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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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辛苦了。”凯风看了看孟书疲惫的神色,也猜她是被自己折腾的够呛,心里觉得过不去,她更想不明白的是,孟书是孟兰一手培养给她跟阿心的人,到底谁会跟他如此过不去,当年母皇找她又为了什么事情?
☆、【25】 疑惑
那些人一听是陛下,一个个跪着猛磕头,直说着一些吉祥话,她们不是那些大臣,没有经过什么训练,说的乱七八糟,下跪叩首的动作弄得参齐不齐,看的凯风哭笑不得,“好啦,你们不用行礼了,朕都知道了。”说是这么说,却也不让她们起来,只是看似悠闲的问道:“大成盐行跟游记盐行是哪两家的?”
下面就有两个人立刻站出来应着了,凯风看了看头也不敢抬,浑身哆嗦的两个人说道:“把你们两家的盐都拿出来瞧瞧。”
两个人唯唯诺诺的应着,双手向暗卫供上自己家的盐,凯风跟卢歌逐一检查,一旁的路百通倒是十分费解,“说说看,你怎么那么个表情?”凯风看着路百通疑惑的神色,不由得问道。
“臣委实不明白,为什么用了银针查不出这种毒,但是陛下却可以一口咬定是中毒了呢?所中之毒又是什么?陛下的药理自然是很精通的,但是臣也实在费解,如果说这些东西有问题,用在人的身上之后,臣方能诊断出来,可是如今这东西放在这里,要如何验毒?”
凯风皱着眉听完他的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汞?水银?硫化汞?三氧化二砷?这些东西对于她们来说是闻所未闻的,可是抛开了这些东西,凯风自己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银针不是万能的,很多毒都是测不出来的,但是如果用人体试毒又太过残忍,自己背着别人也不是没尝试过自己做一些西药的针剂,尤其是孟林诺因为生产而死掉之后,自己格外慎重,竟然研究起抗生素的提炼了。可是如今,自己到底该怎么跟她说呢?
“银针不是什么毒都能测出来的?爱卿可知道这件事?”
“臣知道。”路百通想的是当年给尊亲王治病的药房,明明陛下当时说此药有剧毒,用起来需要极其谨慎,可是自己用银针测过,居然测不出来,当下就起了疑,只是后来陛下用药有些过了,到底尊亲王还是有些中毒,自己这才相信银针测毒不保险之说。
“你说为什么有了银针试毒,皇家还是要用人再来测一次呢?这银针并不保险。”
“臣受教了。可是既然银针不保险,陛下难道是要用人试毒吗?”
凯风的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看的路百通毛骨悚然,凯风倒是不在意,只是问着暗卫:“朕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暗卫的首领答道,语气是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可是心里是极其郁闷的,他们暗卫是保护女皇安全的,虽然见不得什么光,时时刻刻都要蒙着厚厚的颜色各异的面纱,可是真心不是用来抓老鼠的。陛下一声令下,两队女子的暗卫跑遍了整个西街抓老鼠,自己回来时候身上的味道根本不能闻。而那两队男子的暗卫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负责给老鼠洗澡,还要弄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的送到陛下面前。
“恩,如此,爱卿明白了吗?这老鼠比人小很多,所以对这些毒什么的也敏感很多。”苍天啊,大地啊,真的是没有专用的小白鼠的,要不然她一个学医的人死活不会用老鼠代替,凯风在心里腹黑了好一阵,才勉强说服自己这是在为民除害,毕竟这个时代鼠患也是很厉害的。
“陛下是要用老鼠试毒?此方倒是可行,臣以前从未想过可以如此。”
凯风不敢接下话头,暗卫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各怀心思,凯风想的是,这个路百通再问下去难道要我说我是穿越的吗?暗卫想的是,路大人,求您别问了,抓老鼠这种活,我们干一次就够了。
“既如此,就开始吧。”
试毒的结果,果然是有毒。凯风看了看倒在笼子里的老鼠,同样的分量,放在人的身上只是不适,放在老鼠身上就是死了。“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朕记得官盐是垄断的,不能私营,你们取得盐应该都是经过官家渠道,为什么所有的中毒之人都是从你们两家买的盐?你们的盐是从何而来的。”
“回陛下的话,草民的盐都是从官府那里领的,绝无半点差错,真的不是小人下的毒,小人根本就不知道毒的事情。”
“哦?那你且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领的盐,当时当值的是谁,给你的凭证又在何处?”凯风的话虽然问的轻巧,眼神却很是凌厉,那两人的动作跟表情分明是有所欺瞒,“你们可知道什么叫做欺君之罪?朕记得凡是从官府的仓库那里领盐的盐商,都是有记录的,每次领了多少,什么时候领的,谁来领的,都要详细记录。同样的,你们这些盐商卖盐的时候,也要记清楚,什么时候领的,多久卖完的,每天卖了多少,卖给了谁,要不要朕现在找人查查记档?现在朕还是好声好气的问你们,要是一会儿查出来什么,就别怪朕了,欺君可是重罪啊!”
