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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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在我看来,倒是可惜了这块料子。你很懂这个?”看我不太明白,她又补充说:“说的是雕刻手法。”
“不懂。阿心懂一点,这是她想的,说是手法难,不好仿制。”
“五公主?”
“是。”
“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这人怎么提起一出是一出的。
“既然山不就我,那只好我去就山了。你带路就是。”原来她要去见阿心,我心里有些窃喜,但是马上这窃喜就烟消云散了,泠亲王说:“你去把那琴带着。”这是在玩儿我吗?那前面的小路,我自己个儿走都费劲,还要带一把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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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亲王需要写番外吗?征求各位的意见~
☆、第三十章 何不于君指上听
我背着琴匣子引她来了长河宫,我先去和淑君打了招呼,泠亲王也说,他有孕,就不必前来见礼了。于是接着往阿心那里去。当时阿心正在弹琴,是《渔樵问答》,这是古代十大名曲之一,前人有评说:“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声之欸乃,隐隐现于指下”,这曲子反映的是一种隐逸之士对渔樵生活的向往,希望摆脱俗尘凡事的羁绊。乐曲开始曲调悠然自得,表现出一种飘逸洒脱的格调,上下句的呼应造成渔樵对答的情趣,其后不断加入新的音调,加之滚拂技法的使用,至第7段形成高潮。刻画出隐士豪放无羁,潇洒自得的情状。其中运用泼刺和三弹的技法造成的强烈音响,应和着切分的节奏,使人感到高山巍巍,樵夫咚咚的斧伐声。第1段末呈现的主题音调经过移位,变化重复贯穿于全曲,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停下步子,一直听到阿心弹完才回过神来,才轻轻呼了一口气,说道:“难得皇族里面还有能做此音者”,又看看我,说道:“你虽是块朽木,却能识人。”靠!小爷我怎么就是块朽木了?真心是不服气啊。
进的院门去,阿心显然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回来,她也确实没见过此人,我想了想这两人倒是有相似之处,那就是都不喜欢出席各种宴会和庆典,也都得了特许,可以不去,所以如果不是今日之事,大概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了。泠亲王也没客气,院子里有一副石质桌椅,她直接坐在了东方。我本想着赶紧介绍一下她的身份,我看着泠亲王的意思,也没有不让我介绍的意思,我刚想开口,就听得阿心说道:“五皇女采箫见过泠亲王”,顿时松了一口气,想来也是我自己小题大做,阿心是个多玲珑剔透的人,只怕那人刚刚在东座落定,她就知道了。古代的房子坐北朝南,以东为贵,所以在尊卑一致,又是平辈的情况下,主人在东位,客人在西位,若是有了尊卑之差,尊者在东,卑者在西,若是尊卑同而辈分不同,则长者在东,幼者在西,这就是所谓的尊卑贵贱,若是尊卑和长幼有冲突,先尊卑而后长幼。平辈中人一起吃饭,做东者坐东。
现今朝日的情况,长辈之中,两个郡王在地方,不可能进得宫来,母皇我们自然很熟,能够在长河宫坐的东位的女子,就剩泠亲王了。
泠亲王说:“你倒通透,不和那块朽木一样。”说罢,又看看我,道了一声:“看琴。”我喊来画扇,这种事我可不能自己做,是降身份的,我瞥见她点了点头。画扇收了阿心的琴,又布好了泠亲王的琴,阿心对画扇说了一句话,画扇就去准备茶了。她又指了指阿心:“你来试试。”
阿心显然没有料到她还有这一手,有点吃惊,不过也还是坐下了。阿心果然比我明白多了,一坐下,先试琴音,我见她拨了一下琴弦,一副吃惊的样子,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后来又闭上眼睛,过了一秒,再次拨动同一根琴弦,我虽然琴艺一般,但是也听出,所用的力道,相较之前那次是不同的,我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倒是用余光瞄见泠亲王有了笑脸,再过一秒,阿心又换了一个力道,如此三次才点了点头,又换第二根琴弦,其余的也是照旧。我从没见过阿心试琴需要这么久,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泠亲王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有种欣赏在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阿心试完了琴,开口问道:“阿心不才,敢问这琴弦工艺,可是冰弦?”
泠亲王的眼睛因为惊愕而瞪大了些,接着笑容更大了,“深居宫中,何以识得冰弦?”
