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现代 日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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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队上什么时候怕过这个？”张龙爽朗的笑着：“比我厉害，我叫他师傅都行！”
“得意吧你！这么个好苗子落你队上，你是不是得瑟的好几天没睡着觉啊？”王朝颇遗憾的瞄了眼白玉堂，怎么没放自己队上呢？“不跟你瞎白话了，趁热打铁，看林琦还能扛不！”
审讯室隔壁，王朝和白玉堂目光不错的盯着那个濒临崩溃的女人。孟雨把杯子放到她面前，并没有回到座位坐下，而是拖过椅子，坐到她斜侧，一个极为适合交流的位置，却又不妨碍监控室里的视线，暖声道：“喝点水吧。”
林琦依旧是流泪，甚至还带了点哽咽，孟雨皱眉，抬手抚着她后背，把声音放缓，轻轻地问：“他就是你爱着的那个人，对吧？”
林琦一震，没有回答，将脸埋进手掌，啜泣声终于溢出唇来。
“你知道么，成小玉在你这个位置，也曾泣不成声，她说，她、很爱你，所以从头至尾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甘情愿的被你骗，甚至跟着你杀人，她都没有后悔过。”孟雨叹了一声，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那扇特殊材质的玻璃上：“相比你，她爱得更不容易，要背负世俗的偏见，要容忍别人的耻笑，林琦，换了是你，你能像她那样么？”
用力摇头，林琦依旧在啜泣，孟雨收回目光，无奈的勾起好看的唇角，苦涩的笑着：“你们俩都是爱得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原则，却又都爱得不值得。”
林琦终于把持不住，伏案痛哭。
小白皱着眉听完孟雨的话，心下暗恼，那几句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原以为小孟师姐和自己是一类人，这时候觉出失望来，原来性情中人也逃不过世俗羁绊啊！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人是展昭，喜欢展昭的人是我白玉堂，与旁人何干！
手机“嗡嗡”震动，白玉堂拿出一看，丁兆兰？好好地这位柳下惠打什么电话？
接听，电话里丁大衙内的声音万分阴沉：“小白，你在哪里？”
“单位，有案子呢！”
“来军区医院一趟吧，你哥出了点事儿。”
白玉堂心猛地停跳，急声问：“我哥怎么了？”
“来了再说吧，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兆蕙也在，对了，还没通知你爸和你嫂子，他们要是问你什么，你别说漏了嘴。”
白玉堂终于知道之前的那莫名其妙的心神不宁来自何处，挂了电话，脸色有些发白，王朝担心的看着他问：“家里出事了？要不派个车送你回去？”
“我，得去趟医院……”
“去吧，我帮你跟队长请假！”王朝追出去，叮嘱：“小白，小心点啊！”
包拯收拾好东西才要下班，办公室电话就响了，摇头叹息今晚又要加班，疾步返回接起电话，大局长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包拯能想象到这位韬光养晦的大局长刚刚发完一通火，唉，天一热，连好脾气的大局长都暴躁了。
揶揄的心情仅限于此，脸色阴沉的挂了电话，包拯一拳砸在桌上，敢袭警报复？真拿警察是吃干饭的了！抓起电话，狠狠按了一串号码，咬着牙布置：“张龙，叫上你的人，通知技术中队，跟我出现场！”
二楼的张龙傻了两秒钟，揣上枪，拎了包，冲出办公室，嚷着：“一中队在家的，赶紧拾掇家伙跟我走！有案子！快，两分钟，出发！”正说着，包拯已经黑着脸从三楼下来，张龙一见那脸色，暗暗咽了口唾沫，嗯，事情看起来很严重啊！
孟雨来开门出来，拦住张龙：“队长，我用去吗？”
“在家等通知！”张龙撂下一句，人已经奔楼下去了。
孟雨看着同事们有条不紊的往楼下跑，撅了撅嘴，又没我的份儿！扭头看见王朝也正探着头看呢，王朝一见她那样，忍不住笑，道：“得了，估计要给里面那位做笔录了，你就安心留下来吧！”
第一眼看见丁月华，白玉堂吓了一跳，长到这么大从来没经历过的事这么没预兆的砸到头上，饶是他一向自诩胆大，也有些心慌。
丁月华惨白着一张脸，右颊上还有一块干涸的血迹，身上的衣服也染了血迹，她怀里蜷缩着的是，芸生？
