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雪岭终途-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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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这里,并且其中有一个画面,我看的很清楚,那位使者在教给一个华服男子金缕玉衣的制法,而那个华服男子,很明显的他是一个张家人,至少他有两根奇长的手指。
这或许也是张家出现在记录中最早的一次了,当我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忍不住看向闷油瓶,不过闷油瓶没有什么表情,这一代的张家大概还和大祭司是合作的关系,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受的都是最高贵的礼遇,不过在这一本画册中,并没有张家和大祭司的交集,所以我无从知道他们具体的在大祭司的等级制度中占到哪一个程度。
接下来,我看到了让我很惊讶的一幕:这位使者居然和张家人一起下了雪山,去往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同样有着大量的雪山,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估测那地方是在西藏。
姑且不管那地方是不是西藏,反正使者和张家人一起在那里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里我就意识到,这位使者存活的年头也非常的长,至少和张家人等同,也不知道他是因为血统使然,还是接触了金缕玉衣太久而导致的。
那片雪山大致可以被认为是一个基地,他们在那里做了两件事情:批量生产金球,还有寻找天石,这一点让我很有一些奇怪,明明王母天石塔木陀也有,长白山也有,为什么他们要到西藏去寻找天石呢?
另外,我们可以看到的就是,生产金球是一个非常麻烦的过程,比把玉板镶嵌到金线麻烦的多,至少从那个画册上面粗糙显示出的来看,首先要在超高温的情况下,将金拨成一根一根很细的金线,然后又要快速的冷却,一旦出现一点纰漏,或者速度太慢,就会导致金线发生形变,然后这个金球就废了。在图片中,那座雪山之中遗留下了大量的金球,我估计都是作废的,不过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那时候的东夏王朝是多么的有钱,那么多金球就那样扔在那里,都一点儿不带心疼的,要是我我非漫山遍野的跑过去一个一个的收拾起来不可。
那个地方我并不好定位,因为并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但是我依稀看到背景中似乎有一个湖——不过看的也并不清楚,但是这位使者和张家的金球制造者以及一些劳工在这里生活了相当的一段时间,然后他们才离开雪山,离开雪山的时候,我看的很清楚,使者和张家的制造者一起走,另外还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让我很惊奇的是,他带着一个铁制的面具。
看到这里,我、闷油瓶和胖子面面相觑,我相信他们想到了和我一样的东西——鲁殇王墓里的玉俑。
在那玉俑被发现的同时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故事,情节很复杂无需赘述,但是我们得到的一个结论就是,鲁殇王的那具玉俑,是他的一个军师——那个人被称作铁面先生——找到的,不过最后玉俑里的尸体竟然是铁面先生。
所以说这个戴铁制面具的人是不是就是铁面先生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至少鲁殇王那里的一些问题就可以得到解答,因为铁面先生能够加入金球的制造与藏区天石的发掘,说明他多少有一些地位。
“合着那铁面先生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一个叛徒。”我说道,这句话小花和黑眼镜貌似是听不懂的,不过胖子赞同的点了点头,就连闷油瓶也稍微的点了点头。
出人意料的是,我的这句话,还得到了另一个人的赞同。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石椁里面忽然传来了“霍霍”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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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千年湿尸
