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一生不二(allf)-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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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偏南有一男子临窗而立,锦衣华带,墨发飘飘,面容虽带了些伤,却挡不住绝世容颜,路有行人仰望,均赞叹不已。
那人却不受打扰,仍独自遥望,面色清傲,略带了些妖娆。
夏日风大,吹乱了他飘散的长发,也挡住了远方的世界,隔开了过往。
那些出走和快意,繁华和傲气,一并隔开了。
忽然有琴声响起,似轻柔更似深沉,绕着客栈渐渐传开。
男子眼神一变,转身走出门外,背影狠戾而坚定。
拐角右转,径直推开了一扇古漆雕花的大门,门内很大很温暖,摆设虽简单,却尽显高雅,窗门虽开着,却蒙了一层淡紫色的轻纱,挡住了夏日浓烈的风和刺眼的光。
与窗而对,盘膝而坐的便是抚琴人。
仍自抚着琴,琴声却渐渐高亢,似万马奔腾,江山俯瞰。
而山口,烈日更浓。
手冢同白石自屋内走出,至院门口停下。白石先抱了拳:“手冢留步,在下告辞。”
手冢也抱了拳回道:“不送。”
白石转身走了一步,又停住,回头便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不二,面色还是苍白,身形更是清瘦见骨,却仍是一面笑容,对他点了点头。他回以一笑,便大步走了。
手冢走向不二,后者对他施以浅笑,待他走近,两人一并进了里屋。
手冢扶不二坐于窗前,缓声叮嘱:“不二,你该多休息。”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四天宝寺应该无碍。”
“呐,手冢,现在只剩下青门,四天宝寺,立海和千花了吧?”不二面似云淡风轻,声音却不若平日,嘶哑了些。
“到底是四大门派,应该不至于同不动峰,鲁道夫一般。”一边说着手冢也坐到了旁边。
“不过他们手段还真是不一般呢,千花内乱又才平息。”不二双眼虽仍弯弯,嘴角却无笑意。
至于立海,怕是无须担心。
“不二姐姐占卜术了得,你不必担心,等菊丸和欲太再恢复些我们便上路,早日到了帝都想必能见到不二姐姐。”
不二歪着脑袋看着手冢,轻笑出声:“呐,手冢,这次你说了好多字呢。”
随即敛了笑正色道:“呐,手冢,武会在即,已经没有时间这般耽搁了,倒不如兵分两路,你带着越前大石乾去往帝都,我来照顾欲太和英二,桦地留下保护我们。这样便不会耽误,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奸计。”
孰料手冢一声厉吼:“不行!你这般模样怎么照顾得了别人。绝对不可。再者,万一敌人再袭……”
“呐,手冢。”却被不二打断:“你应该也猜到了,如果敌人真的是那个人的话,我留下便是安全的,反倒是继续前行的你们,务必十分小心。”
手冢沉默着,仍是摇头:“万一呢?”
不二轻声笑了,拍了拍手冢的肩膀:“所以我让桦地留下了。有他在,我必安然,你大可放心。”
手冢还欲再说,却被不二以休息为由赶了出去。
院子里菊丸由大石陪着,仰躺在秋千上晒太阳,醒来已经大几日,他却始终没有恢复,终日懒洋洋的,倒不像菊丸大爷了。
越前抱着长剑全神的守着院门,只偶尔抬眼看看不二的房间,面色始终不改。看着手冢从房里出来,冷沉着脸。径直从他旁边走过,出了院门,走到了桃树背后,他就看不到了。
越前四下环顾了遍,还是叫来桃城守着,跟了上去。
于是不二的提议最终被以越前欲太为首的众人严辞否决了。
几番商议,最终决定再休整五日,全体赶路。
然而还未到五日,有弟子出门采药,于出门不足五里处,便被群蛇袭击,不治而亡。
很明显,敌人再次出手。
他们想要一行人全数平安抵达帝都,怕是不易了。然而越是不易有些事越是得努力。
随即他们土葬了同门,休整过后一行二十人于次日清晨踏出了院门,往帝都方向行进,倒比五日更提前了。不二等人虽未痊愈,毕竟是练家子,本就是山口,距离边城算不得远,一两日赶往城内也是不难的,何况进了城总比呆在山口方便得多。
只是气氛未免有些凝重。却也气势非凡,意气风发。
欲太较不二和菊丸恢复快些,此时已是硬朗模样,虽表情别扭不愿,念着不二瘦得风一吹就会被吹走似的,也就任由他罢着自己的手臂懒洋洋的靠着自己了。
他很是想不明白,明明桦地看上去比他强壮得多,为什么大哥不去靠他,还有越前和手冢……
也罢,仅此一次。
一边走着,日头渐渐高了,空气中隐隐透着泥土的味道,被烈日一烤,闻着生生有些头闷,他人倒无大碍,不二和菊丸却受不得,一行便依着阴凉处前行,如此便绕了许多。
又行了半个时辰,人群中的越前忽的眼神一凝,停住了,
握着长剑的左手一挥,众人也一并停下了。
“正东方向七八里有血腥味。”他沉声道,他曾在野兽中挣扎求生许久,嗅觉自然比常人敏锐些。他们往西北方向而去,正东方向本是无关,然而那血腥味越来越复杂,明显含着人血味道。
想又是敌人诡计,思及众人安危,不得不防。便主动提出前去查探究竟。
然而未等手冢示意,不二短喝了一声:“不行!”
