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雪岭终途-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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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电狼就又一次蹿了过来,只是这一次和刚才不同,它好像一发小炮弹,爆发着蓝光,我简直感觉自己能听到电流在它体内涌动的“吱吱”声,闷油瓶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下,与此同时又对着电狼砍了一刀。
能感觉出,闷油瓶也有些忌惮这东西带电,不敢赤手空拳上去搏击,但是这样耗下去,也许能耗死它,却不是闷油瓶最擅长的搏击方式。对于闷油瓶而言,能最大化发挥实力的不是他的黑金古刀,而是手,他最擅长的也是近身肉搏的一击必杀,对人、对粽子都是如此,这也让我有点担心闷油瓶的体力,毕竟他也是大伤初愈。
其实从那段全息影像来看,电狼身上的电光虽然很强盛,但是它实际带的电力不算强,张岐瑞被它的蓝光正面击中,也只是摔出去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我估计闷油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有点跃跃欲试,绕着电狼游走但是越逼越近,这时候我也看得差不多了,那电狼虽然四肢和重要关节处皮质都非常的厚,几乎形成了鳞甲,但是在它的颈部却非常脆弱,除了一圈盛大的蓝色电光之外,再没有任何保护。
我忽然想如果闷油瓶直接绞杀了这电狼行不行,但又不愿意他去冒这个险,重要的是我知道如果我想到了绞杀,闷油瓶也肯定会这么想到,可是那样他就可能会有危险。
我想提醒他,可是又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提醒的方法,在我的面前,是一场最原始的血肉之躯与血肉之躯的战争。
电狼身上的电火花毕毕剥剥的响着,闷油瓶手里的黑金古刀泛着乌光与血光,闷油瓶刚才已经伤到了电狼,不过他自己好像还没什么事,这也算一件好事,一人一狼盯着对方,就好像远古时那种生死相搏的对峙,一刹那我竟有种穿梭时空的错乱感。
忽然之间闷油瓶就动了,他整个人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一下弹起,在空中手中的刀已经挥开,冲着电狼的脖子就斩了下去!
电狼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只是闷油瓶的动作实在太快,快到我的眼睛只能捕捉到一道残影,电狼虽然用了最快的速度闪避,可也只是躲开了自己的要害而已,伴随着一声惨嚎,它就被闷油瓶掀翻在地!
闷油瓶乘胜追击,只是他还是有些忌惮电狼周身的蓝光——虽然在电狼倒地的时候已经弱了不少——不敢用自己的手去迎击电狼,黑金古刀虽然宛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可是毕竟没有手灵活,他的刀势虽然能把电狼逼得起不了身,却总是没法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那电狼似乎也被逼急了,虽然倒在地上,左支右绌,却忽然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怒吼,那一声在空旷的地下墓穴营造出极为可怕的回音,几乎要穿透了我的耳膜,更别提与电狼近在咫尺的闷油瓶了,他的身子猛的晃了一下,让我心中一惊。
所幸,闷油瓶只是晃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形,而电狼已经翻身而起,本来黯淡的蓝光在那一声怒吼之后再一次暴涨,然后电狼似乎突然恢复了气力一样,一跃而起,那个高度简直让我觉得它会撞到天花板——虽然这地方根本没有天花板。
在空中,电狼忽然一张口,吐出一个蓝色的电光球来!那一瞬间我就傻了,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再一想,估计它的体内有可以发电的体囊,那么就和毒蛇的毒涎什么的没有太大区别,也就可以接受了,只不过这东西竟然能吐出这种东西,闷油瓶的危险也就又加大了不少。
好在,这电狼吐蓝色电光球的频率不能太高,所以闷油瓶也没有太辛苦,只是我发现在被暴揍了一顿之后,这电狼好像开发出了更多的技能,不光会扑,会吐电球,还会拿爪子拍人,拿尾巴剪人,而且它的速度真的快的可怕,一时之间就连闷油瓶也只能招架,无力还手。
电狼在一轮疾风暴雨般的攻势过后竟然停下了,身体不住的起伏,大口的喘息着,我立刻意识到,它多半是有些脱力,这可是个好机会,闷油瓶也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身形一闪就已经凑上前去挥起了刀。
就在我以为他要一刀砍下电狼的头时,电狼竟突然浑身再次爆发出蓝色的电光,又是“啪”的一声,闷油瓶被那电光击中摔了出去!而电狼也立刻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飞快的扑击了过去!
