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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天下昭昭-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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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昭姬,不停的轻唤,“昭昭……昭昭……”又使人将今日随侍昭姬的未艾唤进来。

昭姬却仿如未闻,宋玹冲着寺人们厉声喝道,“疾医和大祝怎么还没有来!再去人去唤!”余光一扫却看到昭姬手上满是鲜血。宋玹一时心魂俱裂,怎么回事?难道还有谁在自己背后袭击了昭姬,但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真是有什么恶灵缠着昭姬?

这时未艾跑了进来,看到昭姬如此,扑在昭姬身边,叠声的唤,“公主?公主?”

突然昭姬一声惊喘,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却一时头晕目眩,只看到眼前被光影扭曲的宋玹,宋玹一脸忧惧,两手揽着昭姬的肩膀,“昭昭?”

【文】昭姬叹了一声,“……玹……”

【人】宋玹将昭姬搂入怀中,“你可吓死我了!”

【书】这时疾医也和大祝匆匆进来,跪在床榻不远处。

【屋】宋玹将昭姬放下道,“我让疾医和大祝都来了,你现在必须听话,让疾医和大祝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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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冬三季一直都是兵家认为不适合作战的季节,冬季太冷,作战有失天和。春季需要大量的人力耕作,不能因为征战荒废了农田。夏季多雨,行路作战艰难。只有秋日,气候不冷不热,膘肥马壮,易于作战。而攻打刚丰收或者还未收割粮食的他国也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然而今年气候却不寻常,本来是多雨的盛夏却如秋日一样天高气爽。郑国国内多河道,夏日时常被水患所扰,今年夏日雨却下的不多,水患几乎没有出现,而郑国的河道多,下雨少也不至于干旱,农业用水也不至于紧缺,所以郑国不论是宗亲世家还是国人百姓都认为这是天佑郑国的表现。

此前不久郑王借由魏宋之力平定了三君之乱,一手光复了王权,而之后的气候就如此怡人,也让郑国人都以为这是郑国出现了英主的表现,一时郑王在郑国声望如日中天,一扫长久以来郑国王权不振,大权旁落的景象。

直到郑随战争爆发,这是郑王收回王权的第一次战争,正是郑王巩固王位,向诸国展现郑王威仪的好机会,郑国不能避战也不能战败。所以郑王在主战派的怂恿下向随国大举发兵,在郑随边境长期被随国无赖欺负的国人一时欢欣雀跃、奔走相告,而怡人的气候让在夏日饱受水患之苦的国人们对此次战争抱有了极大的热情,这是上苍都在支持国君的征伐啊!

可是郑国主战派的首席大臣周由最近却有些忧郁,因为周由匡扶王驾有功,如今周由已经成为郑国的宰相。此次郑国发兵随国就是由他一手主导,本来开始攻克随国的城池很容易,但是越到后面却越难,如今已经进入了胶着的状态。

越接近腹地的城池越难攻克这本来并不奇怪,其一,开始郑国调集大军攻打随国,随国防御不及,被郑国闪电般的拿下几个城池,现在随国反应过来,调集了大量军队抵抗,所以越打越难;其二,腹地的城池比较大,城防修建的比较完善,人口也比较多;其三,开始郑国凭借一股锐气攻城略地,现在遭遇了几场硬战,锐气已过,战争的进度变慢也是正常的。

但是周由看着面前的舆图,郑国边界的卫国和梁国边界的纪国陷入了沉思。

因为卫国对郑国一直是虎视眈眈,所以郑卫边境屯驻的郑军,周由一个兵都没有动。他在建议郑王发兵随国的时候,就让郑卫边境的斥候时刻注意着卫国的动向,可是卫国却一直没有发兵的迹象。

平静的就如与随国相邻的纪国。随国是纪国的附庸之国,周由在攻打随国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灭了随国,在他想来打掉随国几个城池,纪国就会出来调停,不单是因为随国是纪国的附庸,更是因为随国和纪国唇齿相依。

而纪国位于东南,因为冶炼之技在诸国中拥有特殊的地位。况且纪国与魏国世代联姻,而郑国≮更多好书请访问:。。≯又和魏国是新的同盟,如此纪国出来调停,郑国也好得了随国的赔礼就此罢休,既达成了在诸国中显名的效果,又全了和魏国的情谊,且不会损伤颜面,更不会投入太多的人力物力,此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可是千算不如万算,纪国并没有出来调停,而由于郑国逐渐深入随国的腹地及遭遇到随人顽固的抵抗,郑国投入的军队已经越来越多,几乎要将郑国国内的军队抽掉光了,郑国的投入已经太大。特别三君中仅存的昌安君更是极力在郑王面前表现,带兵克敌、勇往直前,显然要重新赢回郑王对其的信任,而且借由此次战争,昌安君的手中又重新抓回了一部分的军权。

