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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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却又咬了石阑一口,“玉兰,你是因为恨母后为炎儿说侧妃的事情是吗?非要母后的命?上次是你自己失手险些丢了性命,是吗?你要母后的命,直接说就好,母后给你,只求你别再为难炎儿,别再伤害炎儿,炎儿心中只有你一人,我这个母后看着他日益消瘦,心疼啊。玉兰,你真的要母后的命,母后给你,给你就是了。”
皇后这番断肠哭诉,似乎爱子心切,愿意为了炎王的幸福,舍弃自己的命,说着就拔出头上尖锐的发簪,狠狠朝自己的脖子刺去。
石阑一把抓住她的发簪,她这一刻很钦佩这个女人,演戏演到这个份上,她当真要甘拜下风,不过,她岂会让她得逞?“皇后娘娘急什么?你说什么侧妃之事,至于有没有这件事情,你我心中最清楚,我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对于那晚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至于世人信谁,那是世人的判断,而我,说一不二,没有就是没有,不是,就是不是!”
石阑冷冷说完,一把夺取她的发簪,狠狠丢到地上,镇定自若,缓缓站了起来,走回大殿中央,“战将军,你既然调查过鬼灵符咒是蛊毒和巫术同时起作用,这宫中,必有暗自养蛊毒的人,追查下去,不就知道是谁了吗?皇上,蛊虫并非天生邪物,但是若这宫中有人将蛊虫做了蛊毒,就极有可能危害到皇上的龙体,追查蛊毒,一来,可以追查给我下鬼灵符咒的人,二来,也是清除后宫这些邪物,请皇上恩准!”
皇后的脸色一变,刚才还要死要活,可是眼下,看到石阑这般泰然处之,不慌不忙,令她无计可施,气得险些背过气去,一听要追查养蛊毒的人,她的心猛地颤抖。
皇上一听,这顺藤摸瓜,自然是好事,于是挥了挥手,“准了!既然是战将军查明的,就交给战将军继续追查!”
战将军抱拳令人,“是,皇上!”
战将军毫不犹豫从怀中掏出早已经准备多时的草药,命人拿起一盆火,将药材倒了进去。
“这是千年前一位才德兼备的定国皇后研制的药方,放入火中,可令携带蛊王的人被蛊王反噬,凡是心焦疼痛的人,难以忍受的人,都是携蛊之人!”
大殿内有些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容姑姑猛地站了出来,一把扑灭那火盆,‘噗通’跪在地上。
“皇上不必找了,是老奴所为,都是老奴一人做的。”
皇后带着哭泣,低低唤了一句,“蓉姑姑。”
蓉姑姑向皇后磕了个头,“皇后娘娘,刚才是老奴不好,没有设计成功,让您受罪了。老奴罪该万死!”
冥王可不相信,他眉梢一扬,一双黑眸锐利如兵刃,扫向蓉姑姑,“蓉姑姑,你只是一个奴仆,根本没有理由去陷害石姑娘,难道你是在替人顶罪?”
蓉姑姑猛地摇头,大声喊道:“不!不是顶罪,真是因为老奴曾是定国人,几百年前,我们的家园被圣女的灵气所毁灭,所以,我们才流离失所,到了琉璃国,我们痛恨圣女,我们也害怕圣女的灵气会让琉璃国再次陷入劫难,所以,老奴就想要除去她,这一世的圣女!”
蓉姑姑猛地指着石阑,目光中的恨,浓烈似陈年老酒,化不开,唯有销毁才能解去她心头的恨!
一直沉默的孝王顿时有些担忧,他的宝贝女儿要被推入浪口了,他有些按耐不住,却狠狠捏紧拳头,看向冥王,他说过,只要冥王能护着石阑,他唯他马首是瞻!
冥王淡淡扫了一眼大殿内的人,所有人都充满敌意看着石阑,仿佛想要立即将石阑杀了才能安心。
皇上严肃地看着石阑,幽幽开口道:“圣女?”
炎王心中一痛,石阑是圣女,为什么这五年来她都没有告诉过他?难道她也从未信任过他吗?还是她害怕他会杀了她?
石阑冷冷道:“是,圣女!”
她知道世人畏惧她心碎时毁天灭地的死亡力量。
皇上眸光猛凉,一股凉飕飕的杀气横面而来,炎王一惊,两指伸出,催动所有内力,钳住那直射石阑喉咙的薄片,锋利的尖端还是划破了石阑白皙的肌肤,一个小小的口子。
若没有他出手,她根本不是这个帝王的对手,石阑惊叹,她怎么能忘记,这个高高在上的皇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踩在兄弟的尸体上,走到这个位置的,他的武功岂会比炎王低?而她,又如何能和这个帝王对抗?
