤心到了极致,不觉仰天狂笑起来,笑她痴,又笑他傻,又笑自己太没用,明明已经错过一回,何能令她再伤一次?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泪化雨水
虽然雨水甚多,可那是从眼角处流出的,莫夕瑄不敢相信,他竟然流泪了?
冷纡霖此人生性癫狂,确实有些时喜时悲,可他素来内敛,心情低谷时大多都会假借闭关之名,躲到藏经阁中一个人静静看书,如何今日会无端落泪?
“霖儿?”轻轻叫了一声,扯了扯他的衣角。
冷纡霖依旧不语,泪水如若一股清泉,缓缓从他清澈的眸中流出,好似不会停止一般,不消一会,这浊世佳公子便哭成了个泪人,看得莫夕瑄揪心。
然奇迹发生了,或许那不是奇迹,只是巧合。
随着冷纡霖的哭泣,竟引来水滴点点,这回莫夕瑄没有想错,也并没有看错,那是雨,一场本该是凄冷,而在此时却是令人欣喜的雨!
“霖儿你看到没有,下雨了,下雨了……”方欲与他报喜,却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方向及目的地很显然,是藏经阁。
莫夕瑄也顾不得理他,忙取出腰间特制的瓶子,看着那雨水一点点地盛满溢出,心下喜悦不足言明,可以救活冷潇凛了。
却说那冷纡霖失了魂似的跑入藏经阁,几步跄踉,整个人便倒到了经书堆中,泪水不由分说地落下,凄冷异常。
独自寒窗苦学十载,本以为自己已然被这佛法引入圣境,可以一心一意地帮她完成此生心愿,然冷不防,看到她伤心时,还是会痛。
痛,痛至心扉的难受!
整个人几乎是要窒息了一般,那种感觉无法想象,无法理解,无法相信,更何况她是为了别的男子而伤心,那痛,更为凄楚。
虽然早便打定了一切主意,做好了强大的心理准备,可是不知为何,闭关之时的冷傲绝情,却伴随着她的担忧,灰飞烟灭,再难存在世间。
责任,这是他的责任!
可当责任变为一生的目标,也往往太容易付出感情,天下间最痛苦的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只能眼睁睁,甚至是要亲手,将自己爱的人送到别的男子怀里。
无奈与悔恨并存,欢笑与泪水同生,究竟五百年前的大雪天,那场阴差阳错的相逢,是为了一世的偕老,还是为了今生替她还愿?
冷纡霖哭了许久,渐而尝到了嘴角甜丝丝的凉意,不觉大惊失色,慌忙盘腿打坐,默念起静心咒,他虽有意,却不可动情。
渡者,乃成人之美,予己之殇!
也许是在俗世中呆久了,那尘封多年的记忆竟又使得情愫暗种,然他清楚,此举不妥,只会使得当年的事情重演,二人再次身心俱伤,不复轮回。
一转眼也已然到了今生,又岂能再在意前世的纠葛?入了佛门,便须清心寡欲,方可悟得人生真谛,早登极乐。
“皇嫂,错过真的是不能悔过,昔时是如此,今朝亦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然霖儿愿以一生的光阴,使你二人清楚这一点,了却你我的尘缘,还有那个她。”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打算退出
冷潇凛服了血丹及无根水,体内毒素已被清除,只是因为箭伤犹在,而他此时身体又虚弱,不可运功疗伤,遂还得卧榻一阵,好好调养。
“你别动,要什么我帮你拿。”莫夕瑄方走进门,却见他穿着鞋子就要下床,慌忙阔步走至床前,一脚踢开他的鞋子,将他整个人又弄回了床上。
冷潇凛接过被子只得乖乖盖上,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不禁好笑又好气:“本王一个男子,睡在这里,诸事皆让你作为,你教本王情何以堪?”
莫夕瑄淡然走到一边倒茶,抿了一口,背对着他冷冷道:“男子便如何?若无女子生养,尔等也不知从何处诞生,倒敢以男子为荣?”
“呵呵…过来,让本王看看你。”
“凭什么?”