白玉堂忙接过芸生，芸生身上也染了些血，原本白里透红的小脸也是惨白，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看得他心里发堵，芸生从来都是活泼好动的，哪有这么安静的时候，“芸生？”小孩儿听到声音，小手紧紧抓住他衣服，脸埋进他怀里，一动不动的打着颤。
“月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凤目猛地一狭，白玉堂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丁月华眼圈一红，泪止不住的流，“我哥他们……”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的摇着头哭。
丁兆兰过来，揽住妹妹，沉声道：“锦堂送月华回家，遇到有伙人袭击兆蕙，他俩架不住人多，都受了伤，在里面抢救。”
抢救？白玉堂脑子一蒙，抢救？他们得伤成什么样？
“我报警了，保安就在那里看着，不帮忙，我求他们，他们说管不了，就都走了，他们人多，我哥他们挡不住……他们就把白大哥打倒了……”丁月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还是颤抖着。
白玉堂看着抢救室三个大字，脑子里嗡嗡得响，管不了？袭击？丁兆兰看着白玉堂目光渐渐狠戾，杀气骤生，皱眉道：“小白，玉堂，有什么想法，等他们出来再说。”
闻言，白玉堂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芸生，问丁月华：“芸生都看到了？”
月华点着头：“后来警察来了，就都看到了。”
“不行，得让大嫂来，芸生吓着了！”
“大嫂来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他。”丁兆兰摇头：“再等等吧。”
“那芸生怎么办？”丁月华噙着泪，弱声问。
白玉堂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道：“你俩先在这儿盯着，我去去就来，有什么事赶紧叫我！”说完，抱着芸生冲出急诊楼。
门“砰”得打开，王老和展昭都是一惊，白玉堂气喘吁吁的冲进来。
“小娃子怎么了？谁受伤了？”王老先看到芸生衣服上的血迹，皱眉问。
展昭闻言，坐直身子，眯着眼看过去。
两个人这会儿都忘了尴尬的事情，白玉堂把芸生往展昭怀里轻轻一放：“来不及说了，芸生见着大哥被打伤，给吓坏了，这会儿我们都顾不上，你哄哄他，他挺听你的！”说完，不等展昭说话刮着风的就又冲了出去。
展昭抚摸着芸生毛茸茸的小脑袋，心中不安，面上也带出焦虑来，王老看在眼里，道：“我去看看，你自己注意些，有事就叫护士！”
“嗯，放心吧，王伯。”
听着脚步声远去，展昭低头，仔细看着芸生，小孩儿继续颤抖着，手紧紧抓着展昭的衣襟，紧闭着小嘴，直着眼睛盯了自己看，却不说话。
给芸生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展昭低声叫着：“芸生？”
衣襟一紧，怀里的孩子抽搐了一下，展昭心疼得紧，将他整个拢在怀抱里，手一下下轻拍打着他的小脊梁，展昭低声安慰着：“乖芸生，没事了，爸爸不会有事的，没事了，没事了啊……”
小孩儿往他臂弯里缩了缩，依旧没动静，展昭皱眉，究竟发生什么事，能把孩子吓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又必要开始琢磨着起题目了，保持队形。。。
话说，还是让猫大人出来客串一下了
话说，没话可说了。。。
77
再回急诊抢救室时，多了两个警察在给丁月华做笔录，白玉堂攥紧拳走过去，丁兆兰迎上来：“芸生呢？”
“让一个朋友暂时照看一下！”白玉堂绕过他，停在警察面前，生硬的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一个警察不悦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即敛了神色，道：“我们是分局刑警队的，你是伤者家属吧？”
“孙清的人？”白玉堂冷笑着，拜那个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会的孙清所赐，他对分局刑警队的人没有好印象。
这边正说着，对过里又有几个警察押着几个人从治疗室里出来，那几个人明显是挂了彩的，哼哼唧唧一刻不停，原本安静的走廊霎时杂乱起来。白玉堂狭了凤目，问：“他们是行凶的歹徒？”
那警察一愣，看着身前这年轻人狠辣非常的神情，犹豫了下，“啊！”了一声。
白玉堂疾步走过去，那背影看得他大夏天里寒意森然。