如此多的隐忧让周由很想尽快的停止战争,可是却没有一个恰当的理由,如今郑王、大臣、军队、国人,全国上下一片狂热的战争热情,周由已经无法阻止,他骑虎难下了……

郑随两国打的热火朝天,虽然引起了南方诸国的注意,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参与到这场战争中,因为离两国最近的两个大国卫纪一片平静,态度暧昧,没有丝毫的发兵迹象,所以其他的小国自然也只是观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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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卫国,殿外是鸟语花香,殿内却隐隐有剑拔弩张之感。自从卫王彰收到纪王的密信之后,就卫国是否乘虚而入出兵纪国已经吵了好些日子了。

卫国并不是一个好战之国,但是自从先王薨逝,太后申含光掌政,卫国已经配合申国发动了好几场战争了。当然每次战争都获利颇丰,可是这一来和卫国长久以来的治国方略不符;二来卫国如今正在新政之中,实在没有多于的精力兼顾战争;三来在卫国王党看来,卫国在和申国的联合的几次战争行动中,太听申王的话了。卫王彰年幼,太后申含光掌政,申含光的媵臣毕武子如今已经位居亚相了。虽然直到今日申太后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可是长此以往,卫王彰的位置还能一直稳固么?

所以方锈一派王党和毕武子一派后党已经争斗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半年前毕武子一次弹劾方锈的行动却以申含光支持方锈而失败,这让王党对申含光的感情也微妙了起来。

如今方锈一派竭力阻止卫国出兵,除了上述几个原因之外,还另有缘由,就是今年夏日的反常气候。对于多水患的郑国来说,今年的气候是刚刚好,可是对于疆域比较辽阔的卫国来说,今年少雨的夏日却已经是旱灾了,影响了作物的生长,现在卫国上下都在为抗旱做准备,各地的祭祀不断,官员们也调集平民不断的开挖河道,灌溉农田,减少损失。此时并没有太多的人力和精力去参与郑随的战争。况且方锈一派从开始就反对随意征战。

可是毕武子却是主战派,因其在卫国的对外战争中,官位不断的攀升,掌握更大的兵权等政治权利,所以毕武子一直都是积极的主战派。他本来应该是申含光的亲信,可是半年前他弹劾方锈却因为申含光而失败,虽然他没有被申太后疏斥,可是申含光隐隐支持方锈的态度却让他对申含光有了新的想法。

卫彰端坐在王位上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朝臣,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仍然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动,这是母亲要求他做到的几个基本之一,在面对朝臣的时候,一定不能外漏表情,不过他还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一侧的母亲。

申含光表情闲适的看着朝臣,感觉到卫彰的目光,她微微偏过头勾起嘴角,目光温柔的安抚着卫彰。卫彰一下心情大定,母亲是有决断了!

56第五十六章

与被宋玹天天缠住的昭姬不同,苏子澄的日程安排是排的满满的;他在绛都这些日子;可是充分发挥了他长袖善舞的本事;绛都上下的官员;一是看在其魏国使臣的身份;二是苏子澄确实善于与人交往,都与他交好。  于是苏子澄可谓是日日宴席;夜夜笙歌。

当杨渊点齐了兵马将公子琏的府邸包围起来的时候,苏子澄正和公子琏在殿中把盏言欢呢!

公子琏的老奴肩膀上插着一支箭;连滚带爬的滚进了殿中,“公子快逃啊;杨渊带着兵马要攻进府中!”

公子琏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杨渊怎么敢围了我的府?”

老奴哭道,“杨渊带着大王的旨意;说是公子谋反派了刺客刺杀大王,如今他是来诛杀反贼的!”

这老奴一说完,公子琏惊住了,宋玹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手,之前都没有任何征兆?