我提了一句铁面先生,胖子和闷油瓶还没有反应,石椁里面的正主儿倒是先急了,“霍霍”的摩擦声好像是指甲在抓挠棺板,那声音“咯吱咯吱”的叫人牙酸。
“我操,这仇够深的。”胖子叹了一句,“这哥们儿是巴不得要出来啊。”
这么一整,我也有点心虚了,要知道不管棺材里面这位是不是听到我说铁面才有反应,那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一点,让人上来胆气就先弱了三分,而且听这棺材里面的动静,这一位是非要出来不可。
得亏这个时候,胖子居然从他的包里掏出一捆摸金校尉常用的墨线来。
这墨线是古时候倒斗常用的工具,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先在棺材上缠好,再把棺盖抽起来,因为有墨线挡着,僵尸的身体又不能打弯,所以它将要暴起伤人的时候,就会被墨线拦回来,我们这一次本来以为青铜门后面不会是正经古墓,所以传统的开棺设备都没有带,如果没有胖子,这把恐怕就坏菜了。
胖子看到我们看着他,咧嘴一笑道:“胖爷我这叫高瞻远瞩,后辈们都学着点。”说着,他戴上手套,然后走到棺材前去,预备先把那石椁打开,然后再把墨线弹上动手。
照说这会儿我们应该在墓室的东南角点根蜡烛防着鬼吹灯的,但是一方面,那是北派的摸金校尉才会弄的活计,小爷我可是南派的,另一方面,棺材中的这一位,说都不用说,绝对是蜡烛一点就灭,所以根本也没什么点蜡烛的必要了。
那石椁个头虽然不大,但是还挺沉,胖子拉住石椁的一头“嘿”的大喝一声,居然没推开盖子,他正要再来一次,闷油瓶忽然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然后快步的走到了石椁旁边,在某一个位置拨弄了几下,只听的“咔哒”一声,是锁扣打开的那种声音。
我一下就觉得有点不对了,正常的棺椁哪还有上锁的啊,我吴邪虽然正经斗下的不多,但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见过啊,可是上锁的石椁我还是头一遭见。
石椁上锁,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石椁里面的东西不想被外人打开,所以上锁,但是我观察了一下那个锁,制式非常的简单,别说闷油瓶了,就连我都能打开,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这石椁要锁住里面的东西不让它出来。
“咱这个……开么?”胖子站在那里,居然问了一句,要是照他以前的性格他是不会问的,但是这就看出,他真的是变了,张家楼那件事给他的刺激太深了。
照理说,这石椁里头还有一层棺材,所以推开这一层石椁没什么的,但是椁盖上那个邪门的锁还有一直没有间断过的挠棺材声让我们相当怀疑是不是里面的棺材已经给挠开了,所以胖子索性就先把墨线弹上了。
这样一来,胖子也算有了些底气,而且没有了锁,他还是比较轻松的就把那石椁给推开了,问题是推开之后,石椁里面露出来的,竟然是一具六角青铜棺。
我操 ,这玩意儿立马就邪乎了。
稍微有点倒斗知识的人都知道,青铜棺是一种非常非常玄乎的东西,那功能和张家的铁哨妖棺类似,不过要更普遍一些,基本上,如果尸体入殓之前有尸变的迹象就会被装进青铜棺里,只要看到青铜棺,那基本上就意味着里面的东西非常的凶了。
“居然用青铜棺入殓。”小花又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在响的棺材,“他是被大祭司害死的吧。”
小花的话一下加重了我们的紧张感,胖子一边准备开棺,一边嘟囔道:“大哥,你可不是我害死的,到时候起尸别找我啊。”棺盖“轧轧”的打开,露出一具穿着玉俑的尸体来。
正当我庆幸着有那些墨线拦着那个粽子怎么都起不来的时候,那粽子居然好像有知觉似的动了一动,我愣愣的看着那玩意像个活人一样的抬起胳膊拨开墨线,然后就从青铜棺里站了起来。
一看到这种情况,我立刻就想起来鲁殇王墓里铁面先生的尸体,那尸体被闷油瓶从玉俑里面拔出来的时候,也是湿湿软软的,根本就像活人一样,千算万算,竟然忘了这一点,这把可坏了。
虽然说闷油瓶十年前有把粽子直接从壳里面拽出来的气魄,但我觉得面对着这个东西,就算闷油瓶胆气也要弱上三分,那粽子的指甲从玉俑里面露出来,长的都打了卷,不知道为什么指甲居然是青紫色的,单从这指甲就能想到玉俑底下覆盖的尸体形状该是多么的可怖。
我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不过闷油瓶已经迎了上去,他一刀过去,只听到“哗啦啦”一阵响声,竟然是玉片“噼里啪啦”的剥落下来,露出那使者的尸体,我们这才发现,那使者的干尸形状之可怖,竟然也是受过那令人变成行尸走肉的“夺魂”之刑的。
