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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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应知道情深不寿的道理啊。你阿姊入你母皇,我并不担心她用人得宜,是将将之才,他日若能问鼎,也是好的。只是可惜,我没什么能帮她的了。前半生戎马换取这寥寥几载安乐。我本以为老来是孤身一人,竟没有想到还能得到一位知己。我膝下虽只有一儿一女,也算了齐全,儿女之事,也已有安排,前日里和你说起家事,你当时说的话,我也听进去了。在此弥留之际,想起当年的旧部,如今竟少有人来,才知道他们敬重的非我也,权也,他们喜欢的非我也,势也,也徒增伤感。我对你始终放心不下,因而为了留下一步暗棋,将我手下的百炼之兵送你,此物即是信物。”说着将枕头下的一枚令牌给了我,又说道:“我此去再无知音人,你应牢记我今日之话,我蒙你倾心相待,这信物是我至关重要之物,以此来酬知己,他日或可保你一命,此事不能与外人道,即使是你阿姊,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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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我会尽心写的~不知道会不会戳中泪点~
☆、第三十二章 弦断有谁听
她大喘了几口气,脸色苍白,又说道:“尾七之时,心儿为我奏《渔樵问答》可好?”我含泪点点头。她又说:“想起初见你时,你在银杏树下弹琴,身上就像有着一圈浅黄色的光晕,让人心境平和,仿佛这宫里的勾心斗角,到了你这里都是云淡风轻,那时,你尚不足十一,在我眼中,风华绝代,至今忆起,犹是感怀,天之骄女当如是。风儿天赋异禀,不过一年,制琴已有所成,我此刻思及当日约定,昼夜难安。可惜如今稀珍耗尽,亦是无力回天。提琴之事,若是他日有所成,勿忘坟前相告,如此九泉之下也得欢颜。”我听她所言,心里和被人掐着一样难过,此时阿姊的声音响起:“何以到他日?今日便给你听着。此琴虽是粗制,但绝不是滥造。师傅您且听听看。”说我又看向我,说道:“《送别》。”我含泪点了点头,画扇看琴。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一边唱一边弹,一遍又一遍,我和阿姊都泪流满面,她就微笑着听着,我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水。我们的声音尚未停止,门口却传来婢子的缓缓地宣告声:“泠亲王邵怀恩,殁”,我听到这句,哭的更凶,弹得更急,唱得更大声。
岳武穆的词中说道:“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怀恩去后,所遗者价值连城,中有精雕细琢而富丽堂皇者,托于母皇,其余工艺品皆赠与我,其子女只得金钱地产,女儿降位承袭,封为郡王,她也无所怨,反而言于我:“家母一生,无忧安乐之时,便是见公主之时,她近一年,性情大变,常住府中,为人善,待人亲,谋儿女之未来,凡此种种,皆因公主而来。家母身后所遗,本应全托与您,只是听闻,公主仁德,为我等顾虑周全,他日若有机会,定结草衔环以报。”
那拾夕殿中所余,尽归我手,雕刻精巧,多为套装,中有多套十二生肖,木像高大,有不怒而威的,有俏皮可爱的,有楚楚可怜的,亦有憨厚忠诚的,石刻中等大小,核雕最小,尽皆栩栩如生,如此多套,都摆在架子上。我又换了一个架子看,竟看到些熟悉之物,昔日里,我和阿姊无聊,也画些现代卡通形象给她,她觉得很有意思,也就做着玩儿了,却也不问从何而来,只是依着我们的意思,不断修改,这里有流氓兔、维尼熊、皮卡丘等等,不可胜数,想起那时只是觉得相交甚欢,纵使不发一言,也不觉得尴尬,今日来此,再见这些东西,顿觉刻刀所过,刀刀剜心,皆是心血。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如此之人,我怎敢令往事如烟而散?
