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雪岭终途-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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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婆可以说是一种粽子,但又比粽子厉害一些,我记得闷油瓶说过它们在水里特别的厉害,迅捷的移动速度,与娇小身躯不相符的巨力还有无限伸长的头发,都值得忌惮,更别提它带给我的心理压力了,而且我记得闷油瓶说过,禁婆是会思考的。
看到这么多的头发在我手上,我只觉得心里一寒,颤抖着叫了一声:“小哥,小心!”
闷油瓶回过头来,禁婆的迹象还没有出现在他那边,我冲他扬了扬手臂,就感觉到手臂上的头发缠的更紧了一点,而闷油瓶在看到我手臂上头发的一瞬间,脸色“唰”的就变了。
他几乎是猛地把我往他那边一拉,然而这时我俩都恐惧的发现了一个问题:他没有拉动我!
他这么一拉,我才感觉到我几乎整个下半身都被头发缠住了,我一下就慌了,而闷油瓶似乎也难以保持镇定,连着跟我说了三遍:“火折子!”
问题是在水里火折子有毛用啊!我瞬间就无语了,本能的掏出枪来,对着水里就是一枪,然后我才意识到,妈的刚才打完电狼没有装弹,老子的枪没有子弹了。
这把坏了,我刚想到这,闷油瓶已经换成左手抓我,右手抽出黑金古刀贴着我的身体就劈了下去,刀气“唰”的贴着我蹭过去,弄得我浑身一凉,但也顿时有种周身一轻的感觉,闷油瓶抓住这个机会用力把我往回一拽,我感觉我“呼”的一下子就到了他身边。
那些头发在水中不死心的飘过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们再一次拂上我的脚腕的质感,但是这一次我们既然占了先机,就不能再被它缠住,我手脚用力,使劲往后退,闷油瓶也拽着我往后,我们一直退到了河的边缘。
之前说过,这条地下河的两岸就是岩石和山壁,虽然看上去很原始,但是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它总有着力点,比如此时,我发现就在离我不远处有一块突出水面的大岩石,对于此时此刻的我来说,这东西简直比一行李箱毛爷爷还值钱,我简直发挥了我全部的潜能,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爬上那块岩石,我就几乎瘫倒在上面,闷油瓶跟在我的后面也爬了上来,刚才的惊悸再加上用力过度让我有一些腿软,闷油瓶扶了我一下,我才稳住了身形,然后他已经飞快的转回身去,手电照向河中,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了枪。
之前在斗里小哥基本没有用枪,因为小花和黑眼镜还有胖子三个人枪法都不错,所以小哥拿着那把黑金古刀安心近战就行了,但是现在,显然我们下到水里去是自讨苦吃,所以他才掏出了枪来,反正子弹不怕水,我们这边弹药虽然不多,但是把个禁婆射成筛子,那还是有富余的。
闷油瓶换弹夹的手法也很娴熟,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地下河水中不知何时已经涟漪阵阵,有一圈波纹中间正在“咕嘟嘟”的冒出大量的泡泡,与此同时,大量黑色的头发涌了出来。
闷油瓶再没有半点犹豫,冲着那个位置连开了好几枪,随之,一张苍白浮肿的脸从水中露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潮湿的腥气,是禁婆。
十年前我曾经正面面对过禁婆,而她那张脸至今还存留在我的印象中极其深刻,噩梦中的影像和现实重合的感觉,坦白说要多烂有多烂,再一次看到禁婆的脸,虽然与我有一段距离,但是湿黏的头发卷在手腕上的感觉还那么的生动,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闷油瓶攻击禁婆,禁婆当然是会反击的,她的头发好像真的可以无限的伸长一样卷向闷油瓶,可是这时候我已经很有默契的点起了火折子,一旦头发靠近闷油瓶,我就毫不留情的去烧它,然后那些头发就“噌”的一下子缩回去,好像有触觉一样。
一时之间,我们和禁婆陷入了僵持。
一开始,那禁婆的攻势还很猛,可是后来她的动作忽然平缓下来,明显的感觉进攻的少了许多,不光是我,闷油瓶自然也感觉出蹊跷,射击的频率也降低了。
闷油瓶停下动作,对面的禁婆竟然也停止了,只剩下她的头发在河水中撩动出的细细声响,挑拨着我的神经。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这是什么名堂,如果说是对峙,两方却一点危险气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就在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十秒以后,闷油瓶再一次举起枪,他刚要开枪,那禁婆竟然悄无声息的转过了身去!