“真话是猜的,可以吗?忘记从何处听说,冰弦工艺天下奇绝,今日刚碰此琴,不由自主想到这个名字。”
“这倒是闻所未闻”,说完这句话,画扇已经把茶上好了,又去阿心那里换了香炉。泠亲王拿起茶杯,问了问,又喝了一小口,“是白茶,何以知道我喜欢白茶?”
“也是猜的。”阿心答道。
“你确实通透,不过只有通透是不够的,你且来弹弹琴吧,用此冰弦琴,就弹刚刚的《渔樵问答》吧。”
“是。”阿心弹了一曲。泠亲王就闭上眼睛默默的听,一阵风吹过,前院的银杏树叶沙沙作响,我想起自那日梨花深处阿心遇见林诺,已是过去了过一年,再过几日,我们就十一岁了,这银杏树的新叶也长得这样好了。一时院子里,除了风声和叶子声,再无杂音,我自然知道古代的琴不和现在的琴一样,共鸣就算做得再好,也不可能在吵杂的人群中一弹,人群就安静下来,因为所用的琴弦很软,经不起那个力道,但是这个冰弦琴却是声音十分悦耳,像是清泉,细细品味,又回味无穷,当然,最后我要不甘心的承认一下,确实是因为阿心的功底好。
一曲罢,众人还不能回神,过了许久,泠亲王才说:“这琴是你的了。天下人虽多,弹得了这把琴的人,寥寥无几,今日能遇到,也是缘分,我将此琴送你,欲引你为知己,可好?”
阿心笑道:“求之不得。”
“你可愿学制琴?”
“阿姊倒是有意,若是亲王肯,何不倾囊相授?”
“就是你不肯了?”
“术业有专攻而已。”
“好,如你所愿,我今天就收了这块朽木。你这纤纤十指,倒是确实只能弹琴,不能制琴。”阿心笑了笑,却不立即回话,过了一会儿才说:“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泠亲王听了笑笑说:“这也委实是个好主意,看来我要常来打扰,蹭琴声听一听了。我开出这样好的条件,你都不肯和我学琴,可见是个真性情之人。只是那日她说的新乐器,若有所成,定然要第一个给我听,如何?”见我们点了点头,她又说:“我这里还有块玩意儿,且拿来你瞧瞧,看看怎么样。”我见她扔了一块石头给阿心,阿心接过,看了看下面的刻纹,说道:“阴刻?”
“比之于那个工匠,何如?我本以为自己个儿创了这种刻法,又刻得精湛,哪知你也想到了,倒是有缘。”我听到她这话,才想起自己今日在拾夕殿里掉落印章的事,我当时解释了半天,没想到是这种结果。不过现在听到这个人说这话,分明有着孩子气,那意思就是说,我刻得比你们那个工匠好的多吧?靠,这个小傲娇。
于是我果断开始了和他学琴的日子,这一学就学了一年多,这一学,就学到人事已非。直到现在,穿着官服的我,还是回想起那时她对我说:“一把好琴是很难的,先要选块好木头,木头要浸在水中分分阴阳面,然后还要上霜。上一遍,等它干。几个星期干了,再上。”
那时她教我不厌其烦,而我呢?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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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突然很有码字的感觉,果断下午从图书馆回来码字。关于泠亲王的故事,下面几章还会有述,但是说的不全,是番外篇的主要人物之一。下午打细纲的时候,哭的那个忍不住啊…就是写出来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第三十一章 因缘际会
那日算计了阿姊制琴的事,本是一时兴起,却没想到竟麻烦至此,这几日听说她光是为了木材就托了不少人,心里也觉得奇怪,细细想来,也是自己做事有些欠考虑,但是阿姊是言出必行之人,所以我也收不回这句话了。
自那日泠亲王来,与我相识之后,又说要教授阿姊制琴,前日里刚得了旨,说是这宫中木料,阿姊也可随意而用。
我还记得有一日,阿姊来找我,一副恶心想吐的样子,我有些吃惊,问了缘由,她就将早前的事情说了给我听。