众人皆是一愣,他们从未见过不二如此,全不是往常一派温和,今日竟这般厉然。
手冢心下了然,唤了声不二,清淡却又温柔,又拍了拍不二的肩膀,竟是从未有过的安抚。他自是明白,这段时日菊丸欲太中毒受伤已经让他十分疲惫,敌人目的昭然若揭,越前独身前去甚至比桃城等人前去更是危险,依不二性子,又怎会不急,再者,他也只会为了他人而急。
到如今,青门,倒不知于他是福是累了。
然而,越前担忧也是在理。
权衡再三,沉沉开口:“乾,你与越前同去,万事三思而行,不可大意。”有乾在,自可避免一些突发状况。
按住还欲争辩的不二,他看向不二的双眸,嘴角扬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终让不二安下了心。
越前向手冢抱了拳,转身看向不二,眼神也是一派清明和坚定,嘴角上扬,勾着一抹深意,似在承诺:我定安然而归。
而后转身,同乾一并消失在视线里。
不二突然一阵清明,心绪豁然开朗。原来这段时日以来,倒是自己让大家担心了。
因为对度日的无能为力,因为眼睁睁看着英二度日难熬,因为一觉醒来看到的欲太竟是右手已废,因为想起失去小景的恐惧,也怕会失去英二,失去欲太,失去大家,所以浑噩了这许久。
若不是今日手冢与越前,他倒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常态了。
这厢神思清明,倒让他明确了许多。他随手摘下一片绿叶,与众人一块儿寻了阴凉处,靠着欲太坐下,吹起了清曲。
这会儿烈日当空,树荫之下一边享受着清水果物,一边听着悠扬小曲,倒是十分惬意。
到傍晚,众人捡了处僻静之所,打算今日在此栖身。
原本夏日天凉又星多,最适合赶路,然而不二菊丸身子尚须调理,越前和乾又尚未赶上,也就就地歇了。
临到子夜,越前和乾赶到了,带着两人,均是翩翩美男子,虽各自脸上带了伤,衣物也有破损,却丝毫掩不了那份出尘气质。
当然,出尘的,只是那位身着紫衫看似病弱却风度华贵的紫发男子。
而另一位,墨发卷卷,面容妖娆的,自是入不了不二的眼。
却入了欲太的。
打从他目力所见,他便一声惊呼,扑了上去。一边喊着:“观月前辈……”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他怎么见到自己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惊喜过?
复去检查紫发男子伤势,外伤并不多,体内却积了太多毒素,不似常人。
男子却似不以为意,笑容淡淡,温柔如月。
观月早便看见不二,奈何欲太缠着,脱身不开,好容易安抚了欲太,便向不二走,只手绕发,神色傲然,提音道:“嗯哼,不二,好久不见。”
一阵风过,寂静无声。
他眉头突突跳了两下,终是按捺下来,兀自坐到不二身旁:“喂,不二,本大爷跟你说话呢……喂喂不二,听说你前些日子中毒了,真是逊呢~
……不二君,看来你是怕了本大爷——你生命中的宿敌了!”