殿中陪坐的公子琏的门客们也都嗡嗡的炸了锅了,苏子澄就坐着公子琏身边,一边哀叹自己的运气太差,一边瞟着大殿的出口,想着要如何脱身,可是还没等苏子澄行动,公子琏的一个门客熊亥站起来大声喊道,“我是不信公子刺杀宋王,此事明明是宋王不能容公子而找的借口,只为了除去公子,我等投身公子门下,受到了公子的恩惠,就是有朝一日能报效于公子,如今报答公子情义的时候到了,我等应拼尽全力护送公子安全离开!”

熊亥生的一双铜铃一般的眼睛,身体壮硕,站起来如一座铁塔,他一边大声说着话,一边拔出佩剑高举空中(1),一时话语声和剑鸣汇成了一股冲天的豪气,引得门客们群情激昂,纷纷拔剑立誓要保护公子琏。

另一个长的瘦削的门客却缓缓道,“既然此事不是公子所为,公子就应敞开大门,将杨将军迎进来说明情况,再去向大王阐明事情的原委,便自然无碍了。大王为人一向仁厚,怎么可能无故诛杀自己的兄弟,必然是有所谓误会。若是公子就如此匆匆逃了,反而坐实了刺杀大王的罪名!”

此门客一说完,门客中本来存有疑虑的人们也纷纷赞同这位门客说的话,毕竟此时护着公子琏逃了,就是要放弃自己的身家性命,这并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熊亥向那门客逼近两步道,“你听外面这震天的厮杀声,必是军士用命强攻的情势!若是那昏君还有一丝顾念兄弟之情,就不可能让杨渊带了兵将强攻公子的府邸!”

那门客却丝毫不惧,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将长袖一震,轻蔑的瞟了熊亥一眼,“大王是公子的兄长,又是公子的国君,不论是遵循‘长幼之节’还是‘君臣之义’,公子都断断没有临危逃脱的道理。”那门客转向公子琏,拱手长揖道,“鄙人请公子去剑敞门,杨渊自然不敢伤害公子,待与大王说明原委,岂不是既保全的性命,又成全了公子的名节。”

公子琏脸色数变,他何尝不知宋玹调了杨渊来必是要杀死他的,可是如今却被此门客的话语所堵,一时心思万千慌了手脚不知怎么办了!

熊亥却哈哈大笑,“什么名节,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怕死之徒,又怕担当了背信弃义的名声,就说这些来混淆视听,欲将吾主送去死地,其心可诛!”说完熊亥竟然“噗”的一剑将门客的头砍了下来,门客的血呲了熊亥一头一脸,熊亥提着门客的头神情狰狞,恍如阎王煞星,厉声喝道,“尔等还有谁敢叛离吾主,即时就死在我的剑下!”

众门客一时骇然,不由得纷纷附和要护着公子琏突围出去。此时公子琏被熊亥气势一激,也镇定的心魂,一脸悲痛道,“我自问侍君侍兄都不曾有一时的怠慢逾矩,可是却不得兄长信任,如今还要除我于后快,实在让我不如死了痛快,可是诸位却将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我身上,我却不能做此轻生之举,那可就使‘亲者痛、仇者快’了!”

公子琏又叹口气道,“不过若是护我此去,不仅丧失了功名利禄,连性命都可能无法保全,诸位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公子琏此语刚说完,熊亥便跪在公子琏身前道,“公子此语是在侮辱吾等么?吾等拜在公子门下,得公子赏识,被公子待以国士之礼,如今吾等自然要以国士报之。报答知己,万死而不辞!”熊亥此语说完,殿内的诸位门客也只能都纷纷表示誓死追随公子琏。

公子琏流着眼泪将熊亥扶起,刚要说什么,熊亥道,“事不宜迟,公子还是赶快上路吧。”刚说完,公子琏的家将首领也带着一部分家将赶到了殿门口道,“公子,府门快要被攻破了,公子快随我等突围吧!”

公子琏连忙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殿门口跑去,熊亥却回头四顾,看到隐于众人身后的苏子澄,苏子澄看到熊亥在找他不由得暗暗叫苦,刚才他是想乘乱躲起来的,却不想熊亥大步走到苏子澄身边,一把抓住苏子澄道,“苏行人,如今此事你也看到了,还望日后为吾主做个见证。这里兵荒马乱,为了行人的安危,还是和我们一起上路吧!”

苏子澄本来就没有熊亥长的高大,一时几乎被熊亥提着走,他们哪里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明明是若是被逼到绝处,要拿自己作个人质!可是苏子澄却不确定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面可以护公子琏一命,却是很有可能与公子琏一起被乱箭射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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