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宠帝皇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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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师兄可以,我已经传书给他,相信五日后,他一定会出现。”
石阑说完,抬眼看了一眼门口的红玉,红玉果然脸颊一红,满脸喜悦。
南宫芸握紧玉佩,看着石阑,“为何要帮我?”
石阑无奈一笑,“因为阿仇是我的表哥,在我最难的时候,他一直陪着我,而现在,我如何能看着他痛苦?我又如何能看着你痛苦?宫锦为了救我而丧命,我必须替他守护住南宫家的每一个人。”
南宫芸沉默,看着她。
石阑对阿婆招了招手,“阿婆,听说你能将人送回过去,为何不将南宫姑娘送回去,让她好好看看她曾经在乎的东西,所爱护的人?”
阿婆叹了一口气,“郡主说笑了,我们的黑玉已经在上次用没了。”
“阿婆,难道这样做就不会改变天地,毁灭一切?”
阿婆却笑着看石阑,眸光不明,似乎看穿了石阑,“那郡主来到这里,是否改变了自己?”
石阑美眸一眯,看着阿婆,她知道她的魂不是这里的?
“随着时间,会慢慢愈合这一切,十年,几十年的,也许我们还可以看到裂缝,可是千年几千年,我们就看不到,就像郡主,记不住,只有到了该到的时候才会记得住。”
“难怪我一直没有记得在哪儿见过哗,原来如此。”石阑喃喃自语。
阿婆笑着点了点头。
“阿婆,你将南宫姑娘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她好好说一遍,不用不好意思,也不要遮遮掩掩。”石阑靠在椅子上,对红玉摆手示意她将门关上。
阿婆有些不好意思说那些事情,毕竟是一个待嫁女子的少女情怀和勇敢行为,她说得很小声,生怕别人知道。
石阑却歪着脑袋,再也忍不住,睡着了,似乎听到阿婆说南宫芸抱了阿仇?她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在想着阿仇那一刻的心情,是欣喜若狂吧?
阿婆说了许久,石阑早已经酣然大睡,只剩下南宫芸还在细细听着,她没有像阿婆那样面红耳赤,而是错愕,不知她想了多久,她只是回想起这一路上阿仇落寞的背影,手中隐隐握着什么,原来是她的发簪?
那一夜,她一直听着,想着,思考着,目光落在石阑脸上,这个女子告诉她,一切由心而定,她是一个勇敢的女子,而她同样也是。
“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南宫芸浅浅一笑。
他都可以放下纠缠不清的仇恨,她为何不能放下这虚无缥缈的仇?
她和阿婆扶着石阑上床休息,自己却出了门,离开了客栈。
琉璃国的唐门,唐念抱着那个孩子,看着他,他总是想起她,宫锦,可是细细看着,又突然间感觉哪里不对?
他美丽的星眸微微变化,似乎是吃惊,错愕,仿佛天崩地裂,山河崩塌,他脑海中轰隆隆作响。
门外传来孝王的声音,“念儿……”
孝王急匆匆追了过来,却没想到他居然住在偏院,那里是宫锦曾经住过的地方。
门轻轻推开,孝王见那个孩子睡在唐念怀中,总算是安静了。只是那浓郁的睫毛还挂着令人心疼的泪珠。
“念儿,这孩子哭了整整一个月,只要宫邺一停下来,他就哭个不停,我们这一路北上,险些把你娘的身子骨给拖垮了。”孝王喃喃道,伸手擦去那孩子眼角的泪痕。
唐念沉默,他一直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丢了魂,又似失了心。
孝王小心翼翼看着唐念,“念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对唐念的关爱绝对不亚于对石青书的关爱。
唐念闭上眼,不愿意说话。孝王本想问他关于孩子的事情,可眼下,看着他这幅模样,他也不忍心再去问什么。
“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孝王走出房间,却遇到凌风,他抓着凌风往外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念儿怎么失魂落魄的?”
凌风跺了跺脚,“王爷,您现在看到的少主还算是好的,一个月前,少主整个人就像个死人一样,若非帝师和郡主强行带回来,指不定他又跑去地狱深潭找宫锦去了。”
“什么?找宫锦?宫锦人呢?”
“死了。”凌风低着头,以前宫锦在的时候经常惹怒他家少主,他还真的很希望他家少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人,可眼下,死了,却让他家少主也像死了一样。
孝王的心咯噔一下,拔凉拔凉的,“死了?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死了?”