莫夕瑄显然的不情愿,让冷潇凛气结胸口,心下或多或少有些不悦,然更多的却是无奈。
其实自她进入魑王府,自她成为魑王妃起,他对她永远只有四个字,便是无可奈何,她是喜也好,怒也罢,他永远奈何她不得!
想来前世必然欠了她什么,不然无心的魑王,哪有那么容易被个弱女子难倒?
莫夕瑄悠悠然饮着茶,表面风平浪静,暗自却打定了退出这场爱情的主意。
毕竟听多了那冷纡霖的劝导,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也就愈发悲观起来,对这世间一切再难起些什么兴趣,何况经历了他的生死,自然看得愈发清淡。
爱如何,恨如何?人生光阴不过数年,何能空费,今朝他可以在这里说爱,明天也可以在别处再说一通,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算得什么?
两人各执心思,沉默不语,忽而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一切的宁静。
“夕瑄,是朕。”冷潇倾的话语传来,惹得莫夕瑄一阵慌乱。
冷潇凛脸色由温转寒,阴鸷的目光冷冷瞪着那扇门,心下恨不得直接穿透,外面的男子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也配唤她夕瑄?
“快,躲起来。”莫夕瑄拉着他的手,掀开被子就将他强拖了出来。
“本王凭什么要躲?当今皇上窝藏魑王妃,此事说出来该受天下人议论不说,本王不掀了他的天下,夺了他的江山就是好的,借他间破房住住,倒敢说本王不是?”冷潇凛不想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就算她把天捅了个窟窿,也大可安心躺着,让他来补救。
莫夕瑄可就不这么觉得了,本来说好的一个人长居宫中,就此终老一生,今朝忽然冒出了个人来,纵然是魑王,也难免令她难堪,又该如何与冷潇倾说辞?
最终半命令半央求,到底把他推到了屏风之后,冷潇凛纵然心下不悦,却也不好违抗她的意愿,何况还可以顺便听听他们到底会说些什么!
莫夕瑄匆匆忙忙将被子叠好,又平缓了下做贼心虚的情绪,心境变得如往日一般淡然,方敢打开了房门。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出人预料
“夕暄。”冷潇倾莞尔一笑,尽显君子之风。
“大清早的,请问皇上找我有什么事麽?”莫夕暄尽量表现出无所谓加淡然,如素日的作风一般。
“没什么事,便不能找你麽?”
丹凤眼,剑锋眉,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神秘笑意,微微给人一种感觉,那叫什么来着,对,欠揍!
莫夕暄有些许压力,毕竟里面就已经藏着一匹狼,登时又来了一头虎,两头都不甚好应付,然他来得倒正好,恰巧有点事情必须在他面前才能办。
“那进来坐吧。”走神了许久,方肯领他进屋。
因为心虚,本能地还是瞥了屏风一眼,真当心他一时忍不住,狠狠就冲出来发泄胸中怒气,不过想出来也可以,只是得晚一些时候,至少让她先说点儿东西,培养培养那种紧张加阴霾的气氛,才能让暴风雨,下得更加猛烈!
“皇上,喝茶。”不冷不热地倒了一杯,递至其面前。
“呵呵!…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朕倒茶。”冷潇倾伪装出一丝喜笑,虽然眼睛只盯着她一个人看,然心早已不知飘到何处,意图抓出何人。
倒茶,素来都是本王嘘寒问暖的伺候,她却也没给倒过半杯,如何这第一次却给了他?
冷潇凛眼见一幅极度暧昧,又孤男寡女独处一处的场景,恨得是牙根直痒痒,倒真有点站不住脚,想一把揪过那勾引兄弟王妃的混账,撕碎消灭了才好,不过现下脑子还暂时清楚着,能懂得冲出去是什么后果。
千军万马?不怕!佳人蹙眉,心惊!
两人又坐了一回儿,闲聊些什么废话碎语,此处不消细细述说,莫夕暄只着实佩服他的扯淡能力,也佩服他的耐心,不过她却忍不住了!
