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万字旗(二战bl同人)-第5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这个时候意识到已经迟了。他们留在一楼的人太少了,现在他们被堵在了楼梯口。这些捷克人或许很懦弱,但是他们很聪明,因为这几天持续的出任务,周围的居民和国防军对枪声大作已经习惯了。现在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是一队盖世太保被捷克人堵在了教堂里。
“现在该怎么办?”狼狈的退到墙后面,舒伦堡扭过头看向艾斯曼,但他惊讶的发现艾斯曼捂着左眼,一颗子弹刚刚从那里擦过,流出鲜明的血液。
“您看着办,”艾斯曼强忍着剧痛和眩晕,用剩下的一只眼睛望着舒伦堡,“现在我们的处境已经糟糕到极点了。”
舒伦堡点点头,他拔出了腰间的瓦尔特P38,这一次的枪是上了子弹的。他走向那些刚刚被押出来的捷克男女,直接从中将那个他认为是领导人的抵抗组织成员拽出来。银色的枪口顶上了他的太阳穴:“都放下武器,你们不希望我把你们的领袖杀死吧?”
而在盖世太保的秘密办公室,缪勒正微笑着看着瑙约克斯:“舒伦堡已经到布拉格来了,真让人恼火。”
“虽然我也不喜欢舒伦堡,但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敌视他?某些情况下,舒伦堡还是很讨人喜欢的。”瑙约克斯耸耸肩。
“因为舒伦堡是新一代的佼佼者,而且他会像晚上招引蛾子的灯一样招来一大堆和他一样的人。而C先生欣赏的明显是他这样的人,如果不除掉他,再过两年,保安局就是舒伦堡的天下了。不过我想,捷克人会帮我们除掉他。”
“您是说今晚的任务??????”瑙约克斯顿时变了脸色。
“嗯,诚如您所想。”
“天哪,您疯了!他可是局长的宝贝,您怎么敢打他的主意?!您赶紧给我派一队行动队,我得把他安安全全的接回来,不然您和我就等着进集中营吧!”
舒伦堡握着手里的枪,汗水从指间沁出,滑腻的让他几乎握不住手枪。一个人的生命就在他的食指间,只有手一动,就会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但他的手端的很稳,因为他身后同样站着十多个自己的战友。从没碰到过生命如此对立的情况,舒伦堡清楚地知道,两边敌对的人的生命都握在自己的指尖。他没资格去为这个捷克人感到抱歉。
沉默像是有着长长引信的炸药,不知什么时候会炸出激烈的火花。双方都静默着,彼此审视着对手,准备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到底过了多久,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抑或是只有十分钟?黑暗和沉默将时间拉得很长,直到教堂门口传来瑙约克斯的声音:“捷克人,放下武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舒伦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随即黑暗中就传来子弹破空的声音,那是冲着他来的。他本能的一闪,同时指尖一扣??????鲜血的味道迅速弥散在教堂里,十字架上的耶稣用悲悯的眼神打量着黑暗中的一切
误会(上)
“瑙约克斯,您以为您可以和我开玩笑吗?”柏林的办公室中,海德里希握着电话,声音冰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冰柱。
“局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瑙约克斯捧着话筒,一个劲的打着哆嗦,牙齿磕碰,咯咯作响。
“让舒伦堡接电话。”海德里希的话让瑙约克斯如蒙大赦,他迅速把话筒交给一旁的舒伦堡,颤抖着抚摸着自己的心脏,一边不引人注目的狠狠剜了缪勒一眼。
“嗨,希特勒。长官。”舒伦堡接过电话,脸颊上被子弹划开的伤口让他在牵动嘴角的时候感到丝丝疼痛,但他还是露出了一个海德里希看不见的笑容。
“听说您受伤了。”冰冷的声音里似乎有浓浓的戾气,舒伦堡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本能的一个立正:“只是小伤,不要紧的。”
“唔,”电话那一端沉默了,过了大概五分钟,舒伦堡才听到了海德里希不容置疑的声音,“您马上给我回柏林。”
“可是,长官,这样真的好吗?我昨天才到布拉格。”舒伦堡愣了一秒钟,赶忙提出反驳。
“您给我回来!”海德里希烦躁的将手里的酒重重掼在了桌上,“看来布拉格的空气不适合您,您最好给我乖乖呆在柏林的办公室里。”
“我想我不能,长官,”舒伦堡轻轻抚摸着包着纱布的脸,“第一,这只是小伤,并不碍事;第二,我奉您的命令而来,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这有损于您的英明;第三,我相信我可以完成您的期待,这种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的法学高材生,您还是这么有理有据、伶牙俐齿,让我都无法坚持我的要求了。好吧,如果您愿意留就留在那里吧,让瑙约克斯接电话。”