凯风越是云淡风轻,越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处在上位的人,最好喜怒不形于色,这样那些大臣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干什么,不可以干什么,次啊会真的照实说,照实做。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两个人忙不迭的磕头,也不知道轻重,几声磕头声音过去,地下就见了血。凯风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也没有让她们停,倒不是凯风真的冷血无情,只是眼下让她们受些皮肉之苦,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会儿就好过了,要不然她们欺君罔上,是多大的罪名!不过是小小一介平民,哪里就这么严重了?凯风的脸色跟眼神都不敢有一丝的松懈,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落了御史台的口舌。
倘若自己此时做的过分些,御史台觉得差强人意也就过去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与自己什么相关,左不过是为了她们管着就是了。文人小说下载
那两个人没听到陛下说停,哪里敢听,只能更用力的磕头,血流如注,卢歌看在眼里,很不忍心,多少次想上前谏言,都被谷悦死死拦下,谷悦知道凯风是为这些人好,看起来残忍,心却是好的,不由得又高看了她几分。
过了许久,凯风终于说了声“好啦”,这些人才停下了动作,凯风又对着卢氏说道:“找人给她们包扎一下。”
等包扎完了,两人又到凯风面前跪下,凯风拿了一杯茶,悠闲地撞击着茶杯跟茶碗,“私盐,是朝日禁止的,贩卖私盐,你们两个知道是什么罪名吗?贩卖私盐还敢冒充公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死?是一定该死的,关键不在这个,朕来问问你们,你们的盐是从哪里得来的,跟着什么人得到的?说的出,官差们顺藤摸瓜,可以找到人,也算你们将功补过,朕可以给你们特赦,要是说不出,会是什么情况,你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盐中有毒,这种危害百姓的事情,必死无疑,朕给的特赦,饶的不会是你们的命,但是你们的三族,却可以保全。你们自己掂量着看看。”
两个人交换一个眼色,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再后来把心一横,磕头说道:“草民愿招,什么都招。昨天晌午过后,有个制私盐的找上我们,说是有条财路要指给我们。”
“你们?”凯风一语中的,两家根本就不是一家店,怎么能够一起找上?