“皇上,如果你真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能有话想说。”骤然话锋一转,震慑全场。
冷潇倾有些惊愕,走了会神回过头来,方付之一笑,“什么?说吧,朕很乐意倾听。”
“不知皇上后宫三千,美人如云,才女众多,你享受尽鱼水之欢的同时,会不会也忘记了一样东西,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何来此一说辞?”
“罢!”莫夕暄叹了一声,有准备地移了移脚,起身,启唇,“我们跳过那些没用的桥段,直说吧,我的想法很简单,你后宫虽大却群龙无首,所以…”
“我——要——当——皇——后!”铿锵有力的话语,不似玩笑。
她到底是说服了自己,也确实,必须得放弃那段虚无的往事,不然将会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回荡心头,痛彻心扉。
此后便躲于深宫之中,与冷纡霖戏耍,岂不比这种种危难,次次伤心,来得好些许?
“好!”冷潇倾是狡诈人,断然不会试探性地问东问西,导致她的反口拒绝,然此刻作为一个男子,见到钟情的女子应允一世的承诺,未免有些梦未醒的感觉。
莫夕暄强装一笑,“那甚好,我们便…”
“莫夕暄,你找死!”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话伤人心
“魑王,你怎么在这?”冷潇倾故作惊诧,骤然起身也不忘把被子带倒,顷刻间一群禁卫军冲了进来,各个拔刀相向。
毕竟,王爷没有特别通传,是不能随便进宫的。
冷潇凛彻底无视了他,只怔怔望着莫夕暄,“你刚刚,说了句什么话?本王似乎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好麽?”不敢置信,不愿相信!
“好!你听清楚,我说我要做皇后,从今以后不想回你的魑王府,不愿再为你的魑王妃,更不想再见到你!”
语毕,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寂静异常,没有人再说话,只呆呆望着一男一女,隐约感觉得到前所未有的杀气,甚至是可以闻到血腥味。
莫夕暄傲然望着他,手指尖微微颤抖着,虽然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当说出这话时,还是有点畏惧感,不是怕他杀自己,而是怕他自杀,因为换位思考,这句话其实很伤人心,很伤很伤。
“休想!”冷潇凛久久方迸发出那么两个字,脸色狰狞,可怕无比。
“你别忘了,休书一封,你我便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要改嫁,你如果想喝喜酒的话,也随便。”
“莫夕暄!”冷潇凛怒吼一声,道:“本王当时是因为信你,爱你!所以甘愿冒着莫大危险给了你一纸休书,你看清楚点,字字可都是鲜血书成,你今天居然忍心以这重新来伤害本王?”
“是,怎么了?”莫夕暄一句话如同一把刀,刺完后又不屑般地转头,淡然的语气:“我不想多谈,皇上,方才话已说定,别教我久等,速速准备册封仪式吧。”
“夕暄!”
纵然缓和口气喊了一通,终究未能令她掉头,冷潇凛不会白痴到追上去,因为武功不如人,随时有死的可能,如果他真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某人?
“冷潇倾,你敢答应?”解铃还须系铃人,哎不对,是擒贼先擒王!
“魑王,时至如今你还想怎样?滚回你的魑王府,夕暄,朕自会照顾好的,不劳费心。”冷潇倾竟坐回了椅子上,一边茗茶,一边侃侃而谈,没有先前的畏惧之意。
因为,计划已经开始,当年的余孽,即将一并铲除,怕他作甚?
冷潇凛眸中掠过一丝阴狠,仿佛把罪魁祸首当作了他,“既然你自找麻烦,别怪本王无情,新帐旧账我们便一起算!”
倏然,拔过了旁边侍卫的刀,速度极快朝他砍去!
旁边的人即刻冲上来交战,不过也仅仅是客串,一会儿便死伤惨重,冷潇倾孤身一人无人保护,只要杀了他,杀了他便可了解皇姑姑的仇恨,冷沁魂的噩梦,甚至是让莫夕暄找不到皇上当皇后,如果有那么个人,也只能是自己。
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