凌风摇了摇头,“听说掉进深潭的黑水之中,死了也不会留下尸骨的黑水。”
孝王握紧双手,这下他更不敢问孩子的母亲是谁了。急得他一阵头晕,险些一头栽倒。
“王爷,您怎么了?”
“没事,一个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身子都快散架了。”
“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吧,您若是累坏了身子,门主知道了,指不定要骂死我们。”凌风哪里敢怠慢,连忙扶着孝王就离开。
而不远处,宫邺立在屋檐上,看着那黑漆漆的窗,他很想知道,在唐念心中,宫锦到底是属于什么位置?
为什么宫锦的死,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是因为爱吗?
可是他不愿意去打搅他的安宁,“也许永远都不知道,才不会太痛苦。”
青城刚来到他身边,他淡淡道:“吩咐所有人,朕还有一个妹妹,叫南宫铃,喜欢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和南宫锦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青城不明白,他追随他们多年,从未见过这个人,怎么突然间多了这么一个人?可是他不问,只是重重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休息了一日,慕容哗带兵前往魔山,石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南宫芸的床上,她浅浅一笑,“南宫家的人果然都是大气度。”
她马不停蹄追随慕容哗而去。
红玉留在京城等候月影,南宫芸一直站在屋檐上,看着阿仇,两人对视了一夜,阿仇还是转身离开,追寻慕容哗而去。
南宫芸拿着玉佩,笑道:“记得,你的承诺!”
那简简单单的话语,扫去了阿仇眼中的苦涩,他微微回头,“等我,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南宫芸眼眸满是湿润,“好。”
她想要的,是他安全归来。她会想办法找回属于他们的记忆,在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带着所有遗失的记忆扑进他怀中。
唐念静静看着那个孩子,门被轻轻推开,那一眼,他险些坐了起来,冲过去。那一刻的欣喜瞬间幻灭,宛如重新遁入地狱。
他是宫邺,不是宫锦,虽然有七八分相似,却不是他的宫锦贤弟。
“在生和死之间,活着的人,遭受的痛苦更加漫长。宫锦不希望看到你这般折磨自己。”宫邺缓缓道。
“你已经知道她的事情了?”唐念沙哑开口,每一句,都似乎被风霜洗礼,血刃割伤,满是悲伤和绝望。
宫邺的双眸瞬间染上一层浓烈的黑雾,他捏紧拳头,“知道了。这孩子还没有取名字,给他取个名字吧。这是宫锦的遗愿。”
遗愿?唐念剑眉紧蹙,眸光瞬间被什么击破,无力抬眼看清这个世界。
他闭着眼睛,大手轻轻抚摸着孩子柔软的毛发,“希望这孩子能永久安康,这一生,平平安安度过,不要像他的父王,英年早逝,就叫他南宫永康!”
宫邺点了点头,“南宫永康,永久安康长乐,好,他会健康卓越成长。不过,他姓唐,唐永康。”
唐念的手狠狠一颤,星眸猛然睁开,看着宫邺。那一眼,仿佛天崩地裂,山河尽碎,他眸光似乎是惊喜,却似乎是哀痛和绝望。
难怪她说,喂毒药的时候多喂一份。难怪她丝毫不担心孩子在唐门中毒身亡,原来,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
“她叫南宫铃,和南宫锦长得十分相似,她生完孩子,云游四海,她说,她不想做一个替身。她可以做一夜的替身换你一条命,但是,她不会做一辈子的替身。”
唐念眸光尽碎,艰难地呼吸着苦涩的空气,“她不是替身。”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宫邺听到,分不清那是什么。
“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宫邺苦笑道。
两人看着熟睡的孩子许久,宫邺终于开口道:“慕容哗已经前往魔山,清除煞气。而你的血刀,也该派上用场。”
“我也去!宫锦最后的话是还情,千年的情,我替她还!”唐念坐了起来,在孩子脸颊的酒窝上印下一个吻。
宫邺蹙眉,他分不清唐念是否相信了他的谎言,他看不透这个男人,但是也没有细细琢磨。
也许他没有信,也许他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聪明如他,到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猜不到呢?看着他满目悲痛和凄凉,宫邺也不愿意再说什么。
孝王带着唐永康,他们立即出发前往魔山,巫族圣女紧跟其后,她总感觉这个男人和之前那个男人是两个人。一个狂野,一个儒雅。
兰笑书拉着阿宝也紧跟其后,阿婆一见到阿宝也去,急得立马去追,南宫芸的身子一直没有调理好,只能随红玉坐在京城等月影。
魔山下,冥王一席金黄色的龙袍,他看到石阑,只是暖暖一笑,“帝妃。”
石阑也只是浅浅一笑点头回应。石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队人马,炎王?