我的大脑一下就空白了,心知如果让闷油瓶被电狼扑住就完蛋了,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然而就在这时,我摸到了我的枪。
没有一点犹豫的,我掏出枪,冲着电狼的方向拼命的按扳机,打空了所有能打的子弹,我根本没时间瞄准,不过我的子弹成功的阻隔了电狼并拦住了它,为闷油瓶争取到了一个救命的机会。
然而,我恐怖的意识到,电狼在连中好几枪以后,忽然转过头看向了我的方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它就已经飞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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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地下河
灼热的气息顷刻间就到了眼前,我一下就蒙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下意识的往墙边上躲了一下,电狼擦着我的身体扑过去,我整个左半边侧身都火辣辣的疼。重点是,这条墓道很狭窄,我躲得开第一下,第二下也足够弄死我了,死亡的恐惧再一次逼近到身边,我不由得感觉有点窒息。
电狼一扑不中,已经落下来,身子“唰”的转了一个180度,再一次看向了我,我本来想拔腿就跑,一想那样可能死的更惨,腿就有些发软,我尽量保持镇静的向后退,虽然我知道这样不会有用。
果然,在我站了几秒之后,电狼便“呼”的冲了上来,我一看到那个速度,就知道我要挂了,然而就在我闭上眼的一瞬间,身后一股大力拽的我一下就撤了出去,也就与死亡擦肩而过。
不用睁眼,我就知道那是闷油瓶,我听到他跟我说了一声:“躲远些。”便赶紧站远了一些,与此同时只看见闷油瓶的身影一闪就冲了上去。
人与狼的又一番缠斗依旧无比的激烈,而且因为地方狭窄闷油瓶又刻意近身的缘故,这一次的战斗更加的激烈,看的我心惊肉跳。虽然从局势来看闷油瓶一点不吃亏,可是我实在是怕那电狼突然又出点什么招数,再颠倒一下局势,我的小心脏可经受不起这个。
还好,闷油瓶总算是更胜一筹,缺了一只爪子的电狼虽然比面对张岐瑞那时候又老辣了些,但是也更加虚弱,闷油瓶的刀很快就把它逼到了角落。
就在这时,我恐慌的发现,电狼的下腹部有一个蓝色的亮点正在快速的聚集,但是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小的亮点,所以闷油瓶只是关注在电狼爪与牙的威胁上,并没有注意到。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亮点是可以致人死命的危险,在这样的心理状态下我失声大呼:“小哥!小心它的肚子那里!”
闷油瓶和电狼几乎是同时向我这边回了一下头,奇怪的是电狼的目光停滞的时间更长,然后,我就好像能拉仇恨一样,电狼又是一声长嚎冲我扑来!
我心下暗骂,正想找什么东西格挡一下,就听到一声哀号,电狼就倒在了地上,而后是“扑”的一声刀锋入肉的闷响,本来正欲爬起的电狼一下软倒,肚子上的蓝色光点和周身的蓝光一起暗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闷油瓶反手收刀,左肘用力在电狼的颈关节一磕,只听“咔吧”一声,骨头碎裂,电狼又抽搐了几下,再也没有动作了。
这把它应该是死透了,令我有些惊讶的是,闷油瓶本来崇尚点杀的,不知道为什么,在确认电狼死了以后,竟然又拔出刀,我眼前只看洗练般的刀光一闪,他就已经把电狼的头颅砍了下来!
虽然开始我不懂,可是闷油瓶抬起头的瞬间,我看到他的眼里还有残余的杀意,我立刻就明白了,闷油瓶这一刀是在为张岐瑞报仇,毕竟他们是本家,或许还有对刚才电狼袭击我的愤怒吧,我也说不好。
闷油瓶的目光用了几秒钟就恢复了平静,然后我才走上去:“你没受伤吧?”