“父皇,就算是圣女,她也未对琉璃国做什么不利的事情,父皇不能这样对她。”他的指尖还在滴着血,全然不觉得疼。
皇上雷霆大怒,“放肆!几百年前,圣女将定国摧毁,难道你想让琉璃国走定国的后路吗?”
“父皇,儿臣只知道,圣女也守护了定国几百年,风调雨顺,只因圣女痴情,而定国皇帝痴情,无法给与圣女想要的心,决意要娶心爱的女子,圣女心灰意冷,才会酿成大祸,此事绝非圣女一人之过!不能因为一个圣女的错误,否定了千千万万个圣女的付出!”炎王毫不避讳,直视皇上的目光,凤眸中那火焰熊熊燃起,若是别人这么伤他的女人,他早已经拔出兵刃相对,岂容他活到这一刻?可是这个人是他的父皇,他忍!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他再伤害她!
“啪”一声巨响,皇上一掌击碎了龙案,“哼!人有七情六欲,你又如何能保证她不会再难过?她不会殃及琉璃国千秋大业?”
炎王的声音随之变得更高,每一声都如战鼓雷动,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威严和决心,“那这十五年来,琉璃国可曾遭受圣女的迫害?这十五年来风调雨顺,助我琉璃国春耕秋收,年年丰收,难道父皇看不到这些?而是只看到定国的灭亡?”
皇上根本不想听这些,一想到石阑火刑那天幸好失忆,否则,琉璃国将如定国那般寸草不生,瘟疫横行,饥荒不断,国破家亡,想到这里,他心中猛然一颤,他不能保证石阑一辈子都会这样,他要杀了这个隐患!
“让开!否则朕连你一同杀!”
这一句话,丝毫没有父子之情,似乎说杀就能杀,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杀自己的儿子!
炎王心瞬间掉进冰窟窿里,这就是他的父皇,冷酷无情的父皇,他至亲之人!他凄凉一笑,那般苦涩,仿佛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加凄凉,“父皇想杀了儿臣?”
“别以为朕不敢!给朕让开!”皇上突然出手,炎王毫不客气出手挡住。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抵触着,杀气,漫天的杀气充斥着整个大殿,好好的庆功宴瞬间变成了父子的战场。
“啊……”惊恐声,多少人大惊失色,纷纷往殿外逃,给他们腾出地方,皇后也趁乱扶住蓉姑姑往后宫逃离,那些身上有蛊王的人也悄然逃离。
炎王依然死死护住身后的石阑,就算父子反目,他也不畏惧,若看见这样的场面,石阑也许再也离不开炎王,可是,她看不见炎王的在意,看不见炎王的依恋,她只能听到炎王的坚持,心中狠狠动摇着,也许,每一个男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是不是该真正原谅他?
石阑猛地催动内力,将内力注入炎王体内,两个人携手对抗一个人!单独炎王一人对付皇上,是劣势的,可是,加上石阑,那就远远不一样。
大殿内杀气横飞,将大殿击得粉碎,冥王想阻止,却被战将军狠狠扣住手腕,将他定住。孝王见炎王不顾生死都要护石阑,他有些放心,可是却想出手,庞王妃脸色有些不好看,却担心他的安危,将他拖到殿外。
“王爷,你今日是怎么了?不是不喜那个丫头吗?她的生死,你又何须在意?”庞王妃娇声问着。
孝王全身绷紧,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无法镇定,目光急切盯着大殿。
“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我岂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面前?”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毕竟虎毒不食子,他不是皇上,没有皇上那样的冷血,庞王妃虽然能接受这样的解释,可是心中依然有疑虑,她没有再劝孝王,而是直接将其击倒,若孝王出手,孝王府和她的娘家少不了收到牵连,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那个贱人,就让她死去好了!