忽而想起,后院角落的茶几上似乎还有什么,那日我本要看,她却不肯,只得作罢,如今却该去看看了。只见一座缩小版的木雕宫殿,其布局如长河宫一般无二,中有一人坐而抚琴,是我,原来我在她眼中是这样的,我摸摸那个小木雕,又有一人,正坐在椅子上听琴,手举茶杯,是阿姊,我在“宫殿”里到处看过,却不见怀恩。再往旁边看去,发现一堆人物木雕,与我和阿姊一般大小,但造型各异,取一置于椅子上,则是坐而听琴,再取其一,靠于树上,则是倚而听琴,又一置于躺椅上,是卧而听琴…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竟是如此啊。
坐而听琴,安宁;倚而听琴,静思;俯而听琴,惬意;卧而听琴,沉醉…操琴千遍,泪流千回,于是再难忍住,小心翼翼拿起这杰作,立时回长河宫,甫至书房,且提笔而写《浪淘沙》:“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笔走龙蛇,流珠成串,墨迹并不化于泪,而纸上泪痕难掩,待干时,才想起似有不妥,想重写,然而那时心境却不可得。
她下葬时,陪葬品很多,阿姊以首琴相陪,她曾访过许多工匠,求秘法,使琴身不腐且琴弦不蚀。我也将那副字放入葬品之中。
尾七之时,我依约而来,取冰弦琴而弹《渔樵问答》,曲毕,闻者皆声泪俱下,平复良久,礼尽而欲回。正在我等暗卫备车时,我被一男子所劫,我心里奇怪的很,只因他劫了我,却小心地不伤我,取冰弦琴但又很护着。他拉着我快马骑向城南,此间经过乱葬岗,他问我是否害怕,我本想答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话到了嘴边又改了,我说的是:“无知者无畏。”他轻笑出声。
经乱葬岗而入密林,中有迷阵,他问我:“你可曾习得五行八卦?”我回答说:“学过一些,然而奇门遁甲则是全然不知。”他点点头,又问:“刚才抓你,何以不反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我不说话,他见我不言,又说:“先说假话。”
“你没有杀意,而且当日怀恩以尾七相托,心中已经有疑问,今日发生何事亦是不足为奇,况且,你护着冰弦琴,必然与怀恩相识。我为何还要反抗?”
“那真话如何?”
“我未曾习武,你速度太快,事发突然,我来不及反应,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他随即爆笑出声,捶胸顿足也不停。后来终于平静下来,对我说:“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勿怪泠亲王无所不用其极的护着你。”
“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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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到想要的感觉啊~算了,继续码字中~
☆、第三十三章 百炼之兵
“昔日,西南虎池边有一块奇石,然而体积巨大,家母当时负责护奇石上京,这块奇石运输不易,途中有所损毁,家母因之获罪,恐祸及族人,未曾想泠亲王出手相助,使家母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念及此,家母许下承诺,若她有所求,族人当拼死达成。家母本是江湖之人,因招安而入朝。一晃多年,亲王从未有所托,不想今日却肯为你如此。”
“还是不明白。”
“过密林而知。”
过密林,下密道,才知道所谓百炼之兵尽皆在此,兵者一千人,其家眷也在,共计三千余人。信物出,令如山,那男子介绍说,这些都是对亲王忠心不二的人,平日里各有活计,不常聚在一起,若我有需要,只需在城东的当归客栈,向掌柜的出示信物,掌柜会自行联络其他人。他有引我参观这个地下宫殿,甚是宽阔,俨然一座小城,竟延伸至乱葬岗下,设计的人定是能工巧匠,此殿居于地下,而丝毫不影响呼吸。男子说:“这是亲王设计的。”我又问道:“此处还有何人知晓?”他回答说:“所知者尽皆在此,余者,尽杀之。”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泠亲王之于我,是忘年之交,在我面前她性情直率又很单纯,竟不知道她会有如此一面,临出密道前,我回首再望,仿佛这里是圣城耶路撒冷,而怀恩就是所罗门,石壁玉珠尽为累累白骨。
快马而回,到了城门,我才发觉,尚不足两个时辰,此马是难得的好马。那男子看到我的表情,就明白我的想法,说道:“似这般的马还有好多,何况它也并非绝色,来日方长,有机会我带您去见识见识。”我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会骑马就好了。”他听完我的话,就要走了。
“等一下”,我拦住他要走的身体,“未知那百炼之兵的家眷中可有人混迹于风月场所?”
