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雪岭终途-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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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先假定字都是刻在大理石贴边上的。”小花如是说,“这里的大理石贴边的高度不算高,我们可以先试试能不能让那些酸掀起比较大的波浪,只要它们离开这个大理石贴边,我们就能一眼一眼的把那些字给凑合出来。”
要是平常我是铁定会嘲笑这么没有脑子的方法的,但是现在我们竟然得采纳它!
实在是让人无语凝噎的糟糕感觉。
经过了各种各样的尝试,我们总算能让那酸在不烧到我们的前提下稍微波动一下了,于是我们对着大理石贴边这边的酸如法炮制,而就在它掀起了波浪,字的下部露出来的时候,我一下就呆在了原地,只感觉失望透顶。
那些模糊的蚀刻字下方的字竟然完全的消失了!别说是字,就连大理石贴边都已经坑坑洼洼不成样子。
我们所有人都很沮丧,我一边沮丧一边琢磨着这是为什么。
“多半是这样。”想了一会儿之后我道,“这酸池里面是盐酸,跟大理石能反应,刚才在上面我们拉动拉环的时候,药泉的水流走,其实是渗到了这里,然后水位线升高,盐酸腐蚀大理石,我们看到一点字,却没法看的更多。”
“哪来这么多弯弯绕,早知道胖爷我在上面就把那些水全喝掉。”胖子咒骂道。
不得不说,其实我也觉得,如果我们在上面多用一些水,也许我们就能多看到一些字,或者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看到半个字还猜不出来是什么,因为古时候字是竖排的,所以连连贯的意群都没有。
但是转念再一想,在牛逼的机关师也猜不到一个机关打开以后下面一个机关是什么,所以大祭司的用意也许本来就是这样,让我们在这里只能看到一点字却看不到真东西,也不知道意义何在,可能是挑衅,可能是触发后续机关,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呆了这么久还没有异状,估计后续机关已经不存在了,那么我们就继续前进好了。
带着多少有一些沮丧的心情,我们继续前进,胖子一直在嘟嘟囔囔的咒骂大祭司,什么“使那么多花招儿,跟个娘们儿似的”,什么“心这么毒,下辈子生儿子没屁眼”,有些还有点搞笑,简直可以收录一本《京骂合集》。
但不知道为什么,大祭司的刻字让我感到很不安,总觉的没看到那些字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转念一想我确实是根本也看不到,懊悔也没有用,只好假定那是之前到这里的人写的“XX到此一游”之类的话了。
后面的路还是很正常,我们继续往里走着,接着,我们隐约看到了前面的一间墓室。
远远地看着就有点异样,而走进去的一瞬间,我更是几乎被晃花了眼睛。
这是一间画满了壁画的墓室,四处都是金碧辉煌的色彩,炫目的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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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壁画魔方
我不是没见过壁画,可是这么多,这么艳丽的壁画,我还是第一次在墓室中见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工艺。要说青铜门后,绝对难以算是一个密封的地方,可是在这种地方,这壁画的颜色还能保存的这么好,那实在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如果莫高窟之类的地方能够掌握这这样的上色技巧,怕是也就不用担心壁画的颜色脱落了,这样想着,我走到壁画前去——毕竟我本行是做文物这方面的,对这些还是比较有兴趣。
靠近了,我才发现这壁画竟然如此晶光闪闪的原因,画的本身并没有什么稀奇,颜料非常艳丽,其中大量的使用了金色和银色,而这两种色泽是用金粉和银粉涂抹而成的,难怪其光泽极其耀眼。
而且,另外一个特色是这些壁画居然都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晶片,这层水晶片避免了颜料的氧化与金粉银粉的脱落,而且当光线照上去的时候,水晶切面折射出的流光溢彩,更是为壁画增添了美感,无怪乎刚走进去的瞬间,我竟被这光线晃的眼花缭乱。