这个场景让我一下有些咋舌,觉得大祭司实在是太过狠毒的一个人了,之前对张家之狠毒就不必说了,不管张家与大祭司有何过节,他竟然会把张家的后人做成行尸走肉,更重要的是,还把整个张家编排进了关于“祭品”的预言之中,本来我觉得他虽然行踪很诡秘,但多少是个才华横溢之人,可是他对张家的做法,让我对他已经有些嫌恶了。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这个使者算是死的非常的冤,恨意也非常的重,这具湿尸虽然身上的金缕玉衣都被我们砍下来了一部分,而且已经干枯嶙峋的只剩下个骨架子外面包着一层皮,但是身上点点青紫色的瘢痕触目惊心的,让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它周身必定带着很猛的尸毒,一旦碰到那就是死路一条。
问题是,这一下就使得我们对它无计可施了,闷油瓶的身手很好,但是他的套路基本上必杀都是用手的,再说给这个粽子砍头也没有用啊,它万一喷点汁儿什么的更要命,所以一时之间,这个湿尸竟然搞的人很棘手。
而且,也许因为这个粽子死的时候怨念太重的缘故,刀砍到它的身上居然都是发出“铮铮”的那种金属音,这就导致它完全有点“刀枪不入”的感觉,让人完全无从下手。
正在我们思考怎样击倒这个使者的时候,一直愣愣的站着被我们砍的它竟然突然反击了,而且它反击的方法居然是一下就扑到了闷油瓶的身上!因为之前它一直没有动,所以我们完全没有防备,就连闷油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湿尸就已经整个儿好像一条蛇似的缠住了他!
我的大脑一下就空白了,脑海中瞬间闪过的是张岐瑞被电狼扑倒的画面,接下来的想法是“还有没有绛珠草可以用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具湿尸好像触电了一样,整个身体开始飞快的皱缩,很快整个湿尸就缩的不成样子,也自然的失去了起尸的能力,倒在地上。
我们全都懵了,不知道闷油瓶是靠着什么样的力量逃过了一劫,凑上前去一看,我们才发现,皱缩的并不是湿尸本身,而是那金缕玉衣。
那些玉片好像受到了什么化学刺激似的,有一种融化变形的趋势,我估计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套在玉俑里面的湿尸直接就被玉片的变化摧毁了。
当闷油瓶意识到这变化是发生在玉俑上而不是湿尸上的时候,他的神色也有一些变化,先是有点惊讶,然后竟然是有一点了然的感觉,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接到手里只觉得有点烫手,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从烛九阴体内拔出来的那块麒麟玉牌。
那块麒麟玉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灼热,尤其是牌子正面雕刻的那只黑色麒麟,更是亮的几乎要发出光来,整个牌子看上去显得非常的神异,我顿时就意识到,这块牌子的异变可能和玉俑的皱缩有关系。
现在看来,如果这不是偶然的话,闷油瓶手中这块麒麟玉牌,可以说成为了我们的一大神器,这东西对王母天石似乎有着奇异的效果,这也就意味着我们不用再担心任何穿着玉俑的尸体起尸了。
对这玉牌的探索没有任何的进展,我们只有把它还给了闷油瓶,与此同时,把那摊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金缕玉衣的玉片收进了青铜棺里,又把石椁合上,算是表达一点敬意,然后我们继续往前。
再往前走,我们发现前方的墓墙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式样奇特的壁画,但是我们仔细的研读了一下,才发现这些壁画确实都是装饰性的,没有任何叙事意义,但是这显然在提示我们,我们马上将要面对到的第三种“人”——我此时已经基本不肯定它会是人了——将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就在我面对着那些壁画一头雾水的时候,闷油瓶忽然敲了敲墙壁示意我们到他那里去,我们凑过去一看,立刻就惊呆了。
闷油瓶看着的那副壁画,是一个站立着的女人,问题是,壁画上的那个女人长着十二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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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十二手尸
十二手的女人我没见过,十二手的尸体我倒是见过一次,只不过那具十二手尸我们那次看的并不清楚,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一点。
我还是印象非常的清楚,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