原来泠亲王说,琴木与琴弦俱为形,不为神,好琴应该要养,阿姊很是奇怪,问道该怎么养?答曰:“形则偶尔刷油即可养,若是弦,则需多弹。”阿姊又问,何以要多弹?答曰:“使指腹精华,没于琴弦,以此养之。”阿姊说了句:“靠,弄了半天,说的那么高深,就是用汗液养琴弦”,她自己觉得十分恶心。泠亲王倒是很不屑,说道:“宫中所用玉镯之类的物件,都不是成型就奉入宫中的,你可知缘由?”阿姊不知,她接着说道:“需要处子带了三年以上,以身养之,玉润才可以入宫,玉尚且如此,何况琴弦?”阿姊大惊,问道,玉牌是否也是如此。答曰:“非也。女子所佩,不是御用的就无需做的精细。”
说道这里,阿姊又凑到我耳边来说:“我当时想,如果他日我可谋取天下,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御用玉器的养玉制度,我只要想象一下身上所佩戴的都是他人用汗液养了三年的,我就一阵恶寒。提亲虽然也有把琴拉开之说,但大多用的是弓,指法上虽有用左手手指之处,事后清洁即可,毕竟是所按之处,并非引起共鸣之处,但是筝和古琴就不一样,既然好琴都是养出来的,以后我便不再用好琴就是了。”我听了觉得很是好笑。
此刻,我正想着去怡和宫看看,听说展颜没事了,我这个做皇姊的,也该去瞅瞅,出了长河宫门,就遇到了泠亲王,想来她是来找我的,她说我既然要去,便与我同行吧。我于是按照礼节跟在她后面,她说不要跟着她。我当时脑子有点短路,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心里想着这分明是我要去怡和宫,你跟着我去的,现在要把我甩了吗?她看看我,又笑着说:“并肩而行,可好?”这话一说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是按照礼节来做的,我是小辈,她处在尊长之位,我应该在其后跟随,但是她并没有这个意思。在路上,她又说道,“叫泠亲王实在生疏的紧,不若叫怀恩如何?”
“这似乎于理不合”,我见她脸色不好,又说道:“不如人前叫做泠亲王,人后叫怀恩,可好?”
“忘年之交,何计人前人后?”于是我便不再推脱,自此之后,只称她为怀恩。
过了一年,我和阿姊在西街所有的事物都已摆平,日子开始过得不是那么忙碌了,托孟家的帮忙,我也几次巧遇了那位杨大人,再过十几天,我和阿姊也要入朝了,前些日子,母皇刚刚找我们谈过,也根据我们的意愿做了安排。时间真是不留情面,这前院的银杏树叶,黄了、落了又长出来。
说来这一年怀恩倒是没有常住宫中,我和阿姊得了特许,也可惜不受出宫令的限制,随时出宫找她,但是我们倒是常常借此机会去看看西街的情况,说来西街能有现在的样子,怀恩也有不小的功劳。
这一日,我正在树下练字,突然阿姊跑进来,样子惊慌失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阿姊说:“快和我出宫去,去凌亲王府邸。边走边谈。”
我才知道,怀恩已经病危,说来也是长久之症,只是怀恩并不愿意告诉我,冬日里就很是不适,却又强打精神,听我弹琴,陪我说笑,心里顿觉十分酸楚,眼泪喷涌而出。到了宫门口,阿姊又想起了别的事,说要先回去拿件东西,让我先去看着,她随后就到,我只好带着画扇和暗卫他们一起出宫去了。
到了泠亲王府,才知道她竟到了这步田地,病入膏肓,积重难返,自去岁入冬以来,总是太医院尽力延寿,如今也只在须臾之间,此时正是春意盎然之时,中医常说,病症熬过冬天,春天来了就好了,因为春天是万物复苏之际,然而这个春天,花团锦簇之时,竟是断肠分离之日。
她躺在床上,见我来了,示意我坐下,又让下人下去了。我坐在床边,她握着我的手,说道:“昨日,你母皇前来,今日只留你我二人,说些真心话儿与你听着。你似我,一肚子不合时宜,我临了,还有事嘱咐你,我知你待你未来正夫情深意重,但正夫虽好,也应移情,不肯移情于人,于景,于书画也是好的,我亲身经历,伤及自身,如今不过虚度三十五年,就难以再续命,只希望你不要固守痴心,应知道情深不寿的道理啊。你阿姊入你母皇,我并不担心她用人得宜,是将将之才,他日若能问鼎,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