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师傅,你饿不？(种田生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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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原本累了一天，只是惦记唐僧，不想回家这些时候，除了看他哭叫，就是数落编排自己。后又听他满口胡言，什么‘我这就死了才好’之类云云，无话辩驳，也实在难表真心，只当自己满腔柔情全丢了喂狗，狗还有个摇尾巴示好的意思。唐僧却是完全的不知好歹。
孙悟空唏嘘一回，苦恼一回，半晌过去，终是心灰意冷，便无意多言，只转换了语气问他晚饭吃了没有。
唐僧靠着被褥在炕上正自辗转，只觉得腹中一坠一坠，猛然听了孙悟空问他，也不理会，只抿住双唇抱着肚子苦挨。
孙悟空无法，又去做了半锅米粥，和几个玉米饼子，来问唐僧吃也不吃。
唐僧扭头过去，待要说自己疼得难忍，又恐孙悟空搬出刚才自己发作孩子的不该出来，便仍旧暗自忍着，只说：“你扶我再去一回茅房罢！”
如此又折腾了两回，两人均是全身疲累，也无胃口。
孙悟空起身看了唐僧脸色，见虽然汗意津津，终不是如何疼痛的意思，心下放心，便脱了他的穿戴鞋袜，吹了油灯，两人肩膀互抵着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孙悟空自去镇上上工，临走时见唐僧还睡着，也不忍吵他，只把晚饭放在锅里又烧了一回，拿锅盖闷住了热气，留着他起来吃。自己则偷偷拿了一个玉米饼子，边吃边出门去了。
却说昨日赵二晚间回去，立刻就把白日里应承孙悟空的事情与自家娘子说了，他娘子虽恼他多管闲事，心中对大家交口称赞的大家小姐颇感好奇，一面有心要瞧一瞧是个什么标致的模样，一面又怕他是个骄纵习惯的脾气，两相左右，竟也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倒是赵二思虑简单，只道：“我看那孙大福好得很，既是同心同德跑到这里来的，那小姐必也很好。”
那娘子灯下正做活计，细细缝了几个针脚，忙拿起来贴着赵二的脚底比了比，撇嘴道：“这村里内外，你看谁都是好的，只除了我，便是个缺眼少嘴的站出来，你也要恭迎几句才罢！”说罢，收拾了桌面上的吃食藏到身后，只引着赵二来求自己。
赵二从不与她强辩这些，便依着往常先骚了那娘子的肋下，而后一鼓作气压到了她，扭着她脸上的肉腮，亲昵道：“你且让我吃饱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厢里胡闹一通，第二天赶早起来，赵二自去镇上，他娘子在家里内外收拾妥当了，方来敲唐僧的家门。
唐僧今日并未沉睡，反而又强撑着下地几回，寻了便桶泄了几遍。此时听见门响，并没有力气回答，只靠着门框歇了一阵，方道：“敢问，是谁在外面？”他的声音低沉，略带一点软软的江南语调，乍一听竟也是极难分辨的女儿家。
那赵二嫂子听了这一声，也觉得神魂一震，忙敛眉低首道：“是我，赵二家的。”
唐僧一怔，仍提了气去问：“不知有什么事？”
赵二家的见他并不给自己开门，竟是就这么隔着院墙说话，心里先就生出一层可恶，只道他虽然外面好看，却并不愿意与他们这些贫苦人家亲近。话里不觉带了几分怒气，道：“我受了大福兄弟的嘱托前来看你，你若不开门，我却去向谁交代？”说着，在门上狠狠拍了两记。
唐僧原不知道孙悟空暗自答应了这些事情，想随便拿话搪塞了这赵二嫂子，又恐孙悟空在外面行走脸上无光，踌躇半日，终是一手托着肚子摇摇晃晃来到门口，迎她进来。
赵二家的不及收回脸上的嫌恶，因见唐僧面色憔悴，未语先笑，又瞧他肚子甚大，站也站不稳，忙伸手来到他的腰间圈住，道：“你这是多大的月份？怎么这样疲惫虚弱？”