这一墙壁的壁画,也许绘画的技巧不算高超,但是壁画与壁画之间完全是无缝拼接,而且每一幅壁画都有着极其精美的边框花纹,就连天花板上,地面上,也全都是这样的花纹和壁画,作为艺术品而言,这样的一间墓室实在是完美。
“我操,胖爷我没看错吧,这他妈的简直就是个美术馆啊。”胖子上下左右环视着,发出这样的惊叹。
没有艺术细胞的胖子都这样,更别提从小受到各种熏陶的小花和我了,我站在那,呆呆的感觉几乎都忘记了怎么呼吸,这满屋子的壁画对我来说真的是价值连城——更别提本身绘制它就是一件极其昂贵的事——虽然这是在青铜门里,可我简直萌生了把这些壁画全都运出去的念头。
当然了,这个念头不过存在了一小会儿就被我给抛却了,一方面,把壁画运出去,就破坏了这间墓室的艺术效果,另一方面,我们现在可是在青铜门里头,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呢,还往外倒腾明器?开玩笑呢。
不过,这样的壁画确实可以对人起到极大的干扰作用,比如我,此时此刻我就跟废了没什么区别,只是贪婪的看着这些壁画,除了瞎子在这间屋子里面什么都感受不到以外,就连闷油瓶似乎都被这满屋子的色彩惊呆了。
“糟糕!”瞎子忽然叫了一声,向墓室的门口大步走去,我们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咚”的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方才走进来的那条墓道那里居然落下来了一道断龙闸,把我们封死在了墓室里。
“没赶上啊。”黑眼镜站在原地,嘴角竟然还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赶上你现在就是虾饼了。”小花笑笑,拍了拍黑眼镜的肩,示意他想开一点。
黑眼镜耸了耸肩:“靠谱。”
这时候我也不由得有些懊丧了,照理说如果没有被这些壁画迷惑住了,我们之中至少闷油瓶是有能力提前发现断龙闸的机关甚至破坏掉它的,可是我们没有,因为那壁画实在是有太强的吸引力了,让人简直无法移开目光。
这道断龙闸落下来,我才发现就连断龙闸上也满是同样的壁画,巨大的冲击力竟然没有使水晶薄片碎裂,也实在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在断龙闸与左右墙壁和地面的接缝处,壁画的边框构成了完美的衔接,似乎那断龙闸一旦落下来,就与整间墓室融为了一体一样。
其实,这情况与融为一体也没什么两样。
断龙闸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绝户机关,在古墓之中非常常用,一般是用数百公斤甚至数吨的岩石制成,而且非常厚重,断龙闸一旦启动,就会降落下来封死道路,就连用炸药想要给墙炸开都有难度。现在的我们剩下的炸药不多了,如果不是必须,我们还是不会用的。
而且,另一个让人不能用炸药的原因就是从大概第四个阵眼开始,阵眼与阵眼之间就是单线串联下来的了,理应不会出现偏差,我们已经解决了五个阵眼,这间壁画室很可能是第六个阵眼的一部分,如果我们真的强行破坏它,先不论我们还能否正常的解开第五个阵眼,就连我们能不能继续通过来自大祭司的提示找到剩下的阵眼都是未知数,所以,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还是不考虑炸药的。
只不过,这样的墓室,确实让人有点眼花缭乱,抬头低头都是金碧辉煌的一片,壁画的内容都是人,大同小异,再加上四处反射的光芒,就好像呆在一个魔方里一样,站得久了会让人眩晕,甚至会连天地都颠倒了。
因为我看这壁画看的最多,再加上身体素质最弱,所以我最先有这种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就觉得想往天花板上面走,不过我还是知道我的举动有问题的,所以赶紧找了个墙角坐下,想平复一下状态,只觉得心跳的很快,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
这种心理战实在是太要命了,我心想,憋闷的气氛加上高兴奋度的神经,我感觉我的体温都在升高,在这间墓室里面呆久了,没准儿什么症状都出来了,我现在就已经觉得有点儿暴躁。
靠在墙角,背后的水晶片冰冰凉凉的,还算是帮助我镇定了一点,不过程度有限,我只有闭上眼睛,想要摆脱这种色彩带给我的影响,不由得有点羡慕黑眼镜,至少是眼不见心不烦啊。
正在我竭尽全力想要让自己镇静的时候,忽然感觉手心处一凉,我心里一惊,生怕中了什么套,赶忙睁开眼睛,却发现竟然是闷油瓶。