闷油瓶摇了摇头,他的下半张脸因为刚才砍头那一下被喷溅上了点点的血花,看上去相当的可怕,鬼使神差的我走上前去,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脸:“你这一脸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生肉了呢。”
在我做这些动作的时候,闷油瓶不避不闪的看着我,目光里的冷意已经完全消退下去了,我这才意识到我给他简单擦拭了一下以后,他的脸上还有一点残余的血痕,错落着映着苍白消瘦的脸颊,竟然有点别样的小性感。
我一下就有点不敢直视他了,低下头看那电狼,它死了之后,皮毛竟然恢复了正常的灰黑色,围绕着周身的蓝色光芒也不见了,只有在肚子那个位置,隐隐的蓝色光点还是闪动着。
我的注意力也就随着转移到了蓝色光点上面去:“那个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摇了摇头,向后指了指示意我站开一点,看这架势,他是要把狼肚子剖开,好把那东西取出来,我也就往后站了一点,闷油瓶的手很快,我就看到刀光一闪,连血都没有溅出来多少,随着蓝光就明显的茂盛了一些。
这时候我才凑过去,只看见闷油瓶已经把电狼的胃壁划开,露出一块多面体的蓝绿色石头来,这块石头缭绕着淡淡的烟气,微微的闪着电光,还能听到隐约的电火花的“嚓嚓”声。
看来这块蓝色石头才是电狼发电的原因,不然它也就是一只形貌像狼比较皮糙肉厚的野兽。
也许是它误食了这蓝绿色的石头,而这东西竟然一直留在它的胃里没有被消化掉,它也就此有了带电的属性,才被带到这里。
闷油瓶犹豫了一下,要伸手去拿,我赶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摸。”
心里想着他脑子怎么秀逗了,我左手反手从包里掏出一个塑封袋:“放到这里面,不然可能触电。”
闷油瓶又看了看我,我这才如梦方醒的松开他的手腕,闷油瓶伸手接过塑封袋,小心的将蓝色石头包了进去,随着他封上塑封袋,死去的电狼彻底没有了刚才的蓝绿色电光,成为了一具普通的尸体。
我们两个面对面的站着,那一瞬间我感觉我有好多话要说,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觉得闷油瓶也有话要说,但这些都终结成了面对面站着的长达数分钟的沉默,然后闷油瓶转身,径自走进了电狼奔向的那条墓道。
我赶忙跟过去,这时我觉得脚下踩到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把匕首,匕首已经锈迹斑斑,还有斑斑的血迹,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意识到那是张岐瑞几十年前留下来的匕首,这顿时让我又有些难受起来。
但是闷油瓶在前面走的挺快还根本没有停下等我的意思,我只有赶紧把那把匕首装进塑封袋里,又追了上去。这里是一片沙地,而墓道中竟然也是沙地,走着走着,脚下的路竟然渐渐潮湿起来,我这才意识到,我们可能是落到云顶天宫最底部的构造去了,这里大概会是地下的河流、溪水什么的。
随着水流渐渐没过了脚面,我开始意识到自己预料的果然没错,这里是“地下”河,虽然按理说这儿应该还不到地下,但是山腹中的水系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吧。
这让我心里有了一种异想天开的构思,我们是不是能够通过地下水系离开这道青铜门,不知道那绛珠草能不能解决这“秩序”的问题。
正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水已经没过了我的小腿,前面的闷油瓶停下来等我,我意识到这里的地势是一个大下坡,当我顺着下坡趟过去的时候,水已经差不多没到了胸口,一会儿我们恐怕就得用游的了。
闷油瓶站在我旁边,那意思让我俩一块儿走,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水下有个漩涡、暗流什么的,我们还可以帮彼此一把。
水很冷,我们用手电四处看着,全都是原始的山石,这地方似乎没有经过任何的修缮,阴冷又潮湿,没有一点生机。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在手电光的极限处,水面微微的泛起一个涟漪。
对黑暗的恐惧让我本能的一个激灵,拽了一下闷油瓶,想要问他那是什么,忽然就觉得右胳膊肘那里痒痒的。
我一转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肘上已经缠满了漆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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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禁婆
自从在西沙的海底墓遇到过禁婆以后,头发这种东西,已经占据了我的噩梦很长时间,而此时此刻,从水中生长出的蔓延的头发,立刻让我意识到我们现在遇到的正是禁婆。
禁婆可以说是一种粽子,但又比粽子厉害一些,我记得闷油瓶说过它们在水里特别的厉害,迅捷的移动速度,与娇小身躯不相符的巨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