唐僧感受着横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待要动，腹中早是一阵坠胀。他这两日都在泻肚子，早已双腿打软，往日孩子的动作尚能辛苦安抚，如今却是半点也难勉强。
赵二家的看他脸色突然一白，手臂上抱住的身体微微发颤，也知道是孩子动作大了，让他难受，不由道：“咱们快些进去，你这个身子需得躺着才好。”
唐僧点点头，也不与她推辞矫情，挨到炕上的那一刻，腹中更是激烈踢打起来，唐僧喉咙里哽了一声，竟是岔气了。
赵二家的见他左右辗转，问道：“哪里疼？”
唐僧口不能言，半晌，才扶着后腰挺了一下，虚弱道：“走岔了。”
赵二家的不敢动他，只殷勤的喂了一遍水，而后一面摩挲着唐僧胸口一面道：“这会子好些了吗？”
唐僧点点头，察觉到正被女人抱着，忙挣扎着挪了一步，不想这一动，腹下竟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咬牙忍耐片刻，就听赵二家的惊叫道：“见红了！”
唐僧兀自懵懂，那赵二家的却满屋乱转起来，而后突然一拍脑门，嚷嚷道：“热水，剪刀，接生婆！”说罢一挑帘子就要出去。
唐僧听她嘴里振振有词，忙喊住她，仍是不明就里道：“二嫂子做什么去？”
那赵二家的也不知是发急还是什么，竟在片刻之内涨红了一张脸，见他发问，更是狠狠一跺脚道：“傻姑娘，你这是要生了！”说着仍往外屋烧火去了。
唐僧惊呆一刻，终于抱着肚子呻吟一声，只道这‘生’字一出来，全身都在发痛。又想起昨日赌气说的那些话，竟在今日全都即将灵验，不由心中生畏道：“这孩子才七个多月，这会子生出来，只怕果真难活。我怀它这些日子，它若死了必然不舍，孙悟空那里也难交代。若是不生，我却又？？？？？？？？？？”他自己胡思乱想一回，真如做了一场噩梦般恐怖非常，又见孙悟空并不在身边守着，自己万一有个好歹，半句遗言也说不得，心里更是忧虑惶恐。
赵二家的一时烧了热水，又交代他不要乱动，说着就要出去叫人。唐僧喘了一遍，叫住她：“别去，这孩子尚不足月，生不得。”
赵二家的原看他肚子彭大，圆滚滚挺着，只当是十月已足，这会听了他说，不由惊异道：“不足？可是我看你？？？？？”
唐僧忙截口道：“论起来，这孩子如今也才七个半月，此时生了只怕不好。”
赵二家的道：“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分明见红，又分明不足月，这这这，唉！”
唐僧看她为难，忙把自己之前险些流产，也曾流过血的话说与她，不想赵二家的听后一阵摇头道：“那怎么一样，你自己也说先前泄了那么些出来，如今又见红，便是要生了，和滑胎不是一路。”
唐僧心中一惊，抱着肚子的手暗自紧了紧，仍是道：“那样还要烦劳嫂子去镇上找了大福回来，他不在，我还是生不得。”
赵二家的体会他头胎辛苦，又是在这生僻的地方，自家男人不在身边怕是不妥，忙一叠声答应着，道：“我这就去，你且先忍着。”说罢，果然风风火火走了。
唐僧腹中颤动不止，只觉得肚子像是突然被人凑了一拳，撕裂着疼痛。他不敢妄动，只一刻一刻的掉眼泪，大骂孙悟空。
20
生产（一） 。。。
作者有话要说：虐是王道、、
赵二家的去了半日，跑的没头，一时到了镇上早累的歇一阵喘一阵。她惦记唐僧一人在家，这会子又不知疼得如何，忙忙四处叫了孙悟空的名字，一路喊过去。
这时候已近中午，赵二等人围着地基砌墙，听见有人喊，早应了一声，道：“孙大福这会不在，等着罢！”
赵二家的一听，也没头脑，只得转而去喊赵二。
此时已经离得近了，赵二扒开人群出来，见是自家娘子，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了大福兄弟家照拂吗？”
赵二家的一看自己相公，早力竭的软倒在一旁，被人三两下扶起来，尚知道抓着赵二的手大声呼道：“？？？？？快去？？？？大福家？？？的？？要生？？？？生了？？？？”
赵二闻言一惊，想起孙悟空今早陪着管事出门采买东西，并不知确切去处，这会纵使有心要找，也无目的。低头瞧着赵二家的兀自发喘，不知想起什么，也跟着急道：“你在这里，那里可有人看着？”