“炎王怎么在这里?”
“你离开这一年多,凤凰和炎王带着慕容长乐回了凤国,夺回凤国江山,定国也是,而今,一切都已经回到最初的模样,三国鼎立!炎王成了凤国最得力的丞相,成为凤凰最信任的臣子。慕容长乐成了凤国的皇后。”冥王淡淡道。
石阑看着凤凰和炎王,怎么就没有看到一点君臣的区别?倒是更像是生死之交的好友。炎王性格烈,而凤凰性格温和。
冥王笑道:“只可惜皇后没能活着看到炎王,若是看到炎王,也许她就不会郁郁而终。”
石阑蹙眉,皇后疯了之后,被皇上关进冷宫,不久后就死了。
宫邺和唐念也到了,唐念握紧血刀,他说,她的情,他替她还,他说到做到。
兰笑书和阿宝阿婆也在旁边助阵。尹小王爷,黑鹰,公孙长琴,站在身后,尹小王爷一看到公孙长琴温文尔雅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去嘲笑:“我说公孙发骚,你就别来这里,这里没有美人给你发骚!”
公孙长琴手中的竹笛瞬间化作锋芒的绿色短剑,尹小王爷干笑两声,总算是闭了嘴。他这一路没少数落公孙长琴。[汶网//。。]
而后面是千军万马,还有千语阁的人和食味轩的人。听说千语阁除掉了笑面公子,解语自告奋勇拿着千铃树走进迷障之中。他擅长机关术,知道千铃树该怎么破解这迷障。
千铃树在迷障中不断发出叮铃铃的声响,每一个声音都会让石阑想起影子,他说他不懂的成全,不懂得占有,他只懂得要她陪着他。
他自私了一次,害了宫锦,可是她却恨不起来,因为恨是一种感觉,她只是难过,为宫锦难过,也为他难过。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铃铛花,只是苦苦一笑,抬眼时,魔山的迷障已经被千铃树破解。
说是魔山,倒不如说是魔域,荒芜一片,全是泥潭沼泽,唯独有一座孤立的山峰立在荒原中央,天空那团黑漆漆的乌云似乎永远都无法散开,越来越浓,似泼墨一样。
慕容哗拿着圣物,看向石阑,他只是浅浅一笑,石阑也只是温柔一笑,她的短剑划过手掌。
“我来助你!”那巫族圣女手中一道黑雾缠住石阑,石阑手中彩光不断涌出,圣女之血,嫣红而妖艳,洗净圣物中的煞气,可是漫天的煞气却无法被圣物吸附。
“这些煞气已经被慕容权掌控,哗,小心。”石阑看着慕容哗,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因为慕容权可以运用煞气杀人,千年前的事情,依稀残留在眼前。慕容哗岂会不知,只是,煞气和他连为一体,共度千年,未必能伤他,可是其他人就未必!
战简狂笑不止,从魔山上飞旋而下,那疯狂的笑声,阴狠而恶毒,身边黑压压的死士,一边是石明月和一个黑漆漆的老头,那老头应该就是她的师父!
另一边是墨泪和魔山十八掌门!
石明月一看到石阑,就恨得整张小脸都扭曲了,面目狰狞盯着石阑。
巫族圣女蹙眉看着石明月和她身边那黑乎乎的老头子,“邪巫?果然在这里找到你了!”
那老头露出丑陋而可怕的老脸,“圣女,找到又如何?你的爹娘不可能复活,而你,也该下去见你的爹娘了!”
战简扬眉冷笑,那俊眉的容颜满是阴狠和无情,“慕容哗,冤有头债有主,慕容家走到今日的局面,都是因为你!”
慕容哗冷眼看他,冷冷道:“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后人!”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上古金剑已经出鞘。那毁天灭地的气势,令人畏惧,一剑扫过,山石崩塌。
在崩塌的山石之间,隐隐看到一个黑影如发了疯一样飞旋而来。
唐念身子一闪,随着慕容哗的身子,直冲那慕容权!
慕容权怒吼一声天空的煞气如孤魂野鬼,四处寻找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