这一下,我和闷油瓶都愣住了。
禁婆往前移动了一点点,就又转回了身来——如果那苍白浮肿的肉团算是她的“正面”的话——好像在等着我们似的。
我和闷油瓶面面相觑,一向面无表情的他也露出了有一点点惊诧的神色。
“那是什么情况?”我问闷油瓶,他摇了摇头。
“我记得你说禁婆会思考?”我犹犹豫豫的问道。
“禁婆是人变的。”闷油瓶道,“而且是从活着慢慢变过去,所以说一般认为她们会思考。”
他说的其实我都知道,毕竟之前陈文锦和霍玲的“尸化”我也有所耳闻,甚至了解的还算是相对比较详细的。事实上,我这么问,只是为了提出一个比较不靠谱的构思:“你说,会不会她想告诉你什么?”
我的狂想一下让闷油瓶沉默了,显然他不能接受这种事,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太能接受,但是那只禁婆就安静的飘在水里,让我们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要不我去看看。”闷油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别……”我没想到我自己提出的想法,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出言拒绝,看来我自己心里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可闷油瓶居然提出尝试。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闷油瓶道,没想到居然是他来开解我,“怎么样我们都要下去。”
想想他说的也对,不管如何我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山壁上啊,我犹豫了再三才对他道:“你千万小心,有什么不对快点回来。”
闷油瓶虽然照旧没有回话,但是居然点了点头,这让我感觉有一点受宠若惊,然后,他又看了看我,就小心的迈下了水去。
他下水的那前几步,我的心简直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受什么攻击,可是随着他前进,那只禁婆就往后退,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似乎又没有什么事,闷油瓶走了好一段儿距离,也还是安然无恙,我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不知道那禁婆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会不会和中心区的秘密有关,这种与狼共舞的感觉,实在是有种说不上的刺激感。
我看着闷油瓶,想着等他回来以后问问他出了什么事情,没准还可以顺便跟他套一套青铜门里的秘密,甚至我们可以……把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这可是少有的独处而且安全的时间。这个想法一下让我的脸有些发烫。
我干脆盘腿坐下来,看着闷油瓶,他还有那手电光都有些远了,希望他能快点回来。然后我觉得我这边有一些暗,就反手回包里去拿我的手电,就在这时,不知道谁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一张苍白浮肿的怪脸,几乎要贴到了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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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徒手攀岩
我只感觉一刹那头皮都炸了起来,“啊!!!”的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
为什么我的身后竟然会有一只禁婆!!!