幸灾乐祸看戏的,希望石阑死的人,大有人在,明月郡主带着面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色枯黄,一双阴毒的眼睛死死盯着石阑,似乎恨不得落井下石,将石阑刺死。
那些早已经嫉妒石阑多年的千金小姐,虽然很想石阑去死,可是她们更加担心炎王的安危,毕竟这个男人是她们梦寐以求的良人。她们不敢奢望那个美得如仙似魔的帝师,而觊觎帝师的人,明月郡主,丝毫不担心炎王的生死,她只关心石阑会不会死,若是死了,她宁可折寿几年都无所谓,只要她死了,她要好好利用这个妹妹的身份去接近那完美的男人,帝师。
她一想起那个绝世风华的男子,心中顿时荡漾起来,突然感觉天黑黑压压一片,一只巨大的大鹏飞过,那绝美的人儿,从天而降,洁白无瑕的锦袍,金色的光芒点缀,柔和的光芒笼罩着他,一身煞气铺天盖地而来,那张绝美的容颜,紫瞳璀璨撩人,令人心花怒放,忘记了大殿内打斗的场面。
突然,炎王被皇上一掌击出大殿,石阑一惊,灵巧的身子两下躲开皇上致命的招式。可是皇上却如那苏醒的蛟龙腾空而起,大掌瞬间化作一个锋利的鹰爪,朝石阑的玉脖发出致命的一击。
石阑的耳力极好,她刚躲开了两招,还未变化动作做好防备,就迎来皇上的第三招,这个帝王是当今琉璃国武功最高的人,不管是武功还是才学,谋略都要高人一等,她岂能和他相比,又如何能和他对抗?这一招,她无力躲开,心中有些凄凉,自己难道就要用这样的方式死在这里?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自己亏欠那个神棍,也不知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莫名其妙想起那个人,那个她以为是最丑的人。
一抹白影如闪电般划过,石阑没有迎来那掐断喉咙的袭击,却撞进了一个冰冷的胸膛之中,那冰冷,让她瞬间意识到是谁,神棍?怎么又是他救了她?他来了,她根本不用再担心自己的性命,也许自己的血当真很重要吧。这个神棍难道真的能掐会算?算准了她在这一刻要一命呜呼?两次都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他怎么就那么会掐着点来?
‘咔嚓’那骨头拧断的声音传来,石阑猛地去摸摸自己的脖子,不是自己的,送了一口气,却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被那神棍紧紧抱在怀中,密不可分。
皇上的杀招被帝师一击粉碎,帝师毫不客气拧断他的手腕,他吃疼冷哼,却没有吭声,毕竟,他也是从地狱爬出来,再大的痛苦都尝过,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但是他很吃惊慕容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想上次一样,来得毫无预兆,他惊呼一声,“帝师……”
“还记得本宫是帝师?”慕容哗的语气充满了怒气,一掌击出,将皇上的身子打出一丈地,皇上的身子重重击在地面,地上的琉璃砖被他击碎,可见这一掌丝毫没有留情面,皇上狠狠吐了一大口血,脸色早已煞白,却不吭一声。
“请帝师恕罪,石阑是圣女,朕是担心她会毁了琉璃国,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慕容哗的脸色的怒气未消,如凝结千年寒冰,无法融化,身上的寒气逼人,更是令人止不住颤抖,整个人如地狱苏醒的恶魔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她是圣女就要杀?那么,刀剑可以杀人,毁灭一个国家,你是不是也要毁?”
皇上根本无力爬起来,又吐了一口淤血,“刀剑运用得当,可以保家卫国!”
慕容哗撩人摄魂的紫眸猛地一眯,杀气更浓,“圣女和刀剑一样,运用得当,国泰民安!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还是你已经忘记了她是本宫的人!”
他说到‘她是本宫的人’声音忍不住又高了十几个分贝,带着浓浓的怒,又是一击,皇上根本无力躲闪,这下伤得绝对不轻。
“朕知错。”他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吃力回答着。
炎王站在大殿门口,他想说什么,看着那只扣在石阑腰间的手,觉得十分刺眼,那暧昧到不能再暧昧的姿态,却偏偏感觉那么般配,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帝师,请放开本王的石阑!”
这一语,让某人脸上的寒冰瞬间又冻结了三分,寒气入骨,大掌有些用力,将她紧紧扣在怀中,越扣越紧!
他满满侧头,冷睃了炎王一眼,那一眼,如一把寒剑,铺天盖地直射向炎王,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哦?你的石阑?”
“是,本王的石阑!本王即将娶进门的妻子!”炎王压住胸口那股血气,强迫自己由往前走了几步,却那么艰难,很显然,他为了救石阑,被皇上伤的不轻。
慕容哗依然单手扣住石阑,只是那只手狠狠往上提,几乎将她提起,冷眼盯着石阑,声音透着什么,那不明的情绪在翻滚,有些低低的怒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