“是,长官。”舒伦堡又是一笑,他可不想早早回到阴郁的柏林,他还没享受够布拉格的阳光呢。
“长官,”再次接过电话的瑙约克斯哭得心都有了,“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小算盘,我告诉您,瑙约克斯,您最好把瓦尔特给我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如果这次的事再发生一次,您就等着去达豪度假吧。”海德里希的威胁即使隔着电话也让瑙约克斯出了一身冷汗,他怨念的在心里把缪勒和舒伦堡统统骂了一遍,但嘴里还要不停的回答“是”。
“都是您给我找的事,缪勒,”放下电话,送走了舒伦堡,瑙约克斯狠狠的瞪了缪勒一眼,“幸好舒伦堡这次只是划伤了脸,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看局长能直接拧下咱们的脑袋。别再打暗算他的主意了,至少在布拉格。”
舒伦堡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比起艾斯曼,他幸运多了。那颗子弹只是擦过了他的面颊,虽然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疤痕,但并没有损伤到神经或是血管。而那个捷克人死了,死在他的枪下。舒伦堡张开手,这是他的手上第一次沾血。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任何不适,好像这些事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一样,那个捷克人垂死的眼睛在黑暗中那么明亮,像两团灼烧的火焰。他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舒伦堡猛的站了起来,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话自己会受不了的。他迅速离开,走向艾斯曼的房间。艾斯曼的左眼受了伤,不得不摘除眼球,他以后只能戴上黑色的眼罩了。舒伦堡敲开门,发现他的精神倒是很好,正漫不经心的吃着面包。
“艾斯曼,还好吗?”舒伦堡微笑着走到床边,“我能坐下吗?”
“好得很,您请坐。”艾斯曼笑笑,还是那样稚气未脱,舒伦堡暗自想,难怪缪勒格外喜欢他,任谁见到这种笑容也会发不起火来。
“真是没想到他们会抵抗,这是我的工作失误,”看舒伦堡坐下来,艾斯曼揉揉太阳穴,“还差点连累了您。不过我没想到您真是镇定,竟然想出那么个方法来拖延时间。昨天应该是您第一次杀人吧,您倒是挺好,连后遗症都没有,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足足吐了三天。”
舒伦堡微笑着,但是当他的目光触到艾斯曼手中的面包上沾的番茄酱和夹的奶酪时,他突然想到那红的血和白的脑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舒伦堡猛地冲到门口吐了起来。艾斯曼看着他的背影,浅浅一笑。
“布拉格一向是美丽的,去过旧城广场吗?”元首志得意满的转向守在一旁的隆美尔。他刚刚宣布成立了波希米亚和摩拉维亚保护国。这个国家的一切权力都交给了德国保护长官,交给他的国务秘书和他的民政首脑,而他们全由元首任命。当然,为了缓和英国和法国舆论的激烈反对,元首起用了早已打入冷宫的“温和分子”牛赖特,任命他为保护长官。苏台德的两位最高领袖康拉德?汉莱因和卡尔?赫尔曼?弗朗克分别被任命为民政首脑和国务秘书,而希姆莱更是让弗朗克做了保护国的警察头子兼党卫队队长。这又是一次不流血的征服,他的心里充满了强烈的自豪和骄傲。
“不,没去过。”隆美尔谨慎的回答着,虽然他昨天刚刚去过那个广场。
“那就去吧,或许还能许个愿。”元首这样说着,反倒让隆美尔感到更加不安,似乎那天他和古德里安的见面有些见不得人。好在施蒙特及时看出了他不大自然的脸色,微笑着将话题岔了开去。
布拉格有着不同于柏林的慵懒,午后的日光落在许愿池中,跳荡着金色的波澜。空气中似乎回响着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从没有一座城市,即使被占领也这么悠闲。
隆美尔陪着元首站在广场上,许愿池的波光让他眯起了眼。他喜欢这样明媚的阳光,因为可以忘掉一切忧伤,整个人似乎都融进了温暖中。
“去许个愿吧。”希特勒宠溺的看着隆美尔,在他手中放下两个硬币。隆美尔微笑着接过来,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口袋,那里面留着昨天古德里安给他的硬币,叮当作响。
手指轻抬,两枚硬币划出优美的弧线。
谁能告诉我,究竟谁才是我的真爱?