就在我发出那声大叫之后,我便听到闷油瓶那个方向传来涉水的声音,我衷心希望是他,而不要是刚才那只禁婆了。
我本能的一脚踹在那张怪脸上,把它踹的几乎完全凹陷进去,禁婆也被我这一脚踹的一个踉跄,然后我拿出手电,照着它就狠狠的砸,一边砸,另一只手一边掏出枪来。
问题是,我毕竟不是闷油瓶,我是打不过禁婆的,砸了几下,只觉得手腕一阵巨震,我的手电就被禁婆的头发卷走,我这边立刻一片黑暗。
黑暗更加重了我的恐惧,我握着枪的手开始发抖,而那涉水声也到了我身边。
忽然一只手扶上我的肩膀,与此同时世界又亮了起来,闷油瓶已经到了我身后,他指了一下旁边的山壁对我道:“顺着爬上去,我马上来!”然后对着这只禁婆就是一枪。
禁婆吃痛,往回一缩的工夫,我赶忙窜上了山壁,幸运的是,我们在的这个地方虽然路不是很好走,但至少不是直上直下的峭壁,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只要没有干扰,还是可以上去的。
虽然我很担心闷油瓶现在的状况,但是我没法往下看,只能心无旁骛的向上爬,那上面似乎挺高的,一眼看不到顶,我一边往上爬,大脑一边飞速运转起来。
其实我刚刚想对了一半,禁婆确实是会思考的,只不过刚刚那只禁婆,她没有任何东西想要告诉我们,只是在试图引开闷油瓶,让自己的同伴来对我下手。
我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两只禁婆,而闷油瓶也许是太信任我,才会造成这样的失误,好在应该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后来的攀岩过程,可就没有任何趣味了,我不知道爬了多久才总算差不多看到了顶端,这么一来,我们就回到了和刚才类似的水平高度上,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自己拖上山头,在原地瘫软了一会儿,才探过身去看闷油瓶那里的情况。
我的手电已经被夺走了,所以我现在看的也不是太清楚,只能看到下面隐隐约约的手电光,那手电光还在,就说明闷油瓶没有什么事,因为他还拿得住自己的手电,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感觉就是疼痛,刚才从山上掉到沙滩,虽然沙子很厚,但我肯定还是受了伤,其实浑身一直都在疼,只是刚刚精神紧张才忽视了疼痛,现在稍稍放松下来,立刻感觉疼的简直不能忍了,新伤旧伤一起上,再加上浑身湿冷,实在是难捱的要命。
我在原地躺了一会儿,只觉得稍稍好了一点,就在这时,我听到身下的山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在这里出什么事,除非闷油瓶会飞,不然照我现在这个状况是死定了。
我的精神一下就绷紧到最紧张的状态,伸手去掏枪,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闷油瓶说:“吴邪,拉我一把。”
我先愣了一下神,然后才意识到我听到了什么,我赶忙到山崖边去低下头一看,果然是闷油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脸上有几道血痕。
我赶忙伸过手去拉他,闷油瓶抓住我的手,倒也没有太借力,就爬了上来,他和我一样,全身湿透了,身上还新添了几道血痕。
“怎么样?”我的目光根本无法从那些小伤口上移开,“还好么?”
闷油瓶点了点头:“很奇怪,我杀不死那些禁婆,她们在水里很强,可是她们不敢攀爬,所以我才能脱身。”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歉疚就更加强烈了:“对不起。”我道,“如果不是我劝你去看那禁婆有什么问题,也就不会有这件事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那我们只会被她们夹击。”
他又沉默了一下,忽然看着我道:“对不起。”
我一下就愣了:“你干嘛要和我说对不起?”
闷油瓶看着我,眼睛看上去很黑,淡然的没有一点波澜,却又因此而无比的清澈,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看我又转开了眼光,原地坐了下来开始找伤药,而我却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是我拖累你,你不要责怪自己。”我艰难的一字字道,说出这些话,我感觉心脏都要停跳了。
闷油瓶已经在抹金疮药,听到我的话,他回过头来看我,我也不知道抱着怎样一个心态,我居然伸过手去抚摸他脸上的那几道血痕。
我的手碰到闷油瓶的脸,他稍稍的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往后缩,我在心里谢天谢地了一下,情知他如果后退我万万没有勇气再来一次,所幸他没有拒绝。
相反的,闷油瓶居然慢慢抬起手,抓住了我在他脸上停留的手。
和他的手不同,闷油瓶的脸很软,而且莫名的皮肤好的让人嫉妒,简直可以去做代言,夸张一点形容就是“吹弹可破”的那种,指肚感觉着他的脸颊,手又被他温凉的手覆盖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假如闷油瓶此时的触摸是一条河,就让我一头淹死在里面吧。
我在心里暗暗的念道。
闷油瓶抓着我的手,把我的手从他脸上拿起来,然后放在我的腿上,可是他还没有放开我,而是用另一只手在涂金疮药,我看他这样的动作,实在忍不住了,就道:“小哥,我给你抹药吧。”
闷油瓶又看了看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得承认他点头的时候我有种窃喜的感觉。
我们俩本来是面对面盘腿坐着,但这个距离我是没法给他抹药的,所以我向前凑了凑,跪在他面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