依旧静静,只有那边,乾向手冢叙述经过的低语声。
越前和乾赶到时除了观月同那名男子并没有第三者,两人身上有滚动时摩擦的小伤,以及被蛇咬到的毒素,四周布满了被斩断的蛇群。
蛇大部分含剧毒,乾只好暂时先为他们解毒,到毒素得到缓解才赶了上来。
听观月说是,鲁道夫遭难,他逃出来独自前往帝都,见男子被蛇攻击才出手相助……
几不可闻的,不二一声轻笑,站了起来。手指直指观月,漠然道:“那谁君,麻烦借道。”接着径直走开了。
观月楞了半响,才怒声吼道:“不二周助,要讲几遍,我是观月初,观月初!不是那谁君!”
不二闻声回头,清淡瞥了一眼,才道:“原来是鲁道夫的管事,如此说来……”声音一冷,身影一晃,闪到观月身前,单身握住观月右手腕,一使劲,观月经不住轻哼一声,怒目而视,正待开口,不二先敛神道:“那就是害欲太废右手的罪人了……”言罢又是一用力。观月疼得冒出了许多冷汗,却是不坑一声,盯着不二,像是不信。
“大哥!住手!”一旁的欲太赶紧上前去抓住不二的手臂。“大哥,他是观月前辈,我的手不关他的事……”
不二看了欲太一眼,眼色一柔,放了手,走开了。
观月顾不得手腕,执了欲太右手来看,果然反应全无,一下子呆住了,他虽知道晴空杀损身,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大祸,当初授欲太此招,原本是想用在今年武会,却不想,武会无望,灭了门派,自己倒背上残害师门的骂名,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眼神明灭间,看到端坐一旁的紫衣男子,眼神一转,尽是狠戾和张狂,他观月初要得到的自是不择手段,若要再来一回,他还是一样选择。
不,他只会更多算计,绝不会落到同样惨绝。
然而,世间哪有若是。
不理会欲太的慌忙安慰,他不发一语,转身走到了一空地,席地打坐了。只是不经意的看见不远处的不二还是眉眼弯弯,同菊丸嬉笑。
天色刚刚露出鱼肚白,食过药膳,一行人便动身往帝都方向前行,如今又添了两名伤员,必须尽快赶到城内,补充食量和特殊药材。
正午和夜晚不便行进,赶路多要在清晨和午后了。
好在距离不远,虽有耽搁,今日也能抵达。
当落日最后一丝余晖也落尽,他们才抵达边城,城内客栈多是满客,他们最终只得隔着一条街分开住宿,然而人员不好分配,最终只好挤在客栈的院子里,好在夏日气温正好,免遭了寒凉。
次日有人退房,才赶紧定了空房。
补给,买马,修养,一两日是免不得要呆的。
早饭过后,众人各行其事,只留下越前和桦地留下保护伤员。这两日,菊丸恢复了许多,有他缠着,倒是有趣许多。
只是欲太怎么也不愿理他,不二实在委屈得很,兀自抚琴,琴音艾艾,菊丸听得无趣,趴着睡了。
不二抬眼,便看见那男子正倚着门框,含笑看他,笑容里几分玩味,几分喜欢。
不二也回一浅笑,道:“真田君倒是幸灾乐祸呐。”难不成听不出他琴声里的委屈么。
“小不二君能懂得对不二君来说不就够了么?”
言罢,两人相视而笑,尽是了然。
“即是如此,不如以琴会友,也请真田君不吝赐教。”不二让出了独座,站到旁边,眉眼弯弯的看着男子。
男子也不推辞,微微颔首,坐下了,双手抚上琴弦,拨了两下,嘴角微扬,一曲高山流水,娓娓道来。
情到浓时,不二折了一支青叶,满满和了起来。
琴瑟和鸣,如幻似真。
观月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站了半响,终是转身出了客栈。
他走上城楼,负手而立,挑眼望去,群山葱葱,天色像水洗过,湛蓝无比。
有几分像那人的眼睛,清澈温柔。
他不期的想起了初见,那时候是寒冬,他一身月白布衫,落了雪,脸色惨白,脸上却是掩不住的兴奋期待,正待扣门,他便从里打开了,眼神交错,两人均是一愣,随即他拱手笑道:“在下不二周助,特来拜访贵派。”
一张口哈出的热气便把他隐住了,只看了个模糊。
“在下观月。”说着打开了门,侧身,引他进来,却见他也侧了神,走出一黄袄女子,女子眉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