其中一人回到:“原是只找上了我,但因为我们素日里交情不错,就想着有钱一起赚,死扣着官盐的钱,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又找上了他,哪想到会害了人呢!…”
“接着说下去。”凯风打断了她的感慨。
“后来,我们就商议,正好下等的官盐卖完了,不如就直接用那人给的盐代替了,她的盐比平常的下等盐要好上许多,进价去低上不少,只要不入账,官府也不会随时派人盯着这盐粒有没有什么问题,只当作不知,先卖点试试,也是为了打击一下同行。”那人小心的说着,一边还怯懦的用余光扫了扫在场的人。
“也就是说赶巧了,你们两家的下等盐都卖光了,又都没有去官府的仓库去领?”怎么可能这么巧呢?说什么无巧不成书,她邵凯风还真的不信!凯风往芸侍君那里看了一眼,相视一笑,又确认般的点点头,的确,这个布局太妥当太周密了。只怕这两位掌柜的脾气心性早就在人的算计之中了。
“是。”
“哼,但凡你们的领到的盐,还剩那么一点,今时今日,朕取到的盐也就被你们调了包了吧?”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又是一阵磕头。
“孟书。”
“臣在。”
“这件事,朕交给你去查,查完了如果事关重大,就作为地方重案报上去,交给三司使来审,若是不大,就你自己来审。”
“臣遵旨。”说完就给自己的手下递了个手势,把两个人拉下去了。
凯风开着那两人被人架着走了,才环视了一下还在长的人,悠悠的说道:“虽然说她们是有问题的,也不能保证你们是没问题的,你们站成一个横排,自西向东,一个一个来验一验自家的盐,这样你们放心,朕也放心了。”
那些人又依言试过,果然一个个的都没有问题,凯风下了旨,让仓库的人调了官盐过来把这些人家里的私盐都换过了,卢氏药房的大夫们也开了方抓了药,总算把事情都办完了。
凯风松了一口气,说了几句督导的话,打发了那些人回去,也就散了。等人一走,凯风带着卢歌、谷悦跟赵月深进了正厅。她还没想好下面去哪转转,谷悦就说道:“陛下,柔桑回来也许久了,一直都住在歌舞坊原来的房间,您不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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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使,审理地方重案,指的是刑部员外郎、监察御史、大理寺评事。唐朝的审判制度。
☆、【26】痴情的柔桑
柔桑啊,柔桑,为什么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是胸口压着的大石,如今他回来了,自己反倒是不敢见他了。他是为了阿心远嫁的,嫁的窝囊,连六礼都没用,如今他受辱归来,阿心却不在了。
定了定心思,凯风跟谷悦示意同意了,还是去了歌舞坊,如今这里已经是清歌在管理。清歌见了他们没有一点吃惊,想来到底是歌舞坊,鱼龙混杂,什么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清歌盈盈跪下行礼,“见过主子,见过头领。”
主子当然指的是凯风,头领嘛,他是百炼之兵的人,所以自然指的是谷悦了。卢歌对此一无所知,估计卢氏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这清歌是自己培养的人,不过如今的情状,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卢歌顿时觉得十分委屈,自己的父亲为了陛下劳心劳力,结果陛下还是不放心居然还在歌舞坊里面插了人!
凯风一扭头,看见卢歌含泪的眼,也知道这孩子又是多想了,于是拉起他的手,说道:“我们上去,到了个安静的地方,我自然跟你解释清楚。”又看了看清歌,说道:“我们先去三楼,过一刻钟,你把柔桑带上来,我要见他。”
“是。”
凯风拉着人就上了三楼,亲自安排他坐下,才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些人本来不是我的,是泠亲王邵怀恩的,她走后把这些人都给了阿心,所以清歌实际上是阿心插进来的人,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让悦儿给你说说看。”
卢歌嘴一嘟,不高兴的说道:“别出了事就往别人身上推,今时今日这样哄了我,赶明儿又能去哄着谁?若真是你,承认了就是。”
谷悦笑着搭上卢歌的肩,说道:“你还真是误会陛下了,这事儿真的是尊亲王做的,早在尊亲王接手百炼之兵不久,就做了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为了历练一下清歌,希望他以后能够独当一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你的父亲分忧,他管的事情太多,又是药铺又是酒厂的,偏偏这个歌舞坊里面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尊亲王她不能不上心,这里面是最容易混进人来的,也是最容易下手对付的。”
卢歌有些不相信,“尊亲王居然有这样的心机吗?她看起来最是良善。”
“你也说了是看起来,再说有心机跟善不善良没关系,关键是看心机是用来干什么的,尊亲王的心思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她在陛下身后一直照应着,陛下哪里能有今年的成就?且不说别的,就是修堤坝的事情,尊亲王出的力就难以想象了。”
卢歌一只手指点了点下巴,算是信了谷悦的说法,“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与她相识,总觉得她是才高八斗又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心思。”
“朕算是拣着了一个皇位,若是阿心与朕为敌,朕的日子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好过。”
“陛下会输吗?”卢歌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