“你要干嘛?”
“我有一乐坊一书店,里面需要有我的人。”
“我明白了,会安排的。”于是和我分道扬镳。
回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因为我被劫,亲王府已经大乱,她们见到我安然归来很是奇怪,我回答说:“有个江湖人,十分喜欢琴,听到我弹的琴声,就求我抚琴而歌,曲罢长谈,相交甚欢,于是现在才回来。”
我又亲自去了孟府,我知道林诺必是知道了消息,我去见他时,他好像很不高兴,只说着:“你这么大人,明知自己不会武功,竟然也敢让两个暗卫同去驾车”之类的话,我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久,又好声好气的哄了他,许下了很多保证,他才有了笑脸,我知他这是担心我,也不与他分辨。
今日出来,事情实在太多,本想去西街看看的,也未能成行,阿姊也因为我突然失踪而没有去成西街,看来只好等下次出来再说这些事了。今日那男子答应我,在乐坊书店插入他们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办到。
那日怀恩说这些人,是百炼之兵,意思就是可以全心信任,可是,又说连阿姊都不能告诉不知又是什么原因,在怀恩的葬礼上,我似乎看到了传说中的几位皇姊,但是没有人给我介绍,所以我也只能根据她们的站位来猜,不过过了几日,竟然也不能完全记起他们的样子了,看来我只有看书过目不忘,对于脸,真是不行。
好在过几日入了朝,这一切也就没差了,早晚会遇到。我心里这么想着就心安理得的睡了,但是第二天我就闹了一个笑话,因为我在后宫遇见了大皇姊,她一直看着我,我开始时没有察觉,后来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于是回头就看她了。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我们都在观察着对方,我本来以为她看着我是在分辨是敌是友,至少我看她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有想到她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哪一个?”
我想了想,觉得她很眼熟,又想不起,索性就不想了,说到:“敢问尊驾何人?”
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你忘了我?前几日才见过。”
“哦~”,我说这个字的口气就像是真的知道了,但是我没有,于是又说道:“尊驾委实眼熟的很,但实在想不起来。”
“你想不起来,你哦~什么啊?!”
“请问尊驾是我哪个皇姊?”她当时就无语了,指着我的脸,一顿爆笑,然后说道,“这么呆,想想应该是小五了。母皇说老四是个泥鳅,精得很,不容易抓呢。”看我还是一脸困惑的看着她,她笑道:“我是你大皇姊。”
于是,我规规矩矩的见礼,说:“采箫见过大皇姊。”
她倒是个豪放的人,直接拍拍我的肩,说道:“你我姊妹之间何须这么多礼节?”我当时的感慨是,不愧是带过兵的人,派了我不过几下,我哭死的心都有了,下手也忒重了,而且这还是她无心的。
她又说道:“说来我们几个之中,就你的名字最好听,我的名字是采竹,老二是采秋,老三是采星,老四是采薇,你的最好,母皇实在是偏心。哦,对,还有一个呢,你父君给你添得妹妹,也一岁多了吧。”
“是,前日里刚赐了封号,叫采艾,艾草的艾。”
后来我们又聊了几句,我才发现最近忙着准备入朝的事情,忘记了姚家那边还有打算,这一年多,雁字回时在其他地方也有了分店,我们一直想要做的州县之间送信之事,也是在一步步进行,西街的各处生意也很好,小吃街尤其火爆,这主要是因为阿姊每次出宫都会去,所以百姓们都想见见这位皇女,真是个活招牌,卢氏把以前的城西乱民安排的很好,其中有很多无依无靠的小孩子在乐坊做事,我也常常去那里看看,不过都是从后门进,直接就去了三楼,三楼分为两个很大的屋,有一个屋子的帘子与别处不同,是一副很大的画,材质和地毯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