赵二家的满头是汗，她一个女人跑了这一程山路，虽然也是日常走惯了的，体力上仍是不支，听见问，心中也是一凛，不由挣扎了两下，只说要赶回去。
赵二也知事关生死，唐僧又是个人生地不熟的，留他一人在家挨痛，只怕不好，当即和周围人说了，只道：什么时候孙悟空回来，只让他快快回家。自己则陪着赵二家的一起赶回去，权当关键时候的一个主心骨，不然两个女人，终不成事。
且说这一时三刻里，唐僧早不知疼了几回，阵痛袭来，他没有依靠，只慌得伸手在肚子上乱揉，却不知这孩子如何的不省心，只闹个不休。
又想起佛祖常叫人行善因，积善果，他有此一遭，疼得如此，只怕也是前世作坏了谁，这时候报应回来。思及此，心中也是灰暗，只当这孩子竟不是孩子，只是一团胀气，四处飞走，折腾死了他，才好还前世的阴德。
这样一想，直把往日里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当即也不顾孩子如何乱撞乱动，只狠命在肚子上顺势捋了几下，命他立刻出来。不想他临盆的身子经受不住，这一推一动，竟疼得唐僧昏死过去。
赵二家的因着孙悟空不在，一路上早和赵二串通了说辞，进屋看见唐僧毫无知觉，唯有肚子兀自挣动踢打，一拱一拱，也是慌张，只抓着赵二一片袖子，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这赵二一家虽成婚四五年有余，却一直没有孩子，故而赵二家的虽听自己母亲说过，也见过自家姐姐如何生产，却并不知道个中主要。又见唐僧昏死，只当不好，却毫无办法。
倒是赵二见过夏日里因为中暑晕在工地上的汉子，此时忙忙指挥了赵二家的狠掐唐僧人中。
赵二家的依言而行，片刻之后，果见唐僧咕哝一声，醒转过来。
赵二看唐僧一眼，忙打了帘子去了堂屋，只嘱咐自家娘子道：“有事情出来叫我。”
赵二家的连连点头，一面替唐僧摩挲胸口，一面安慰道：“你可醒了，这时候晕过去，可真要愁死谁！”
唐僧艰难的吐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并不见孙悟空守着，忙问道：“？？？？？大福？？？？？在哪？？？？？？？”
赵二家的道：“他累了这半日，走得慢，只在后头，这就进来！”
唐僧点点头，自己摸着肚子上上下下按了一圈，觉得疼痛稍减，而后便来到腹底托着肚子向上一挺，心里暗道：“疼得这样厉害，悟空又没回来，这会在个女人面前生了，只怕日后也没脸面活着，倒不如忍这一时，等他回来了，一切皆好。”这门心思一出来，唐僧忙命赵二家的拿枕头垫高了自己腿脚，推说腰疼，垫垫方舒服一些。
赵二家的自己没生过孩子，虽大致知道，细枝末节上却不清楚，故而并不如何怀疑阻止唐僧，反倒笑嘻嘻道：“你疼得这样，我曾经学过一个手法，这时候给你按按如何？”
唐僧本想拒绝，无奈挺着这个肚子，腰间折了一样的酸痛无力，便勉强一笑道：“那就麻烦二嫂子了！”
却说孙悟空受了管事半日使唤，早累的乏力，后又听人说唐僧要生，便一溜烟狂奔回来。及至到家看见赵二，忙喘道：“？？？？？这？？？？？？这会如？？？何了？？？？”
赵二上前扶住他，摇头道：“并未听的如何叫，恐怕还没下来。”
孙悟空点点头，对他道了声谢，一挑帘子进了屋。因见赵二家的还在，也并不敢如何体贴唐僧，只道：“二嫂子累了这半日，这日头也起来了，二哥又在外面，不如回家吃饭休息一时
。”
赵二家的见孙悟空满头大汗，气息微喘，进屋以来却不曾侧眼看唐僧一回，也知道他当着外人并不好做，忙心领神会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回去了，只是他疼了这几个时辰，孩子仍不下来，需得找接生婆来推推才好。”
孙悟空答应着，送他二人一径来到院门口，又是再三道谢一番，而后果断的锁了大门，堂屋二门，进屋来了。
唐僧此时已不知疼了几回，只觉得肚子里一排细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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