水花溅起,是否我的愿望已被上帝得知?
转过头,对面的人对我笑的温柔而怜惜,我却不知该如何抉择??????此时,古德里安正坐在歌剧院里,那里正在上演德沃夏克的《水仙女》。保卢斯坐在古德里安的身边,依然温温的笑。他是赖歇瑙将军派来的代表。赖歇瑙很欣赏他,大家也一致认为两个人一个似火,一个如水,极其相配。
《水仙女》的故事情节并不复杂。水仙女卢莎卡爱上了常到湖边散步的王子,她想过常人的生活,于是请求法力无边的女巫洁西巴巴的帮助。女巫答应帮她,但同时告诉她,她为此要付出残酷的代价:她要失去说话的能力;如果王子对她不忠,她得重新变成水仙女,并永远受到女伴们的诅咒和抛弃,除非有尘世的人为她付出生命。鲁沙卡同意了这些苛刻的条件。
卢莎卡和王子相爱后,由于语言的障碍,在婚礼当天,王子移情别恋,爱上了邻国的公主,这令卢莎卡痛苦万分。
而不久后,王子又被那位公主抛弃。王子由此幡然悔悟,决意赎罪。他来到湖边呼唤卢莎卡。最后,王子亲吻了卢莎卡,沉入了死亡。而因为爱人献出生命重又变回水仙女的卢莎卡孤寂的回到湖中,结束了人与仙女之间本不该开始的爱情。
“您是怎么看待卢莎卡的爱情的呢?没有了语言,压在心底,无法言说的爱情。这种爱情是不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保卢斯偏过头去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古德里安,暗淡的握住了自己手。
“无论何时,无论情况多么糟糕,爱情总有存在的必要。”古德里安听着卢莎卡轻轻吟唱着《月亮颂》,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保卢斯。
“您和埃尔温处的还好吧?”保卢斯轻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还好。”古德里安淡淡的不愿多说。他突然觉得他们所有人的感情都像卢莎卡一样,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那我就放心了,埃尔温的脾气啊,乖张得很。”保卢斯浅浅的笑了,“说来还是我的不是,本来就不该来这里讨嫌,但是赖歇瑙将军非要让我代他来看看,我也没办法。”
“你太敏感了,我们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我不会因此而对你个人有什么看法。”古德里安终于回头看了保卢斯一眼,他发现许久未见,保卢斯瘦了很多,肌肤白的几乎透明了。这让他倒是一愣,“你怎么瘦成这样?赖歇瑙虐待你吗?”
“哪有?赖歇瑙将军对我好得很,”保卢斯的神情黯淡了下去,几次欲言又止后才轻轻说道,“其实是因为曼施坦因将军??????”
“他对你不好?”古德里安这么问着,其实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也不是,只是,只是???????”保卢斯突然将头埋进手心里,肩膀微微颤抖,“您能想象吗?如果一个人并不爱另一个人,却选择和他在一起,那会是什么样子?当您和他说了很多很多话,而他只回给您一个‘嗯’,或者干脆不理不睬。当你们在一起时,只是做/爱;却从没在一起睡到天亮。当一个人抱着您,然后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即使不爱,我也快要疯了!”
古德里安默默地看着保卢斯耸动的肩头,心里弥漫着莫名的情感。毕竟自己也曾经真的喜欢过这个人,看到他遭遇的一切心里也不能说不难受:“走吧,出去坐坐。”
他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保卢斯弄到了外面走廊上,保卢斯的眼睛框着一圈红湿,显然是压抑到了极点。古德里安不得不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平静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到我这个样子。”保卢斯苦涩的笑着,“您能抱我一下吗?一下就行,我实在是太累了。”
古德里安什么都没说,眼前这个人脆弱的像个水晶娃娃,而保卢斯断断续续的言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