一个吊着膀子的黄毛正唧唧歪歪的跟警察赖皮，就感觉一片阴影压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衣领已经被人揪住，吓得他大叫着：“救命啊！”
旁边警察急忙上来拉他，白玉堂眼风一扫，年轻的警察不由自主就松了手，这人那眼神是要杀人的。拳风骤起，快得不给人反应时间，黄毛眼睁睁的看着那拳头跟加农炮似的冲自己脸就射过来，场面顿时大乱！
拳面停在他鼻梁旁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丁兆兰拉着白玉堂，冷冷的瞥了黄毛一眼，沉声劝道：“我恨不得拿支微冲把他们一个不剩打成筛子，管用么？玉堂，冷静点！”
甩开丁兆兰的手，白玉堂拳死死攥住，不是积蓄力量，只是克制，冷冷丢下句：“我还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返回急诊室外，抬脚，狠狠踹飞座位旁的垃圾桶。
几个嫌疑人不约而同的缩起脖子，仿佛刚才那一脚是踹在自己脑袋上，不住的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群人收拾不了俩人，还被揍成这德行，倒了八辈子血霉！
王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虽然皱了眉，却也知道，以白玉堂的性格能忍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了。有个以前的学生迎上来打招呼，王老跟着他们走到急诊楼下，大体了解了事情经过，一抬头正好与匆匆进来的包拯打了个照面。
看着分局刑警队的同事押走嫌疑人，包拯掏出烟没等放嘴边上，就被王老一把拿下丢掉，才要抱怨那是身上唯一一根了，又在王老的斜视中把话咽了下去。
包拯恋恋不舍的看了那支烟的尸体一眼，问：“里面什么情况？”
“受伤的一个是小白的哥哥，一个是他好友。”王老叹了一声。
包拯皱眉：“怪不得王朝给他请假呢，原来……嗐，什么事儿这是！”
“把你们派来，是要接这个案子？”王老看着深沉的夜色，语气是肯定的。
“孟局火气不小啊，伤者有一个是咱们同行，光天化日打击报复，太嚣张了！”
“雷郁都被端才半年的时间，看来问题症结还在这个区啊！听说庞籍升了副局？”轻描淡写的话，王老说起来愣是让包拯觉得意味深长。
“是啊，孟局可能也是顶不住压力了！”
“庞籍，”王老笑笑：“他没那个胆子做那些事，顶多就是关键时候瞎搅和！依我看庞籍也就是个棋子，用来绑缚你们手脚的。好在啊，当时小昭没暴露身份。”
“王老？你还要坚持……”包拯听得心惊胆颤，这么多年和这老头交流下来，自己心脏承受力依然不强啊！
“你们说我护犊子也好，说我心狠也罢，发展到现在，他依旧是一个很好切入口，而且看起来会是越来越有利的切入口，你们心里也都明白着，要不然，孟局早就给他个身份了！”
包拯默然，王老回头冲里面使了眼色，道：“进去看看吧，我也得回去了，小白把他小侄子放小昭那里了，我不放心，先走了。”
包拯看着他走进夜色，抬手抹着前额，真是没什么能瞒住这老头的，事情的发展？包拯有骂人的冲动，一筹莫展四个字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白玉堂那样子真不能算是好，包拯看着横在一旁的垃圾桶，能想象这里发生什么。张龙等人识相的放轻语气，客气地把丁月华和丁兆兰请到一边了解案情，包拯坐下，顺便拍拍身边的位子：“小白，过来坐。”
白玉堂没有动，依旧站在他对面，看似冷静的问：“这案子是不是归我们管了？”
“支队接手，你还是跟尹大生的案子！”包拯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好。”白玉堂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咬出这个字，就不再看他，转向抢救室，安静的等着。
果然他不会让自己失望，轻轻叹息着，包拯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盯着抢救室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在压抑中熊熊燃烧。
展昭丝毫睡意也无，睁着眼也是茫然，索性闭目养神，心里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身边芸生虽然睡了，睡得并不安稳，过一会儿就会不安的抽动几下，应该是做噩梦了，展昭就轻轻拍打着他，低哼着定神静心的曲子，芸生便又安静下来，再沉沉睡去，如此反复一夜，王老也不放心，坐在一旁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