竟然是闷油瓶在握着我的手。
我呆呆的看着他,想要问他要做什么,可是还没有问出口我就已经差不多明白了,闷油瓶手心温凉的触感透过我的手印在我的脑海里,一点点的祛除了刚才燥热的情绪。
他看着我,我忽然感觉他就好像大地一样安稳,而那双眼睛漆黑宛若深潭,安抚着我内心刚刚盘旋而起的癫狂。
“……谢谢。”我虚弱的笑了笑,意识到自己额头都开始出汗,浑身有些发软。
闷油瓶摇了摇头:“这地方很邪门。”
“显然的。”我道,然后我看了看小花和胖子,小花微微扶着额头皱着眉,脸色有些苍白,这表情代表什么谁都清楚,肯定也是有些不适,至于胖子早就好像一座肉山一样堆在了墓室的一角,脸色同样有些发白。
“嗯,这东西弄这么花哨,估计就是为了让咱们头晕的。”我道,“多亏有你。”
闷油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我的手握的更紧了一点。
本来我应该感到更加镇定的,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燥热。
“你这个……起反作用了。”我结结巴巴的道,内心里又希望他不要放手,可惜事与愿违,闷油瓶还是松开了我,走到了另外一边去。
我还小小的失落了一下,不过就一点点,然后我的注意力就再一次的转移到了壁画上。
我的目光扫过我手边的那三幅壁画在,这三幅壁画中的主角都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人,站在一个高台上,只不过他的动作有所不同。
我有些奇怪这三幅壁画想要表达什么,琢磨了一下之后,我忽然就觉得浑身发冷。
我意识到,这间墓室里的壁画讲述的可能是一个故事。
一个非常可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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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故事迷局
我所看到的这三幅壁画,大致的场景是这样的:金碧辉煌的宫殿旁,有一座高高的建筑,看上去有些像祭坛,而一个黑袍的男人站在那祭坛上面,这三幅图里面,他完成了一个从双臂下垂到手指着天摆出一个祭祀手势的动作,这样的画面我见得不多,但也不是没见过,我大致知道,这是一个祭祀的过程。
这也就立刻让我想到了在很多佛教寺庙里面的壁画,都是横排连副叙述性质的,既然眼前这三幅壁画是连贯的,那么多半它也同样具有叙述性质,不然的话,单单为了装饰画出不同的大祭司祭天的手势,也未免太无聊了一点。
这个想法让我一下有些激动起来,倒不是说我发现了这其中的关节——毕竟看一遍壁画也不能看出什么——而是这些壁画画在这里,如果说它们真的叙述了什么,那么多半会和这青铜门后的东西有关,这可是个非常重要的资料,比刚才的酸池还要重要一些。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就开始艰难的壁画认读工作,这个过程耗费了我相当长的时间,因为那些壁画很多,而且很复杂,有大量的象征意义,并且虽然排布规律但是看起来并不简单。
等我艰难的读完了这些壁画,应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因为我看到等我好不容易看完那些东西的时候,他们几个正在啃干粮。
看到我站起来,闷油瓶把手里的压缩饼干掰了一半递给我,我接过来,在胖子的淫笑声中面无表情的吃掉,结果还有点噎着,喝了好几口水。
“怎么样啊?看出什么了?”小花问我。
他这话我还真不好回答,因为看完这壁画,我虽然了解了很多东西,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了解,只是隐隐的觉得恐怖,可是关键的地方依然是一头雾水。
“这大概讲的就是大祭司和古东夏王朝的故事。”我道,“是从大祭司登台开始的。”
“这位大祭司,年少时就精通各种异法方术,异族语言,因此十六岁就当上了东夏王朝的大祭司,那个时候东夏还是一个完全未开化的民族,他们崇拜的‘万奴王’,实际上就是来自这青铜门后的一种怪物。”
“怪物?那这东西有智力?东夏人为什么要崇拜它?”小花问道。
“万奴王与东夏人民当然不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事实上,‘万奴王’是一个类似于‘神祗’而不是‘统治者’的存在,那个时候的东夏人就生活在这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